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很高興又再次相見共敘法緣,也歡迎您繼續收看三乘菩提之「常見外道法——廣論」。
本集的內容將從《菩提道次第廣論》第406頁到407頁所說的論文來作討論。請參閱螢幕上的字卡:【如是於我、我所無少自性獲定見已,由修此義而得法身。如《明顯句論》云:「若諸煩惱業身作者及諸果報,此等一切皆非真實,然如尋香城等惑諸愚夫,實非真實現真實相。又於此中何為真實?於真實義云何悟入耶。茲當宣說,由內外法不可得故,則於內外永盡一切種我我所執,是為此中真實性義。悟入真實者,慧見無餘煩惱過,皆從薩迦耶見生,通達我為此緣境,故瑜伽師當滅我,此等應從《入中論》求。」又云:「修觀行者,若於真實起悟入欲,而欲無餘永斷煩惱及諸過失,應如是觀何者為此生死之本。彼若如是正觀察已,則見生死以薩迦耶見而為其本。又見我是薩迦耶見所緣境界,由我不可得故,則能斷除薩迦耶見。由斷彼故,永斷煩惱及諸過失。故於最初唯應於我諦審觀察,何為我執所緣之境?何等名我?」】(~《菩提道次第廣論》卷17)
論中宗喀巴所認知的法身就是:於我、我所無或少自性,獲得確定見解,就得法身。宗喀巴的說法是依據月稱論師的《明顯句論》而說,但月稱論師自己也不知道真正的法身是什麼?因為月稱論師不僅否認有阿賴耶識存在,也不承認有末那識。而會有這種錯誤虛妄想像存在,問題的根本就在於月稱論師無法實證第七識意根末那識與第八識如來藏阿賴耶識,所以乾脆否定祂們的存在,認為這種論說是戲論、是方便說,以此來自圓其說。所以,他才會說:「內外永盡一切種我、我所執,是為此中真實性義。」他的意思就是把虛妄的五蘊我及我所等,也就是對十七界法的執著斷除了,這是真實性義。這裡為什麼說十七界法,而不說十八界呢?因為月稱、宗喀巴都不承認意識心要依意根及法塵而生起或存在,否定意根真實存在,所以他們只有十七界,不是佛法中所說的人人都有十八界。換句話說,就是覺知心達到一念不生,不覺知自我的境界,或者把覺知我、我所的意識心斷除了,就是無我,就是真實,就是法身。
這種說法有幾點可議之處,我們來評論看看:第一、意識若是真的一念不生,只有修到三界中最微細的意識境界——非想非非想定中,但仍有極微細的意識心行存在,仍然是生滅變異之法,而不是恆常不變的真實心。況且在非想非非想定中,已成為愚癡無所作為的這種狀態,這種狀態是不能生慧的;不能生慧的一念不生,在佛法的實證上是完全沒有用處的,與真實法的修證無關。
第二、因為否認有阿賴耶識,所以永盡一切我、我所之時,就成為一切法空。一切法空就是無法,則依他起的五蘊我、我所這些法,又將依何法來生起呢?那不就是成為無中生有了嗎?如果六識論之應成派中觀師的說法是正確的,那
佛說諸法「相無自性性、生無自性性、勝義無自性性」,豈不是成為戲論?
第三、說意識不起念,即是無我、無我所,即是法身。然而真正法身應該是常住不壞之法,即使意識住於無我、無我所中,祂的本質還是意識,不能超脫於意根與法塵等二法為緣方能生起的本質,終究會斷滅;因此,意識絕對不是常住不滅的法身。
所以,想要證得法身,卻想要從月稱所寫的《入中論》來求得,那就一定會成為斷見外道,或常見外道。因為於內外永盡一切種我、我所執之後呢,又否定七、八二識的存在;又沒有真實常住的根本識為依止,意識心無法再現起或存在與運作,所以成為斷見外道。為了避免成為斷見論者,就妄想而創造出不可知的意識細心、極細心為生命之本源而自圓其說,但這樣反而變成為常見外道。
眾生都是被無明所障,於外執著五蘊為我,於內執著如來藏為我所。因此從三自性來看:從遍計所執性及依他起性的運作相貌當作真我,生起對異熟業果的無明;內執圓成實性的各種功德作為真我,卻不知圓成實的真實理,生起對真實義的無明。因此修觀行者,對遍計所執要先作粗略的瞭解。遍計所執是末那識所顯的法性,末那識的體性是「恆審思量、處處作主」,落入意根的遍計執,而對依他起的五蘊十八界生起遍計及執著;無始劫來保護身心不受傷害作意不斷,因而造作諸善惡業,導致一念無明的煩惱種不斷熏習累積,便使得眾生永無終止地流轉在生死苦海之中不得解脫。所以,執著圓成實性的第八識及依他起性的蘊處界為自我者,就是末那識。
但是宗喀巴否認有意根末那識,所以他說:「最初唯應於我諦審觀察,何為我執所緣之境?何等名我?」便無法理解第三轉法輪經中說的遍計執性,落入依他起性的色陰與識陰之中,求取樂空雙運時的淫樂覺受,認定識陰六識及色陰為實有,具足五陰常見。所以由以上的舉證說明,我們肯定知道他在《廣論》中的種種說法,都是不如理作意的戲論言說。
在了知末那識是我執的根本之後,如果把末那識滅除,則五蘊十二處十八界這些法就全部都滅了,死後便不受後有,不在三界中現行運作,這就是二乘解脫道的無餘涅槃。無餘涅槃才算是二乘聖者所證真正的無我。但從佛菩提道來說,已經斷我見的人,還不需要把「我」滅了而成為「無我」,只需要在見地上確認五陰十八界都不是真正的我;也不再把五陰十八界中的任何一法執以為真實我,這樣才能稱為斷我見。
所以斷我見的人,尚不需要滅除末那識,而只是要以意識心如理作意地思惟觀察,來改變末那識錯誤的執著。所以意識本身的善觀察性,就相對的重要了,不能如同六識論的常見外道一般,想要讓意識保持一念不生;因為意識若一念不生,則末那識的執我性,必定無法經由意識的如理作意思惟及熏習而被降伏了,當然也就永遠斷不了我見,更何況要證悟明心呢?
接下來,《廣論》的407頁又說:【又於無量各別之法,佛說無量破除自性之理,然修觀行者悟入之時,應略決擇修習我及我所悉無自性。此是《中論》第十八品之義,月稱論師依佛護論師所說而建立。《入中論》說補特伽羅無我,亦即廣釋第十八品之義。】(~《菩提道次第廣論》卷17)佛護、月稱、宗喀巴等人,引用 龍樹菩薩《中論》〈觀法品
第18〉,因這些論師都不瞭解《中論》所說真實義的緣故,便完全錯解聖 龍樹菩薩的意趣。宗喀巴等,但見偈頌中有我、我所等字句名相,就用六識論的常見外道見解,執言取義來解說《中論》,妄說「此是《中論》第十八品之義」。但《中論》十八品首偈是這樣說的:【若我是五陰,我即為生滅;若我異五陰,則非五陰相。】(~《中論》卷3)龍樹菩薩這句偈的意思是說:「如果真我就是五陰,那真我就有生滅的法性,所以五陰不能說是真我;如果真我不同於五陰,那麼真我就不會具有五陰的相貌。」這已經告訴我們,法身真實我不是五陰,而是另一個能出生五陰而與五陰同在一起的心,也就是第八識阿賴耶識如來藏,所以法身就是如來藏。
從小乘聲聞解脫道來說,沒有意識來作分別,沒有末那識來作主,沒有我見,也沒有我執,五蘊十八界全部滅除,而不受後有了,這就是二乘解脫道無我的實證。對於大乘佛菩提道來說,「無我」是阿賴耶識的體性,當菩薩真實悟入實相,即可現觀阿賴耶識能生五蘊十八界法;又可以現觀阿賴耶識的體性,遠離六塵中的見聞覺知,從來不作主,從來不思量,從來不生,也永遠不滅,是真正的無我性,是完全沒有五陰我、十八界我的自性。所以,佛說不生不滅的阿賴耶識才是真我,是佛地真常、真樂、真我、真淨的真實我,改名為無垢識;也是二乘入無餘涅槃的我,名為異熟識;即是眾生流轉生死的所依,名為阿賴耶識;這三個名相,只是第八識在不同時期的不同名稱,同樣都是第八識如來藏心體。而第八識不論是在什麼時期,都同樣沒有五陰我、十八界我的我性,卻是成佛時的佛地法身;所以說,第八識真正無我性之我,才是真我!
在《中論》所說的頌偈,是轉依如來藏而說,也就是以第八識真我的立場來說「若我是五陰,我即為生滅」。因為五陰我,是由無我性的阿賴耶識所生,是無常的假我,是虛妄不實的法;所以說,五陰是有生有滅的,是有生有滅就是假我,不是真我。所以,如果說「我」是五陰,那「我」就是生滅法,就不是真我。這兩句偈所要說明的就是「五陰與阿賴耶識非一」;下兩句說「若我異五陰,則非五陰相」,這兩句則是說「阿賴耶識與五陰非異」。因為五陰是真我阿賴耶識所生,也是由阿賴耶識所執持,附屬於阿賴耶識而生起及存在,不能說祂與五蘊假我是不相干的;沒有阿賴耶識的五陰,就只是個死屍,那個死屍能說它有五陰相嗎?所以,阿賴耶識真我不生滅,五蘊假我是生滅法,雖然阿賴耶識出生了五蘊,但是祂卻不同於五蘊的生滅相。
又如《中論》第十八〈觀法品〉第二偈、第三偈說:【若無有我者,何得有我所;滅我我所故,名得無我智。得無我智者,是則名實觀;得無我智者,是人為希有。】(~《中論》卷3)這是在解說阿賴耶識的無我性。如果真實悟入實相,並如實觀察阿賴耶識的無我性,那麼就能證得大乘無我智;大乘無我智就是般若智慧的顯現。
我們舉出《中論》第十八〈觀法品〉這十二句偈頌,主旨都是在說明阿賴耶識是真實有,是涅槃心,是實相心,是無生智的根源,是佛法的基石,是一切法生起的根本因。由阿賴耶識所生的蘊處界諸法,是無常的,是虛妄的,是生滅的,是空相的,是戲論而非實有的。解說聖
龍樹菩薩的《中論》並不是我們節目的主旨,不過修學佛法的人,應當瞭解《中論》的內涵都是在說明阿賴耶識是中道性,這是因為阿賴耶識真實有,而且不偏於斷常、生滅、有無、來去、一異……等二邊,這樣才有中道可以觀行,而名為中觀;而且祂的體性是空性,永離世間法等種種二邊,才是真正的中道。所以,阿賴耶識實證後的觀行,既是中觀也是唯識,但絕不能偏狹而單說祂是中觀或是唯識。
因為時間上的關係,今天我們的課程只能上到這裡,期待下次能夠再度共敘法緣。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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