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25日 星期日

三乘菩提概說–第50集 三乘菩提與判教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要根據這個大乘法作一分的演繹,今天主題是:三乘菩提,然後與判教。
因爲判別這個教理,所以開演出有三乘,這對於一般的眾生來說的話是接受的;可是對於許多研究者來說,他卻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理。因此在今天,許多的人認爲大乘法它是後人所編造的;可是他們卻不曉得,這些法義是如理、一脈相傳貫徹的,這些法輪中所說的究竟理並沒有改變。所以,一些人雖然不清楚這個法,但是他因爲還是相信佛法,所以他還是信受;但是容易受到這些學術,或是種種親近於學術的工作者的誘導,或是誤解真正的佛法。所以我們今天要來講這個三乘菩提的真實義。
三乘菩提就是我們說的聲聞、緣覺,以及大乘法菩薩的菩提。這個佛菩提道就是一乘道,不會有別種乘而出來,但因爲要度化眾生的方便而說爲三。所以,不論哪一個時期來講,都不能離開這個法;因爲如來不自說,因爲如來沒有自己要創建自己的法,都是因爲這真實法而開演這個聖教,來作種種方便施設。眾生因爲種種譬喻方便,然後來親近於 佛,然後聽到 佛所說的法,最後再去思惟,再去理解,最後發起想要修學、證悟瞭解這個心,並不想要只安於說以知識來領略,所以最後能夠成就佛道。
所以我們今天來看,哪些的判教並不是如理的呢?譬如說有人認爲,唯識的道理就是虛妄的,因爲識祂是會滅的;他認爲,只有真正的空性才是不滅的。所以他就對於唯識這個正理,他說了一句話,說:這個教系、教呢,應該把它判爲虛妄唯識。
因此,這些人就不能瞭解,實際上唯識,「唯」就是唯有這個唯,「識」到底是哪一個識?如果說是唯有六識的心識,那當然是屬於虛妄性;既然是虛妄性來說,它就不可能是真實法;那不是真實法,你討論一直討論,也沒有意義。因爲真實法才有祂的自性,沒有自性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泡泡,它轉眼間就隨著空氣然後就蒸發或是破滅了;我們討論這樣的無常之法,本身並不代表說,我們可以透過這個無常法來瞭解這法界真實的面貌。如果是無常,那 佛陀之前,就有許許多多的人說一切世間是無常;那如果這樣也能成爲法印,那 佛陀所說的三法印,在以往的時間就有人說了。所以,不是如此。
佛陀的三法印是要說一個真實法。諸行無常之中,爲什麼是無常?就是因爲有一個「因」法,可以讓諸行無常可以得以實現;如果說沒那個因,就變成「無因論」。那如果有個因它本身也是無常,就說我能夠出生諸法,但我下一刻間我就會不見了,我也在生滅之中;那如果這樣也能夠合乎道理,就會變成說一切諸法都是無常,一切諸法都不是究竟的。這樣的話就會產生一種很大的荒謬:到底誰可以維繫業種?到底無始以來一切的業種性怎麼去成熟?到底誰來記錄,誰來了別?這些都會產生很大的問題。如果再來根據無因論信受有因,可是對於輪迴的體性不信受,那就變成說沒有輪迴、沒有業果,所以這樣也都不對。
因此我們看到說,虛妄唯識的說法是不正確的,因爲它認爲識就是虛妄性的,卻不瞭解第三轉法輪所說的阿賴耶識。阿賴耶識是說,阿賴耶這個體性是虛妄的,所以必須要把這污染的名字把它去除;因爲這個心識既然不是六識的心識,祂爲何要背負了這個眾生污染的名字?這也沒有道理啊!眾生污染自污染,實際上這個心體本清淨,甚至說遠離世間所說的清淨與污染,祂是不垢不淨的。你呢如何外面變成清淨,祂也不會更清淨一分;你外面如何污染,祂也不會染污一分,所以沒有增減可說啊。祂也不會隨著你清淨而感到歡喜,然後會隨著你的污染而感到憤怒或感到不安;祂的心地是無所動搖的,祂是完全是如如性的——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未來還是這樣。所以說,祂是遍過去、未來、現在三際,無窮無際的時空裏面,永遠是如如不動,所以叫作「如如」;就是如祂本來這個樣子,祂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今天要說虛妄唯識,應該改口稱爲真實唯識。
你固然可以滅除虛妄的這個阿賴耶性,可是你滅不了這個心體;因爲如果能滅的話,佛陀就不應該在《阿含經》說,祂遇到了這個識,最後只能夠退還。祂爲什麼不去跨越祂呢?不去找祂前面還有個「因」這個法呢?萬事萬物就都有它的源頭,可是這個心識沒有源頭了,祂就是最後的,也是最開始的,在祂前面沒有任何的法可以安立、可以施設。所以,這不是玄學,這是 佛陀所親證的。所以應當要相信 佛,不應該自己施設說,這個識是可以滅除的。可是,我們看不到經典有說,這個識在哪一個地方說祂是可以滅除的,沒有這個法;這個法都是人所想的,是學術界所想的。
對他們來講,佛也不存在有十力,佛也不存在有無量無邊的功德,「因爲 佛只是人,所以祂應該跟我一樣」;所以他們的想法這麼單純,當然會毀謗三寶。所以,對於真實唯識他不能信受,所以他不肯相信這真實的心識,所以他就訂立了種種的施設法,將真實的心識變成是虛妄性,將虛妄的心識來說成是真實性。不過對於斷滅見或是偏向這種空見的論者,他認爲一切法都是空的,都是空無的,所以就又有常見與斷見等等之間的區別。然而學術論者,基本上站在否定佛教,或是不贊成佛教,或是認爲學佛的人都是趨於這種信徒的觀點或是迷信的觀點,不從考古學來驗證;所以,他們只相信考古的知識與資料,不相信法義的。對他們來說,佛法只要不合乎「是與非」,就沒有了,因此,他們理論上是不可能看懂佛經的。
因爲佛經有說,佛說諸法就是真如,可是諸法哪一個是真如?諸法如果是真如的話,你現在所看到一切法就不應該會生滅啊,它應該整個如如不動啊!可是,佛說一切法就是真如,那這句話呢,就不能夠從表面上的字義來講;那如果這樣講的話,就已經是矛盾了。可是,這些人也對這個地方不置可否,不去追尋、去斟酌到底 佛陀爲什麼要說這樣的法。乃至於說,整個《般若經》幾乎都一直在講真如、真如、真如;甚至大家都知道,貪瞋癡三毒這是不好的體性,一個人不應該整天貪愛、貪求乃至生氣,乃至愚癡無明,可是 佛說,貪瞋癡都是真如。因此,這樣的法如何能理解呢?如何從古希臘或是更久遠的西方文明的知識論,或是判斷,或是邏輯是非,來作簡別呢?所以,這個地方是通不過去的。
包括說《般若經》也提到,提到什麼呢?提到說空中是無色,無受想行識,所以這空裏面是沒有這五陰的,沒有名色這五蘊,沒有這個我。那如果再翻到前面這地方來看: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這地方又說兩個是沒有相異的,兩個就是「這個」。那請問:剛剛才說沒有,沒有這個;現在又說兩個是沒有相異,又說是這個,那請問那到底是哪一個?
所以,佛法不是說透過文字表面,這個地方只會變成葛藤,只會讓一個人沒有辦法瞭解 佛陀的真實理。所以,要說這樣的佛法,就未免太早了。所以,對於空見論者這樣的來評判,說這樣是虛妄唯識,是因爲他不瞭解真實也是唯識,虛妄也是唯識。一切虛妄諸法都是這一個阿賴耶識所生,一切真實之法都是這個阿賴耶識的本住法;因爲真實之法就是祂,除了祂以外沒有一個法可以稱爲真實。如果從這樣的觀點來看,就可以說因爲祂能出生一切諸法,所以說一切諸法可以成爲真實,一切諸法不能遠離這真實心而有,不能自己獨立存在,不能離開這個心非心而存在,所以說爲真實。所以,這樣說就是可以將真實唯識、虛妄唯識一起把它顯出真實理。
所以,只有單方面來說這些虛妄唯識,實際上就是誤以爲是一切的心識,包含這不是六識的這個心識,包含這可以入胎,可以出胎,可以在嬰兒時期,乃至兒童時期,乃至中年時期、老年時期,可以陪伴我們名色,出生我們名色,作爲名色的五陰我的出生的根本識,當作是一般的六識。如果是這樣,這樣的六識論者是不可能求取真實法的,也不可能瞭解到底什麼叫作虛妄,什麼叫唯識。也就是說,只有名相的義理,而將一切心識都變成虛妄性的,這樣的想法是錯的,這樣見解是不如理的。
然後再來,關於「真常唯心」。實際上真常唯心這句話還說的是對的,因爲本來就有一個心體是不滅的。可是這些人所以爲的心,卻不是像 佛陀所講的心;他們認爲的心還是基於六識,所以他們認爲其他的心是不滅的、常住的,真正永恆的是一種虛妄性。他們不承認有這個,比如說他們不承認是常住法;對於他們來說,如來到底是不是永恆,是不是常住的,他們是有疑惑的。他們認爲,如來成佛以後,講完法以後,就應該趕快滅掉自己,進入一個不是空無但一個很特殊的境界,然後從那個地方永遠不會再回來說法。也就是說,他們想的是,修行人本來好好的還繼續在修行,在菩薩位還可以救度眾生,成佛以後救度完祂所想要救度眾生,就永恆地滅掉了。因此,這種的法是錯誤的,這種是根據小乘法的延伸;甚至有人認爲滅掉之後就什麼都沒有,只是說他們不方便在其他眾人之前來說。
然而真常唯心的心,不是像這些人所想的心。真常的心就是說這阿賴耶識,又說這一心有八識,實際上就是這個阿賴耶識,又叫異熟識,又叫無垢識。等成佛之位,就可以轉阿賴耶識、異熟識這個名字都稱爲無垢,再也沒有任何的染污污垢、任何有漏,一切就是在無爲法以及有爲法來利樂一切人天。所以這樣的法真實難逢,永遠常住。所以這是《阿含經》就已經所講的,叫作「法住法界」。這個法就是這樣,而且這個法不離開如,不異於如,祂就是這樣如如。所以,阿羅漢將他的證悟,將他所證的小乘涅槃稱爲什麼呢?叫「知如真」。可是他證的「如」還沒有這樣的真,他要等到大乘法才知道這個「如」到底是什麼「如」。所以,小乘人所面對的「如」,是他們沒有辦法解釋的「如」;所以在二乘法中沒有講到更深的如這個體性,卻在第二轉法輪講「真如」。
所以,開演聖教是一個必然的一個順序與過程。乃至於說小乘人所聽的,這不是六識的心識,沒有見聞覺知這個心識,那到底是什麼心識?如來沒有說得更多,如來只說遇到這個心識你就是退還,你不能把祂滅掉,也沒辦法滅,而且祂是作爲名色的根本;但是祂的體性卻是可以滅的,祂的執取性可以滅;所以,這個識是可以滅,是指祂的體性滅,不是說祂這個識的本體可以滅。這樣在阿含聖教所說的法,第一轉輪所說的小乘理,到了第三轉法輪就說是唯識,然後又說叫作如來藏,如來藏就是真心。所以說,怎麼可以來區分爲虛妄唯識、真常唯心呢?它明明就在說同一個東西,只是說的人自己不能夠瞭解。
乃至於說最後一個判教,他們認爲大乘法教應該有一個究竟理,可是他們的究竟理叫作「性空唯名」,就是說只有名字,沒有真正的實體,也就是說祂的體性是空性的。他是建立在什麼?就是建立在一切諸法的身上;一切諸法如果滅了,這個空性當然就不存在。可是他說的話,這是非常無理的。如果說這個空性能夠建立出生一切諸法,那我們要說,祂就是真實的,不是簡單的空法;因爲 佛陀在許多的地方,祂說的是常住。如果這個空必須要能夠將業種攜帶,請問:「空無」能攜帶業種嗎?能夠把過去這個有情所欠人家的、別人欠他的這業種詳細記錄嗎?祂既然是「空無」,請問怎麼記錄?誰來記錄?難道是天地之間有位有情,他想到了,就替我們記一下;他沒想到,就忘記?那如果這樣呢,這個業報輪迴一定不是公平性,一定會有人落東落西,最後完全不公平。可是,我們知道這法界,就是輪迴是公平性的,你有修有得,然後不修也有自己的果報。所以,法就是如此。
所以今天我們來看,性空唯名這種說法是錯誤的;所以應該說真如是性空的,「性空真如」這樣才對啊。因爲《般若經》所要說的就是真如,祂是如如不動又有真實性的,祂是存「有」性的,祂是沒有世間的這種自性,可是卻有祂自己一直存在的自性。祂的自性就是無分別、無變異;無變異就代表祂存在,無分別就是沒有見聞覺知的、如同六識這種的分別體性。可是祂卻不是無分別,祂一樣了別眾生的心性,你眾生想什麼,祂就幫你一筆一筆的記錄,然後一句一句的記錄,然後一個心行一個心行——跨過一個心行一個心行的記錄;應該要產生什麼業種業果,祂都幫你算好了。在這種情況下,才是說是真如。真如能生一切法,而真如本自不生;真如雖生一切法,真如本自不動搖。祂不會受到萬法的驅迫,或是受到有情開始追尋這個真實心,追尋祂自己的時候,祂會來返觀我自己:「我就是真如,那我今天應該好好被這位有情找到,因爲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不!真如不起這個分別,不起這種想。祂只是如實顯示一切緣起,隨順一切緣起,所以這個法難以了知。
因此,要說沒有真實法,只是一個表示法,只是一個文字語言之法,那就叫戲論。戲論就是無因論,因爲戲論之中沒有真實的自體,怎麼可能會出生一切諸法呢?一切這些萬法都是有體性的,如果說是隨機出生,不用因出生,那爲什麼法界會是如此?應該說包括六根、六塵、六識,都應該有所變異,不應該只有六——六六之法,應該有七,有八,有九等等。所以,隨機之法等等諸法,這種是屬於戲論的,所以性空唯名也是一種戲論。所以應該說,性空真如、真如性空,祂是絕然的空性,因爲你在三界裏面找不到祂;而我們卻可以透過修學,知道般若真理以後,然後尋訪到祂,所以祂是可被親證的;然而卻不是世間人所想的有形有相這種色陰相,或是這種四大假合相,來產生這個真如心的。
所以我們今天在看到說,佛陀有說這些法:「二乘涅槃是一個化城,是我變化出來的一個城堡,讓二乘人可以在累了時候休歇這個地方,卻不是真實的。」因爲有更好、更莊嚴的真正的城堡,真正如來的寶藏,在等候著二乘人。所以,一定要施設這個三乘菩提,就因爲二乘人沒有辦法堪任這追尋真實理的過程,沒有辦法堪任追求這真如,追求這阿賴耶識,追求這如來藏,追求這常住法過程,所以說:有三乘菩提,而是唯一佛乘,唯一佛菩提。
好,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裏。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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