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1月26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30集 般若波羅蜜(三)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要繼續來講「般若波羅蜜」。

這也是整個《優婆塞戒經》的最後了。對於如來藏的正理,許多人不能夠接受,他認為如來藏所說的法就是有自性;可是如果沒有自性的話,一切的諸法那又如何成立?難道一切諸法都是戲論嗎?既然是戲論存在,誰能夠保證三大阿僧祇劫一定可以修到佛果呢?所以應當來相信一定有個理,這個理即使說你不正知,沒有辦法很清楚的描述,但這個理一定是有自性的;如果這個理連自性都不存在,那它連自己的體性都無法安住、也沒辦法久存的話,那如何說有個理?連這個理都是生滅的,那就根本就是戲論一團。一團戲論之中、一團無明之中,哪有清楚的明燈可以照耀呢?如果來說,這樣可以研究佛法而無理,這樣的話,誰可以如理作意?你所要依於的這個理本身就不存在啦!所以如果理是沒有自性的,就不存在這個理,那就變成是一個假說了!

什麼叫假說?就是學術人他來施設,施設說:「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沒有自性的。」這個法叫作什麼法呢?這樣的假說實際上叫作斷滅。可是斷滅者他們又不肯承認,他就說:「我沒有究竟斷滅啊!我沒有一開始就說斷滅。」然而這樣的法還是斷滅,是沒有意義的、是沒有質疑的地方;因為沒有意義的法,就會說自己有無自性,在這裡攪和。但是大乘之法一口氣就說如來藏正理,就是有自性的;不管你怎麼說,祂就是這個理,可以貫串一切因果,可以有如實的因、有如實的果,所以當然有自性;沒有自性的話,因果都不能相符,何況有世間種種的業報可以產生?沒有業報的話,就沒有三世輪轉,沒有六道輪迴,那你怎麼會看見目前還有種種諸法能夠實現呢?

所以有情的世間不離開這個理,不離開這個理,所以我們才說,才可以依此理而成就三界中最高的佛果,又是出三界中最高的佛果,而且這些佛果,實際上是一切諸佛平等。就因為這個理,一切諸法中平等,不因為這個理,因為是如來所說,所以如來就珍貴;而當你所說的時候,這個理就失去了。錯!不是因為這樣的緣故,因為這個理是「離開一切言語戲論而有自性的」。離開一切言語,即使說你認為在言語真實,言語的理論非常的妙諦、非常的有道理,祂還是離開一切言語之說而獨自存在;以祂獨自存在而能夠生起不可思議的力量,所以讓一切的法都一切如如。什麼叫一切的法都如如呢?就是一切法都是這個理所生、都是這個理所顯;而這個法真實、這個法不真實,一切全部都是在這一個理之下。所以真、妄一切諸法不離開這真實之理,這真實理我們就叫作真如,因為這個理從來如是啊!

乃至於小乘法中說,小乘法所說的四聖諦,如來於《阿含經》說:「這個理就是依於真如,就是依於如,因為這個如就是存在的。」小乘法雖然沒有說依於真如,應該說依於如,可是這個如當然是真實的;如果不是真實的,如何依於這個如呢?乃至於缘覺法,缘覺法說什麼呢?說十二因緣法。十二因緣法也是依於如,所以祂是不可變異的、無可變異的,顯然祂並不是三界法。因此從小乘法的產生,它就是依於如,乃至大乘法也依於這個如。這個理就是不變異的,所以理就是這個如,如就是這個理,於《般若經》上直說:「這就是真如。」

而世間的人就想:「那你說這個理,我接受了!」於是他終於生起一點點傾慕這個真如之法。可是他就把這個真如法當作什麼呢?當作是他見聞覺知心。可是這樣就犯了很嚴重的忌諱,因為這就是 如來所說的:我見、身見、薩迦耶見;因為見聞覺知心當作我,就是不如實的;因為這個如遠離一切諸境界。祂的遠離一切諸境界,並不是祂沒有產生諸法,而是祂ㄧ心可以分為八識,前七轉識都是這一心所出生的。所謂一心,就是有一個如來藏心體,心就是理,理就是心,心就是如,就是這個真如心。所以我們要親證真如,實際上是在親證真如心。

可是一般人他對於見聞覺知心,他卻有一種憧憬。因為他想:「我意識心這麼好,可以享受五識、五塵種種的這個境界,可以供五塵所了知,為什麼你一定要說祂是妄心呢?」那你就跟他說:「因為 佛說意識心是不久住,意識心是無常,意識心不能夠覺知許許多多的法。你如何說這樣的心體是久住的心、是常住的心、是如如不變動的心呢?你的意識心不是一直在變動嗎?你的意識心如果不變動,你前世是什麼樣的人?這一輩子又是什麼樣的人?已經不一樣,為什麼你還認為這見聞覺知心是真實心呢?」

這時候他雖然啞口無言,可是他再想:「那到底經典怎麼說呢?」那你就跟他說:「經典說真心是離開見聞覺知的。」可是這個人回去之後又想一想:「那容易啊!我只要離開見聞覺知這個念,我就符合經典了。」所以這樣的人愚癡到他只想要湊合經典,他就想:「我現在練成了,我現在的覺知心可以離開諸念、可以離開見聞覺知、可以離開六塵。」那你說:「離開六塵是什麼?」他實際上並不知道離開六塵,他頂多可以離開五塵;可是他的離開六塵,他就是因為對於這個法塵不瞭解。你說:「什麼叫法塵你知道嗎?」他說:「法塵就是你不要去想,就是法塵。」你就告訴他:「只要你有覺知心存在的時候,你就有施設一個法塵,你就與法塵相應了;因為你的覺知心能夠缘境界。」這樣情況下,他還是沒有辦法捨棄這樣的離念的覺知心。實際上他的離念只是勉強自己離念而已,卻不知道自己的當下就是有念,只是說,他沒有他所以為的六塵境界相,實際上他六塵境界相是依於五塵為主的,可是實際上他離開五塵的境界,他一樣有自己的法塵安住。

所以我們還要跟這樣的人說,因為我們不是說他到達離念的話,就可以隨意他。我們就跟他說:「這個真心是不用修行的,祂從來不用勉強自己修行的狀態,祂永遠、永劫無限的時空裡面離見聞覺知。如果你現在說你的心可以離開見聞覺知,那就隨你說;但你要說你的真心離見聞覺知,那就請你接下來所有的時間,都能夠離見聞覺知,那你擁有離見聞覺知的當下,應該我所說的話,你都聽不見才對。」那他辦不到啊!所以你就跟他說:「既然你都聽見我在說什麼,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見聞覺知嘛!」最後他就只好問你:「那請問你,你所說的如來藏,祂既然離開見聞覺知,那我要這個法作什麼?」你就說:「因為如來藏不可思議,祂能平等鑑照。所謂『平等』,祂於一切諸法平等;但是見聞覺知,就是你的意識心的覺知。可是祂可沒有這樣的覺知,因為祂的覺知就給你意識、給前五識;然後祂也離開思量來作決定,離開你的第七識意根這個心。所以你實際上所知道的心,不過是識別、分別,祂們不是真正的心,祂們都是識,叫作前七識;而且你對意根末那並不清楚,你對第七識的體性也不大知道,所以你大概瞭解只有前六識。你這樣的六識論是沒有辦法在佛法中安住的,也沒辦法在佛法中真實安住的!」

他說他對這點不服氣。你就講:「那請問你,你的意識心祂可以來持受種種的業種嗎?」他說:「可以呀!為什麼不行?」好!那你說:「持受種種業種既然是你意識心,那其他的人呢?他們也持受自己的業種嗎?」「對啊!他們也持受自己業種。」「那請問,惡的人造惡事,他會想要持受自己業種嗎?」他就想一想說:「當然不會,他持自己業種——惡業種,將來不會受惡報嗎?」那你說:「顯然你的意識心,必須要有不同的功能體性才行。因為如果祂按照你目前意識心的所思、所想、所決定,祂一定不想要造惡業,祂一定就應當離開;可是你沒有,你沒有的話,就證明你的心體不是這樣的清淨心體——可以持業報種的心體。這樣的話,祂善惡業都要記錄的話,祂哪有辦法跟你目前污染的心體可以相應呢?所以一定是一個第三者嘛!第三者祂就不是你這目前意識心,所以祂可以客觀來評量。」他說:「所謂客觀評量,那又是什麼呢?」「客觀評量就是說,這個世界所受的邪教導是怎樣、所受的正教導是怎樣,如果說兩邊衡權出來才有辦法知道,這業果本身要埋藏的業因到底有多大啊!不可以說這是一個完美的世界,大家都不造惡;突然有個人造惡,就跟惡世界的一個造惡眾生,這樣來相提並論,兩個世界是不一樣的。」

這時候對方又說:「我不太懂你為什麼這樣說。」我說:「這很簡單,也就是說平等鑑照,要能夠鑑照這世界的一切有情,他們的心念、他們的根性、他們的善惡性、無記性,全部都能夠鑑照。所以能夠了知一切眾生心;包含你自己的還有他人的,一切都能夠平等鑑照。所以能夠明白判斷,清楚無誤知道這果報應當多少。」他想一想而想:「這樣不是太困難嗎?」「對啊!你的意識心辦得到嗎?你意識心有時候還會連自己過去做了什麼,還是當下做了什麼,你馬上就忘記了。譬如說,你一週前你吃過什麼飯,你記得嗎?你不記得了嘛!那你吃飯的時候,你說了哪幾句話?你不記得了嘛!哪些話是好話?哪些話是壞話?你也不記得了。你哪有持業種呢?如果持業種的話,你應該隨時都能夠知道這業種。」他又說:「為什麼要每一個時間,要知道持的所持業種?」我說:「很簡單啊!譬如說,你一週前,說了某一個人的壞話,你如果有持業種的功能的話,你能夠產生業種,然後持業種,然後你還要現起業種。你現在遇到那一個人,這業種就要生起,業種可能要生起少分,乃至於他又說了一句話來刺你,然後來反咬你一口等等。」他又說:「有時候報應不會這麼快吧?」你說:「就算報應不會這麼快好了,譬如說,你過去生,跟某一個人結下冤仇,你這輩子還認識他嗎?」這時候他又說:「當然不認識呀!因為這輩子大家長得都不一樣。」「是啊!而且有時候,搞不好他運氣不好到畜生道,牠看到你會不會很生氣?」這時候這個人說:「如果說我前輩子對牠不好,牠應該很生氣。」「那這東西就很容易理解,所以有的狗就對你汪汪叫,想要咬你一口。請問,牠的如來藏能夠現起種種法果報,知道牠對你很生氣。請問,這業種持的意識心,能夠作這件事情,能夠分別牠是誰、你是誰,過去生有造了種種什麼事情嗎?你有辦法知道過去生的這樣種種事情的神通嗎?你意識心有嗎?」他說:「我又沒修學,這一輩子當然沒有。」「那請問,是你意識心知道,還是其他心知道呢?」

他想不出來,他說:「總會有人知道。」「總會有人知道,是天人嗎?是天上有個人一直替你服務嗎?如果他這麼替你服務的話,他應該作一件事情。」結果他就說:「什麼事情?」「他就應該讓你趕快成佛,不要在這裡一直打妄想。他應該讓你能夠修學善法、能夠親近三寶,他應該轉你的業報。既然他從無始以來就一直這樣照顧你,他何必作這樣無謂的事情呢?因為作這樣的事情不但對他沒好處、對你沒好處、對整個法界一點好處都沒有!他要作的事情,就應該來教導你來修學佛法,不然只是一直幫你儲存業因、業果,最後現起這業種、業報,要作什麼呢?」

他想想:「也是啦!」不過他還是不服氣,因為他就喜歡這個意識心,所以最後你還是要跟他講:「即使是小乘法也說:『意識心即使是粗的和細的,一樣都是意、法為緣而出生的。』意法為緣而有的,就是要意根與法塵然後相會,最後就有這個法而出生。可是祂也不是意根生的、也不是法塵生的,因為佛法說:『一切諸法不能夠靠自他合會而出生。』所以祂是怎麼生?」這個人就很高興,他就說:「祂是緣起生。」那請問:「緣起是一個法嗎?」「緣起是一個法。」「那緣起是一個始有法嗎?是有一個存在一個東西,叫作緣起這個法嗎?」他想一想:「應該有啊!因為 佛不是說緣起法?」你就跟他說:「你不懂!因為有理論上的法,還有實際的法;你說的是理論上有一個緣起法,那叫作假說、叫學說、叫理論,不是真有實體法。」他想一想就說:「那我說的好像就是沒有理的那一個緣起法。」那你說:「沒有理的緣起法,只是眾生所描述方便的語言之法,所以離開了所說的對象,這個法就不存在了。所以這個法是斷滅的法,它不是真實法;它從來不是如,它必須要有人想到一個這樣的事情,然後就被這個人所講出來;而它跟法界中從來沒有存在這樣東西來跟這樣相應,它只是一個假說之法、學術之法。」最後他說:「那你的大乘之法,難道不是如此嗎?你的大乘諸法,有誰來集結經典的,你們也說不清楚!這樣你們可以說你的法是真正實際的法嗎?」「也就是說大乘法的集結,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因為五濁惡世的根器非常的不好,所以我們可以知道,小乘諸法來集結;可是小乘諸法的集結不當來集結大乘諸法,因為大乘法非常的難。這世間,實際上你沒有佛地的功德,乃至於說有等覺菩薩的功德,你是很難說明的,所以即使是阿難尊者,他也不方便來說大乘法。」

他又說:「可是我看《阿含經》裡面有說,這阿難有演說如來藏,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你說:「因為本來阿難就是要集結聲聞法,所以聲聞法的話,是應這眾生的根器,還有緣覺的一些根器等等,所以要集結小乘經典;因此他就這樣如法來集結《阿含經》,讓小乘根性的這個人—有情—可以相應。等到他要講《增一阿含》的時候,彌勒菩薩現身在七葉窟中,所以他得到提示,就可以來演說少分的大乘法,所以當然就會講如來藏;這也讓世間的修學大乘法,可以知道如來藏法是貫通三乘諸法的。」這時候這個人他又問:「那我如何能夠知道說,大乘法是如何集結的?」你說:「這點很簡單,因為大乘諸法有兩部論提到是怎麼集結的:一位是龍樹菩薩所說的,他在《大智度論》就有說明了。他說 文殊菩薩和 彌勒菩薩帶著阿難尊者去集結這大乘經典,就集結摩訶衍;所以如此,因為 文殊師利菩薩是過去佛、現在佛、未來佛,祂是三世諸佛,祂當然有這樣的威德力,可以集結大乘經典而不會有任何差錯。另外一部論就是《金剛仙論》,《金剛仙論》是金剛仙論師來演繹菩薩的法,其中又有說到:『諸佛在兩個三千大千世界之間來集結經典;在兩個世界之間集結經典的時候,有非常多的聲聞以及菩薩一起到了這個會場,諸佛就請大家一起來集結,因此聲聞和菩薩們都異口同聲來演說如是我聞。』從這樣的地方我們可以看到,之所以可以異口同聲,就是說小乘的示現,小乘的聲聞阿羅漢等等,他們都是稟受佛旨;菩薩因為更不可思議,有的菩薩直接就是佛地的如來所示現、所化現的。之所以能夠異口同聲之說,必然是佛力所加持,所以與會大眾才會一字不漏可以宣演佛意。所以說從這兩部論,這是中國從很早以來就說的,就是說大乘摩訶衍,它的集結不可思議,因此不是一切眾生所能夠輕易瞭解的。既然我們在三賢位一切修學還不增上,就應當來相信論典,不要對大乘法輕易來毀謗。」

我們總算來圓滿了這個《優婆塞戒經》,我們會繼續來宣揚其他的法,那就到此告一段落。

阿彌陀佛!

https://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10/2382-a10_130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9集 般若波羅蜜(二)

 


各位菩薩:

我們今天繼續來講「般若波羅蜜」。

菩薩在修學佛法過程中,會經歷許許多多的波折,而求取 佛的種種不可思議的如來之力,卻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所以你要親近於 佛。而 佛的十力種種不可思議,以不可思議的緣故,菩薩欣羨這樣種種的十力,因為這個十力可以讓你了知許許多多的法。譬如說 佛對一切地方、一切處,到底哪一個地方是有道理,哪一個地方是沒有道理,佛一切是了知的;這個地方有道理,這個地方沒有道理,佛一切都能夠知道;而且 佛知道一切眾生種種的業報,能夠用天眼觀察、佛眼觀察、種種觀察,知道過去生乃至於未來,這個菩薩乃至於這個眾生、這位有情的過去是怎麼樣,曾經在哪裡出世,曾經在哪裡的村莊居住,曾經和哪些人作為眷屬等等。菩薩都可以透過這樣十力的修學,來明了眾生的業報,乃至於未來他應當怎麼樣修學能獲得解脫,菩薩也因此能夠明了,所以這些都是般若波羅蜜的修學。也就是說,這些殊勝功德的修學,它並不是一般的法,它也不是一般的神通而已,這些法都是來自於智慧度的修學,智慧才能夠度到彼岸;因此能夠親近 佛,能夠究竟來瞭解這些法,然後又能夠到各個世界去,菩薩會如此地來演教許許多多的法、來攝受佛土,因為他要像佛一樣發起大願,能夠攝受許許多多的眾生來到他的國土。

就像是 阿彌陀佛以前當法藏比丘的時候一樣,他在佛前發願,他希望他的世界可以無比的殊勝,乃至於六道的眾生都可以來到他的國土。也就是說,他讓所有的眾生來,而且這裡面,大家就沒有三惡道的苦,遠離一切苦又可以壽命無量;一切的莊嚴殊勝即使是有具備天眼的有情,用他天眼來觀察可以知道許許多多的殊勝,但是也沒辦法究竟觀察極樂世界所有諸法的功德。也就是說,你即使窮盡你的神通之力、窮盡你的天人之力,你連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個法,裡面所蘊含的功德以及上面所呈現的色相的莊嚴,你都還無法看盡。所以這樣的殊勝,就是要讓所有眾生都能夠離苦,因此他這樣的誓願最後成就了佛地,能夠讓往生到極樂世界的有情都能夠迅速地成就佛果。所以法照菩薩那時候他去五臺山親近 文殊師利菩薩的時候,他就被告知,能夠修學這樣的淨土法門是非常的殊勝。

同樣的,一切的眾生應當來想:你要親近 佛、親近善知識,才能夠真正得到這樣的般若正義。可是親近善知識的結果,你還是要樂於教導一切大眾,這樣讓你來到你佛土的有情,都能夠莊嚴、都能夠往法身慧命的道路來行走。所以十方世界,除了以布施法來方便教導有情以外,一定要跟他說明三歸五戒這樣的正法,讓他能夠在正法中安住,然後發起菩提心,所以菩提心的發起是相當重要的。然而在無佛的世界,如果說哪一天有佛傳授旨意:「你要去那邊教授有情。」菩薩也應當前往,就是你要在那地方能夠出家,出家的話,雖然在外道中出家,可是你一樣是會去修學禪定;所以要能夠住持這樣的沒有佛法的一個世界,你本身要有一定的威德力,你本身要具備禪定的功德,本身要能夠發起神通;到時候你投胎在那裡,你就可以用這樣的堅固的禪定力以及神通力,最後能夠知道說:「我之前就是一位菩薩。」然後「慈悲喜捨」四無量心都能夠建立,所以神通發起就沒有問題。菩薩在這種情況下,他通常已經都是入地——三地滿心位的菩薩,所以他在許許多多世界遨遊,能夠觀察自己是不是各種不淨,還有世間是不是也不淨、世間諸法是不是無常、是不是苦空無我,所以他最後也一樣可以回到菩薩法來。就因為他的修學可以堅固,可以不被世間諸法破壞,所以可以於無佛世界來住持佛法;只要 佛陀告訴他應當去,他就義不容辭地前往,來教導這些有情、來增益他的佛土。因為那些有情經過他教導以後,他們就知道:「有為法是有過失的,這世間諸法就是以身見的過失然後來長養,所以這是不如理的。」所以他就可以讓眾生遠離身心的痛苦,而可以讓自己的身心可以達到安止,讓一切有情能夠寂滅,所以他可以方便作種種的教導。然後他也因為自己神通力的緣故,他也可以隨時隨地來請教諸佛、可以請教大菩薩,可以請教種種殊勝的法,所以一樣是沒有離開諸佛而能夠傳授佛法。

所以自古以來的聖賢也都是如此,像是無著菩薩,他那個時候在世間,可是他一樣有威德力可以上到兜率陀天聽法,聽法完以後,再回來講給大眾來聽,最後把所聽的法記錄下來,就成為《瑜伽師地論》。所以菩薩因為喜樂於聽法聞法、喜樂於講法、喜樂於讓一切有情透過他講法能夠親證法身慧命;所以在這邊的法,他無得無失,因為這法是本有的,他沒有真正得到什麼法,原來這些法都是他自心如來藏所顯示的種種功德,所以如來種種的教導,他一切服膺,因為他知道自心也有自心如來,也有自性佛。所以菩薩於佛地之前一切諸法,他不像二乘人自己自心作證,為什麼呢?因為他不自己作證,因為他要向著佛地而邁進。就像是有一個神奇的神射手,他能夠射出箭,他射出箭以後往虛空一射,最後如果你不再用另外一支箭射中前一支箭的尾巴,前一支箭就會掉落;二乘人就像是這樣,他們射出他們的智慧箭,他們得證他們的菩提,可是他在中途就轉為寂滅了,他並沒有向著佛地而前進,所以他在虛空中他的智慧只閃亮了一下子。然而菩薩卻不同,菩薩箭箭毫不落空,一直箭箭相續,所以菩薩不可思議,可以在無量劫、三大阿僧祇劫裡面,發出這智慧之箭、發出這個清淨諸佛之箭、發出長養眾生菩提之箭,如是箭箭相續,從來沒有落到地面,如是一箭接著一箭,最後這智慧箭終於成為無師之智,不用老師可以自坐金剛菩提座而可以自悟佛道,可以六七八識相通,證悟最後、最究竟、最圓滿的無上正等正覺成就佛果。

所以就是因為菩薩於一切有喜樂,喜樂就是於善法中安住,能夠在善法中安住享受這智慧的泉源,所以樂於教予別人,對於將自己所學的、從諸佛所聞聽的、自己所領悟的、自己所親證的來教導別人;乃至於世間的一切諸事,菩薩能夠善修學,一切諸事世法、一切的經法,全部都是由佛法所流注出來的,菩薩於一切世間之外學之法能夠通達;所以在十方無量無邊一切語言他又能夠深加領略,所以能夠方便用各種詞語善說,能夠顯示菩薩種種威神之力,能夠作各種種種降伏;又能夠寂定,以及對一切能夠了苦……種種,所以如是不可思議。

菩薩當在世間時,只要他有需要,他就能夠憑藉種種不可思議的福德,來長養成為大財主、大長者主,能夠教化眾生、教化有情,能夠讓家中眷屬都得意;因為菩薩有種種福德又有智慧,能夠以宿世清淨般若波羅蜜種種無量無邊功德,來繼續長養不可思議的世間一切功德之法。所以菩薩布施不落人後,菩薩布施之中從不驕慢、從不生起慢心認為「我是能布施者,他是我所布施的對象,我所布施的是錢財」;而菩薩於三者,知道這畢竟無有受者、畢竟無有布施者、畢竟無有布施事。因為一切布施都勝不過一切的法布施,一切世間的布施都不是究竟之法,所以菩薩能夠說法利樂人天,就是因為他以般若波羅蜜多能夠心安住,所以他可以隨緣教化一切,知道般若波羅蜜多一樣不離開方便,所以一切眾生有所需,只要能夠讓他心安住,菩薩就會方便攝受。如是在無量無邊的這個世界裡面,在無量劫中成就菩薩應當成就如來地的果德;雖有果德的成就,實際上卻是本有。所以說,菩薩到時候方自作證自己成就如來果地,以他不在中間過程中自己去深究,深究說我有沒有怎樣而起了慢心,因為要攝受的有情是那麼多,他要成就的功德是要那麼多,都還讓他在無量劫繼續來奔馳。

所以菩薩可以樂教他人種種殊勝難以想像之法,因為每一個法都是他自所親證,每一個法都是不離開第一義諦之法,所以菩薩能夠作善簡擇;即使是教導世間的人來作種種的外學,菩薩一樣能夠方便指引。譬如教導人家來學醫,他能夠說中間的種種的苦是因為有妄想而生的,妄想就是因為有虛妄的知見,虛妄知見可以讓自己身心無法痛快、身心無法順暢,這種妄見就是對於真實理不能夠如實瞭解;所謂真實理就是不離開真心,所以由此真心能夠成就一切世間事,所以菩薩可以方便於一切教導。

由於菩薩的威德力以及明了一切世間諸法,一切工巧明、技藝種種之法,一切醫方明、種種醫藥之法,一切了知,所以菩薩因此威德力所以無人能夠勝過他,在這種情況下,他一樣無有驕慢,而能夠一一攝受所有的眾生。因此可以讓眾生,一方面因為親近菩薩而得到世間諸法,可以常有樂受;而一方面又可以親近菩薩而得到出世間法而有智慧。所以菩薩寧可一切眾生都不要受苦,而願自身代眾生受一切過、受一切苦,而能夠受一切處、能夠受一切總合果報,報應中能夠長養菩薩悲心,如是功德直至佛地,然後方為具足,菩薩於中就無有懈怠,所以這就是般若波羅蜜多。

因為這個法特別難以成就,因為波羅蜜多貫串整個菩薩地,菩薩從三賢位開始就知道有如來藏心應可追求、有第一諦實相應可追求,可是在這過程中,卻對於這個諸法的體性不知道,所以就要緣善知識的說法而能夠安住。然而初業的菩薩對於這些諸法並不那麼容易能夠理解,容易滋生妄義、滋生議論、容易滋生誹謗,所以必須要能夠自己心性調伏,所以菩薩攝受眾生的時候,也是如此。如果有人有驕慢心,就不應當先為他說大乘法,應當勉勵他親近如來,親近如來的話,所以可以為他說歸依之法;而他對於自心的信受力量又比較薄弱,然而卻可以方便跟他講:「諸佛都是跟我們一樣,都是曾經作過凡夫,既然他可以親證般若波羅蜜、親證一切種智,我們是不是也應當效法呢?」如是的話,不與他說甚深的大乘之法,而能夠方便來翦除眾人學佛的慢心,又能夠述說這佛的不可思議的威德之力;所以要當簡明來說 佛有哪些威德之力,讓他知道說:「佛非常的殊勝,可以帶我離開這些痛苦的塵世之間,可以讓我可以得到無比的功德。」所以來作種種方便的教導。又能夠說種種殊勝的法門,譬如說淨土法門,來方便攝受一切的根機的學人,能夠往生淨土親近諸佛。

所以菩薩可以觀察眾生因緣來依次教化,不會因為大乘法這麼殊勝,就不擇眾生隨意說法,因為有的眾生,他就是無法能夠心得安止。雖然菩提道的莊嚴必須要知道眾生的根器來方便予以調伏,所以眾生他有種種根,譬如說有二十二根,就要能夠瞭解他的二十二根他的勝劣,殊勝在哪裡、他的下劣是在哪裡,這樣來方便調伏。也要知道眾生他是不是在六度波羅蜜上,他是親近於哪一個法,或是說他是不是屬於聲聞種性的、還是緣覺種性、還是大乘種性。也就是說,菩薩在親證如來藏之後,雖然證得般若波羅蜜之法,可是要圓滿般若波羅蜜卻是一個非常長遠的路程,菩薩在這個當頭會繼續地親近善知識,永遠沒有懈怠;知道善知識的法不是他這一生所能夠完全親證的,但是卻願意繼續的努力。

就像是善財童子,他要努力,努力到非常地不可思議,足以為我們的典範。他當時候經過五十三參,參見所有的這樣的善知識,所以即使是說示現為外道,他一樣知道人家真的是有修證的,而且即使示現為在家人,他也知道對方是真正有所修證的,他從來不會以這一位善知識是不是身上披上袈裟來看待,所以他才能夠圓滿這樣的證境。

就如同玄奘菩薩一樣,玄奘菩薩那時候去修學佛法,他一樣去禮拜這些印度的許許多多修學這些老師們,其中有人他是屬於婆羅門外道;可是即使是婆羅門外道,他一樣能夠演說佛法,玄奘菩薩不因為他的外道的身分就摒棄他,菩薩一樣地來跟這位婆羅門來學法,因為當時候這婆羅門說他是從龍樹菩薩來學法的,所以他也能夠說法;而且菩薩也沒有簡擇出家、在家,為什麼呢?當時候玄奘菩薩遇到一位勝軍居士,這居士是在家人,但是他很能夠說法,他說的法也有很多人來聽,其中當初也有很多出家眾,然後玄奘菩薩也是跟大家一樣拜勝軍菩薩為師,勝軍菩薩雖然示現居士身沒有穿上袈裟,但他的智慧德行就值得大家禮敬,就應當如是禮敬而修學。

同樣今天平實導師,他雖然沒有穿上袈裟,可是他對於般若種種法有親證,這世界上難得的老師,所以大家應當親近修學。

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https://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10/2383-a10_129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8集 般若波羅蜜(一)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來講「般若波羅蜜多」。

般若波羅蜜多是一切菩薩所當修學,因為般若波羅蜜所引生的智慧,能夠長養其他的五度波羅蜜,乃至究竟成就佛道,稱為無上正等正覺,就是因為有般若智慧才能夠成就。而菩薩修學般若波羅蜜的時候,一般人就以為是只要專心在經典上用功,這樣就是了,實際上這樣道理是錯的。如來告訴我們,菩薩修集般若波羅蜜多的時候,一樣要修學種種的功德,一樣要修集種種的福德,而這些功德、福德的長養,就是從之前的布施、持戒、忍辱、禪定、精進種種的如理作意之行。

而之所以可以如理作意,就是因為般若智慧作為整個波羅蜜多的主幹,可以依此正道而行。菩薩因此就可以持戒精進,在持戒中可以不違犯正道,可以藉著持戒的善功德,可以不墮落到三惡道去。戒就像是我們行走道路的欄杆,又像是道路的護欄,又像是道路的指標,讓我們知道往哪一個方向去,即使在道路中我們一時失察,這道路欄杆我們也會因為撞到而提醒自己,而繼續回到中道來,向著第一義諦繼續前進。即使是說我們將來破戒,我們也知道要如何的懺悔;就像是車子不小心撞壞了這個護欄開下了山溝,接下來你還是可以向諸佛菩薩求助,最後吊車把你吊起來,諸佛菩薩來讓你得到光明、來加持你,你心裡面因為慚愧懺悔,繼續可以精進,繼續回到正道上繼續地前走,這個護欄又繼續地修好。所以戒的功德不可思議,而且戒就像是光明,它可以讓我們心地保持正念,因為有戒光明的存在,所以一切的三惡道眾生,他就不容易來作種種的干擾調戲,來作種種的毀壞,來破壞我們之間對於三寶的信受的信心,這個就是因為有戒功德的存在。也因為如此,所以宿業—過去生有和眾生夾雜著一些分離不清楚的種種業報—也會因為戒功德的長養,所以會許許多多不同,乃至於暫且不受報;等到受報的時候,就是自己已經入地,能夠成就攝受眾生的功德,在那情況下,因為自己的智慧增長,而能夠如理地知道對方的根性,來說種種譬喻之法讓眾生來歡喜,不致於說在果報上追尋來深究;乃至於菩薩於當時可以方便示現受報,而可以讓眾生感到慚愧等等。也就是說菩薩的方便波羅蜜多不可思議,有種種方便諸法能夠成就種種功德,這些種種功德就是般若波羅蜜所需要的種種資糧。

也就是說,你要知道佛法,要能夠深入佛法,就需要有福德資糧、有智德的資糧,福、智是兩足尊的,才能夠成就如來果地。不可能只有一般人認為只透過讀書、讀經就可以生長出智慧來,這樣的法是不究竟的。佛有三十二相莊嚴殊勝,這三十二大人相莊嚴殊勝,就是因為成就無量無邊的福德,乃至於 佛說:「後世的這些佛弟子們,只要我白毫所放的光芒,其中的一小小分,就可以足夠這一切的出家大眾能夠活命,能夠長養自己性命了。」也就是說,佛有本身不可思議的福德,這樣的福德可以讓眾生的法身慧命可以安住。所以我們也應當長養自己的福德,根據六度的精神,次第來作種種的修學,不應當對於前五度來懈怠。尤其菩薩因為持受菩薩戒的關係,所以應當時時勉勵,對於一切眾生他們之所以不能瞭解佛法,應當想:就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盡到菩薩的責任。不是如此嗎?我如果好好盡到菩薩的責任,他們可能就會見賢思齊。

所以菩薩常常感到慚愧,對於一切多聞的法、能夠調教眾生的法、能夠讓眾生引入佛門的法,菩薩都不憚辛苦能夠前往修學。經典說:「即使三千大千世界滿中大火,菩薩為了聽聞正法一樣是奮勇前進無所畏懼,即使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為真正的智慧才是端正生命的第一要源,如果即使是能夠性命留存卻不知道正法,這樣生存在世間哪有什麼樣的意思呢?所以菩薩可以因為這樣而端正自己的生命。乃至於戒行上應當如此修學才是對的,如此才是正命,菩薩也會聽聞,所以菩薩可以在持戒中精進,可以在正見上精進,所以菩薩不會破戒也不會破見。

菩薩即使因為一些小小的疏忽,但是他一定不會破壞他的知見,因為在十方世界裡面,即使你破戒,你都還可以懺悔;即使是說你的戒是很難以悔的,但是你還可以重新來受戒,只要繼續懺悔等等,遇佛光明這樣的話,戒罪就可以消滅。乃至於 佛有說,即使你今天在第一個上半夜的時候,或是說在一個,一天印度算六個時辰,你在第一個時辰裡面你犯了重罪,但是你第二個時辰你就警醒了,你知道你一樣要發菩提心,這樣 佛說你的戒體就是在了。也就是說 佛在經典裡面這地方,就以寬大為懷的心要勉勵大家繼續持戒,繼續能夠長養自己的菩提心,不要擔心自己在哪個時間犯戒,就認為說自己已經是無可救藥了。應當想持戒有持戒的功德,破戒雖然是不好的,但是你透過破戒的地方,能夠知道自己產生慚愧;慚愧就是善法,而且懺悔也是善法,而且懺悔完以後發願也是善法,而且發願完以後,願意將這種種的善法迴向,這樣更是善法。如是菩提心不退,佛說這樣的戒體還是在的,戒還是在的。所以應當愍念 如來這樣的意旨,不要當破戒、持戒把它限制住自己,而應當繼續勉勵自己能夠在戒上能夠精進,破戒就好好地懺悔。而且佛經有說真正的持戒,這樣戒的心地圓滿是在入地之後,二地菩薩才能成就戒的果德。所以說,戒它本身不是一個問題。

然而知見卻是一個大問題,所以不能破見,就是不能產生邪見;不能產生邪見,就是要親近善知識,能夠知道親近三寶。有的人他不親近三寶,可是人家叫他去信一些不用親近三寶為先的,而親近他這位上師;先禮拜上師,再來禮拜上師的老師、禮拜上師的照片、禮拜上師的老師的種種,最後才輪到 佛,這樣的宗教是對的嗎?這樣的宗教就不是敬重三寶。有一分喇嘛教,他們就是這樣做,所以他們說他們是佛教,實際上並不是!所以我們稱為喇嘛教,是因為他們以喇嘛為尊為貴,他們這樣做的話是違背 佛所說的。佛曾經告訴弟子,不論是怎麼樣的次第,將三寶中 佛的次第放在哪一個之後,這樣次第顛倒就不是佛法。因此我們可以看到要精進、要親近三寶、親近善知識,這樣是好的。可是如果你對於這樣正理並不知道,不小心進入了這樣的邪見的道場,你就應當要遠離。但是奉勸諸位,我們過去生雖然曾經與種種的惡知識作為善友,但是這些實際上是惡友,不管他也是說第一義諦法、如來藏法,但如果他有這樣的舉止的話,我們應當就要遠離。所以從那個地方你即使能夠聽到種種像是殊勝的法、種種像是波羅蜜法,但也不可以久留,應當迅速地離開這樣的道場,因為真正的道場,它一定是戒清淨,然後可以多聞正命。所謂戒一定不會有這種男女淫欲以來引導說為法門的這種戒律,不會有這樣的法門的,有這樣的法門的話,一定是種種惡道的法,種種向著三惡道前進的諸法,是應當這樣來思惟。

所以菩薩又能夠在修學般若波羅蜜的時候,能夠修持種種的忍辱之行,能夠安忍於種種的境界。時常慚愧自己的心:是不是沒有依止於三寶?沒有依止於世間善法?沒有生起對眾生種種的善念?對於一切的眾生以及其他的菩薩來說,菩薩心中生起:就是看到上位菩薩又禮拜尊敬乃至種種供養;乃至於對於同一時期的菩薩、同學、同修、同行來說的話,遠離嫉妒、遠離慢心;不以自己的修學為貴,而以自己應當如何作,為正法道場盡力為先,所以自然不會生起嫉妒;應當生起隨喜一切眾生——就是看他人所能夠利益眾生的好處,而對於他人的種種戒行有缺失的地方不宜特別作種種的攻擊,不作兩舌等語,這些都是菩薩善知道種種調伏自己的方便。

而且菩薩所知道的法,還有種種殊勝的方便,可以看到世間的一般凡夫,他們因為不知道正理、不知因果,所以他們會遭受到非常多的痛苦;而菩薩為了眾生寧願到那境界去,與眾生這樣的法界一起同住、共行來作利益,而不會生起退心,即使自己不幸於中失去性命,菩薩一樣樂行惠施不以為苦,這就是菩薩能於般若波羅蜜安住,而能夠種種種的福德資糧。

所以能夠知道三寶的恩德,就能夠作種種不可思議的菩薩行,所以菩薩不是光有智慧而沒有起用菩薩行的。菩薩即使要能夠成滿三賢位,也是要經過十行位、十迴向位。而我們看到《華嚴經》所說,菩薩雖然知道第一義諦,乃至親證第一義諦,可是他於第一義中的許多法不甚明了;不甚明了的情況下他就難以長養自己的智慧。因為菩薩雖然能夠離開煩惱障的多分(煩惱本身就是障礙),然而對於所知障,這樣障於自己所知的這樣子許許多多的法,讓他所知的境界相遠離第一義諦、遠離這個實相之法,以及應當所了知的—這個所知的這些法應當知道的—卻無法能夠親證,就是因為有種種這樣的無明,這就是所知障;無明偏重的緣故,所以經典又說這就是「無明住地」。並不是說煩惱障這是個住地並沒有無明,只是這裡的無明,只有跟菩薩相應,不跟一切眾生相應,而且這邊的無明非常的深重、深細。一切無明就是牽涉到佛地,因為對於佛所行的所知而不知,所以變成障礙,這就是所知障。這所知障的破除,就需要透過更多的福德,所以菩薩位階難可思議,下地的菩薩不知道上地的菩薩的功德,於揣測上地菩薩的功德、起用等等也都沒有意義;而且甚至上地菩薩他所示現的種種不可思議的法,乃至於他是不是只有那個階位,也不是一般菩薩所能明了的。所以菩薩應當自知本分,離開種種貪心、慢心,離開種種嫉妒之行;而且不能夠輕視自己,菩提法修學這麼困難這樣來看輕自己,不可以產生這種卑慢心、這種來輕視自己的心,這樣想都是不對的。應當想如來藏心,於一切眾生一切平等平等,乃至成佛之後祂也一樣平等平等,祂並不因為我們現在修學仍然在三賢位,就完全與如來的果地的功德不同。也應當想《華嚴經》上有說:「一切眾生有情都是具備同樣如來的一切果德,但因為妄想執著分別而無法證得。」所以應當想:只要我繼續向著般若正道前進,將來決定可以成就這智慧法門。

所以應當於一切福德廣修供養,於一切布施、持戒都能夠圓滿,於一切忍辱、精進都能夠圓滿,於眾生處所都應該來作方便的調伏。因為我們所學的法非常的深細,一切眾生他不一定能夠理解這樣種種的法,所以菩薩在這過程中,他從來不應當生起輕慢。即使今天在一個無佛的世界裡面,菩薩還是可以方便來教化一切眾生,讓他知道這些世間的深論,來提倡因果、來提倡這些方便之法,讓這些方便之法,可以讓一切有情能夠安止於正道。這些正道裡面,就需要菩薩們能夠瞭解世間的正理,能夠知道蘊處界的種種之法:蘊處界它真的是無常的嗎?蘊處界的無常要如何能夠親證?如何能夠明了?乃至於十八界法是如何緣起生滅?菩薩都能夠一切了知、一切親證、一切方便為眾生說法。所以菩薩透過這種種的修學,可以知道世間的法它的極限是如何,可以知道世間的法如何從如來藏可以來出生、來顯示;所以於一切的止觀能夠成就,於一切的善、惡、無記之法能夠分別、能夠調理、能夠遠離四種的顛倒,能夠如是在見道、修道中不斷地前進。因為菩薩對於般若智慧有喜好之心、有善法欲、有種種的善法的習氣,菩薩的習氣可以希望長養自己的善根、可以希望能看到如來、可以希望在諸佛世界出生、可以希望能夠自己的行願—大行大願菩薩行、菩薩願—能夠繼續長養,能夠了別眾生的根器。

所以菩薩從來不會想要荒廢這樣的時日、荒廢自己的志向,菩薩願意在修學這樣的過程中,不斷來親近善知識,即使善知識遠在百里之外,菩薩還是一樣想盡方法來求教。就像是玄奘菩薩,他當時候瞭解有能夠說《瑜伽師地論》的法師,這樣的論師菩薩在印度,他就前往,不計辛苦前往修學;乃至到了面前,他對戒賢論師他就一步一跪,這樣地用膝蓋前進來表達他的虔誠禮敬之禮。因為善知識非常難遇到,能夠親證般若妙法,明心見性乃至破牢關的善知識,又非常非常的少;所以今天唯有大善知識平實導師在此世間住世弘法,大家應當珍惜!不論出家在家,大家都應該以平實導師之法奉為圭臬,如是端正自己的正見、正命。

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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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9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7集 禪定波羅蜜(下)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繼續來講「禪定波羅蜜」。

禪定波羅蜜多是一切菩薩所應當修習的,然後這個定它是屬於定三昧;然而禪定因為屬於靜慮,在靜慮波羅蜜多裡面也可以說是慧三昧。也就是說三昧力,你必須要有一定的「定」,因此即使要證悟如來藏明心,你也一樣要至少有動中定力這樣的修持;一定的定力才有辦法來長養智慧,可以讓你因為這樣的定力修集的緣故,可以將來證悟以後不容易退轉。

對於世間人來說的話,如果他真的想要追求禪定之門,也就是說他只想要信靠定三昧,而不想要在慧三昧中間作種種的成就,我們認為是不可能的;當然他可以先作少分多分的修集。因此在前往這四禪八定的過程中就要去想:煩惱是眾生所難以維繫的——維繫他的善法存在的;煩惱會引生種種的怨恨,煩惱會引生種種的瞋毒,煩惱會引生種種的不善之法。所以如果是說一個人的性障沒有修除到一個程度,這樣勉強來作禪定的功夫,實際上是不必要的;而且這樣的功夫練起來以後,他所累積的一些業的因果還是存在的。所以應當是透過禪定,就應該能讓自己可以免除種種的許許多多粗重的煩惱,這些煩惱就是我們所說的五蓋;不論你是屬於掉舉、睡眠、貪愛、瞋恚等等,這些都應當在修學禪定之前自己先作一個打量。如果說你估計好自己實際上沒有辦法作到這樣的程度,那也沒有關係,你就不用勉強自己來靜坐;因為在靜坐的情況下,因為性障本身沒有修除,靜坐的話只是讓自己身心休息而已;這樣休息的話只是貪愛定法,可是這樣定法不會引發禪定。因為目前的這個定,只會跟欲界的法相應,不會因為離開欲界的法而跟色界法相應,這樣的禪定就不叫作根本;不是根本禪定的修學,在這階段不是屬於必要的。

有的人可能會想說:「如果將來我們生往兜率陀天的話,是不是現在一定也要修學禪定?」實際上這想法是似是而非的,因為菩薩修集這種種的功德,他本身就實際上有定、有慧這樣的三昧力存在的,並不是要特別修集禪定之法,這是要跟大家所說明的。因為菩薩有堅固的信願力,堅固的信願力以及不可動搖的菩提心法,他種種就超過許許多多世間的禪定,他的心智不是世間禪定所能夠相提並論的,所以應當對自己修學有信心。所以菩薩因為修集了善功德力,一下子就超過人家從定三昧所要成就的這樣的功德力了;因為菩薩所成就的布施、持戒種種的法,都已經殊勝過於一切世間人天之上。何況菩薩所修集的又是要長養自己慈悲、利益眾生的菩提心,讓自己的菩提心能夠越加的廣大,能夠利益十方無量無邊的有情;如是無量的純善之中,這樣的修集當然勝過一般的禪定,當然往生兜率陀天沒有什麼問題。一般人往生兜率陀天,他還不知道要親近 彌勒菩薩;可是菩薩直接就希望能夠生到 彌勒菩薩的宮殿之中,在道場之中繼續熏聞五億七千六百萬年的佛法,然後繼續跟隨 彌勒菩薩來下降人間,一起來成就殊勝護持如來的妙法,如是一直過完賢劫。

所以這樣的「禪定波羅蜜」不是菩薩一開始所樂求的,所以菩薩是以根本第一義諦為先導,以第一義諦來作廣大菩提心,然後在菩提心長養的情況下繼續得到決定。也就是說,禪定波羅蜜多的話,菩薩是以能夠成就心中的決定,能夠將來可以在親證第一義諦的時候,可以不被左右、可以能夠安止,能夠有一定的定力;這一分的定力可以讓他繼續的學佛,能夠熏習正法,所以和世間人所要的那種禪定的定境又不同了。雖然如是,菩薩還是要繼續地在這佛菩提道前進,明心之後如果有因緣,可以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就多少要修學一點禪定,可是這一點就和世間人要修學的是一樣的。就說你一樣要修除五蓋,然後要斷除自己的惡念,因為根本禪定所生的是色界天法,色界天法的那個地方屬於我們說的梵;梵就是清淨的,因此不能容下那些惡念的念頭。所以要將自己的惡念,應當作少分、多分的減除,能夠不要在這惡念之上一直取著,要練習如何能夠慈悲喜捨;這樣的話心才有辦法清淨,可以跟色界天人、梵天他們的心可以相應。

可是一般的人他對於慈悲喜捨的觀念,他並不是完全能夠有的,所以他還是希望能夠趕快初禪以後,然後再去有慈悲喜捨的念頭,這跟菩薩法又有一點不太一樣;菩薩法是說,反正你在這五濁惡世遇到種種的惡因緣,這惡因緣下眾生受到這麼多的痛苦,那你是不是可以藉著這樣的惡因緣,可以讓你奠定好可以往前擴展自己慈悲喜捨的念頭,這樣將來你要修學禪定,就會變得非常的容易了。菩薩經過這種思量以後,他才知道說,那我要怎麼樣去讓自己的禪定的先前方便能夠長養呢?甚至說禪定之後,慈悲喜捨要達到無量,我一樣應當讓這慈悲喜捨的心能夠長養,那我要怎麼作呢?這時候 佛陀就告訴我們說:「如果是說有怨恨你的人,你要心裡面生起一個平等作意的心意。」這作意就是說:「怨恨的有情他只是諸緣相聚來聚合的,他因為跟我前世、宿世有一些因緣在,所以今世對我不禮貌,甚至不睬理,乃至於說有所怨恨;這樣都沒有關係,因為每一輩子的因緣都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既然都可以改變了,我一樣可以給予他安樂,所以我一樣可以作一些事情讓他感受到我的誠意;即使是說他放不下自己的瞋恚,那也沒有關係,反正我可以不斷地作這些利益眾生的事情,讓他可以感覺到說我本身沒有惡意、沒有念頭,我已經跟過去世不一樣了,因此他慢慢這一世的念頭就會比較輕、比較淡。那如果是他之前跟我的因緣實在是太深了,我也難以處理的話,那怎麼辦呢?我還是因為可以把他作一分觀察,觀察說他將來也會因為彼此因緣而繼續相會;既然會相會那也沒有關係,我可以作他的小孩,他因為是我的父母,他就疼愛子女的緣故,他就不會來起怨仇,我不用遠離這個怨家,而能夠當這怨家的眷屬,能夠彼此就因為家眷的關係,而不再緣起種種寇讎等等的傷害了。」所以怨親平等,不但是你這一生可以待怨家和親家相等;而是乃至於說未來世,你可以讓你的怨家然後就變成你的親家。因為你們兩個人,或是幾個人,或是一些人,都變成親屬、親眷,都變成家中的人;這樣不就是親家了嗎?

所以接下來就要看自己怎麼作?即使能夠在一家的家庭中生長在一起,可是彼此之間卻不一定能夠和樂,所以能不能和樂是自己的問題,不應當來想是其他有情的問題。菩薩應當能夠跟眾生同事、利行、愛語、布施,能夠透過這些種種讓居家的人,乃至於怨家都能感到菩薩他有不一樣的想法;雖然菩薩跟我之間,當然他會認為是一般人,即使說他這樣想,跟我之間有種種的不愉快,但是他畢竟還算是一個好人。所以菩薩就是可以這樣來慢慢作,所以應當來觀察:「我如果將來彼此作為眷屬,那現在我對人家的這些惡念,是不是應當來消除呢?他的惡念、我的惡念是不是應當就此放下呢?」所以應當觀察對方是不是有起了一些善行,這些能夠讓我們的心安止,能夠讓我們的心得到靜慮,將來就可以禪定三昧成就。所以觀察怨家以及對怨家的種種想,以及如何調伏自己的念頭,對於修慈心來說是很重要的;然後乃至於說,這怨家他受到病苦,菩薩可以前往慰問、問訊以及瞻視,以及給予種種的安慰,這些都無礙於彼此之間的關係;即使對方他生氣不想要見你,菩薩也可以方便問候他的家人,不致於說一切的因緣沒有辦法妥善建立就放棄。因為生死之間以及生死之間所最痛苦的事情,往往就是老、病、死,菩薩能夠針對其中的病苦能作探問,將有助於解冤釋結。而菩薩在過程中,又可以不斷地對諸佛來發起願力,甚至發起廣大願力:「希望眾生的業報在三惡道中的苦,我願意能夠在有能力的時候,能夠一切代受;我願意代替眾生一一來受這惡道的苦報,然後我所得到的善果讓眾生一起來享受、享用,能夠受用。」這個就是菩薩的心願。

菩薩因為這樣的發願力,在佛前勉勵自己不斷地作這樣的發願,念念不退;所以看待世間的怨家,他會慢慢能夠露出笑容,他想:「將來我一樣可以度化你,將來你的脾氣就不會這麼大了;我可以看到你的未來,將來會因為佛光普照而得到心意解脫;到時候你再想起你對我的怨恨,你一定會啞然失笑!」菩薩想一想了以後,就可以心裡面安住,他想未來百千億劫以後,一切的這些不順遂的事情,全部都能夠轉為順遂,一切不如意的事情都不再長養。因此大家都可以在靜慮中得到禪定三昧成就,將來以這樣不可思議的禪定三昧力,可以作為修學一切諸法的善法成就;可以獲得一切種智,將如來藏一切種子的功能體性一切一一親證。就是因為有現在修學的三昧力,那一切的導因就是因為我今生能夠對我的怨家示以寬大的懷抱,不再念念在對方的惡,所以我不念舊惡,也不念新惡,也不念未來的惡;為什麼?我不起惡念,也不在意對方的惡念,我能夠方便修養我的慈善之心,等到有因緣的時候,我廣大威德力將來可以破除眾生種種的惡業;而且可以降伏我自己的驕慢之心,我能夠真正地修持忍——安忍、忍辱種種一切忍,都是因為這個定三昧,以及慧三昧可以成就。

所以我不斷熏習正法,不斷知道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相的道理;知道一切都是因緣假合,一切無有實際,唯有此如來藏心亙古不移。所以菩薩於此而看一切有情都與我相同,都有此如來藏一切平等;一切眾生、飛禽走獸,乃至於一切螻蟻都有此如來藏,不會因為牠這生的報軀何在,牠就沒有這個真心。既然有這個真心,就應當修學來成就一切種智;所以盡未來際,即使是哪一位有情所受的苦非常的嚴重,菩薩也願意在這個難忍可忍的情況下,都願意施以救度。

而一般的有情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禪定它究竟的目的是要作什麼呢?」應當曉得,根本禪定可以讓這個菩提法更為勝妙。如果沒有根本禪定的定力,你不容易引發如來藏種種上妙的功德,所以應當來修學。正覺講堂也將於正覺寺起造完成之後,由平實導師來演說禪定之法;到時候,人天都可以聽到這樣殊勝的妙法。因為禪定之法在現今的世界也已經沒落了,我們所知道的近世代修習最好的,應當算是廣欽老和尚了,他修學到非常高的殊勝的禪定,他可以捨棄他的出入息,也就是說,世間上所說的沒有呼吸;這樣的禪定的功夫,就是屬於四禪的定力。然而現今再去找這樣的四禪的定力的人,恐怕也不容易了;然而卻有很多人說他可以禪定,可以飛到什麼樣的地方,或是可以到哪一個世界;如是在那裡說東說西,卻不知道禪定初禪所應當發起的種種功德。這樣的話是不如理作意的。所以初禪、二禪、三禪、四禪,哪一個法是有覺有觀,哪一個法是無覺無觀,哪一個法是跟善心所相應等等,這些都是需要從善知識來得到修學的法而可以親證。禪定的法並不是不可以學,只是說菩薩在許許多多的法還沒完善之前,一般來說是到了三地滿心位前的時候,然後來修學—精勤修學—四禪八定之法;然後修學四無量心發起種種的神通,來成就三地菩薩果地的功德,所以這個有一些次第先後的問題。

那我們來看到廣欽老和尚,當他在四禪的時候,當時候有樵夫經過,他們就發現說有個修行人,結果發現他好像死了,他們也不清楚。如果按照佛門中的話,如果過世往生的時候,就要引發火來荼毗;可是當時候有人知道這樣的法並非完全如實;如是,所以就有法師趕快阻止這個事情,最後親自來到現場觀察。所以禪定之法,許許多多法也不是一般的人所了知的。最後這位法師就用手指頭在廣欽老和尚的耳朵彈指,那時候廣欽和尚還很年輕,最後再等到過一陣子,廣欽老和尚才出離這個定。

所以這個定的法是需要善知識來作演說,才能夠得以成就;所以也不應當將禪悟之法當作是禪定之法,也不應該把世間禪定當作是禪定波羅蜜之法。

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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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6集 禪定波羅蜜(上)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要講的子題是「禪定波羅蜜」。

禪定它本身是有些人可能跟這個禪,禪宗的禪、證悟的禪,把它分不清楚。然後大家會認為我只要打坐,就應該可以得到禪悟——可以開悟、可以明心;然而在佛法上所說的禪定跟禪悟—明心見性的禪—是不同樣的。禪定當然可以讓眾生產生必要的定力,但它本身實際上是屬於靜慮,也就是說靜慮它本身就是要讓你安止在一個地方,它要作禪思,作禪定的思惟,讓你的心能夠安止,然後可以思緒;思緒如何能夠長養自己的善根,斷除自己的惡念、斷除自己的惡習。

所以即使是小乘人,他們以前在聽完法之後,他們就會去找一棵樹下,或是在石頭旁邊比較清靜的處所,比較不受眾生打擾的地方,在那裡作禪思來作思惟。禪的話就等於是能夠止息一處、能夠安止下來,能夠讓自己心不再攀緣,能夠瞭解自己之前覺觀之法,實際上是惱害眾人身心;然後能夠向著佛道,向著剛剛 佛陀所說的這些法,然後來想:「我以前還沒有出家之前,我這些法有沒有作過的、有沒有相應的、那有沒有曾經體驗的。」那就是說:「如果是善法,我是不是起了什麼樣的惡心所?我是不是跟 佛所說的慈、悲、喜、捨是違背的?我是不是跟著四無量心是背離的?然後我如果起了善心所,我是不是跟慈、悲、喜、捨的心是不是相連的?」因此在這個過程中,他是不斷地檢討自己,然後根據這樣來決定自己的行止。接下來,他待人接物要怎麼作?或是他不再專究在與眾生接觸的部分,而能夠作攝受自己的六根門頭這樣的警惕,然後從戒的行為來產生慈悲喜捨的善念;因此這樣的小乘人他慢慢就會走向大乘法,因為他知道慈悲喜捨是應當有的。

另外一分小乘人他就不是對於慈悲喜捨的念頭那麼著重,他們就專門只在這個定戒上能夠讓自己心安止,能夠想:「我如何趕快捨棄這諸不善法,如何趕快修集應有的,斷除這些種種的煩惱,然後可以趕快證得阿羅漢果;證得阿羅漢果以後,趕快修學如何能夠盡速地取證禪定之法、甚深禪定之法,能夠取這個滅盡定,就是有餘涅槃;於有餘涅槃中能夠得證,這樣我一定將來捨報後,可以入無餘涅槃了。」也就是說,兩種人的心思不同。

而大乘者在這個修學的過程中,要特別地親近善知識,因為你透過慈悲喜捨,然而卻不知道如何來修學禪定;甚至對於禪悟和定的境界,兩個境界把它攪和在一起,這樣就會失去應有的修學了。尤其有的人他是邪精進,邪精進就是不知道正理,而只是想要作禪定;像佛世的時候,有一位外道他叫作欝頭藍弗,欝頭藍弗他的修定的功夫很好,他修到了四禪八定統統具足,而且他修了非想非非想定也是難以企及的;因此 佛陀在證得無上正覺之後,還曾經起念來觀照欝頭藍弗在不在,後來發現他已經捨報了,到天上去了,到非想非非想天去了,所以就沒辦法攝受他。

我們要特別說欝頭藍弗的故事,是因為他雖然禪定修得很好,可是他的靜慮功德分以及應有的波羅蜜多,他沒有修學;因為他沒有接觸到佛法,所以他只有世間的禪定。在這種情況下,欝頭藍弗有一次他去接受國王的供養,因為國王那天剛好不在,就請他女兒來接待,結果欝頭藍弗沒料到這個情況,他本來有神通的這樣的功夫,看到這個女子以後,然後慢慢就喪失了,當天他只能夠走路,沒有辦法再騰空了;欝頭藍弗他走路回到這樹林裡面以後,想要趕快地再把自己神通恢復,就產生一種情況:他越是急躁,就越覺得這鳥獸的聲音、魚的聲音讓他產生了種種的不悅,他的心越沒有辦法安定下來。所以最後他就發起了惡願:「願我來世的時候,我要將你們這些生物,我要把你們生吃、活剝。」因為他太氣憤了。後來過一陣子以後,他修行又好了,他又恢復他的非想非非想定,所以又沒有問題了。然後等到 佛成就佛果的時候,釋迦牟尼佛觀看他已經就走了。

好!那他所發的惡願會不會成就?會,將來欝頭藍弗他從非想非非想天下來的時候,下墮的時候,他就變成這隻大怪獸;這大怪獸牠可以飛、也可以潛水,牠可以捕捉許許多多的生物。然後你想,這樣來比對真實修學禪定波羅蜜的菩薩,他是如何的不堪呢?所以你即使能夠修學到四禪八定,沒有正確的知見,沒有波羅蜜,這樣的法何必修學呢?何必親近呢?而且眾生大部分對於這世間有種種的貪愛,哪些貪愛呢?希望得名、得利,希望把他的照片公諸於四海,最好大家都看到他的臉,最好他能夠出名,這些都是背離禪定的靜慮了;乃至於希望他的道場非常的廣闊,然後都是宣揚他自己名聲。所以世間人他把自己的姓名當作非常非常的重要,然後道場一切一切都是他的我所,所以這樣也是違背於整個波羅蜜之法。而且目前許多的道場,他們所謂的善知識,實際上並不是真正善知識,他們所修學的禪定,是任何人都可以來宣演的;也就是說,他們不需要來親證真正的波羅蜜法,也就是親證第一義諦,任何人都可以來講法。為什麼?因為他們並不曉得佛法中這樣是有因果的,所以他們講的禪定就不如法,因為知見不正確;就像欝頭藍弗他有沒有真正修學禪定?有啊!你也不能說他沒有,只是他的禪定不是波羅蜜。如果要像世間目前道場所修學,那只要找一位真正能夠證得四禪八定,或至少證得初禪的這樣的人來說法就可以了,你也不用到佛門來;可是很悲哀的是現在許許多多道場,其中的所謂的善知識,卻連初禪都沒有辦法證得。可能有人會說:「你們正覺同修會裡面又有哪些人證得呢?」是的,同修會所著重的是在波羅蜜法,是以波羅蜜法為根本,然後再來修學禪定,所以並不是先捨棄第一義諦的法而修學禪定;如果這樣,就跟剛剛那一隻變成大怪獸的欝頭藍弗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所以是先求根本,有了根本再來修禪定是好的。而且 地藏王菩薩也曾經在經典中告訴我們:你要修學禪定之前,你應當能夠將自己的煩惱,譬如說佛法所說的五蓋,你應當先予降伏。因為修學禪定,有禪定前的先行的方便,如果你五蓋沒有修除,對世間還有這麼重的貪愛之心,欲界法的男女還沒辦法從夢中裡面能夠作種種的降伏,乃至不起一念;這樣的話,你是很難在禪定中可以長養的,甚至沒有辦法觀察到自己在男女欲中的心行。雖然只是自己的身出家,可是心裡面還不斷的有這些染法,而對於這染法自己也沒辦法完全克制,不知道如何能夠離開、離棄讓之能夠滅盡;這樣的話,單單五蓋中的其中一蓋的裡面的少分都沒有辦法處理,這樣整天打坐有何意義呢?就算能打坐像是欝頭藍弗,將來的果報,還是可能在三惡道啊!這樣有何意義呢?乃至於說,這一生中有善知識來為我們演說波羅蜜多的法,來說明第一義諦真實的道理,自己卻不肯親近;這樣來苦修禪定,自己說自己的腿功練得很好,這樣又有何種意義呢?所以應當來思惟,在善法裡面不應當來作種種的知足想。

菩薩知道覺知心祂本身就是生死過患的來源,是因為覺知心自認為是我,而不肯將這個我見加以斷除;這就是佛法所說的薩迦耶見——就是身見。眾生以何種作為自己的身呢?並不是全然只有色身而已,五蘊都是眾生所引以為我的身,所以這就是身見;有了這樣的身的見解,就會跟著這個身而繼續在奔馳。所以意識心雖然只是五蘊中的這個少分,因為祂只佔識蘊,又是識蘊中的少分,六識中裡面的一分,可是祂卻是最強大的一分;因為意識心祂往往認為自己是能夠正念安住的、認為自己是智慧聰明的、認為自己是無遠弗屆難以匹敵的。因為祂會認為自己的意識覺知心,可以知道種種聰明的法、種種智慧的法、種種殊勝的法,乃至佛經能夠閱讀都靠這意識心;就會去想說:「既然意識心這麼勝妙,這樣我只要離開染著的話就是成就了明心,就是將這個妄心遠離種種的邪妄,這樣我就恢復祂的本質,變成真心了。」這樣的人,跟密教的人的修持沒有特別的分別,同樣都是屬於外道。因為大家即使口中說的「我要追求如來藏法、我要追求真心、我要追求等等」,實際上都是「認假為真」,都是將意識心這個覺知心,在離開念頭的狀態下,就希望祂反過來變成真心。卻不知道真心本來就是真心,真心不用修行、不用打坐,祂也是真心;而且真心也不是覺悟後祂才是真,真心是本來一切真,而且祂的「真」是離開境界的真,所以親近善知識是這麼樣的重要。

所以我們在修學上,不應該把明心見性,跟禪定——就是靜慮波羅蜜,兩邊的分際搞得很糊塗;然後只是在這種禪定波羅蜜上的字面上去作種種的思惟,卻不知道向著善知識修學。以菩薩能夠明心見性,先說明心,因為見性是許多菩薩,乃至於末學目前也無法成就的;在正覺同修會裡面,只有極為少數的菩薩能夠成就見性的功德。我們先來說明心,明心它本身需要你修學一定的定力,可是這個是動中的定力,跟禪定的定力它是不太一樣的;因為禪定的定力,它要有一個依序的一個過程——離開五蓋,所以它可以離開欲界法,而且它可以觀生死中,就是讓人產生種種的痛苦。所以它在修習善法的時候,它是非常專心的、它是非常誠摯的、誠摯心的,它就是不動搖的;而且它對於自己的念頭的移動,念頭的種種的這些法,它是有在觀注的。有在觀注,就是我們說的可以作種種觀行的功夫;也就是說,它的念頭可以微細,微細過程中可以檢查自己的貪瞋癡,起的什麼樣的貪?對什麼樣的境界起貪?這境界起貪是不是跟以前的貪的法相應呢?還是比以前貪的法猛利呢?還是衰減呢?起了這個貪以後,自己又在作什麼樣的想法呢?攀緣哪一種想法?想要繼續來作什麼呢?是不是違背了自己修學的這些要旨?是不是違背了自己修學的善念?是不是違背自己的菩提行?是不是讓自己的心就安止在這種邪行之中?這樣的話,是不是有曾經產生一絲慚愧的心意?如果沒有,又是為了什麼?菩薩在這過程中,是可以不斷地根據心念之法來作種種的簡擇,這個就叫作觀行。

因此雖然還沒有得到根本禪定,但是菩薩的心已經變細,他可以來細微來分析這種種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對於布施、持戒,他已經能夠攝持而沒有問題;乃至於安忍以及精進,他也可以如理來作意。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又因為接觸到佛法,知道一切諸法不是我、不是我所,所以他可以想要來證取第一義諦的情況下,來發起第一義諦這如來藏心的種種功德。所以他知道自己要成就這三昧諸法,禪定中可以成就這種種的三昧;乃至他看的經典,知道圓教的經典《華嚴經》上有種種不可思議的三昧之法,這些諸法都是需要他作種種的修學。因此他只有前四度的滿足,他這樣還是不夠的;前四度的修學這樣還不夠的,他要能夠心安止、能夠心發起如來藏心種種的功德體性,所以他必須要來親證四禪八定。

那如果對於三賢位的菩薩來說,四禪八定固然可以引發我們出世菩提的種種根本法,可以讓我們可以在菩提道作種種莊嚴行;然而在成就禪定之前,應當對於如來藏作種種的修學乃至於親證。因為有了親證以後,你就不是只有在文字面上來體會這波羅蜜,你就能夠在安止自心上、受用上,知道說親證如來藏法祂本身就是三昧了,也就是說智慧的三昧跟定的三昧它各自不同,它卻可以相輔相成。

那要鼓勵大眾應當來明心,因為明心之後,你就知道禪定所依仰的還是因為第一義諦的正理;所以禪定才可以度到彼岸,才可以成就波羅蜜多之法。如果沒有出世間法的這個菩提心的長養,而能夠證得這個如來藏的心體,這樣的話是很難從這如來藏心來長養種種的,以及修成種種的三昧成就的;這樣的話,只能夠憑藉著表面之法而沒有得到根本。所以菩薩要成就如來的一切種智,應當先以成就智慧法門——證得如來藏,然後再次第修學廣大的禪定及廣大的種智。

好!今天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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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5集 精進波羅蜜(下)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繼續來講「精進波羅蜜」。精進波羅蜜就是到一個階段上,菩薩就知道經過了十住位,經過了十行位、十迴向位,不斷地修學以後,他就能夠將這身命財都可以作種種的布施,不再吝惜。而且他在入地以後,會起不可思議的精進法,所以就會順著佛法的安排來成就這個佛道。

而我們三賢位的菩薩要如何能夠修學呢?經典上也是勉勵我們,我們不應該貪愛自己的身命,應當去想:自己如何威儀能夠如法,然後在四威儀中不斷地檢肅自己,等於透過威儀可以提醒自己的正念,來修持自己的善心而不懈怠,在這一切諸行中,即使喪失了身命,我們也不要捨棄佛法;即使有人威脅我們,應當來信靠他種種的教法,信靠他的法可以得到種種的利益,但是菩薩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失去正念。因此菩薩於持戒中不斷地修習正戒,不斷地知道戒相以及戒的原理,而能夠發起不可思議的精進,就會在教法裡面漸次地通達。即使在三賢位中,也能夠透過通達位的菩薩、入地的菩薩來為我們演教聖法,來得到心裡面種種的安慰與調伏。

譬如說圓教的經典,《華嚴經》等等,我們可以看到裡面有一位菩薩叫善財童子,善財童子為法不顧自己的身命,他一位一位善知識不斷地求法,他聽從善知識的教誨,他息滅了自己的貪瞋癡,然後一口氣就達到等覺地。也就是說,真的是不可思議!他就是因為對法的尊重,知道不斷地精進是自己人生唯一的目標。所以即使當他有一次遇到了一位善知識,這位善知識他是示現了苦行,然後他會從高空中跳崖,從這個懸崖中跳下;一般的人就會覺得說,這樣的話就是外道法,實際上並沒有錯。然而這位菩薩很特別,他示現於這樣的苦行,他會跳入火中,實際上是為了要降伏種種的外道,因為他想:這些外道太過愚癡了,他們都以為他的苦行很優秀,比起他人來更好,所以他們就在這種愚癡的苦行中來浪費自己的身命。所以我應當怎樣來教導這些愚癡的大眾呢?因此他就以這樣的苦行、難以實現的苦行、勝過其他有情的苦行來示現。所以當他以這樣苦行,最後成就的時候,大家都被他的苦行所震懾,因此降伏,可以教導許許多多有情。

這裡要說的是,當善財童子遇到他的時候,看到他這樣作,就嚇了一大跳,想:這一位真的是不是善知識呢?還是他只是要讓我失去性命啊!因為從那麼高的地方跳入火坑,應該會死的吧!跳入這大火之中,不死也失去半條命了吧!種種想就起來了。後來就有其他的善知識,他們從天空用種種來告訴善財童子;所以善財童子他就因為對於法的信仰,所以他就從高空中跳下。他因為正念安住,所以他一樣成就這樣不可思議的法。因此佛法遺教中說,一切諸法不可思議,乃至於說一切性命失去不可珍惜。因為珍惜這些法,這些五蘊之法是不長久的,除非你是為了正法,那你就要特別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遇到這種事情,你就要像善財童子一樣地斟酌,然後知道道理應當怎麼樣;再經過其他有情,數不盡的有情來勸請,最後能夠成就這樣不可思議法;所以精進本身也經過智慧之所抉擇。

而且精進的情況下,應當讓這個法如何能夠安住呢?不是自己能夠讀誦經典、書寫經典、思惟經典;這樣的話,只算是自己為了法而勤行、而精進。如果是為了其他眾生,就是想辦法調伏眾生的困難,這樣算是為了眾生來勤行精進。而菩薩應當為更廣大而能夠成就的佛菩提道來精進,不管是怎樣的布施、持戒、學法、安忍自己的境界種種,這些都是精進的範疇;乃至於世間一切諸法。既然出生在世間中,孝養父母、供養師長,這都是作人子的、作人弟子的所應盡的種種本分;乃至於修止觀、讀誦經典、思惟經典;乃至於修證,證得這第一義諦,離開貪瞋癡種種諸法,離開性障一切諸煩惱;乃至隨煩惱中一一能夠消滅,這都是為菩提而能精進勤行,這樣才是究竟的般若波羅蜜。

而菩薩於過程中就會去想,我如果今天休息一下,那會導致於什麼樣呢?菩薩經過思惟以後,知道因緣不可思議。既然自己身邊有許許多多的護法神,這些菩薩們一起來共勉修持、來護持,菩薩就想:我如果今天休息,那我隔天就要更努力來精進,來補償這個時間啊!所以我應當今天不要特別放逸,只要休息一下,就應當想辦法來繼續在佛法中精進。所以菩薩雖然為了佛道,但是他一樣不會減少自己的時間,不會只是依靠所有的諸佛菩薩這樣的加持,而自己沒有奮力向前。

乃至於有的菩薩,他就很清楚自己這一生要作到什麼;他雖然有時候懈怠,可是懈怠的過程中,他就暗自悔責;他時間一到,他又繼續精進,不惜自己的時間以及生命。所以種種的法不可思議,只要我們繼續向著佛道前進,知道這個法不可思議,知道這個法一定可以成就;這樣在精進的路程中,就不會一直作左右地騰挪,對於小小的失意、小小的懈怠,產生種種不協調的感覺。因此菩薩於過程中,要能夠妥善安頓自己的身心,不要也讓自己的色身遭遇到困難。

我們來繼續說一個精進波羅蜜的故事:以前當《攝大乘論》傳到中國,《攝大乘論》就是在講第八識,就是在講阿賴耶識,把這阿賴耶識的道理透過《攝大乘論》把祂演講出來。所謂《攝大乘論》就是攝受大乘這個論典,這一部論實際上就是根據《瑜伽師地論》,然後作少分多分的這樣的說明。《瑜伽師地論》就是 彌勒菩薩於兜率陀天中來宣演的教典。那時候無著菩薩到兜率陀天來聽演這一部論典,經過 彌勒菩薩的說明以後,我們就知道修行的瑜伽師,他是如何來向三寶親近,如何成就佛菩提道;後來世親菩薩就把它寫下來,寫成《攝大乘論》。《攝大乘論》集結了重要的大乘剪輯的精要,我們要說的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當玄奘菩薩他小時候,他就親近三寶,他五歲的時候失去他母親,十歲的時候失去他父親;因此人生無常。他有一個哥哥先出家,小小年紀的玄奘菩薩也很精進,他就開始到附近的寺院裡面,開始去聽經;後來等到他的哥哥發現了,發現他這個小小的弟弟,好像還蠻有善根的,就帶他到寺院當行者。所謂行者,就是你在裡面雖然不算是正式出家,可是在寺院裡面可以作種種的幫忙等等,就等於是先熏習出家的種子。

然後這個小玄奘菩薩,他那時候就聽聞到《攝大乘論》,另外一部典籍是《大般涅槃經》,這個跟玄奘菩薩的修行,是有大大相關的。先說經典《大般涅槃經》,它就是要告訴我們眼見佛性。《攝大乘論》就告訴我們明心這個心是哪一個心——就是這阿賴耶識如來藏心。那時候的典籍,當然也有《楞伽經》翻譯到中國,已經經過了很久了。然而講《攝大乘論》,當時候是蔚成一個風氣,因為《攝大乘論》可以貫串整個大乘法;所以小小年紀的玄奘菩薩,也非常非常特別喜歡《攝大乘論》。他小小年紀就能如此精進,就值得我們來學習,而且將來等他長大以後,就更不可思議。因為全中國不斷有許多法師專研《攝大乘論》,但是他的講法上,因為論它本身是從《瑜伽師地論》來的,所以它的整個詳細或是精密度,畢竟不如一百卷這麼多的《瑜伽師地論》來得詳盡,因此諸家解釋就有種種不同,然後有一些差異,而這差異是沒有辦法得到一個證實。

玄奘菩薩在這過程中,他就想:「我再怎麼樣,我要去西天取經,把《瑜伽師地論》取回來,然後來宣演讓大家知道這道理到底是如何。」可是他運氣也不好,當他糾集了幾位法師,大家想要去西天取經的時候,就發生一件事情——皇帝就不准,因為那時候西邊,還有一些戰亂戰事等等。另外是這個唐朝的國祚,那時候到了唐太宗,李世民才剛剛登基沒有非常久的時間,所以還在安頓之下,也不准國人隨意地外出,所以就打了回票。然而玄奘並不因為這次被拒絕以後,他就喪失了想要求法精進的目標;他就暗地裡面,就決心要自己孤身行旅。所以他就開始在長安城鍛鍊自己的心志,那時候大家也不太容易找到他,他就開始想:「西方的經歷會經過種種的困難,我是不是要把自己身體能夠鍛練好。」所以最後他終於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西行道路上,他經歷過很多的難關。其中有一次,他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他不小心又將自己的水整個打翻,那個水可以供給他度過整個沙漠,所以他一想:「那這樣完了,那我還是走回去吧!」因此他就開始繼續往回走。騎著馬往回走的過程中,他的精進的念頭又生起了,他想:「我當初來的時候,就發願:『寧可西行一步而死,但是我絕對不再東返一步而活。』」所以,他於是回轉繼續的往西邊行走。他就抱著:「如果我即使喪命,我也是為法而盡力了。」那就經過了五天四夜,或是經過了很多天的晚上,他也沒有辦法得到食物,應該說得到水,他可能準備有糧食,可是基本上他沒有水,非常地乾渴;在這過程中,他已經是完全體力不支,可是蒙受菩薩慈悲,最後他還是險象環生能夠化險為夷。就因為他精進的念頭從來沒有忘失,他就希望能夠為法而不顧自己的身命。

一般人看到這樣的話,就會想:那應該最困難的路程,就應該是這裡了吧!不!後面還有更艱困的路程,然而玄奘菩薩他也都是輕描淡寫。譬如說,其中有要登上一個大雪山,這裡頭就不是一天、兩天,幾天的時間,而且你躺下來,在雪山中你能夠臥的東西,躺臥的東西就是冰冷的雪地,而且吃的東西都是冰冷的;經過了這樣,度過這樣的雪山,十個人裡面,沒有剩下幾個人活著;一切的牲畜也都是如此,動物也都是幾乎損失性命。然而菩薩從來不畏懼這樣的艱難,他還是繼續地往前,所以他能夠成為中國歷史上最著名、最有名,可以說是瞭解到佛法中的精髓的大翻譯家。

而且本身玄奘菩薩證量不可思議,他不但明心見性,而且如願的往生到兜率陀天上面見 彌勒菩薩。雖然後來有位菩薩說:見到菩薩,他是不是還要繼續到人世間來或等等?這時候天人就告訴這位有神通的菩薩說:他不會了,玄奘菩薩不會到人間來。然而玄奘菩薩的志向本來就不可思議,就是說他雖然證得這樣的解脫,然而他顧念娑婆世界的法、法脈是不是可以延續,必然而繼續到這人間來。後來玄奘菩薩的後身就化身在禪門裡面,來令眾生能夠瞭解第一義諦這如來藏心、這阿賴耶識在哪裡,如是的繼續開演聖教。所以我們應當向菩薩來學習,精進波羅蜜是不可思議的。

眾生雖然這麼多,那一些人就想:眾生真的是可以度盡嗎?以前 釋迦牟尼佛祂在攝受眾生的時候,祂菩薩因地當作寶海梵志,祂就在佛前發大願:「願我現在所攝受的這些有情,他們犯下五逆罪,他們是諸佛世界所不存在的這些有情們,然而我願意一一救度,使他們可以快上一大阿僧祇劫成佛,可以在這個法會中第一成佛者成佛的時候,他們也一起成佛。」你想地獄的種性的眾生,又犯下五逆這種的大惡罪,菩薩一樣不捨,一樣願意讓他們能夠快速成佛,與法會現場授記成佛的這些菩薩們可以同時成佛。所以精進不可思議,能夠攝受眾生。

那有人也會想說,這是有的佛祂可以發願讓一切眾生都可以得度,讓他成佛的時候,也能夠大家一起成佛呢;應該沒有這樣的佛吧?然而在《菩薩瓔珞經》就有這樣的佛,祂叫作平等如來。平等如來祂成佛的時候,當天祂就可以不斷地演說正法,然後來攝受眾生,來成就人道;生在人道中,再為大家繼續說法,最後在人道中的眾生都一起成就佛土。所以說,世間諸法它會變異、會無常,然而佛道中的願力是不可思議的;成就佛道眾生,讓這麼多的有情能夠成佛,不可思議。而我們要繼續來發願:讓其他廣大無邊的眾生,都能夠從佛法中得利。

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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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12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4集 精進波羅蜜(上)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來講「精進波羅蜜」。精進波羅蜜多是能夠決定一切眾生是不是能夠成就佛道的重要原因;雖然學佛三大阿僧祇劫成佛,可是三大阿僧祇劫裡面,到底會不會快速可以成就佛道,就是在於精進。

精進它的意思也很單純,就是四正勤;就是說,正精進裡面勤奮的精進。所謂的四正勤的道理就是如此,已經生起的惡,不管它是惡念,不管它是惡業、惡行,你就要想辦法把它破壞,讓它銷毀、讓它消失。所以因為這樣的惡念會導致自己未來感生不好的業果,讓自己在三惡道中不斷地生死流離,你這樣就很難聽到這個善法;聽不到善法,你就聽不到至善的三寶之法,就不容易能夠改變自己的行為向著佛道。

所以菩薩應當對這個生起警惕之心:我現在這一輩子有沒有什麼樣的惡念是最重的,哪些惡念它可能今生雖然不至於讓我生起惡行,讓我的惡行成就、惡業成就,但我保養這樣的惡念長養它,以後它到了下輩子,當沒有人可以管我的時候,它就會變成一個惡行了;這樣我到時候再想要對這樣的長養、長大的習氣,來想要克制它,就會顯得非常的困難。所以你應當在現在的惡念、惡行稍稍萌芽之際,就應當加以翦除,何況是已經生起到這種大惡念,這些我怎麼能夠加以隨意地放任呢!所以菩薩對這個,他會相當地留意,甚至他會去檢點自己的身心,和經典來比對,哪些的行為是菩薩所應具備的。

不論是初業的菩薩,初業菩薩就是剛剛開始初始修學菩薩業道的這個菩薩,就是許多的事還不明了,佛陀也有勸勉應該要怎麼做、怎麼做;那他就瞭解了,原來應當來受持菩薩戒。所以就會連續地將其他四正勤三個部分,能夠一起加以檢討。

四正勤其他三個部分,就是還沒有生起的惡念,就要遮住不生起;可是還沒有生起的惡念等等、惡行等等,要遮住不生起,就是自己要能夠知覺、能夠覺察,能夠對細微的地方開始作覺照。然後還沒有生起的善念、善行等等,應當讓它趕快生起;就是說你比對經典的時候,然後也包括去檢討菩薩戒的時候,就可以去看哪些的行為,我是不是還沒有具備呢?我是不是應當來生起這樣的念頭;然後再比對下去:「我做人還算不錯,我已生起的善行,我有啊!」就是說:「我很樂於布施,在布施行中我並不會退卻,我這輩子非常喜歡能夠幫助人。」那在這種情況之下,就是屬於已生善來增廣。

要怎樣增廣?就是應當來幫助所有的人。所以我應該發起四宏誓願,盡未來際可以救護一切眾生,成就他們所缺乏的;他們所缺乏的就是瞭解這真實義,瞭解這第一義諦,瞭解這宇宙中最重要的實際理,我要讓他們能夠親證這實際理。將來我要成就佛道,來讓一切有情,能夠開示予他們,讓他們能夠悟入這真實理。所以菩薩在這過程中,他會去看初業的菩薩、初學的菩薩應當怎麼做,他就先願意來受這菩薩戒,不斷地在波羅蜜多不斷地精進。

然後修學的過程中,他就去注意菩薩戒的戒相,然後開始讓自己的心能夠平等。平等的意思是說,對於世間的境界,他可以對於順境界、逆境界,都慢慢地平等視之;對於他來說,持戒才是比較重要的。維持這個戒相,每個月或兩個月等等,或是半個月等等的布薩,對他來說是重要的。當他有犯了過失以後,已生起的惡行,他要怎麼樣讓它能夠破壞?要它怎樣能夠消損?他就到佛前中去懺悔;如果他犯的過失比較重,他就會去找一位菩薩,同樣受過菩薩戒的菩薩在他旁邊,然後請他來作證,如是向 佛來懺悔。懺悔之後就可以得到清淨,讓自己的心不再於罣礙,所以精進是不可思議的法。

因為一般人不知道怎麼樣讓過去的業能夠消失,或是讓惡業轉成比較小的小惡業,不至於感果;感生到自己會失去性命,然後沒辦法修學佛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就應當好好的來受戒、持戒,而且受戒、持戒的功德不可思議。這個情況下,不會因為你事後的破戒,原先的持戒就會失去它原有的功德。

以前有一位比丘尼,她在 釋迦牟尼佛的時候就證得道果,她就勸勉大家說:「我之前就是在迦葉佛的時代曾經出家,但是這一生我是因為那一生出家的功德而成就的;所以我才能夠得到這樣的果報,能夠證果,能夠證得這小乘果。」可是其他的人,他們想要繼續聽到底為何要說這個,因為這世間的女子,這個比丘尼跟她們說的時候,她們說:「這個戒太難持了!我一定沒辦法繼續精進的。就算受戒的話,我怎麼可能有辦法這樣來持啊?」結果這比丘尼她就說:「即使是破戒也沒有關係。」大家就覺得很驚訝!結果她就解釋為什麼,她說:「當時候我就破戒,破戒在迦葉佛的時候,那時候很嚴重,後來我就到惡道去了。可是因為持戒,還有本身持戒的功德,我精進持戒的情況下,就讓我這一生繼續遇到佛;然後因為精進持戒的功德,所以我這一生就能夠證果。所以不要怕犯戒,犯戒就犯吧!然而持戒還是有持戒的功德。」

所以我們應當來想:今天即使是犯戒好了,一般人都還不至於像那一位比丘尼一樣,可以懂得、可以知道自己應當要到佛前懺悔了,所以就不一定會因此而下墮惡道;就算是下墮到惡道,因為受戒等等這樣的戒功德的緣故,你會很快地從地獄道回來。這個在佛經上有說:就像是一顆皮球,它掉進地獄裡面,不管這地獄有多麼深,它也馬上就會彈回來,繼續出生於人世間。所以學佛應當繼續往前,應當要精進,不應當對這生死中來作種種的掛懷。

尤其發菩提心的菩薩,更是不可思議。佛經上怎麼告訴我們呢?因為有的有情,他雖然受戒,也很精進,可是他因為過往的一些牽連,所以就讓他下墮到地獄道裡面去了,這往世的不善讓他不能夠停止。即使是如此,等到佛出世於人間的時候,佛眼、天眼等等慧眼種種觀察,祂會觀察到這個有情,過去生曾經修十善業、修三歸五戒等等,然後知道向著佛法,而且發起菩提心,希望能夠成就佛道,但是因為某某事,他現在在惡道中受苦。因此如來一念覺知,就可以讓這一位有情即刻脫離地獄道。

佛經上又告訴我們說,如來會讓這一位有情知道他過去生的因緣是怎樣修學佛法的,不會讓他平白無故地繼續只是在人世中出生,而不瞭解過去生自己是一位學佛的菩薩;而這個菩薩在經過佛力加持,知道過去宿世的因緣以後,就會在 佛前繼續地認真來修學,能夠懺悔諸等的業報,能夠知道以前這種種法是不如理作意的,而能夠真實精進來平等修集應有的福德以及應有的智慧。如是的修學就是我們說的精進。

所以世間的一切有情看待生死,他們都不是很真實,他們都在虛妄中過著日子,所以他們不覺得生死對他們是妨礙的;而菩薩因為要在三大阿僧祇劫裡面不斷地修學,所以不斷地會產生煩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應當要正精進,不要邪精進,要多聽善知識的教導,這樣才能夠遠離這些種種的邪執;而遠離邪執的時候,就可以讓你免除到三惡道這種種的異生性。所以你的變化異生,就不會變成畜生、餓鬼、地獄;乃至於你不斷地發起善心所,想要成就佛道不斷地迴向。不斷地迴向自身能夠成就無上正等正覺,也迴向自己成佛之後可以廣攝無量無邊的眾生,也一樣能夠成就佛道,成就無上正等正覺。這樣的心念永遠不退,就能夠感召佛的光明攝受,在一切時一切地都能夠得到佛的恩慈。所以即使到地獄法界中,還是可以如前所說,佛就可以將你救拔出來,可以繼續地修學佛道,只是中間要枉受屈苦。

所以要這樣如是思惟:既然 佛已經幫我們的路程都安排好了,即使我們跌落到地獄深坑的時候,祂一樣可以來攝受我們、救度我們;這樣我們就像是一個求學的孩子,應當繼續地往前奔馳,繼續地精進,不應當再去想其他哪些是是非非世間諸等還要眷戀的。

精進就像是一條道路上,有許許多多的人會前進,有許許多多的人會後退;在這條道路上的話,一切都是平等的,你只要按著這條道路的指示,繼續地往前走就好了。實際上,精進並不是要你馬上把所有的生命繼續投入,而是你能夠兼顧世間因緣;因為在這條道路上,你會看到許許多多的有情他們在路邊,你一樣可以停下來,來施作一些因緣跟眾生結緣。而不是像小乘人一樣,他們的修行實際上是幾乎看不見其他眾生的,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其他眾生都是他們想要遠離的對象;一切有情不但要遠離,一切的世界也要遠離,乃至於自身也是要遠離。所以他們向著幾乎斷滅的道路前進,只是他們相信佛語,知道最後還有一個本際,最後還有一個真如;最後還有一個不可壞的阿羅漢有,這個有不是三界有。

然而這樣的二乘人的修行,不是我們大乘人要的。大乘的修行很奇特,他即使因為眾生的緣故,他一樣可以在這條大道上反而更快地成就佛土。為什麼呢?因為你的佛土不是一個人所能夠成就的,必須要自他一起在這個正法中能夠覺悟才成啊!所以能夠成就這樣的佛土,需要在這過程中不斷地攝受眾生;所以菩薩即使在這個修學上,他也會去兼顧一切的眾生,來施予救度。所以我們說布施波羅蜜,布施波羅蜜雖然可以成就個人的福德,實際上也可以一起成就眾生所有的因緣。

十方世界的菩薩不斷地精進布施,為什麼呢?所為何故?因為他們不斷地當這個大布施主來救護眾生、救度的情況下,請眾生來隨他們的心意,然後可以領取他們所要的這些財貨等等,然後菩薩就在這個大會場上來教導眾生親近三寶;大家受了菩薩恩澤,不方便就此離開,一些有緣的眾生,他們就可以因為這個講法,而能夠歸依三寶。歸依三寶以後,並持受五戒;因為菩薩講的法非常勝妙,可以把三歸五戒說到打動人心,因此大家就成為歸依三寶的佛教徒了。所以知道這樣的學佛人是因為菩薩所建立的,就可以來施設種種的方便。所以菩薩必應當精進,因為精進所以布施、持戒、忍辱種種而能夠成就;乃至於精進的話,可以讓最後禪定、智慧成就。忍辱並不是只有作消極的,反而是與精進一起搭配。

精進可以讓自己成就迅速,而是積極的面對眾生所有的惡,以及眾生所有的善,所以四正勤可以讓一切的有情,可以在四正勤裡面安立自己的法身慧命,而不是只有讓自己在這種正精進的修行中,而遠離眾生。所以菩薩可以修行信、施、戒,不斷在布施、持戒裡面長養無窮的信心;也因為自己的信心,而能夠讓眾生知道應當向布施、持戒修持。而且菩薩在長養眾生信心之外,能夠繼續親近善知識生起智慧,能夠慈悲正精進;這樣無悔而走完菩薩的這些在法界中的每一個角落,跟十方世界有情來結緣。

我們來說一個精進的故事:曾經在一個地方,這是在印度,在印度有五百隻蝙蝠,牠們住在一個枯木裡面;這個樹木已經枯朽了,這五百隻蝙蝠,牠們就藏身在裡面。有一次有一隊商旅經過這裡,那時候天氣非常地嚴寒,所以他們就開始生火;用木柴生火、生火,不小心這個火就碰到了這一枝枯木,因為這個樹木都已經枯萎了,都已經乾枯了,很快就燃燒起來,這些商人並不介意。可是這五百隻蝙蝠牠們能飛走,可是卻沒有這樣做,為什麼呢?因為其中有一個人,他正在這旁邊在唸誦著論藏的典籍,唸誦這個三寶的典籍,所以牠們非常地喜歡聽他所流誦出來的、口誦出來的、宣演出來的法音;雖然他只是讀誦並沒有演說,可這五百隻蝙蝠不知道為什麼牠們非常喜歡聽這聲音,因此牠們就一直忍耐著、忍耐著,最後五百隻蝙蝠就被火燒死了。那這五百隻蝙蝠,因為這樣聽法精進的善功德,牠就捨棄了業報不再作蝙蝠了。牠們來生就變成人,而且因為這個習氣,所以他們全部出家,也喜歡這三寶的典籍,所以他們個個生起智慧;生起智慧以後,就把自己的惡斷除了,就像他們前輩子當蝙蝠一樣的精進,所以他們都成就阿羅漢道。

後來當有一位國王,他想要瞭解佛法,他就問一位尊者,叫作脅尊者。脅尊者跟他說:就是因為有一些法義不明了,所以大家才會有各種不同的說法,所以對於經律論這個論藏,必須要再有一個法來解釋這個論。因為本來論就是來解釋 佛所說的法,解釋經典的,可是論藏本身就很深,所以要再建一個論再來解釋它。所以這五百位阿羅漢就參加了這一次的解釋論藏的法會,他們就和脅尊者一起將這些佛法繼續解釋清楚,將這些論所要闡揚的真義繼續能夠說明。

所以說精進本身是不可思議的,不會因為是在人道,或是其他的惡道而有所不同。既然因不可思議,我們是不是應當來精進,繼續向著佛道來前進呢?

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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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3集 忍辱波羅蜜(下)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繼續來講的子題是「樂修忍辱」。

在忍辱的波羅蜜裡面,我們會在這個糾結上是說,我要如何忍受這樣的侮辱?如何能夠安住?然而真正的波羅蜜,是理解這生死的過患。所以你的修學忍辱,是與其他眾生的忍辱,不計任何的理由,也不管有什麼樣的,就是要安忍;因為說要安忍,我就安忍,這畢竟是不同的。因為忍辱,你要知道你要的目標是什麼?我為什麼能夠忍辱?這我本身是不是存在呢?我在忍什麼事情呢?我忍了這事情,對於我、對於他、對於這件事情有沒有幫助呢?如果都沒有作一分思惟,這樣忍辱,你一定忍得非常痛苦,你一定沒有辦法自己可以在裡面快樂地修學,更別提說你還可以在無量劫來修持忍辱了。所以忍辱的波羅蜜,是根據正理的;比如說ㄧ個人,他如果常常瞋恚,他會得到什麼樣的果報?就要去想,有的人他就對於這果報,他並不清楚。那我們就要說,比如說ㄧ個人面貌醜陋,他就是因為前世就可能是因為不能接受別人對他的侮辱或是毀謗等等,所以他就ㄧ報還ㄧ報,所以帶著很強的瞋恚心,然後就得到這一輩子面貌這樣的形態。

我們可以說ㄧ個故事:以前有一位菩薩,他叫安世高,他在前ㄧ世的時候,他一個同學,跟他在一起有二十幾年,他這同學也非常地認真修行,智慧也很高,然後他的同學還很喜歡布施,所以這位同學是有福德的。那他既然是出家,他當然也會持戒,所以你想:這樣的人,他一定也很規規矩矩地在修行中,所以他一切都很好;但是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哪一點呢?他就是在乞討食物的時候,對於ㄧ些施主給他的顏色,或是給他的境遇、給他的這個世間所謂的款待,他會憤憤不平。他沒有去想這彼此是不是有種種的因緣與過節,他也沒有想到說過去生,他是不是因為跟眾生結的缘比較少;雖然這ㄧ生開始認真來布施,可是,是不是過去生對於在布施行上沒有作得很好;所以今生雖然可以得到食物,可是因為布施中沒有很如理,所以得到的這個果報不是很好,得到人家的這個給他的境界,不是他很能夠堪受。可是他不能夠這樣想,每次都憤憤不平,後來安世高就去不斷地告誡他,可是他不能夠接受。過二十幾年以後,安世高說他要去償還果報了。安世高是一個很奇特的人,他在這個前輩子就知道這樣的事情,然後他跟他的同學講:「你未來世應該會因為這樣瞋恚,而受到醜陋報,希望我那時候能夠修行到很好,可以來度化你。」然後安世高就自己受報去了。然後等到了下一世,安世高重新再看到他的朋友了。他這同學,那時候已經在中國的一座地方,等於是湖泊去當神、當廟神;他本身非常地瞋恚,他的形體醜陋,可是一般的眾生看不到,他變成一個水族的生物了,實際上就是一隻大蟒蛇。這隻大蟒蛇,只要有誰要過這個湖泊或是過這個水,不想要跟牠來作種種的供養,或是沒得到牠的允許,牠就非常瞋恚,就會當下把這船打翻;打翻以後呢,牠要顯示給大家看牠的威德力,牠再把船翻正,然後上面已經都沒有人了、也沒有財物,再把船送回到岸邊。於是大家看到牠這麼兇狠,大家每次要過這個水的時候,都會來這裡祭拜。

這一次安世高要來度他的同學,因為他已經世間的事處理好了,他就來了;來了以後,這個神就說:「船上有位沙門,要請他來與我相見。」安世高就跟他見面了。這個神他就說:「我前輩子跟您是同學,然後這一生結果卻如您所說,變成這樣的惡報,然後在這ㄧ個水裡面生活。但我因為過去生還有這樣如是地精進布施,所以我可以管轄這麼大的區域,蔓延周延有一千里,這都是我所管轄的區域;然而我受到這種醜陋的報應,就是很後悔沒有聽您的話,而且我現在開始擔心,將來我捨報以後會不會到地獄道去?我目前有很多的錢財珍寶,我想請同學您顧念我們過去生、前世修學的情誼,幫我來起建塔廟、供養三寶。」然後安世高就對他這位大蟒蛇同學來說法,最後這蛇不斷地懺悔痛哭流涕。然後安世高就拿牠的這些衣帛,這樣美妙的這些衣裳,因為有種種人供養,或是他因為自己福德得到很多珍寶;然後去造寺院,然後就託,應該是託人打造、建造這寺院來供養三寶。當天黃昏的時候,就有一位少年,他又上了這船,然後跪在安世高面前來感謝他;後來安世高就對其他眾人說:「這個就是我那位同學,他已經捨棄了這樣的惡報了。」

所以說,我們今天來看:修行人即使是出家人,你非常有智慧,可以飽讀經書,你也布施,你也持戒,但是你就是不能夠安忍。就算是你有精進禪定,六度中少了能夠安忍這一度,你就要受到惡報;受到惡報還不能夠保證自己來世是不是可以繼續得到人身,甚至還要擔心自己會到三惡道中最殘酷的地獄道去。所以應當去想:世間上所說的一些果報,跟這相比實在是太輕微了,所以應當要能夠安忍。甚至有人他因為殺人,但是他心裡面,他卻想個念頭:「反正我殺人就是一命賠一命嘛!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殺的,誰叫他殺害我父母。」所以這個人,就抱持這樣的作意去殺人。就算是他情有可憫,可是實際上在法界中,他業報卻是他難以想像的;如是者他可能因為殺害對方而到地獄去。那你說他去地獄裡面的話,就該死一次就好了吧?不是如此,地獄是自心境界所現起的,要在裡面待多久呢?也是要看自己自心地獄裡面的種種果報因緣,他有可能要在地獄裡面經過長劫。那你說:「好吧!長劫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就在裡面長劫過這日子,但是這個對方我是一定要殺的。」可是這邊還要提醒,那裡面的長劫的每過一天的二十四小時,卻是屬於天界的可能是非常多的歲月。那你說:「非常多的歲月,可能是百千萬年,可是我還是一定要殺害這個人。」那我們就要繼續說,然後天上的歲月的每一個二十四小時,可是等於人間的算不清的歲數,可能是幾十年、幾百年、幾千年;你想這樣划得來嗎?有的人他就可以想一想,這樣作有沒有意義呢?而且這樣作的話,對對方來說,他還是要讓你受到殺害之報;你殺他,將來他還是會殺你,可是地獄報本身跟這事情沒有絕然的關係。也就是說,你受報的話,被你殺害的人他也不清楚,然後他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快樂;甚至兩個人都在地獄裡面受苦,因為兩個人都喜歡殺人。所以彼此只是因為「殺」這個行為,就要到地獄裡面去受無窮止盡的報;而且在地獄一天中,你可能要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啊!你想這樣划得來嗎?而且地獄的一天是那麼的長,你只殺人一次,卻要受這樣無窮無盡,乃至死不知道無法計算的次數。這樣的瞋恚,這樣的殺害的惡行、惡念,是有意義的嗎?

那你說:「可是父母對我恩重如山,那你叫我不要報,我不能一次就聽你的,你應該告訴我要怎麼做?」你說:三寶的恩德啊,你是沒有辦法算盡的,你殺害對方,如果能夠建立三寶的恩德,那對你父母是有益的。可是沒有,你殺害對方以後,你很快就下地獄了,你想要幫忙你父母在三寶前供養種種功德,你都來不及作了,對你的父母哪有一點點的利益可言呢?你要跟他再說明:因為世間的一切有情在三界輪轉,所缺乏的就是福報、福德;你能夠這樣去思惟,就想:你父母因為過去生的業力,所以跟人家結怨,今生受報,那已經結束了。可是他們如果在中陰身看到你,卻是這樣的忿怒痛苦,他們心裡面就會受到更多的糾纏;他們會因為你的瞋恚而生起瞋恚,這樣只會讓他們下墮,甚至到地獄去。你應當讓佛菩薩釋放祂的光明,用光明智慧來安樂你的家中的眷屬,以及你這亡故的父母;不應當讓你全家的人—生者和亡者—都面臨這樣的痛苦,你應當用智慧來解決這個問題。那他就問:「那我可以作什麼嗎?」你說:「可以啊!你就在佛前,你可以誦經,你可以將經典唸誦出來,然後可以迴向給你的父母,也迴向殺害你父母的這個仇人。」他又說:「迴向我父母我可以理解,我父母可以因此而得到福德,我會這樣作。但是為什麼要迴向殺害我父母的人呢?他們跟我有這個不共戴天之仇,怎麼可以這樣作呢?作人這樣作不就是失去了作人的原則嗎?」那你就說:「因為眾生無始以來,不斷地作為父母、兄弟、姊妹或親友等等。但是你看世間上許許多多的事情,往往是親愛的人,彼此產生了嫌隙、產生怨恨;所以自己的親兄弟還要明算帳,乃至父母、子女產生種種的糾葛,他們到了未來世就會變成仇家。世間事不是也是如此嗎?所以今天冤家,可能過去生是親家也說不一定,哪裡有一定的準則呢?而且就你父母和對方的事情來說好了,你這個地方也不要生起強烈的憎恨心。為什麼?因為你父母跟他們的彼此的冤仇可能還沒有結束,可能未來你的父母到另外一世還要受對方的加害,這個事可說不得準的;因為有的人他過去生曾經不斷地害過眾生,所以他被加害的這個路程以及要償還的這些報應,是非常的多。你怎麼知道你父母的冤仇,這一輩子不是因為過去生的業種種所造成的呢?所以,我們應當對這世間應當產生報恩想。什麼叫報恩想呢?就是有世間的眾生,因此我們知道種種的這些不如理作意,我們就可以親近三寶,我們就可以調柔自己的心;而且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可以讓所有的有情都能夠安住在佛法之中,讓過去的一切就泯去所有的恩仇,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然你父母如果還有欠對方什麼,將來繼續再以命來糾纏,再以這生死的冤仇、血海深仇,繼續只會讓他下一世來痛苦;所以你應該就在佛前好好地祝禱,然後迴向,讓大家能夠化解冤仇。佛的威德力不可思議,佛的光明智慧不可思議,祂一定可以讓你的父母可以不要再記掛這件事情,可以自在地往生。」

所以當這樣說明以後,我們就應當來瞭解生死的過患實際上是非常嚴厲的、非常嚴酷的;所以我們應當開始知道這樣嚴酷的果報之下,我們何必去沾惹這個瞋恚的毒。這毒是中了就一定會死的,他會死去你開始親近三寶的心,開始跟眾生又繼續地攪和,再輪迴不斷地在生死裡面嚐盡酸甜苦辣的這個人生。這樣是何苦呢?而且大部分的眾生會因為瞋恚,沒有辦法跟眾生結緣。譬如說世間的人他想要賺錢、他想要作生意,可是他沒有人緣。他每天工作非常精勤努力,他也知道怎麼作這東西好吃,他擺個小吃攤;可是他的面貌,人人看到都不歡喜,他過去生沒有人緣,這一生也沒有人緣。他想:「我為什麼會導致如此呢?」那就是因為他從來就是喜歡瞋恚。甚至有了瞋恚,他即使能夠有一點修養,不形於色,可是他心裡面那個恨意還是在的,所以他眉毛會不由自主地就皺起來;他心裡面沒有柔和的那個心念,所以他沒辦法安住自己。因此即使是世間,你作種種的這些生意,你本身也是要作這樣的修持,本身也不要跟這個生氣搭得上邊。

俗話說,中國人很早以前就知道「和氣能夠生財」。所以世間一切的人,都應該來修學如何能夠安住在自己的,且說是情緒也好,或是說你的念頭也好,或是說你不要跟瞋恚相應就是了;因為生氣會讓你這一生得到種種的病苦。就看你生氣的對象——有人對父母不悅、有人對子女不悅、有人對平輩或是跟配偶不悅;這樣的話,他生氣了就會導引你的器官,這些五臟就有不同樣的變化。甚至古人很早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他在說孕婦如果生氣的時候,不可以餵養小孩,就是不可以哺乳。為什麼?因為你生氣的時候,就會產生必要的、生化的這些元素出來,生化的物質出來;生化的這些刺激物出來,這些刺激物能夠讓你在生氣中長養,繼續生氣。可是這種東西,它會透過哺乳的過程而讓小孩生病,甚至有人就說,會甚至毒死這小孩。以前印光法師他就有說過這樣的道理,可是世間的人有時候不太相信古人所說的。

而我們再繼續說忍辱本身,你就是要不斷地精進,要能夠在這些眾苦中能夠出離。所以你對於眾生所喜愛的,你要能夠施捨;所以你要施捨你所喜歡的這種種的世間的器物,能夠跟眾生來結緣。對於眾生的這些忿恚,你要想你要持戒,不要去怨恨眾生他有多麼的惡;但是如果眾生給我們一點點恩德,我們就要懂得報恩。如是與世間人一切結好,忍就是安住自己,能夠親近善業的基礎,這就是我們要說的忍辱波羅蜜的一些概要。

我們今天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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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2集 忍辱波羅蜜(上)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今天要繼續來講「忍辱波羅蜜」。在《優婆塞戒經》裡面,有把整個六度都作一個大致上的提要;雖然經典主要是在講布施與持戒,但對於其他的四波羅蜜也有提到。忍辱要有五種的因緣可以達到生忍,佛陀提示我們:當你建立這五種因緣,可以作這些觀想,建立這個適當的作意以後,你就容易可以安忍於諸等境界。

什麼樣是五種的因緣呢?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你要怎麼辦呢?所以應當具備有:一、就是「惡來不報」。就是當你遇到了一些惡的境界、壞的境界、對你不順利的這樣境界的時候,你可以心裡面沒有加害想,沒有想要說對於這樣的境界馬上去反抗、反駁或是憤怒,甚至想要報復;因為在這五濁惡世,你很容易就遇到不好的境界。有時候這不好境界甚至是來自於你所親愛的人,包括父母兄弟、然後子女配偶等等;當這些境界來的時候,你可以先去想:他們是不是曾經有恩於你、是不是在平常對你很好,所以你是不是對於一時的事情不要那麼在意,這就是屬於對於親人的。如果對於冤家的,譬如說:有的人你一看到他心裡面就不痛快,他看到你也是,兩個人對於瞋的境界是相應的;就算沒有起瞋,但是對彼此都不感到滿意。不論是在家裡,也有可能有這樣的眷屬;或是在工作,有可能有這樣的同事;甚至於有的人是他的上司,這樣就讓情況變得更為複雜。我們要說的是,因為每一個人都是因為業報所推動的,所以要去想:世間的一切的現起,是因為什麼樣而成就的呢?是因為他目前的心就可以成就嗎?不是!因為心是生滅的。因為他現在的想法就可以成就嗎?也不一定!因為現在的所有的想法,它本身是變化無常的。那你說:「我過去生跟他造的業就一定會如此嗎?」這也不一定!如果說你是在修行,你能夠改變自己的心所想,這樣的境界對你是沒有妨礙。所謂沒有妨礙,你還是會受到這些惡因緣,但是你心裡面並不會產生去傷害別人、去加報別人的想法;也就是說,要去作這樣的思惟,這樣想一想以後,菩薩的心就可以從這個無常觀,然後來作少分的解脫。

所以第二點就是要「觀無常想」。所以安忍的時候,並不是一味的安忍,甚至許多的人,他把這個氣吞了下來,可是他還是要找時間去發洩;也就是說,他實際上是無法安忍的,這時候他可能回到家裡或到一個場所,甚至用其他的方式來發洩。甚至有的人還會遷怒,把自己的怒意遷怒到其他第三者無辜的人身上,這樣就不對了。所以惡來不報的意思,在現代化的社會裡面,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角度來看待它。譬如說,你不高興,那一定有你的理由,所以你可以把你的理由很婉轉地說出來;婉轉的意思是說,不要去攻擊別人,不要說話的時候,以非常暴力的聲音,然後以非常惡言粗口的聲音;這樣的說話的形態、說話的態度,不太容易讓一般眾生所接受,所以應當先和緩情緒,先不要去想自己受到傷害。所以惡來不報,壞的事情,我們可以去忍受的情況下,就要去想:「我應當要說些什麼、做什麼?」如果當下不是很適合的場合,那你可以不要去講,可以回去想一想以後,透過其他方式——或是打電話;或現代化的話,可以用電子郵件;或是當面找四下無人的時候,約對方到一個地方,不管是其他的會議室,或是一個場合,然後簡單地說明一下自己的想法。經過這樣的想法以後,你就可以先把自己的情緒安穩下來;也就是說,並不是叫你不要發出任何的意見。所以這樣的忍,也是有道理的忍,也是可以兼顧到世間法的忍;一味的安忍,只是把過去的這個業報受盡,但是心裡面並沒有生起正念;沒有生起正念的情況下,就沒辦法攝受自己,當然更不能攝受眾生。

所以今天佛法說的安忍、忍辱這種種,就是基於你有沒有正念的觀行;如果你沒有正念的觀行,那沒有關係,因為正念的觀行它本身牽涉到出世間法的智慧,你要透過不斷地熏習。所以你可以用世間法來處理,所以對於境界受並不是一味的安忍;而是說這個境界不好,但我可以事後來做一些事情、來表達我個人的意見,讓對方看看他是不是能夠接受。可能大家會想:如果對方不願意接受呢?那也沒有關係,至少你把心目中的,還有一些心所想的,自己覺得怎樣是比較好的方式,這樣來跟對方作協調;你已經可以建立自己的心態是完整的,不至於事事你都還要遷就於對方、事事你都還要壓抑自己的怒氣。

所以觀無常想的話,你就可以想得更為深入,對於世間的一切諸法,你就想它就有如演戲一般;有位大魔術師,祂可以變化世間所有的無常,包括我們自己乃至於我們所有的東西,乃至於我們看到的一些景象,甚至其他的有情,全部都是變化出來的;而且變化出來之下,很快就會結束了。有如我們看一場戲劇,我們知道這場戲劇它本身是假的、它是演戲,可是你看那些觀眾們,有時候他們非常感動,不斷地落淚;雖然明明知道這是假的、這是無常的、這是變化的、這是不真實的,可是對於這個觀想並沒辦法深入。所以菩薩也應當在世間作這樣想,你不能把無常當作是文字、當作是書面上的,或是當作是佛說的話而已;你必須要把它貫徹。你必須要從世間諸法這樣去想:哪些法真的是無常的呢?人的壽命真的會一直延續下去了嗎?你準備好一些事情了嗎?你寫好你的遺書了嗎?你有想要交代你生死的事情嗎?你有想到你死後要往生到哪裡嗎?你有想到死後的話,你要去見哪一尊佛呢?你有想要到哪一個世界去呢?這些都是菩薩應當準備的功課。

所以菩薩因為有遠大的目標,所以可以對世間的諸惡,可以停息自己的瞋怒,然後如果這樣還不成的時候,就是這裡所說的:你要「修於慈悲」。慈悲,要去想眾生他之所以如此,他就是因為不瞭解佛法,而我已經是瞭解佛法的菩薩了,那又何必跟不瞭解的人計較?猶如兩隻畜生,牠們是野獸,牠們對於人世間所有的義理不知道;牠們為了爭奪自己的地盤,當一方牠開始暴怒吼叫的時候,另外一方也會同樣的齜牙咧嘴還以顏色。所以我們來看:我們是人,是很清楚在 佛座下修學的人;你有看過寺院裡面乃至道場中,兩個人會像是不明就裡的眾生一樣,在那裡大吼大叫嗎?所以要去想:我們以後就應該把這種道場,內化在自己的內心之中,要常常與道場的慈悲喜捨是相應的;所以要去想 佛怎麼樣告誡我們。眾生他們都是可憐憫的,他們不管怎麼樣都會流落到三惡道裡面;他們即使是無量劫不斷地修善行,可是哪怕有一天他心裡面不正知,他就可能會造惡,甚至誹謗三寶,讓他長劫在地獄中。所以應當憫念這樣的眾生,他們的未來是跟惡道息息相關的,除非他們能夠學佛;而今天他如果想要學佛,卻因為我們自身跟他的因緣而讓他生起障礙,這樣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學佛呢?本來他的因緣可能可以親近三寶,可是卻是跟我們的因緣的關係,他就拗著他的脾氣,反而不願意親近三寶;如果是這樣,那到底是誰的過咎呢?

所以菩薩在世間應當修於慈愛、應當修於悲憫,看到一切的時候,都想他背後有他的原因;我們這樣的話,就可以在第四個因緣裡面「心不放逸」,這樣漸次來成就。因為你時時刻刻有在注意自己的念頭,你有在反省,甚至每天有在觀行;乃至說你每天有在記錄,想:「今天我在外面或在家裡的時候,我有作哪些事情是違逆於這個忍辱的觀行的、是違逆於 佛陀忍辱的教誨的、是違逆於能夠安住於自心境界的這樣的法的?」你可以先把大要的挑出幾件出來,然後去照著鏡子,想你當時候,你是不是非常生氣啊!你就看看鏡子裡面的你,為什麼會這樣的憤怒?你的面貌又是如何呢?你的境界受又是如何?你都可以把它寫下來。你想:「我就是很不能夠安忍!」這就像是已經中了瞋毒的人,他的毒比世間的一般的吸毒還要來得猛利,像是毒蛇猛獸。他們就是得到瞋毒的報身,瞋恚的這個毒中了他們的勝義根部,所以他們心裡面一想,他們身體就會產生相對應的生化物質,讓他去運作、讓他生起這個瞋心、讓他能夠作種種的瞋行。那我們就想:我們也是中了瞋毒,所以應當要怎麼作呢?應當心不要放逸,能夠緣取三寶的境界。不論你修學什麼法門,這境界可以一轉,轉過去以後,你還可以再切回來,去面對目前的境界;因為你已經先緣取一個正念的作意,所以你知道說三寶常常關照你,諸佛菩薩不斷地在看顧你,乃至你身旁有許多的護法神、護法菩薩,他們目前也隨著你在面臨這樣的境界,他們都想要調伏你的瞋心,他們都想要讓你能夠知道、成就、親證這忍辱波羅蜜。所以你應當心裡面就可以不放逸,在不放逸行的時候,你就可以面對這些惡報、惡因緣而不想要再加害對方;而馬上現起另外一種作意,就是前面所說的,你對於對方開始產生慈悲心,你想:「他可能家裡面發生什麼事情,或是他天性是如此的;但是我發過四宏誓願,我願意盡未來際為每一位眾生,不論他跟我的是惡因緣,我都願意到地獄裡面去替他受苦;然而今天尚且不至於到那地獄受苦的階段,我為何不能夠修慈忍呢?所以我應當想,他的煩惱我是不是可以慢慢將它剔除,如果他的煩惱是因為我的言行,那我就儘量不要觸惱這個人;然後如果有些事情是牽涉到公眾的利益,我就可以找個時間慢慢地解釋給他聽。」

所以這樣就來到第五因緣,就是要「斷除瞋恚」。斷除瞋恚是如理作意的,是知道有出世間法、知道有世間法,兩邊都可以兼顧;所以菩薩可以知道對方發起瞋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呢?還是因為種種狀態?菩薩雖然不介入人世的這些種種是非相,但是並不代表菩薩於過程中完全不知道,只是說菩薩在這過程中,很清楚地不要去說別人的是非;但是對於是非之所來龍去脈,菩薩是有少分乃至多分了知,而能夠方便斷除自己的瞋恚,甚至可以因此而能夠讓自己心不放逸於正念。就算是沒有辦法修慈悲忍,但是心裡面常常會生起迴向;所謂迴向,就是在這五種因緣之外去想:「我應當如何建立與此眾生的善因緣?應當如何讓他能夠改變一些習氣?」所以菩薩就可以藉著一些事情,默默地來作一些發揮。譬如說對方非常的慳吝,因此就容易在金錢上面惹起很多的周遭的不安等等;這時候菩薩知道應當怎麼作,他就方便以世間法的布施來說:最近有一些團體,他們可以每個月來救助一些小朋友或是一些孤寡,甚至是年紀大的人等等,那我們可以來集資來做一些事情,看我們力量有多少,我們就可以來作,也為社會盡一分的力量。菩薩就如是來方便引導大家,可以去除因為錢財而生起的這些憤怒、惡意、惡念,這個就是菩薩能夠作的;而且菩薩在當中還會去如何方便帶頭親近三寶,能夠放一些因果的書籍,讓大家知道說,這世間還是有因果報應;如是方便攝受眾生次第進入佛門。

所以菩薩在這個世間,雖然說是修學忍辱波羅蜜,實際上是在建立自己個人未來的道業;因為你透過了建立與眾生的因緣,你就容易不在世間上每個小地方去著眼,你可以透過眾生他的心性,來讓你自身作為調伏。所以佛法在說「煩惱就是菩提」,煩惱本身可以讓你證悟到如來藏以外,煩惱可以讓你成就大菩提。佛法中說:煩惱就有如木柴,它一點點地放入,只會使你的智慧火而更加地明亮,這智慧就是般若智慧;乃至於佛地的一切種智,都是如此而成就的。沒有不親近眾生、不接受一切的境界,而能夠成就佛土的佛,不可能有這種事情;所以菩薩知道這些事情以後,就可以改變自己待人接物的方面。譬如說有的人,他跟你素來不親近,可是你們又常常見面,那下次你就可以先練習,對著鏡子先向對方打招呼,想對方的名字,然後稱呼對方,然後帶著笑意,不要皺著眉頭;然後也去想,你有可能是在一些意料之外的場合突然遇到他,這時候你在愣一下的時候,你應該很快地轉換你的表情,不要用驚訝的表情或等等,還是應該帶著和顏悅色,這樣來跟對方打招呼。這個在佛法中叫作「先意問訊」:你先帶著溫暖的意思,然後可以弭平彼此之間過去生、宿世之來的一些業報,甚至可以讓許許多多的惡業就憑空消失。因為你心裡面也不斷地在觀這苦樂的因緣,乃至於你盡未來際都不會和這位眾生再起種種的惡因緣,這樣不是很好嗎?所以應當想:眾生因為無常,他自己受到苦,所以他有苦難以度過,所以會對我們作種種瞋恚無理的行為;你應當想:他因為受了很嚴重的病——這個三界法的貪愛的病,這個病對眾生來說是不可醫治的。所以我們既然要免除這三界的痛苦,就應當去想:「我對於一切的境界,應當作種種的安忍,要安住於正念,心不放逸;如是修於慈悲,這樣來攝受一切的眾生。」

我們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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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1月5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菩薩正行(二)–第121集 忍與波羅蜜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歡迎大家繼續收看《菩薩正行》。

我們繼續來給大家講菩薩《優婆塞戒經講記》第八輯。我們現在講到的範圍是第八輯的第191頁開始的經文部分,我們先把經文唸一次給大家聽:【善男子!菩薩若值他人打罵輕賤,毀呰惡口罵詈,是時內心無加報想,菩薩雖作如是忍事,不為現在,但為後利。有善報之,惡則不反。善男子!有是忍辱非波羅蜜,有波羅蜜非是忍辱,有是忍辱是波羅蜜,有非忍辱非波羅蜜。是忍辱非波羅蜜者,所謂世忍;聲聞緣覺所行忍辱是波羅蜜非忍辱者,所謂禪波羅蜜;亦是忍辱亦波羅蜜者,所謂若被割截頭目手足,乃至不生一念瞋心。檀波羅蜜、尸波羅蜜、般若波羅蜜非忍辱非波羅蜜者:所謂聲聞緣覺持戒布施。】(《優婆塞戒經》卷7

我們來看看這邊的內容,佛說:「善男子!菩薩若值他人打罵、輕賤等等的惡行,那個時候內心不能有加報之想,菩薩雖作了如是的忍的這個事情,不為現在,但為後利。有善報之,惡則不反。」這個是我們行菩薩道裡面,面對忍辱修行的時候所必要的功夫。所以等於是說要能夠作到這樣子的話,其實前面講的戒的這個部分,我們在講戒的時候有提到所謂的定共戒、所謂的攝根戒,像這類型的這個戒法,對於菩薩的忍也都能夠發揮很大很大的力量。所以其實就這個層面而言,我們可以看到持戒波羅蜜跟忍辱波羅蜜之間是有相輔相成的。

佛繼續來跟大家講說忍辱跟波羅蜜之間的關係,首先 佛說:「有一些的這個忍辱它並不是波羅蜜,所謂世忍。」我們如果回頭去看看,什麼是世忍呢?那就是世間人所能夠作的這個忍,包含說我們前面所看到,比方說飢寒、這些直接的苦樂,這些很直接身體上面的覺受,乃至於很抽象的心理的覺受,這些都是世忍的範圍。又比方說現在有許多的佛教團體,當然也希望能夠積極的對社會有所貢獻,所以我們可以看到現在有許多的佛教團體,也跟西方的像紅十字會的這些團體一樣,行善布施不遺餘力,這個都是我們要鼓掌讚歎的;可是在這個行善布施的當中,如果說光是行善布施,除了行善布施之外,沒有再繼續去進修菩薩的其他五度的話,我們就會覺得這樣子的菩薩行是有所缺憾的。

不說別的,光說 佛所開示的菩薩法,不就是六度才是完整的菩薩道的修行內涵嗎?所以怎麼會我們在修習的過程中只有在行布施呢?特別是菩薩六度裡面的這個智慧這一度!智慧這一度的話,裡面有很多很多的法要去學的;所以等於是說這裡面是我們在行布施的當下,我們也同時要跟隨善知識來修學,長進我們在佛法上面的智慧才對。如果說假如只是把布施當作佛法修行的全部的話,你的心那個時候當然就是忍於這樣子的一個,只有布施這樣子一個菩薩行,如果你是這樣忍的話,那很抱歉!按照 佛的定義,這個都必須要定義成世間的忍。為什麼呢?因為這一件事情只有布施而沒有其他的話,這件事情只能夠使得學人獲得人天可愛的果報而已,不管是再怎麼可愛的果報,當他享受這個可愛的果報完成之後,畢竟後面還是得要面對三界的輪迴,到時候豈不是跟一般的眾生一樣了嗎?所以說,凡是只是在談說要發願在生生世世都行布施的人,那這樣的人,可能低估了三界輪迴這裡面所牽涉到因緣果報的這個力量。所以這樣子的這個結果,可能您在適當的時候,恐怕連布施的因緣都會因此而喪失,所以這是不可不慎的。這也就是為什麼 佛在講菩薩道的時候,絕對不是只有講布施,其實布施只是其中的一度而已,後面還有五度,而且五度裡面又以智慧度最為重要。

比方說在智慧度裡面的話,也有很多人以為說這個十地菩薩,其實只是一個名號而已,有些人就會講說:「如果我們布施,很歡喜布施,作得很歡喜的話,那我們就是歡喜地的菩薩。」像這樣子的話,其實這樣子的一個講法是大大的錯誤。我們可以說行布施作得滿心歡喜的人,我們說他是有歡喜心,可以這樣說;可是這個「極喜地」這三個字,極喜地這三個字講的卻是初地菩薩。所以既然 佛在佛經裡面已經告訴我們說,極喜地的菩薩就是所謂的初地菩薩的話,我們就不能夠濫用這個名詞,而去說布施都作得很高興的話,那就是所謂的極喜地的菩薩。用這樣子的濫用名詞的結果,會誤導以後的眾生,讓眾生覺得說只要歡喜布施,就已經是極喜地的菩薩了,所以當他再一次去看佛經,看到了所謂的極喜地菩薩的功德境界的時候,他往往會以布施得很快樂的方式,去體會所謂的初地菩薩的境界,那這樣子可謂:「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這樣子的結果,這個眾生的法身慧命很可能就要因此而斷了。所以當我們在隨便濫用,特別是說 佛已經在佛經裡面,用來形容初地菩薩功德的這個名詞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小心,這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事情。所以在這一節就先跟大家講說,「世忍」就是光是行世間人所知道的忍,或者是說光是忍於像世間人所能作到的行善布施。為什麼說世間人也能作到呢?因為我們今天講說佛教團體去行善布施,這個布施救濟的功效而言的話,是跟一神教的布施,包含紅十字會這些團體的布施沒有什麼兩樣的,所以像這樣的這個內涵,都叫作世忍的範圍。

接下來 佛繼續說:「聲聞緣覺所行忍辱是波羅蜜非忍辱者,所謂禪波羅蜜。」這個部分主要講的就是說,這個禪波羅蜜講到的是放在禪觀的範圍。也就是說聲聞、緣覺所行的這個忍,他的主要的對象是忍於 佛在解脫道裡面講的四聖諦的內涵,也就是苦、集、滅、道四項,四項諦的內涵。那我們說苦集滅道這四個諦,希望大家如果將來有因緣的時候,一定要找善知識好好地學一學四諦裡面的內涵。因為苦聖諦不是只有講一切都是苦而已;集聖諦也不是只有講說因為我們執著所以就有集;至於滅聖諦,當然更不是講說放下就是滅諦;最後道諦,自然也不是依照目前的這個講法,把這些前面的苦、集、滅三個字把它化約了之後,再來談道諦。不是的!因為如果沒有苦、集、滅這個詳細的內容的話,後面這個道諦你要如何指出它真正的道在哪裡呢?因為道諦這個道的意思,講的就是離苦之道。所以你一定要知道苦的內涵是什麼?苦是怎麼集起來的?苦滅的狀態又是什麼?你必須對這些有充實的掌握之後,才能夠來講道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我們給大家的建議是說,關於苦、集、滅、道這件事情,千萬不可以等閒視之。因為如果它是這麼簡單,用說苦就是苦吧,集就是執著,然後滅就是放下,這樣子的方式去理解的話,那麼我們相信許多現在的外道,包含沒有任何宗教信仰的人,哪怕他只是學學心理學,應該也能講出一樣的話。既然這樣子的話,外道或是一般的凡夫都能講出來的道理,為什麼苦、集、滅、道要被稱作是「聖諦」呢?所以從這個觀點來奉勸大家,這個裡面內容太多太多了,要請大家好好地安忍學習。聲聞緣覺所學到的就是解脫道裡面的四諦,他要忍於解脫道四諦的內涵。另外當然就是說,他這個四諦如果能夠成就的話,他就能夠見道,能夠知道怎麼樣的無生,這樣子忍於無生的狀況,就是聲聞緣覺所要忍的主要內涵。這個部分確實是波羅蜜沒有錯,因為它就已經可以渡生死的大海,可是它卻不是我們現階段所講的忍辱。如果大家從之前講次裡面講的世間忍跟出世間忍來去看的話,你就會發現這個內涵跟我們談的忍是不太一樣的,所以 佛這裡把它歸為它就是禪觀方面的波羅蜜。

接下來 佛繼續是在講說:「亦是忍辱亦波羅蜜者,所謂被割截頭目手足,乃至不生一念瞋心。檀波羅蜜、尸波羅蜜、般若波羅蜜。」像這種我們說先講「亦是忍辱亦波羅蜜者」,後面舉的「被割截頭目手足,乃至不生一念瞋心。」這個部分應該就是在《金剛經》裡面所談到的,佛陀回憶起往昔多劫以前,當時在修行忍辱,那個時候的名號叫忍辱仙人;當時他在行忍辱的時候,遇見了所謂的歌利王,這個王為了要測試他這個忍辱,所以一節一節地截斷他的身體,包含就像經文裡面講的割截頭目手足;但是這個忍辱仙人,在遭受這樣酷刑的時候不生一念瞋心,這個真的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當然我們看到了能夠修行到這樣的忍辱的時候,除了說一般世間的這個苦,所謂一般人所認知的身心的苦必須要能夠忍之外,他必然也對於波羅蜜這件事情,對於解脫這件事情,必然也都有所實證,才能夠在面對這樣酷刑的時候,完全不生一念瞋心。所以這樣子的一個狀況,我們說這是:「亦是忍辱亦是波羅蜜。」

不過大家在看這個經文的時候,倒不必把這些事情一定這樣聯結在一起,這個意思就是說,我們現在在菩薩道的修行裡面的話,本來就隨著我們的修行的境界而有所不同,所以當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境界的時候,當然我們不能夠讓人家隨意來割截我們的頭目手足。因為前面不是才跟大家說,談到這個命長,命長則長得、命短則短得的時候,曾經跟大家講說菩薩戒裡面,有一個輕戒叫作不故入難處嗎?那這個不故入難處,就是要讓大家能夠好好地保護你目前的道器。既然是如此的話,今天在你尚在三賢位,在修行的時候,本來就還輪不到你去布施頭目手足的時候,這個時候大家不必把這個割截頭目手足,把它硬加在自己身上;而應該要把它當成說去揣摩、去想像一下,諸地菩薩修忍辱行的時候,未來可以到這樣的一個程度。那這個心裡面發起景仰,這個就是我們現階段應該要作的,而且我們要保護我們的道器。所以如果說從這個觀點去出發的時候,大家就應該會知道說,忍辱亦是忍辱亦是波羅蜜的話,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在忍辱的這個過程,還必須要加上正知正見,也就是對於解脫的正確掌握跟理解,這樣子你的忍辱,才會跟一般人的忍辱有所不同。這個其實也呼應到我們上個講次講到的無漏戒的部分,因為那個部分也都是因為有正知正見的關係,所以跟戒法相應。至於說後面講的檀波羅蜜、尸波羅蜜跟般若波羅蜜的話,各自當然是波羅蜜的這個本質,可是他們本身在布施、持戒跟般若的時候,都有忍的這個成分在裡面。比方說你要忍於難施,要能夠繼續布施;比方說持戒的部分,難持要繼續忍於這個狀態要能夠持;般若波羅蜜就像說,能夠忍於智慧等等,像這類型的東西當然它既是波羅蜜,也是忍辱的一部分。

那麼「非忍辱非波羅蜜者:所謂聲聞緣覺的持戒布施。」前面講到亦是忍辱亦是波羅蜜的時候,佛說檀波羅蜜、尸波羅蜜、般若波羅蜜這個部分呢,講的其實是菩薩。所謂聲聞緣覺的持戒布施的話,本身他是非忍辱非波羅蜜,因為這一個本身跟菩薩所實施的內涵,本質上就有所不同,所以如果是一個定性聲聞的話,等於說他整個作了這樣的一個事情,持戒、布施的這個事情,到最後他仍然是要決意要入無餘涅槃的。所以像這類型的這個行徑,我們就把它劃歸在非忍辱也非波羅蜜。

接下來在第八輯裡面,第200頁到201頁這個部分,文字的部分應該相當的清楚,我們很快的唸一次:【善男子!若欲修忍,是人應當先破憍慢、瞋心、癡心,不觀我及我所相、種性常相。若人能作如是等觀,當知是人能修忍辱,如是修已心得歡喜。有智之人若遇惡罵,當作是念:「是罵詈字不一時生,初字出時後字未生,後字生已初字復滅;若不一時,云何是罵?直是風聲,我云何瞋?我今此身五陰和合,四陰不現則不可罵。色陰十分和合而有,如是和合念念不停;若不停住,誰當受罵?」】(《優婆塞戒經》卷7)這個部分我們簡單來說,這個部分其實是 佛在針對大家修忍舉了一個例子,就是碰到人家罵你的時候,你是如何修忍呢?佛就善巧開示了:第一個就是觀「罵」的這個文字,你把它拆開的話,是一個字一個字拆出來的,這個一個字、一個字拆出來的時候,它之所以在你心裡會形成不舒服的感覺,其實是你自己把這個字給連起來,如果你順應它,本來就一個字、一個字出生的話,那麼這些罵的這些語言,其實只是風動而已啊!有什麼好瞋的?而且 佛還說我們的身體就是五陰和合的,如果你的覺知心不對這些罵這些字自己想辦法把它整合在一起,你又怎麼會覺得罵呢?這是 佛的舉例。

接下來 佛繼續說:【「然彼罵者,即是風氣。風亦二種:有內有外,我於外風都不生瞋,云何於內而生瞋也?世間罵者,亦有二種:一者實、二者虛。若說實者,實何所瞋?若說虛者,虛自得罵,無豫我事,我何緣瞋?若我瞋者,我自作惡,何以故?因瞋恚故生三惡道。若我於彼三惡道中受苦惱者,則為自作自受苦報。」是故說言:一切善惡皆因我身。】(《優婆塞戒經》卷7)佛繼續針對罵這個字,繼續給大家善巧方便,佛就讓我們觀察,如果罵這個字,比方說有人罵我們「不仁不義」這四個字的時候,當你把它結合起來的時候,你就覺得他是在罵你;可是實際上,這個四個字是在哪裡結合的呢?其實探究下來,原來都是我們自己的內心,把這個四個字結合在一起的;如果這個四個字按照它原來出來的這個順序,放開來看的時候,這個「不、仁、不、義」這個四個字,其實都是風氣在鼓動而已啊!佛就說了,你連外面環境變化的這個外風,你都不會沒理由的跟外風生氣,那對於這個四個字的風氣,你為什麼要因此而生瞋呢?

佛進一步甚至還告訴我們說,好吧!如果你真的覺得說這個四個字,非得要結合在一起看的話,那你自己想想看,那個「罵」有一種是實,有一種是虛。如果人家說的是真實的話,說中了你心坎裡,你有什麼好瞋的呢?你就應該要當下要承受。如果他說的不是事實的話,那他說的這個罵這個字,就像向天吐痰一樣,到最後那個痰不是會落到他自己的臉上嗎?跟我們有何關呢?所以從這個實、虛兩方面來看的話,我們也可以說瞋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必要。佛所開示的用「罵」這個字,來開示給我們這些善巧方便,給各位菩薩建議說自己可以多練習,你會發現還真的很有用。

佛當然最後就是說:所有歸結,所有的瞋,一旦生瞋的時候會生三惡道。所以你可以看看,從把這個人家罵人的字,在我們自己的心裡結合起來,然後結合起來的時候,自己結合之後然後自己生氣,自己生氣的原因,所以導致我們未來往生會有機會掉到三惡道裡面去。所以這個整個的過程可以說,完全都是自作自受,所以這樣看起來的話,我們說瞋這件事情,真的是非常划不來的事情,因為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找苦頭吃。

由此原因我們曉得說,「忍」這件事情的修行,對於每一個菩薩來講,都非常的重要。希望今天透過 佛所講的這個「罵」的這個例子,大家好好地去體會,日常生活中盡量的活用 佛所舉的這些例子,相信大家在忍辱波羅蜜上面也能夠逐漸的精進。

今天就講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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