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14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識蘊真義–第6集 若不催邪 難以顯正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三乘菩提之識蘊真義」節目,今天我們要談的子題是:若不摧邪,難以顯正。上一次節目中我們說明了為何 釋迦如來不為凡、愚說甚深的阿陀那識妙法,主要原因在於阿陀那識行相非常微細,所含藏的種子如瀑流一樣流注非常快速,很難為還沒斷我見的凡夫、以及未親證如來藏的二乘行者、甚至二乘聖者解釋清楚「阿陀那識是真心又非真心」的這個道理;再加上他們無法觀察阿陀那識的種種體性,會有錯誤的思惟與分別,甚至將這個第八識阿陀那識當作是第六識的我,而誹謗說為外道神我或梵我等,不但不能增進道業,甚至因此而造下毀謗第一義諦勝妙法的惡業,捨報後將會承受很嚴厲的果報,因此 如來不輕易為緣未熟的眾生開示阿陀那識的真實道理。

接著往下看,在平實導師《識蘊真義》書中有說到:當年玄奘菩薩在造《成唯識論》時,剛開始本來想將誤會、錯解如來藏法而有邪見之人的名字寫在論中,因為窺基大師認為這樣子作會影響當時佛教界的和諧,而力勸其師父─也就是玄奘菩薩─不要指名道姓,同時也勸玄奘菩薩只要略辨就好了,不要盡理破斥,以免刺激安慧、般若趜多等謬法者的後繼弘傳者。因此在《成唯識論》裡,玄奘菩薩都以「有義」兩個字,也就是「有人這樣說、有人如此說」的意思,來列舉當時的錯解者所說的錯誤法義。其實以有義這樣子來舉示,讀論的人並不知道是誰這麼說,因此很多人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誰說錯了法,也就不知道應該捨棄;而說錯法的人則沒有改正,還是依然繼續那樣說或繼續在弘揚他們錯誤的法,繼續在誤導隨學的人。就如今世,平實導師一開始對於錯說法者也都沒有指名道姓,後來就有人因此而反過來說平實導師所說的法和他們說的法不一樣,所以是平實導師的法錯了。古今一樣,就是如此不辨是非。後來平實導師不得不指名道姓,指出是誰說了什麼法、錯又在何處;這樣作,除了能提醒、防止想要學法者不要跟隨錯說法者修學之外,也可以讓錯說法者有機會趕快懺悔滅罪,而不會再繼續誤導不知情的眾生,這目的是在減少這些人的惡業,不會再使更多人被誤導。其實是在救他們,但是很多人並不領情,甚至還說平實導師是在跟他們搶名聞利養,您說這樣是不是很顛倒呢?

再說由於窺基大師想要維持當時佛教界的和諧,而力勸玄奘菩薩不要盡破錯說法者,因此也使窺基大師不曾弘傳玄奘菩薩在西天所造的《制惡見論》,以免刺激當時眾多俱舍宗的法師們、以免有人因此而誹謗玄奘菩薩貢高我慢。很可惜《制惡見論》就這樣失傳了,這真是我們後世佛弟子的一大損失。

玄奘菩薩為什麼會造《制惡見論》呢?原因是造《大乘廣五蘊論》的安慧論師,將意根及阿賴耶識含攝在五蘊的識蘊當中,不但自己有此邪見、還弘傳出去;他的徒弟般若趜多,由於受其師父影響而不信受眾生有八個識,又認為外境真實存在、也認為人可以觸外境而造了七百頌的《破大乘論》誹謗大乘法。由於這是破壞佛法根本,於是玄奘菩薩在讀了《破大乘論》瞭解其中所說的謬誤後,以一日一夜的時間造了一千六百頌的《制惡見論》;而這部《制惡見論》不僅獲得當時的論師們的讚歎說:無人能敵,當時五印共主戒日王還因此召開一場法義辨正無遮大會,命五印度的沙門、婆羅門齊聚曲女城,結果一連十八天都無人能夠上台論辯,玄奘大師因此被小乘論師們稱為「解脫天」,大乘論師們則稱玄奘菩薩為「第一義天」。有關這部分詳細的內容如果有因緣本節目將會演述。

當時在天竺有很多人在弘傳《大乘廣五蘊論》,但是並不知道這是錯誤的論著;就像這樣子,在唐朝也有很多人在弘傳、流傳《大乘廣五蘊論》,同樣不能了知論中將第七識意根與第八識阿賴耶識全部含攝在識蘊中的錯謬,而說這叫作「廣五蘊」。甚至有人以安慧的論著,用來抵制玄奘菩薩與窺基大師所弘傳的正知、正見、正法;因此依然有很多人在流傳錯誤的邪見法義,繼續在誤導眾生。窺基大師看到當時的這種情況,發覺之前力勸師父玄奘菩薩不要指名道姓的作法是不對的,於是為了彌補這個重大的影響,在撰寫《成唯識論述記》註解《成唯識論》時,就指名道姓指出《成唯識論》中所說的有義--有些是指安慧、般若趜多等人,讓眾生可以知道安慧、般若趜多等人所造的《大乘廣五蘊論》及《破大乘論》邪見内容的錯誤所在。

正如窺基大師所說:也唯有這樣指名道姓而指出他們的過失,才能彰顯正法的真實義,才能使正法不會被邪見所混淆。由於窺基大師也認為安慧、般若趜多等人是破法者;更發覺:如果不指名道姓而辨正法義正邪之處,那麼當世眾多法師居士仍然不知道誰的法義是邪論、不知道應該遠離。所以必須指名道姓而破斥之後,正法才能彰顯,才不會被安慧等人似是而非的邪見所破壞。因此在《成唯識論述記》中,大多引用《成唯識論》本文,用來廣破安慧法師的錯誤說法。平實導師在《識蘊真義》這本書中也舉出窺基大師指名道姓而破安慧邪見的文句,將錯得較為嚴重的部分舉示出來,以證明安慧所造《大乘廣五蘊論》的錯謬。以下我們舉一段來大略說明。

上集曾說到:【恐彼於此起分別執,墮諸惡趣、障生聖道,故我世尊不為開演。】(《成唯識論》卷3)這段論文窺基大師《述記》中的註解如下:【述曰:若起分別「我、法」二執,「凡」墮惡趣,「愚」障聖道;凡「無聖道」故,愚「聖可生」故,故各偏義說。恐有此過故,我世尊不為開演,然不為說「凡、愚第七識恒緣第八,執為我法,二見亦生。」何故不為「凡、愚」等說?此即南印度羅羅國正量部僧名般若趜多:此名惠藏,安惠之學徒,三代帝王師,造七百頌誹謗大乘。】(《成唯識論述記》卷4)從這裡可以很清楚看到,窺基大師在《唯識述記》中明明白白指出:般若趜多是屬於 世尊不為其開演「第七識恆緣第八識」法義的凡、愚之人-是安慧的徒弟-這般若趜多是當時天竺三代帝王的師父,造七百頌的《破大乘論》。其理由如我們上集節目中說過的:因為凡夫會墮生惡趣、二乘愚者會障礙他們聖道的修行與實證。

接著,《述記》中窺基大師又舉出般若趜多《破大乘論》中邪見之處而說。論中作如此說:【「是佛說者,何故相違?」撥大乘理為非善說。此不達義,謂不為說:「其第七識但生俱生我見」,不生惡趣,未障聖道;若為說時,便增「煩惱、所知」分別我、法二見。第六者起障生聖道,便生惡趣,故不為說。何開第七俱我見也?此唯有覆,彼不善故,前為說別。而汝不知俱生、分別二惑過失,妄為此難。】(《成唯識論述記》卷4)論文大意分段說明如下:

首先是般若趜多說:「如果大乘方廣經典真的是 佛所說的話,為什麼會與阿含期諸經所說的道理互相違背?」其實這是他誤會了《阿含經》以及大乘方廣經典的真正意思;這就是凡夫與二乘四果的愚人不懂四阿含裡面的隱語密意,更不懂大乘方廣經典的隱語密意,因此就排斥、誹撥大乘諸經所說的正理,而說大乘方廣諸經所說的法不是良善的說法。針對般若趜多如此錯誤說法,窺基大師的辨正如下:

【此不達義,謂不為說:「其第七識但生俱生我見」,不生惡趣,未障聖道;若為說時,便增「煩惱、所知」分別我、法二見。第六者起障生聖道,便生惡趣,故不為說。】(《成唯識論述記》卷4)這其實是因為般若趜多和他的師父安慧論師,都不曾通達阿含與方廣經典的真實義,所以有這種錯誤的謗法之說。這意思是說 佛不為那種二乘法中的愚人開示:他們的第七識只會生起「俱生」的我見,他們的第六識只會生起「分別」的我見的道理,原因是他們如果不曾聽聞 佛陀這樣說的話就不會因為誤會這句佛語而謗法,而於捨報後轉生到三惡道去,也不會因為謗法而障礙他們修學二乘聖道;因此如果再為他們講解這個阿陀那識的深妙正理時,將會使他們增長「煩惱障」而落在「所知障」中,就會生起了虛妄的分別,以為 佛所說的阿陀那識常住實相心就是眾生的第六意識我--會誤以為就是眾生意識所生的種種法我,就會重新出生人我見以及法我見。因為他們不能理解:阿陀那識與意識的人我、法我之間有極大的差別,由於他們不能現前觀察其中的大差異就會產生邪見,會再度落在第六意識心中,再度生起誤會而落在無明之中,就會障礙他們出生二乘聖道的智慧、就會謗法、就會在捨報之後生在三惡道中,所以 世尊不為他們宣說阿陀那識的深妙正理。

接下來又說:【何開第七俱我見也?此唯有覆,彼不善故,前為說別。而汝不知俱生、分別二惑過失,妄為此難。】(《成唯識論述記》卷4)為什麼 佛要為菩薩們別開第七識的俱生我見呢?因為這個第七識心體純粹是有覆性,有種種的執著性;也就是第七識—意根末那識—是不善性,是會普遍計度種種世間法,所以 如來只為凡夫與二乘人說唯一佛乘以外的另一種別說,也就是二乘菩提解脫道。然而由於安慧與般若趜多師徒二人,不知道意根末那識的俱生思惑、也不知道意識心的分別所生思惑,就妄對大乘勝妙法作這樣的質難之說。

這段《述記》的意思是說:安慧與般若趜多師徒二人對阿含諸經及方廣諸經的真實義理並沒有如實的瞭解,不懂其中隱覆在文字中的意思,因此誤解而說大乘方廣諸經所說與阿含期所說義理是有所違背的。其實不論阿含諸經或般若諸經,乃至唯識方等諸經,所說都是以第八識為中心主旨,並沒有偏離這個主旨;也就是有一個常恆不變的心,是與識蘊六識及十八界中的意界──也就是意根,同時同處和合運作的心,只是所用的名稱不同,但是一直都沒有偏離這個主旨。二乘愚者像安慧師徒讀不懂經典就誤會了,甚至提出質疑而說方廣諸經所說與阿含諸經所說不符。

《述記》接著說:【此即大師於《制惡見》中有此分別,西方師等咸皆宗仰。後戒日王三度往喚般若趜多,欲令共我大師論議,辭不肯來:一度辭不能乘馬,一度辭輿熱;復將母象往迎,即辭年老;遙歎大師,深生敬伏。】(《成唯識論述記》卷4)這裡就說到玄奘大師造《制惡見論》的緣由,以及天竺的論師們都宗仰《制惡見論》。戒日王三度召喚般若趜多前來與玄奘菩薩論辯法義,他卻用種種理由推辭而不肯來,最後從深心裡對玄奘菩薩生起了尊敬心而降伏下來,不但不再誹謗玄奘大師、也不再誹謗大乘妙法,但是他的邪論卻已經四方流傳了;而他師父安慧的《大乘廣五蘊論》的謬論也還繼續廣為流傳,現在臺灣也還有人在流傳著。

在古代資訊不發達,法一旦說出去、傳出去了,都已經不容易收回來了,更何況我們現在這個時代,不但各種通訊設備都很發達,甚至傳播的速度也很快,尤其在網路上,只要按一下,什麼訊息都馬上傳出去,要收回來更不容易。因此邪見要說出去很容易,要收回來就要耗費很多倍的精神與時間,不可不慎。但是佛法中有一個機制可以彌補,也就是可以透過如法如理懺悔的方式來轉變,只要願意承認自己曾經說錯的法公開懺悔,以後不再以錯誤的法誤導眾生,都有機會可以彌補這個過失;甚至如果能夠轉而護持、弘揚真正了義的正法,那更可以利益眾生,增長福德與智慧,就像世親菩薩的例子一樣。所以不應該為了一世的面子及恭敬、利養的問題而害了未來無量世的修行與果報。

針對玄奘菩薩造《制惡見論》而讓般若趜多心服口服的結果,窺基大師是如何評價玄奘菩薩的呢?我們來看一下《述記》是怎麼說的:【但以智窮海性,學盡玄源,故所出言千古模範;然觀「凡、愚」俱愚法故,故不為說。若不愚法,雖決定性,亦為說之。】(《成唯識論述記》卷4)意思是說:由於阿陀那識所顯示的般若真實義理很難使眾生理解,但是因為玄奘菩薩證得阿陀那識而出生了智慧以後能窮究佛法大海的法性,又因為對於在人間所應修學的種智正理已經全部探盡,對於般若種智的難以理解的根源也已經究竟證得,所以他──也就是玄奘菩薩所說出的佛法言說就成為千古模範。但是觀察那些凡夫與二乘四果愚人,全部都沒有智慧可以理解大乘種智妙法的緣故,所以就不為那些凡夫說、也不為二乘中的初果到四果等愚人而說。如果有人於深妙法不愚癡,聽聞以後就能理解的話,雖然這個人是決定性的不迴心聲聞,雖然這個人決定不會迴心於大乘法中成為菩薩,我的師父玄奘大師還是會為他宣說的。

這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一個人只要他能聽得懂大乘種智深妙法,不會有所恐懼或不信受,即使他是決定性的聲聞行者--一定會入無餘涅槃的,玄奘菩薩也會為這種人演述「種智妙法」。這就是說至少要能接受眾生都有八個識,不會因為還沒有親證這個第八識就否定祂,就說第八識是不存在的;或說那是佛為攝受斷滅見者所施設的法,其實沒有第八識;或者也不能將第八識當成第六識的意識,這樣就不會接受有第八識,也是在否定第八識阿陀那識。這個道理其實就是在說明不能愚於法,還沒看到或證驗到的法,不能因此就否定其真實存在,畢竟第八識阿陀那識的行相非常微細,沒有因緣或緣未熟者是證不到的。所以不相信或否定第八識,這樣子就沒因緣聽聞大菩薩為他宣說這個甚深的法,當然更不可能證到。這樣我們就可以稍微理解,為何 佛在經中說:「我於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為我」。不懂又不信受,只會讓這些人出言毀謗而害了他們,所以 佛不為他們開示這個深妙法。

各位菩薩!法義辨正目的在於顯示正理,但是有時候如果只是將正理說出來或提出來,而不就邪見、惡見提出加以說明錯誤之處,很多人是無法看清其中錯謬之處,更不能洞見邪見、惡見誤導隨學者於自、於他的嚴重後果,因此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中就說了:「豈斥他過,己義便成。」並不是指斥或駁斥別人的法義不對,自己所說的法義便能夠成立;而是要能指出正邪所在。因此為了顯示真正正確的法義,必須同時並舉正、誤之說、正、邪之法,才能令眾生可以比對而清楚知道誰對誰錯。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中說的:「若不摧邪,難以顯正」,其道理正是如此。

時間的關係,說明到這裡,感謝您的收看。

敬祝各位菩薩:色身康泰,一切無礙,福慧增長,早證菩提。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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