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6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73集 「取」涵蓋三界有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正覺教團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而我們今天要探討的題目是〈取函蓋三界有〉。

延續上一段的節目,我們繼續來討論這一段經文:【世尊!又如取,緣有漏業因而生三有;如是,無明住地緣無漏業因,生阿羅漢、辟支佛、大力菩薩三種意生身;此三地,彼三種意生身生,及無漏業生;依無明住地,有緣,非無緣;是故,三種意生及無漏業,緣無明住地。世尊!如是有愛住地數四住地,不與無明住地業同;無明住地異,離四住地,佛地所斷,佛菩提智所斷。何以故?阿羅漢、辟支佛斷四種住地,無漏不盡,不得自在力,亦不作證;無漏不盡者,即是無明住地。】(《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其中的「取」,也就是欲取、見取、我語取以及戒禁取。眾生會輪轉生死的取,必須函蓋欲界愛、色界愛及無色界愛等三種取;因為分段生死的取,導致後世的三界有,必定是要包括欲界愛、色界愛及無色界愛在內,所以取的範圍是很廣的。

但是三界的「取」導致後世有的存在,都是緣於有漏業因而生的三有。所以「取」字應該是包含取有,「有」字則是包括三界有所說的有,因取而產生了有,所緣的都是以有漏業為因。什麼是有漏業的因呢?那就是說,有漏業是屬於三界愛。而見一處住地只是見惑,與業因無關,是邪見而不是業因。業因,是因為曾經造作了身行、口行的有記業或無記業,成就具足身業、口業中的一種,並且還要有意業的配合,才能成為後世的業因,這也是取。又譬如在欲界中,造作種種唱歌、跳舞、琴棋書畫等貪愛事相以後,因種子起現行,現行熏種子的結果,因而熏習成種,雖然屬於無記業,但也會成為欲取所攝的有漏業因;若是造下害人之業,那當然更是業因了。

如果造作色界境界的貪愛事相——喜愛每天打坐,住在初禪或是二禪境界中,熏習成種,這也是色界取的有漏業因;這都是屬於欲取或色取的境界,仍然屬於取。多劫的熏習成種以後,這種習氣種子就很難轉變,這些都是因為欲取或是色取而產生的這種有漏業因,也有可能是無記業。又譬如喜樂禪定的覺受,所以造作色界愛——不斷地修禪定,喜樂住於初禪乃至四禪的境界中;這個喜樂經由無量劫來熏習的結果,使他貪著於色界境界,這個覺知心種子就一直存在於阿賴耶識中,未來世遇緣時就會現行,現行時就會特別喜歡證得禪定而喜愛定境;捨報時就會出生於色界天中,這也是有漏業因,所以出生了色界有。雖然修禪定是善業,但它是良善的有漏業,這個有漏業因導致他捨報之後出生到色界天去,就是色取。

如果不斷地熏習無色界的種子,這個習氣種子積集之後,將會使他愛樂四空定;證得四空定以後,就會喜歡四空定中的境界,所以捨報後就會往生無色界天去,出生了無色有,這就是無色取。但他往生無色界天,也是有漏業因;是由於對於無色界的境界貪愛,造作了來世往生無色界的業果——都是由於每天不斷進入四空定中加以熏習,所以這個習氣種子存在了,捨報之後就生於無色界中。這個固然是善業,但還是屬於有漏業;因為這種無色界境界,不可能長時間的永遠保持不失;因為無色界有情的生命,還是會有壽盡終了的時候,然後就會下墮而失去無色界的境界,無法永遠不壞,所以是有漏的善業。當他生到無色界去,天福享盡以後就是定福享盡了,他的善有漏業也就不存在了,還是要下墮;所以,修習無色界定—也就是所謂的四空定—仍然是有漏業。因此說,凡是出生在三界中而持有三有之身,或如無色界持有名色中的名—受、想、行、識四陰,都是緣於有漏業因而生的。所以說,眾生會出生三界有,不論是善性或惡性的業因,全部都是緣於有漏業因而出生三有,這就是取的真實意涵。

但是無明住地並不屬於三界中的有,所以已能出離三界生死的阿羅漢、辟支佛、八地的菩薩們「起惑潤生」,仍然可以因迴小向大而再起一分思惑以潤未來世生;或者如初地滿心至七地心菩薩們的「留惑潤生」,特地留下一分思惑不斷而潤未來世生,再度出生在人間或天上,繼續廣行菩薩道。這樣故意起惑潤生或留惑潤生,都是緣於無漏業因而再度出生於人間,並非是由於有漏業因而再度出生於人間;而他們都還有無始無明住地上煩惱尚未斷除或是斷盡。由此緣故,從另一個層面來說,他們在人間的色身,是由自己的意志力而重新再受生於人間,名為「由意所生的色身」,不因為他們已經能出離三界生死,就無法再受生於人間了。所以說,這三種聖者都同樣還有無始無明住地,但卻無妨已解脫三界生死,也無妨繼續乘願世世受生於人間;而他們在無明住地仍然存在的情況下的受生,不是一般人緣於有漏性的善惡業因而受生,而是緣於無漏性的淨業因緣。

至於意生身,是從另一種層面來說。譬如,有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辟支佛、或是八地大力菩薩,都擁有無漏妙定意生身,可以運用神通示現意生身,一直到他捨報入無餘涅槃才會永遠的失掉;這三種人的意生身,都是可以在三界中現行的,但他們都有能力出離三界,也都能夠滅掉意生身而只依色身繼續住於三界當中。不論是二乘聖人或是八地菩薩,當他們有意生身在三界中現行時,這三種意生身的出生,也都是緣於無明住地無漏業因而出生的;這個表示他們的無明住地還存在,但無明住地是緣於無漏業因而有的,不是緣於有漏業。所以無明住地的存在,無關三界分段生死,只與變易生死有關;這個無漏業是依無明住地而有,若離無明住地就沒有這一個無漏業因存在。無漏業有緣,不是無緣的;而無明住地也是有緣,不是無緣的。也就是說,無漏業與無明住地互為因緣,因此導致阿羅漢、辟支佛、還有大力菩薩的三種意生身繼續存在於人間,不會立即捨壽;由於這個緣故,說三種意生身以及無漏業都是緣於無明住地而有。

接下來的經文說道:【世尊!如是有愛住地數四住地,不與無明住地業同;無明住地異,離四住地,佛地所斷,佛菩提智所斷。】(《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其中有愛住地數四住地及無明住地這兩個部分,我們先來探討它的內涵。「有愛住地數四住地」就是指一念無明,也就是煩惱障所應斷的見惑與思惑兩種起煩惱;「無明住地」講的就是無始無明,是所知障所應斷的種種塵沙惑上煩惱,這些都是屬於煩惱。起煩惱——一念無明之四種住地煩惱,總言三界惑。把眾生常常會生起的煩惱,或者說聲聞、緣覺解脫道中修道所應斷的煩惱,都叫作下煩惱,也可以叫作起煩惱;因為這一些煩惱,都是與眾生心剎那剎那相應的,所以是與覺知心及意根一直相應著的,是一直在眾生的意根與意識心中生起的煩惱,所以就稱為起煩惱。凡是在覺知心中生起以後,已經成為覺知心可以覺察的煩惱了,就叫作起煩惱;更深入的說法,就是從上煩惱而引生,而與覺知心相應的煩惱,就稱為起煩惱。一念無明煩惱有很多種:從人的眾同分這個角度差別來看,凡夫眾生的煩惱是財色名食睡,那是世俗法的煩惱;禪定的修行者天天努力打坐,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但是就是發不起禪定,於是心中就生起了疑問的煩惱;若斷不了我見,證不到初果的煩惱,這是佛法中二乘人的煩惱;大乘人的煩惱是悟不了,找不到如來藏,明不了真心。這都是一念無明所含攝的。

如果找到真心如來藏了,又對佛性要怎樣才看得見,佛性無形無相要如何才能看得見呢?悟了以後知道自己還不是佛,因為還沒有佛的智慧功德啊!那要如何才能成佛呢?所以心中就生起了煩惱,這才是無始無明所含攝的。這種煩惱不可以輕賤輕忽,因為是世出世間的善法貪、善法欲,斷了這樣的煩惱就無法成佛了。而在世間法上,若是遇到喜歡、不喜歡的人、事、物,就起了貪瞋癡的煩惱,那這種煩惱就應當要輕賤忽略,要把它丟棄,不可以一天到晚抱著這一些煩惱不放。

所以,煩惱法大略來說不過就是三種:見惑、思惑、塵沙惑。見惑煩惱是三乘見道所應斷的煩惱,思惑煩惱是三乘道修道所應斷;所以見惑與思惑是攝屬於一念無明,見道所斷與修道所斷的煩惱,能夠障礙有情出三界,束縛有情不得解脫,但與成佛無關。而塵沙惑就不是二乘之人所能斷,因為它屬於無始無明的上煩惱,與成佛有密切的關係。所以煩惱就是講煩惱障所斷的見惑與思惑兩種煩惱,也是講所知障所應斷的種種上煩惱塵沙惑,這些都是煩惱。那因為煩惱障只障礙三界生死的解脫,都是在五蘊身心上面所生的我見、我執、我所執的煩惱,都是執著於我所、執著於自我,因此而產生起煩惱,攝屬於一念無明。

當你證得如來藏,認定如來藏才是真實心而不懷疑時,當時就不再認定意識心是真心了,我見也就斷了;思量的心—意根—也是當場就自我否認掉,不肯再認祂為真心了。從那時開始,總是認為自己虛假不實,如來藏才是真實的存在,這就是打破一念無明煩惱障,斷除了少分的煩惱障;但是仍然需要繼續在修道所斷的煩惱上來努力,直到阿羅漢位或是大乘八地菩薩,才能夠斷盡。證悟以後也同時打破無始無明所知障,開始與這一個無始無明上煩惱相應,也就是開始與如何成佛的所知障上煩惱來相應了。相應以後才能正受上煩惱,要在你悟後繼續進修以後,去一步一步證得;你每深入一部分的法義,就得到一個智慧。不論你悟後是聽經的,或是悟後是自己讀證悟善知識的著作,或是讀經典、讀論典,每深入一部分法義就生起一分的智慧,你就多了一個作意;多了一個作意,你就多了一個正受,這就是悟後去圓滿你的見道功德。漸次去圓成相見道位的般若正受,乃至入地以後進入修道位去圓滿成佛所需的一切正受;這一些正受將會陪伴著你同時存在,永遠不會消失,只是你不會感覺到它的存在;可是當你需要用的時候,它就會出來,讓你可以用來利樂眾生,並且用之不盡,這就是正受。諸佛都是正受圓滿具足了,所以已經沒有正受上煩惱;諸地菩薩則是由於這個正受的不具足,所以才會繼續存在許多正受上煩惱。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們今天的課程只能上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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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72集 迷理無明(四)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您收看正覺教團電視弘法節目,目前演述的主題是以 蕭平實導師著作《勝鬘經講記》為藍本,依勝鬘夫人與 世尊的對答內涵,證明唯一佛乘是如來示現降生人間宣說佛法的標的。

我們繼續上一集所說,佛世尊教誡獨子羅睺羅要珍惜學法的因緣。我們再說一次經文,經文如是說:【聽法之功,雖於今身不能得道,五道受身多所利益。如我前說,般若智慧,亦名甘露,亦名良藥,亦名橋梁,亦名大船,汝不聞乎?】(《佛說未曾有因緣經》卷1)世尊教誡羅睺羅說:我們的五陰色身無常,不要再懈怠了。羅睺羅推託,說自己年幼聽不懂佛法,聽了也沒有利益,徒勞無功。經文中 世尊還舉示自己無量劫前,由於罪業因緣,墮落三惡道受苦報,卻因為往昔曾經熏聞佛法,屢屢於惡道中受苦時,不自覺地生起愧悔之心,再加上般若力的功德,而能快速脫離惡道出生為人,繼而超劫精進,成就佛道。

所以,世尊懇切地開示這部經文。經文中還說:【至今成佛,皆由般若智慧方便,斷除一切結習因緣,成等正覺。】(《佛說未曾有因緣經》卷1)經中的意思是說:世尊如今能夠成佛,都是緣於般若智慧所產生的方便力,懂得依於般若進修,能斷滅、去除繫縛有情於世間的一切不淨結使因緣,而成就無上正等正覺。也就是說,世尊憶念往昔從初發意,想要修菩提行,以至於成就大涅槃的這段長時劫,屢屢與善知識——例如 彌勒菩薩、舍利弗尊者等,為了求法的緣故,世世勤奮精進,不顧身命代價地尋訪明師,親近供養、隨學奉侍,而且如說修行,深入精研而得以親證佛法,獲得勝妙的智慧。由於智慧力的緣故,每每於五道中受生時都能隨順因緣,有善巧方便,以佛法開導教化無量有緣眾生,令大眾得以離苦。世尊至今已經成佛,都是因為有般若智慧所引發的方便力,逐次斷除一切的結使、習氣,而成等正覺;同時也依於如來的無上智慧,於娑婆國土教化一切有情眾生,要讓我們脫離三界世間苦。所以 世尊開示說:般若智慧又有另外四個名稱,稱作甘露、良藥、橋梁、大船,就是這個原因啊!所以說,菩薩發菩提心,想成就佛道、饒益大眾,不是為自我而執著於三界的五欲境界,不是一般所說的執著,而是心得決定。

瞭解般若對發心菩薩的重要性之後,再說願意繼續廣行菩薩道的發心聖者,若再度出生於人間或天上,他們雖然都還沒有斷除、或者都還沒有斷盡無始無明住地,但是他們處在無始無明住地中,而造作出來的所有業,都是無漏業——都是無漏性的有為法。比方說二乘無學,捨壽前的托缽、說法,或者是諸地菩薩世世受生而修集福德、弘揚正法,都是無漏業,目的全都是為了滿足成佛所需的資糧,不是為了貪著世間法而造的業;這是有前提的,所作善業與淨業,都是依於無始無明住地而造作的無漏有為法,無關於三界生死的有記業,不會導致輪轉生死。

各位菩薩!我們為了成就佛地的果德,必須世世不斷地賺取世間財,然後用來布施、利樂眾生、弘揚正法,這都要造身口意業;並且還要有身、口、意在無生法忍的修證上繼續努力,這也是造業。因此,為了成佛而造作的身口意行全都是無漏業;而這些無漏業的出現,屬於無漏業因。這期間所要修斷的無始無明上煩惱,又稱為塵沙惑,其數無量無邊,隨著我們的修證差異而漸漸現前,要經歷三大阿僧祇劫才能斷盡,是佛地所斷。所以勝鬘夫人說:【無明住地異,離四住地,佛地所斷,佛菩提智所斷。】(《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

另外,還有學員認為:當我們已經發起殊勝的菩提心,已經說了;為什麼還需要重複在佛前發願?說過就完成了嗎?這樣問聽起來似乎有道理,針對這個疑問,我們再恭讀一句相關的經文。經文如是說:「眾生若無菩提芽種,諸佛不現世間。」(《大乘修行菩薩行門諸經要集》卷1)經文意思是說:「若有情眾生不具備成就佛菩提的芽種,諸佛世尊就不會在世間示現成佛。」經中譬喻說:就好比世間的樹木,如果沒有樹芽可以播種,日後也就不會有樹身長出來;若沒有樹幹、樹身為基礎,也不會有樹枝、樹葉,隨著季節開花,再結出豐碩的果實。所以說,諸佛世尊示現人間,就是因於有情眾生皆具有菩提芽種,未來皆可孕育成佛。

若 世尊不到人間示現,開示法要,眾生如何得聞佛法,而得以出離三界呢?經文中又繼續舉出一個燃燒火炷炷心的譬喻:「如同一盞燈,得要燃燒炷心才能發光,然而整盞燈的照明作用,卻不是僅僅依賴那第一剎那的火焰而能完成;可是若沒有這第一剎那的燃燒,也無法有後續的火焰相繼出生,以導致最後剎那的燃盡發光。由於這樣的道理,可以瞭解火焰是基於前、後、還有中間的每一剎那,相繼的焰焰燃燒而成就燈心能夠燒盡、發亮的功德。」

當我們發起菩提心,醞釀了如來藏中的菩提種子之後,就如同經文中炷心的譬喻。經文如是說:【菩提亦爾,非緣初心成佛,亦非後心,前後中間相續心故而能成佛。何以故?剎那剎那菩提心故而成佛道。】(《大乘修行菩薩行門諸經要集》卷1)經文的意思是:「如同要能成就佛菩提一樣的道理,不是依於最初發起的菩提心而能成佛,也不是依於最後剎那的心成佛;而是仰賴於初發心、最後心,以及中間相續不斷的念念之心的緣故,而能成佛。如何這麼說呢?這是由於菩提心的種子剎那剎那持續流注不停的緣故,歷緣對境之中,一分一分修斷無始無明的上煩惱,漸次修除如來藏中不染汙的無量無數的無知,才能圓滿究竟佛道的功德。」就像樹芽種下土壤之後,並沒有立即生出果實,需要時間,以及陽光、雨水、肥料的灌溉滋潤,才能逐漸成長茁壯。所以我們發菩提心,以及在佛前發願迴向,都是在茁壯菩提的善法種,不是世間的執著啊!

或許有人也好奇,是否人人都本自具有菩提心性呢?不是喔!是要經由熏習而引發。依據 佛世尊經典所說,凡是有人能夠發起菩提心,是非常珍貴而且稀有難得,如同寶珠中的如意寶。如來於《大般涅槃經》中開示:大菩薩們如何能夠觀察眾生的善根根性尊卑呢?大略可將群眾分為兩類:一類是信受三寶,另一類則不然;信受三寶者堪稱為善者。而這些善者之中又可分為兩類:一種是會常常親近寺廟與菩薩,另一種則不然;在常常願意親近寺廟的善者之中,又可分為兩類:一種願意以恭敬心禮拜佛菩薩,另一種則不然;而願意禮拜佛菩薩的善者之中,又可分為願意聽法的眾生,以及不願聽聞佛法者;那願意聽聞佛法的善者之中,我們可以觀察出:有的人屬於至心聽法,另外的並不是至心聽;而在至心聽法的善者眾之中,有一類人於聞法之後,肯用心思惟法義,另一類人聽完就算了;那些願意思惟法義的善者之中,又有一類人願意如說修行,另一類則不願付諸實行。那在如說修行的善者之中,有一類是希求聲聞解脫道,這些大眾不能夠饒益、安樂其他一切在苦惱中的眾生;然而另一類卻是迴向大乘的無上智慧,祈願得以利益、安樂大眾,這就是珍貴的菩薩種性;像這樣子能夠饒益多人的菩薩,如來稱歎是最善妙、最上等的根性。

世尊於經文中如是說:【如諸寶中,如意寶珠最為勝妙,如諸味中甘露最上,如是菩薩於人天中最勝最上,不可譬喻。】(《大般涅槃經》卷15)世尊於經中開示:「如同各種珍寶之中,如意寶珠屬於最殊勝美妙的;就好比各種飲食之中,甘露屬於最上好的美味;就像這樣子,發心菩薩的心性,在人天眾之中屬於最殊勝、最無上的,是無法作譬喻類比的。」換言之,菩薩種性珍貴,是經歷一系列的長期淬鍊過程,從信受三寶開始,持續親近、隨學善知識,願意至心聞熏正法、思惟法義,爾後還願意如說修行,不斷地除煩惱垢穢;這都是經由一世一世再返回人間,廣結善緣,落實六度波羅蜜的功德;始自最初發心,直到成就無上佛道,以饒益大眾,而不僅僅是個人的解脫為標的。所以 世尊讚歎:菩薩種性珍貴,是最善妙的上上根性。

各位菩薩!我們分享了這一段經文之後,是否會感念自己過去無量世的五陰身呢?畢竟這些過程我們都共同走過,不僅僅是這一世啊!或許有人也會想:「那我都符合這些經文所提的內容啊!也去寺廟,也供養禮拜上師,也如說修行,不難啊!我都有作到啊!」真的是這樣嗎?讓我們再恭讀根本論 彌勒菩薩的開示,經論如是說:【福德資糧者,謂由此故於今獲得隨順資具豐饒財寶,遇真福田為善知識,離諸障礙,能勤修行。】(《瑜伽師地論》卷29)論中的意思是說:「所謂的福德資糧,是說依於這個福德,讓修行者能夠獲得足夠隨順自己長劫修行所需的豐饒資財與器具可以使用;還要能夠值遇有功德的真福田,作為自己的善知識;同時也能夠遠離各種障礙修行的因緣,可以精勤的長劫如說修行。」也就是說,菩薩行道一定要有福德作資糧,因為這是三大阿僧祇劫的期間,要廣結善法緣,落實六度波羅蜜;同時最重要的:一定要值遇真正有證量的、實修的善知識的教誡引導,才能如說修行,不會誤入歧途。

我們作個總結,勝鬘夫人談佛法中煩惱的兩大類:一念無明、無始無明。一念無明的內涵包括了我見和我執,而我見就是一念無明的根本,導致念念生起境界中的煩惱,迷於事相的無明;無始無明簡約地說,就是迷理無明,我們無始劫以來,都無知於法界的真實相,而這個實相就是二乘涅槃中所依的本際;大乘菩薩行者下手實修的目的,是在探究萬法的根源,而探究到究竟圓滿的階段,就是成佛。在大乘法中,一念無明又稱為四住地煩惱。勝鬘夫人開示:有愛數四住地的內涵,不同於無始無明住地的內涵,並且還包括在無始無明的住地之內。同時有愛數四住地煩惱,是二乘解脫聖者所修斷的標的,只須斷我見、斷我執,就能解脫於三界生死入涅槃;而無始無明住地的內涵,是依於諸佛的菩提智才能究竟斷盡的,還必須是要有禪宗的開悟明心;進了這個門檻,才能如實地到大乘佛菩提的修道位上,如說修行,一分一分地次第斷盡無始無明。

如果各位菩薩覺得今天的分享還意猶未盡的話,可以上網請購《勝鬘經講記》,自己重複地閱讀,深入經藏、智慧如海。

我們分享到此。敬祝各位菩薩:福慧增長!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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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71集 迷理無明(三)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您收看正覺教團電視弘法節目,目前演述的主題是以 蕭平實導師著作《勝鬘經講記》為藍本,依勝鬘夫人與 世尊的對答內涵,證明唯一佛乘是如來示現降生人間宣說佛法的標的。

我們繼續上一集所說,勝鬘夫人於經中解說無始無明住地的內涵與四種住地的內涵並不相同。經中如是說:【無明住地異,離四住地,佛地所斷,佛菩提智所斷。】(《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經文的意思是說:「無始無明住地不同於有愛數四住地,無始無明住地的內涵與四種住地的內涵不相同,而無明住地的內容是修行要達到佛地才能究竟斷盡的,是要具有諸佛的菩提智才能斷盡無餘的。」

深信三寶的佛子們一聽到提起諸佛的菩提智,會立即湧現 佛陀的四智圓明、十力、四無所畏等,都是佛智的顯發,是歷經三大阿僧祇劫的菩薩道熏修而圓滿,崇仰之心躍然而起,也想成就佛道、利樂有情。同時,經典中也有教示:「菩提道果不難成,真善知識實難遇。」尤其生於五濁惡世的現代,真善知識的引導,確實攸關佛子眾的法身慧命。同時,有關學子的修行基本法要,根本論中有明確的開示,論中如此說:【修觀行者,先得其智,由此智故,為斷煩惱;次修行跡,修行跡已,心得解脫。】(《瑜伽師地論》卷14)論中的意思是說:「修行者若要修禪觀的功夫,得先要獲得聖者的智慧法門,依著這個智慧,是為了能夠先斷除世間煩惱;接著,再踏著聖者走過的足跡而修,像這樣子隨著聖者的行跡而如實修行以後,就能獲得心解脫的功德。」換言之,若想要依佛法解脫世間的四種修行法要,以及獲得世間無上的道果,都是要先有聖者之智—能了知世間五蘊無常、是苦—依此智而得以確認五蘊之中沒有真實我,也得知定境的種種過失,因為都是意識的境界相,不被繫縛,進而能次第轉上,證得禪定,獲得三界內出世間的無上果,證得心解脫。

那麼根本論這一段指導修習禪定的內容,與勝鬘夫人主說的四住地煩惱有關聯嗎?當然有,佛法的內涵都是息息相關的;論中說修習禪定,要先除煩惱,而能除煩惱的前提,是要先了知聖者的修行智慧,那就是要能獲得佛法的正知見。經中所說的聖者,就是有實證的佛弟子,他親自走過修行的道次第,以正知見搭配禪定止觀才能有解脫的果德;否則,僅僅是世間外道的禪定而已,定力再好,也沒有真解脫的功德,因為缺乏解脫的智慧。有了正知見,瞭解世間五蘊的詳細內容,全是因緣和合、生滅無常;這些修行的基礎知見,是為了要降伏意根、意識,先要除煩惱,否則無量劫以來熏習的攀緣心,剎那、剎那都與煩惱相應,全都落在勝鬘夫人所說的四住地煩惱之中,否則任何功夫,只是盲修瞎練一場。如果能除煩惱,若能斷我見,即破除了「見一處住地」。

關於除煩惱,還有另一段經文,在第一轉法輪的《阿含經》中,舍利弗尊者提出除垢穢對修行者的重要性,經文如是說:【諸賢當知,第一人者與結相隨,然內有結而不知,此二有結人中,此人最為下賤。所謂彼第二人與結相隨,內有結如實知之,此人極為妙。】(《增壹阿含經》卷17)經文的意思是說:「各位賢者們應當瞭解:這第一種人,他的心性是有煩惱結使伴隨著,然而他不自知內心有染汙,被煩惱繫縛;在所說的這兩種有煩惱結使的人之中,這種人的心性是最鄙賤的。而第二種有煩惱結使相伴隨的人,他卻是如實自知自己內心是被結使煩惱所繫縛,比較起來,這種人是極為勝妙的。」也就是說,經文在說明斷除煩惱繫縛,對任何修行者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

經文中舍利弗尊者開示這樣說的理由:那個第一種人,內心有結使相隨而不自知的人,他想要修行,於是他起了念頭:「我應該要作清淨想!」於是,起念作意要思惟清淨。由於他一心欲求清淨修行,倘若值遇不順遂、違逆的境界的時候,瞋怒之心便爆發出來,絲毫不懂得善巧方便,一心專注著要修清淨想;然而,心中隨時會有瞋恚心行顯現出來,最後卻是愚癡而命終,一無所得。這種情形,就好比有人在市集買得沾染了塵垢的銅器,買回來之後不懂得要先清洗、擦拭銅器上的塵垢;之後也不懂得要時時擦拭除塵,時間一久,讓銅器的垢穢加倍增多。如同這第一種人一般,修行人不懂得要先求方便,得先滅除內心原本累積的汙垢,反而在原有的垢穢上,再增加「欲求」的貪欲心,以致於這貪欲之心不能順遂的時候,便起瞋惱的心行;周而復始,終其一生都一無所獲,只能愚癡而命終。

而那第二種人,他如實知道自己內心有結使相隨,他想要修行,依照著善知識的指導:修行是要能捨離煩惱繫縛,才能夠有解脫;於是他起了念頭:「我是要捨離、要棄捨,以思惟不淨想,用來對治!」於是這第二種人,他先捨棄貪求之想;那如何捨離貪欲之念呢?他先思惟不淨、恐怖之法,自然會令心厭捨,以不淨想為對治的方便。由於思惟不淨,便不會生起貪欲之心,因為這種人懂得使用方便善巧,能用心捨離,不作欲求,反而能有證果的功德。這就像經典裡所說的,好像有人在市集買得沾染了塵垢的銅器,買回來之後整理銅器上的汙穢,讓銅器能潔淨;之後,也懂得要維持擦拭除塵。像這樣的修行,結果能不求而得,有證果的功德,還能以己之所證,教導令其他人也能得證;命終之後,已經斷除了欲心,也斷除了瞋恚心,愚癡、無明都捨,結果有解脫於三界的果德。所以舍利弗尊者總結,從修行的角度來說,這兩類同樣有結使相隨的人:第一種人屬於鄙賤,而第二類的人勝妙,全都依於行者是否能夠懂得除煩惱垢穢的關係。

以上這段經文內容,我們很容易照章宣讀,卻輕易忽略了重點。想想看:有多少人下定決心要修行,也肯下功夫,努力廣泛地閱讀相關經論、要打坐,決定要能內心清淨,一心向佛。比方這幅圖片,列出各種顏色鮮美的果汁,有紅、橙、紫、綠滿滿一杯。每個人帶著長久以來的積習,就像這滿杯的果汁,五花八門;如今發菩提心,要如說修行,不再暴飲暴食,也認真聽課、攝心;如同要將無色的法乳,加入這些滿杯已經充斥著各種顏色的果汁之中。請問大家:這些杯子內還能容納多少法乳,能給當事者多少受用呢?就像這樣子,我們若不先將杯子內的七彩果汁清空,是無法真正容納無色的清淨法乳啊!同樣的道理,「除煩惱、清汙垢」,對有心的修行者絕對是首要行的步驟!若不能反思,將這銅盤或者果汁的譬喻,真正的套用在自己身上,落實經論的教示—清除習氣煩惱、懺悔過失,確實付諸實現—不然會以為在用功,實際上只是鍍金,沒有解脫受用的。

有時候,也有學員提出質疑:佛法修行處處說要捨離、要放下,要斷我見、我執,卻又強調要學子們發心成就佛菩提,須要長劫修行,那這就是執著啊!而且很執著要成佛啊!聽起來似乎問得有道理,其實這是將佛法名相,與世俗的思考混為一譚所引起的誤解。為什麼聖教量要先說「捨離、放下」呢?是為了因應五濁眾生的心性,必須以如此的次第引導修行。世尊於《大般涅槃經》中,有如下的開示:【我之所有聲聞弟子亦復如是,如汝嬰兒,不能消是常住之法,是故,我先說苦、無常。】(《大般涅槃經》卷4)經文的意思是 世尊說:「我所有的這些聲聞弟子們,也是像你的嬰兒腸胃一般,無法消化這個恆常永住之法,所以我先開示說『三界所有皆是苦、無常變異』。」也就是說,世尊為了攝受、調伏各種不同心性的眾生,能夠善巧地宣說各種佛法的內涵,讓他們可以吸收消化;先說人天善法,也開示三界萬法都是因緣和合、緣散則滅,所以是無常、無我。如果 佛世尊一開始就宣說恆常之法,與當時的外道之言相同,那些聽聞者就會認為佛法內容與所有外道都相同啊!就會立即轉身離開不再信受。而 世尊等到那些聲聞弟子眾的心性以及自身福德都具備了,能堪任修習大乘經典,世尊才開演恆常之法,讓弟子眾能夠消化吸收,歡喜信受。

像這樣的次第建立,得依聖者的智慧,先知三界世間苦,行者才有意願斷苦的聚集而願意捨離名色——斷我見。修行人既然斷我見,發起菩提大願,迴向修證大乘成佛之道,就得要從成佛所依之如來藏開始;而眾生的生死流轉也是從祂開始,然而祂卻是無始也無終的。若有幸能夠跨過門檻,表示修行者已經打破無始無明住地了;此時,所發起的菩提心是依於善法欲,欣樂佛道,能世世出生在人間以成就行者在人間的種種有為法,卻不是對欲界的執著,不能等觀為世俗人的執著五欲。

修行者若想要打破無始無明住地,必須要修學佛菩提;佛菩提道的見道就是大乘禪宗的明心開悟境界。但是,如果沒有經由禪宗的明心,是無法打破無始無明的;而明心開悟是佛菩提道的敲門磚,是所有行者的首要門檻。當我們明心時,無始無明打開一個缺口,可以讓我們進去探索了;對我們來說,其實裡面不是染汙的,是無量無數的無知—屬於對實相的無知—包含含藏的無量數種子的功能完全不明白。這些與見惑、思惑無關,正因為還沒有究竟了知祂,所以悟了以後還不是佛,只是七住位的菩薩而已,還在三賢位的第一位之內,只是進入十住中的第七住而已。當我們打破了無始無明—佛菩提智的最開始—也就是般若智慧開啟,才能有一分一分斷除上煩惱的能力。

各位菩薩!般若智慧有多重要?世尊於《佛說未曾有因緣經》中的開示就可以瞭解;就好像氧氣一般,讓我們能夠好好地存活,一點都不過分。經文如是說:【聽法之功,雖於今身不能得道,五道受身多所利益。如我前說,般若智慧,亦名甘露,亦名良藥,亦名橋梁,亦名大船,汝不聞乎?】(《佛說未曾有因緣經》卷1)經中意思是 世尊開示說:「聽聞佛法正知見的功德,即使這一世沒有證道的因緣,然而當我們受生於五道流轉生死之際,還能因為這一個聽法的功德獲得許多利益。如同我之前所說過:般若智慧又稱作甘露,又稱作良藥,又稱作橋梁,又稱作大船;你難道沒聽說過嗎?」本經文是 佛世尊教誡獨子羅睺羅要珍惜學法的因緣,莫再怠惰。羅睺羅推託,稱自己年幼聽不懂佛法,聽法以後只是徒勞無功沒有任何利益。

今天我們說明到此,下一集再繼續和大家分享。

敬祝各位菩薩:福慧增長!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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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9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70集 迷理無明(二)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您收看正覺教團電視弘法節目,目前演述的主題是以 蕭平實導師著作《勝鬘經講記》為藍本,依著勝鬘夫人與 世尊的對答內涵,證明唯一佛乘是 如來示現降生人間宣說佛法的標的。

我們繼續上一集所說,勝鬘夫人所提出之「有愛數四住地」的「見一處住地」,就是處處生起「我見」,在三界世間的欲界處、色界處、無色界處,有情會產生這些「有」的貪愛,無非就是覺知心的自我貪愛,不知道「名」仍然屬於三界有的境界,所以稱為有愛住地。

那如何是「我見」呢?就是把「我」這個五陰身心的全部或者局部,當作是真實、永恆、不會壞滅的這種錯誤的見解,在佛法中稱為「我見」;處處起見時,總是把欲界、色界、無色界中的覺知領受的自我,當作是真實存在。這個我見的最低層次,是從欲界的地獄眾生就已經存在著,次第而上是餓鬼道、畜生道、人類以及欲界六天,處處都有見一處住地煩惱;總是認為:「我這個五陰就是永恆的,能夠思惟、能夠懂得作主,這個覺知心就是真實我。」如果於三界中處處生起這樣的見解,即使定境很高而生到無色界的非想非非想天了,還是無法解脫生死。由於是處處起見,而每一世都只能夠在一個處所存在、一個地方起見,所以就說是「見一處」。而眾生所見的永遠都只有一處,就是自己的五陰,不會見到別處。

四住地無明歸納起來,就只是見惑與思惑;簡單地說,見一處住地就是「我見」。假使我們能夠把我見斷了,這時候就是大乘通教的初果人,或者是聲聞初果人;可是,這個初果人在四住地煩惱中,僅僅只斷了見一處住地,其餘三個住地還沒有破除,那就是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還是不能解脫。然而把有情綁在世間的結使,都是可以計數的,而且是以覺知心三界有為主要,因此勝鬘夫人說為「有愛數四住地」。

如果有正知見,我見可算是比較容易斷的;可是斷了我見以後,雖然知道身心自我確實是虛假的,可是理上來說,固然是假,卻是很好用啊!可以用這個身心享受生活上的吃喝玩樂。實際上內心還是放不下我,這就是執著,最粗淺的執著就是一些我所的執著,都會從五陰這個我作為中心點,來思考所接觸的一切。從我所擁有的執著,到向內的自我執著,都是根源於我執。只要意根存在,覺知心現起的時候,是與眾生的覺知心每一剎那、每一個念頭全都相應的;所以說,四種住地煩惱會引起三界中的一切煩惱,就簡稱為「一念無明」。而我執主要有三個大類:第一大類就是對欲界境界中的自我產生執著,第二是對色界境界中的自我產生執著,第三是對無色界境界中的自我產生執著。所以斷我見與斷我執顯然是不一樣的,才會存在著縱使斷了見一處住地,還有其餘三個住地,就是: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仍然存在。也可以簡單地說,欲界的代表是貪,色界的代表是瞋,無色界的代表是無明。

各位菩薩!解脫道出離三界生死,無非就是要有解脫智慧,能斷除繫縛我們在三界的「見惑」與「思惑」;這兩種內容,是可以計算、有邊際的。這樣歸納起來,一念無明——四住地的無明——總共就只有四個,如此而已。然而無明住地,也就是無始無明含攝的上煩惱,是無量無邊而不可計數的,所以不能用數來計算。我們反過來觀察:如果能夠斷盡四住地煩惱而成為阿羅漢、辟支佛以後,對於無始無明住地卻是完全無法發生影響力的。由此看來,無始無明的住地力是最大的,斷盡我見、我執的四果聖者,仍然是無法打破無始無明的;可是打破無始無明的菩薩們,至少都可以斷除見一處住地,也就是斷見惑,這是最基本擁有的功德。

如果在開悟之前已經證得世間禪定的境界,譬如說四禪八定具足,這時只要獲得正知見打破無始無明,也就是親證如來藏,當場就可以成為俱解脫大阿羅漢,並且也是俱解脫的大菩薩,同時也是大乘別教中的第七住賢位菩薩。僅僅是一個親證如來藏打破無始無明的功德,就有這麼大的不同,所以說無明住地的力量,對於三界有貪愛四住地的影響力,其力量是最大的。換另一種說法,有愛數四住地,對無始無明住地完全沒有影響力;而無始無明住地,也使得有愛數四住地的煩惱可以久住。這個意思是說,見惑與思惑等煩惱,其實是依於無始無明煩惱而存在的,是籠罩在無始無明之內的,只是無始無明煩惱裡面一個很小部分。

為何這麼說呢?假使眾生無始劫以來已經了知無始無明,已經打破了無始無明,見惑當下就斷除了;而思惑也一定不久就有能力斷盡,成為菩薩而留惑潤生。當找到如來藏時,一定能確實檢驗證實:祂就是離念靈知的根源,祂是色身的根源,也確實是十八界的根源。如今已經現觀而確實了知,我見就不可能再存在了,也就斷了見一處住地;其餘三種住地煩惱,只是早斷與遲斷的差別而已,終究會斷盡。可見四住地無明所攝的煩惱,全部含攝在無始無明住地中;若沒有無始無明住地,就不會有四住地等三界有的貪愛無明。

勝鬘夫人於經中接著又如是說:【世尊!又如取,緣有漏業因而生三有;】(《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勝鬘夫人說:「世尊!又譬如『取』,它是緣於有漏業作為業因而出生三界有的。」也就是說,「取」產生了有,所緣的都是以有漏業為因。什麼是有漏業的因?有漏業就是對三界有愛。而見一處住地只是見惑,與業因無關,是邪見而不是業因。業因,是因為曾經造作了有記業或者無記業,是具足身業、口業中的一種,並且要有意業配合,才能成為後世的業因,這也是屬於「取」。譬如造作欲界中種種貪愛的事相,雖然屬於無害他人的無記業,以後熏習成種,也會成為「欲取」所含攝的有漏業因。比方上一集所引經文,惡生王的婇女眾依於善心聲援娑羅那比丘,沒有造作惡業,依然屬於無明相應的有漏業因,結果是會繼續在三界中受生,無法離開三界生死。若是造下害人之業,那當然更是業因了!

若是造作色界境界的貪愛事相,熏習成種;比方說,喜愛禪定境界,不斷地修禪定,仍然是成就色界取的有漏業因。雖然修禪定是善業,但是它是良善的有漏業,這個有漏業因導致有情捨報之後出生到色界天去,這就是色取。如果不斷地熏習無色界的種子,證得四空定以後,喜歡四空定中的境界,於捨報後就會往生無色界天——出生了無色有,這就是無色取。這也是有漏業因,造作了來世往生無色界的業果;雖然都是善業,仍然屬於有漏業;因為這種無色境界無法永遠不壞,生命壽盡時就會下墮,重新輪迴,所以是有漏的善業。因此說,凡是出生在三界中而持有三有之身,或如無色界持有名色中的名——受想行識四陰,都是緣於有漏業因而生的,也都全部是取三有。總結而言,由於四住地中第一個見惑的緣故,以致所有造作都是與三界生死有關的,所引生的業行都會成為有漏業,都是與貪、瞋、癡相應,所以是有漏業因。

接著勝鬘夫人於經中又說:【如是,無明住地緣無漏業因,生阿羅漢、辟支佛、大力菩薩三種意生身;】(《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經中勝鬘夫人說:「同樣的道理,無明住地是緣於無漏業的因,而出生了阿羅漢、辟支佛、大力菩薩等三種意生身。」換言之,無始無明住地並不屬於三界中的有,是超越三界有的境界,所以已經能夠出離三界生死的阿羅漢、辟支佛、八地菩薩;以及留惑潤生的初地滿心至七地心的菩薩們,仍然可以因為發願迴小向大而特地留下一分思惑,而潤未來世的出生,再度出生於人間或天上,繼續廣行菩薩道。這樣故意起惑潤生或者留惑潤生,都是緣於無漏業因而再度出生於人間,並非是由於有漏業因而出生於人間;同時,他們都還有無始無明住地上煩惱尚未斷除,或者尚未斷盡。由此緣故,從另一個層面說他們在人間的色身,是由自己的意志力而重新再受生於人間,名為由意所生的色身;不因為他們已經能出離三界生死,就無法再受生於人間;所以說,這三種聖者都同樣還有無始無明住地,但卻無妨已經解脫三界生死,也無妨繼續乘願世世受生於人間;而他們在無明住地仍然存在的情況下受生,不像是一般人緣於有漏性的善惡業因而受生,而是緣於無漏性的淨業因緣。

換言之,無始無明住地所緣業因,都不與障礙解脫生死的起煩惱等有漏業因相關,但是都與障礙成佛的上煩惱等無漏業因有關;因此無明住地所緣的無漏業因,雖然能促使異熟識出生了諸地菩薩的三界有,所緣的卻都與四住地起煩惱無關,都是緣於無漏性的上煩惱;也由於這個緣故,才使二乘聖人不會立即捨壽入涅槃,才能使諸地菩薩永遠不會取涅槃而繼續受生於人間。

而這個無始無明住地,在菩薩七住位明心時打破了,可是打破它而進入裡面時,才發覺還有非常非常多的上煩惱,等著我們繼續去斷除;上煩惱的數目卻是不可計算的,所以稱為塵沙惑,有時還稱為過恆河沙數的上煩惱。這些上煩惱在何時才會與明心後的覺知心相應呢?當我們生起念頭想要探討:「我在七住位中要怎麼圓滿呢?我要如何再進修才能進入初地呢?」這個時候,上煩惱就跟我們相應了。終於有上煩惱了,而上煩惱是從無始無明中出現的,不是從四住地無明中出現;這時上煩惱與我們覺知心相應,我們會開始產生佛菩提道中的修道上煩惱、果上煩惱……等;這些上煩惱就會演變、衍生為起煩惱:必須落實在身口意行上面去執行。但是這些上煩惱引生的起煩惱,在修道過程中一直繼續存在,卻是無漏業因引生的,四住地相應的起煩惱才是有漏業因,是不相同的。所以,無漏業不會導致我們生死流轉,反而是在生死流轉中幫助我們更徹底地遠離生死,進一步邁向佛地的究竟解脫境界。

勝鬘夫人於經中還繼續說:【無明住地異,離四住地,佛地所斷,佛菩提智所斷。】(《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我們下一次再繼續跟大家分享這個內容,說明到此。

敬祝各位菩薩:福慧增長!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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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69集 迷理無明(一)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您收看正覺教團電視弘法節目,目前演述的主題是以 蕭平實導師著作《勝鬘經講記》為藍本,依著勝鬘夫人與 世尊的對答內涵,證明唯一佛乘,是 如來示現降生人間宣說佛法的標的。而佛法的內涵,就是要啟發有情眾生本自具有的本覺智慧,非從外得。然而,佛弟子卻得先經由熏習,發起菩薩心性以後,持續隨學真正有證量的善知識,才能進修成功,圓滿佛菩提的無上智慧。

我們先引用《華嚴經》中 彌勒菩薩對善財童子的相關開示,經中如是說:【善男子!譬如一燈,入於闇室,百千年闇悉能破盡。菩薩摩訶薩菩提心燈亦復如是,入於眾生心室之內,百千萬億不可說劫諸業煩惱、種種闇障悉能除盡。】(《大方廣佛華嚴經》卷78)經中的意思是說:「善男子啊!就好像執持一盞明亮的燈,進入一間暗室之中,可以完全破除這間暗室百千年來的黑暗。也是像這樣子,大菩薩發起菩提心,經由修行所引發的智慧光明,進入眾生心室之內,可以將百千萬億劫說不盡的長久時間,曾經造作各種業所引發的煩惱以及種種無明的遮障都能消除殆盡!」

這也就是說,眾生無始劫以來,從來不知生死的來龍去脈,不知生命的究竟真實相,以佛法的名稱就是「無始無明」;如同天生的盲者,習慣性地生活在一片黑暗中,所有造作都是依著五陰的感官覺受,又何嘗能瞭解一目了然的情狀呢?持續造作引發未來世繫縛於三界的各種煩惱業,而被業力牽引,以各種存在的模式,於三界六道中流轉生死。經中譬喻,就好像有人拿著一盞明燈進入千百年的暗室之中,一盞燈光可以破盡千百年之久的黑暗而給予暗室光明——就是千年暗室一燈能明啊!當發起菩提心的大菩薩,精進修學而獲得生命實相的般若智慧,就如同菩提心燈的光明,能廣泛地進入眾生的心田,也能將無量百千億劫說不盡的長久時間,於無明中造作過的各種有漏業引發的煩惱、遮障,依於般若的智慧光明,懂得如說修行而能滅除殆盡!

經中提到一個常使用的名相「業煩惱」,那如何是業呢?如何是煩惱?業就是有情於過去世中所造作的善、惡行為,造作以後就熏成種子,貯存於第八識如來藏中成為業種;隨著如來藏攜帶到這一世,遇到適當的緣,就會引發業種而產生事相;若是有漏的善業、惡業,就成為障礙有情想要學佛、想要解脫的修行道路,稱為業障。那如何又是煩惱呢?最簡略地說,就是三毒——貪瞋癡。

我們再舉《雜寶藏經》的佛典例子。在佛世時,有一位心樂佛法出家學道的王子,名為娑羅那。他在山林樹下坐禪攝心繫念;那時候,惡生王帶著他的婇女眾到園林遊觀,也到了這處林中。惡生王就停下來小睡,而那些婇女們等國王休息了,即共相遊戲;於一棵樹下,遠遠見到有比丘坐禪念定,便趨前禮敬問訊;那時候比丘就為這些女眾說法。國王醒來以後,尋找他的婇女們,見到遠方樹下有一位比丘,顏貌端正、年輕壯美,而自己那些婇女眾圍著比丘聽法。國王即向前詢問比丘:「汝是否已證得阿羅漢果位?」比丘回答:「不得。」國王繼續問:「是否證得阿那含?證得斯陀含、證得須陀洹呢?或者證得不淨觀?」結果比丘都如實回答:「沒有證得。」惡生王便生起瞋恨心,大聲罵詈著:「你都沒有任何證量,如何以這個生死凡夫之身與這些婇女眾共坐一處!」說完就抓起比丘又鞭又打,使得比丘遍體鱗傷。那些婇女們不自覺地驚呼:「比丘沒有犯任何過失啊!」國王一聽之下更加憤怒,又再一頓狠打;那些女眾們見狀,都跟著啼哭、傷心懊惱,這一切讓惡生王的憤怒更加劇烈到了極點。

比丘被打完,剛開始心裡想著:「過去諸佛由於能忍辱的緣故,獲得無上道;而我今日還保有全身,況且四肢仍然存在,怎麼能不忍這個苦呢?」過後一動彈就全身疼痛,越來越嚴重,實在不堪忍受,於是轉念:「我在世俗法中,好歹還是個可繼承王位的王子,擁有的兵眾勢力不輸給那位國王。今日以我出家孤單,便欺負被打。」於是生退轉心,預備罷道還俗。返回精舍後就向和尚大迦旃延告別;和尚對比丘說:「汝目前身體受傷疼痛,今晚先小住止息,且待明日再離開吧。」娑羅那也受教休宿。

當夜,尊者大迦旃延便為比丘示現夢境,讓娑羅那看見自己大集兵眾,討伐惡生王;結果竟然兵敗,身被囚執。那時惡生王遣人持刀砍殺娑羅那,一刀砍下來,娑羅那失聲驚叫而嚇醒,即向和尚報告夢中所見。尊者對比丘開示說:「我們若想以戰鬥的方法求勝,這是絕不可能之事啊!像這種兩軍興師,發動戰鬥,無論勝負結果,最終都沒有勝利的一方。怎麼說呢?由於戰鬥之法,是要以能夠傷害、殘殺對方,才能稱作勝利;而會動念殺傷眾生的這件事,是因為心性愚癡、有煩惱,為了達到目的,逞一時之快,卻不懂得因緣果報之理,此後會引來未來無量世墮落三惡道受苦的惡果報啊!比丘啊!汝若想要脫離生死,懼怕被鞭打而產生痛苦,應當觀察自己的色身,才能夠真正地平息一切的怨恨,以及不受他人的毀辱!」

尊者於經文中如是開示:【所以者何?是身者眾苦之本。】(《雜寶藏經》卷2)經文意思說:「如何這麼說呢?我們這個色身才是引發各種苦惱的根本啊!」這個色身會讓我們感覺口渴飢餓,冬天發冷、夏天熱,幾十年的生命要經歷生、老、病等等身心的創傷,天災人禍各種侵害、病痛不斷,最後還要面對最恐怖的死亡。像這樣子說不盡的種種怨懟,你卻不想解決報復,卻獨獨針對惡生王還要興兵討伐?經中尊者如是開示說:【欲滅怨者,當滅煩惱。煩惱之怨,害無量身;世怨雖重,正害一身,煩惱之怨,害善法身。】(《雜寶藏經》卷2)經文中開示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想要滅除掉真正的怨家,應當是要滅除掉煩惱。這煩惱怨家所引發的病痛過失,會傷害我們無量世的身心;而世間的怨家雖然也嚴重地傷害我們,卻只加害於這一世的有漏、發臭又汙穢的身子啊!然而煩惱無明所招引的仇怨,卻是傷害了我們原本可以好好修行的法身慧命啊!」

各位菩薩!從佛法的教導可知,有情之所以會產生怨懟、憎恨之心,都是因為心中有煩惱為根本而生起的啊!比方說,經文裡的惡生王,他已經是國王了,擁有眾多婇女,卻對無辜的年輕比丘生起嫉妒、瞋恚之心,而對比丘抓打傷害。這就是無明—迷事無明—不知我們的蘊處界身心情緒,僅僅是因緣和合而短暫存在;經由色身領納外環境五塵,引發覺知心意識的各種相應煩惱;更不明瞭任何的惡業造作,爾後必得承受果報。而那些婇女眾替無辜的比丘求情,基於善良、不忍之心,屬於覺知心在欲界中有愛的事相上的執取,熏習成種子,貯藏於如來藏之中,也屬於三界有,都是有漏業因,會讓我們繫屬於三界內。

各位菩薩!經文所說「業煩惱」,就是無量劫以來的五蘊身心覺受,因於順逆之境而產生各種相應的煩惱,所造作之身口意業,使眾生不停地流轉於三界生死海,沒有佛法的智慧光明,無有出期;像這樣子,佛法中有時稱作漫漫長夜,還有形容五蘊被無明遮蓋,如同樹蔭遮住陽光,無法解脫生死,所以被稱為五陰。

佛陀時代的勝鬘夫人就是談到有關煩惱、遮障的主題。從佛法的角度而言,煩惱分為兩大類:一念無明、無始無明。一念無明的內涵包括了我見與我執,而我見就是一念無明的根本,是在二乘法中解脫三界分段生死的主修。無始無明簡約地說,就是迷理無明,我們無始劫以來都無知於法界的真實相,這個實相就是二乘涅槃中所依的本際。大乘行者下手實修的目的,是在探究萬法的根源,而探究到究竟無可探究又圓滿了,那才是成佛的時候;既然能成佛,必然也函蓋了二乘的修道內容。在大乘法中,一念無明又稱為四住地煩惱。

從勝鬘夫人回稟 如來的佛法內涵,顯然她是大菩薩示現於娑婆。《勝鬘經》中這麼說:【世尊!如是,無明住地力,於有愛數四住地,無明住地其力最大。】(《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經中是說,勝鬘夫人敬稟 世尊:「世尊!就像前面所講的,無始無明住地的力量,對於可以數得出有愛數四住地來說,其實無始無明住地力的力量是最大的。」也就是說,眾生心自無始劫以來,不曾與萬法的本源相應,而無從了知祂的內容,這就是無始無明;對於我們生從何來、死往何去,如何會有種種的生起等,全然無知,所以會沉淪於三界有的貪愛,以及執著邪見,持續於三界內流轉生死。

假使能夠找到生命的實相——找到如來藏了,就能現前觀察萬法都從祂而生,蘊處界都從祂而生,當然「有愛數四住地」也是從祂而生;那麼從這個時候開始,三界愛以及錯誤、偏邪的惡見,對我們來講都是可以當下斷除,或者逐漸分分斷除的,沒有不能斷的。因此說,無始無明住地對於有愛數四住地具有絕對的影響力,其力量是很大的。勝鬘夫人向 世尊稟白有關「無明」的內容,短短一句主題陳述,囊括有情流轉於三界有的緣因,以及解脫三界、成就佛道的佛法法要。

勝鬘夫人於經中所說的「有愛數四住地」,「住地」是指覺知心意識所住的境界,是說有四種覺知心所住的境界,讓我們執愛三界有而無法出離。為什麼要講「數」?因為這四種境界的內涵,是可以計算得出來,不是不可量、不可計的,所以稱為「有愛數四住地」;其內容分別為:見一處住地、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我們先說為什麼稱作見一處?也就是說,處處生起「我見」。在哪幾個處所呢?就是三界世間的處所:欲界處、色界處、無色界處。而三界愛中的無色界愛,所講的無色界中並不是一切都無喔!仍然有「名色」中的「名」,也就是受想行識仍然繼續存在,所以「名」又稱為三界有、無色有。有情會產生這些「有」的貪愛,無非就是覺知心的自我貪愛,由於缺乏佛法正知見,不知道「名」仍然屬於三界有的境界,所以在佛法裡勝鬘夫人稱為「有愛住地」。

我們今天說明到此,下一集再繼續和大家分享。

敬祝各位菩薩:福慧增長!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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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68集 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煩惱(四)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系列。

我們延續上一集的內容,說明《勝鬘經》所說四種住地煩惱與無明住地煩惱相關的法義,我們提到了這位誤解《勝鬘經》的五種住地的法師。他說:【無知即無明的別名;習氣,是極微細的無明,這與大乘的無明住地一致。】(《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5。)阿羅漢斷盡四住地煩惱,對於所知障仍然是不知、不斷的,這就是聲聞學派所講的不染汙無知。因此這位法師說習氣就是極微細的無明,然後當作是無始無明住地,而將這兩者統一為同一個無明,這正是這位法師以聲聞法統一佛菩提道的一貫立場。所以,從這位法師的註解來看,他對於《勝鬘經》的解釋,都是剛好與經義是顛倒的。

二乘所不斷的不染汙無明,不是指這位法師說的習氣種子,而是對法界實相的無明,即是無始無明。但習氣只是覺知心相應的三界思惑起煩惱種子隨眠而已,故極微細的大乘無始無明住地,是指法界實相的所知障無明,與這位法師所說大異。這位法師引用了 龍樹菩薩所說:「聲聞、辟支佛習氣,於菩薩為煩惱。」(《大智度論》卷42)這話倒是沒有錯的,這叫作修斷習氣種子的隨眠;既然有習氣種子的隨眠著,而這個隨眠是很深細的,所以必須要經歷三大阿僧祇劫歷緣對境的進修才能夠除盡。從 龍樹菩薩所說的語意當中,也證實聲聞及辟支佛都是不曾在習氣的斷除上用心的。其實佛菩提道中,有關於習氣種子的修斷,並不是只在初地的入地心才正式開始的;因為習氣種子在三賢位中有時也會遇見,但主要還是從初地的入地心才開始特別注意習氣種子的修斷,所以大多是在菩薩修行的第二阿僧祇劫開始修斷煩惱習氣,直到成佛前才能斷盡。

這位法師說:【聲聞學者,以為習氣是不染污的,無礙於生死的;】(《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5。)這個說法倒是正確的!聲聞人所要斷除的是生死苦,只是分段生死,而不斷變易生死,只有成佛時才究竟斷這兩種生死。可是修道位的菩薩要斷變易生死所要修證的對治內容,並不是單單只有習氣種子的隨眠而已,還包括了所知障的極微細的無明隨眠。所知障只是隨眠,而不能稱為種子隨眠,是因為所知障無功用,沒有染汙心性的功用,沒有導致生死的功用,但卻會障礙成佛;而習氣種子會有功用,會使有情的心性產生改變,或者有不良的反應出現,所以叫作種子。可是所知障隨眠只是無明,而不是分別習氣,也不是我執習氣,也不是有支習氣,所以不會有引生造惡修善的功用,也沒有引起生死輪迴的功用,它只是障礙佛道的成就,所以不稱為種子。

可是佛菩提道的成就,並不是單單習氣種子的隨眠要斷盡,所知障的隨眠也得要斷盡。當所知障隨眠還沒有斷盡之前,真如心如來藏中的習氣種子就隨著無法斷盡:有很多極深細的習氣種子都不會現行,要等到你對所知障隨眠斷除到某一個程度以後,才能發現到極深細煩惱障習氣種子的存在。當菩薩於一切種智修學到一個深妙的階段,因智慧增長,才能夠發覺到極深細的習氣種子存在,這時候才會跟這些習氣種子相應到,而因為相應到了也才有辦法斷除它們。所以在大乘法中變易生死,並不是只有習氣種子的隨眠一種,還包括了所知障上的恆河沙等數的上煩惱也要全部斷盡,才能說是變易生死已經斷盡。因此,所知障固然不障礙出離三界生死,也沒有任何世間法上的功用,但是它會障礙成佛,因為它會導致成佛之道中的無始無明上煩惱不能現行。假使上煩惱不能現行,就無法斷除它;一定要上煩惱現行了之後,成為你覺知心上相應的起煩惱了,然後才有可能斷除它。所以無始無明雖然只是隨眠而不是種子,我們說「是現非種」——只是現行而不是種子,但是這個隨眠會在成佛之道過程當中引生了上煩惱,而上煩惱出現了,你才能夠斷除它。

上煩惱的意思,簡單地說,就是悟後去探究:我要如何成佛?但是諸地所斷的上煩惱是很微細的、很廣泛的,菩薩道要斷的這個障礙,大部分的內容是屬於上煩惱以及習氣種子,相對地四住地煩惱的比例是極低的;而上煩惱與起煩惱是有互相關聯的,起煩惱攝在上煩惱中,一狹一廣,而上煩惱則會引生菩薩修道時相應的世間法中的起煩惱。當無始無明住地的上煩惱還沒有現起,還沒有與你相應之時,你不會有成佛之道中的修道上煩惱。當你到了初地、二地初心等,你都要探究每一個階段要完成什麼修斷與實證,都必須一一去探究它。這時的上煩惱就一部分又一部分慢慢地出現,然後就跟覺知心相應了;但平常是絕對不會跟有情的心相應的,要等到它跟你相應時,它就成為你覺知心中的起煩惱了,由上煩惱就變成了起煩惱。

上煩惱本身並不是剎那心剎那相應的,可是變成菩薩在佛菩提修道上的起煩惱,以及菩薩在學法上所衍生的種種事相的起煩惱之後,便開始成為剎那心剎那相應。然而,這是對於精勤於實證佛菩提的菩薩而言,若是二乘聖人以及凡夫大法師們,上煩惱(也就是無始無明住地煩惱)從來都是與心不曾相應的。對於菩薩而言,當上煩惱出現了,因而使悟後的菩薩起了一個煩惱,這時候的你,就有與心相應的煩惱,雖然這個煩惱沒有染汙,不會引起三界後有的我執煩惱,與你的生死輪迴無關,而只與你能否成佛有關聯,但是你的覺知心已與這煩惱相應了;也就是當你悟後想要探究成佛之道,就與上煩惱相應。

對於剛悟不久的菩薩而言,大多還處在禪悅之中,通常是不會與這個上煩惱相應。因為那時心中還沒生起這樣的念說:「我既已明心、已見性了,為何還不是佛呢?」當開悟一段時間之後,即便再怠惰的人,也終究會開始探究,這時與無始無明相應的上煩惱便首次出現了,接著這上煩惱就成為你心中的起煩惱,時時會與覺知心相應了。即使在忙別的事情的時候,覺知心也仍然會掛念著這個煩惱不曾捨棄;只要稍有閑暇,就會再度浮現心中,這就是變成了起煩惱。因為你將會為了解決上煩惱,而引發解決上煩惱相關的種種事務,此時上煩惱與起煩惱是同時存在的。

這種上煩惱與二乘聖者從來不相應,也與佛門中的凡夫大師從來不相應,所以這種上煩惱,正是聲聞學派所說的不染汙無明,但絕不是習氣種子。因為習氣種子,是與生死流轉相關的煩惱障所攝,是屬於貪瞋癡習氣相應的微細起煩惱,是染汙無明,不是不染汙無明。而貪瞋癡習氣是一直都與覺知心相應的,是時時刻刻與剎那心剎那相應的,有情的煩惱習氣一旦歷緣對境時便會現起,並不是與心不相應的煩惱,習氣種子不是《勝鬘經》所說的心不相應無始無明住地。因此,心不相應無始無明住地講的正是聲聞學派所說的不染汙無明,絕不等於習氣煩惱,這位法師在有關起煩惱與上煩惱的說法,又是與事實完全顛倒。

這位法師依據他自己對於大乘經典的扭曲解釋,包括這部《勝鬘經》,同時也扭曲了解釋部派佛教中聲聞學派的法義本質;一方面他把佛經的內容完全扭曲解釋,而另一方面,再以一種全面摧毀佛法的手法主張說:佛陀時代的佛法流傳到聲聞部派佛教時,乃至流傳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有在演變。這種的論述,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說法,而且更顯示出這位法師在佛法上善根是極為淺薄的。因為身為出家法師,但內心的深處卻對 如來無上的智慧、正遍知的功德是不接受的。他把有情尚未達究竟而顯現出來的生滅流轉現象,也套在已經無上正等正覺的 如來上,因此才會認為 如來所證並不是完美的,後代還會有人根據 如來所說法的基礎,再度演變。他把世間人類依所侷限的智慧境界發展出來的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人文思想等,存在有不斷改變的現象,因此也把佛法的修證內容,視作也會演變。

但其實佛法本身是從來沒有演變過的,因為我們所說的佛法依 如來所開演的真實道理來說;若說有演變,都是歷代不同的凡夫弘法者自身對佛法的認知有偏差,因此產生向上修正或者下墮於意識境界的各種演變。可是從 如來所說的諸法、諸經—四阿含、般若、方廣種智等三乘經典—來看,佛法的本質一直都沒有任何的演變,自古至今實證菩提的任何菩薩,都一直可以用三乘的經典來證實佛法從來都沒有演變。主張佛法是隨著時代有演變的說法,這樣的人是將佛法當作是思想假說的研究,而不是依於實證的智慧來說的,因此才會有所說法內容有根本上的分歧。而大乘佛教在如來示現入滅後,實證佛法的菩薩在數百年間始終如一。若以觀察到所謂的有差異,那只是錯悟者說法與其他錯悟者所說之間的差異,古今真悟的菩薩所說的法始終不曾有所演變,皆是法同一味,沒有差異,更沒有互相矛盾。

最常見且最明顯的說法是,這位法師主張所謂原始的佛法原來只有「性空唯名」的思想,而大乘佛法所顯示殊勝的法,反而被他貶抑成是後世的人所創造的,因此說佛法在歷史上有演變。這位法師及他的追隨者常以「大乘非佛說」來掩飾他們這種說法背後的矛盾與心虛。假設說,大乘般若、唯識種智經典的殊勝法義是後人所編造,那麼他要說的是這些能寫出比性空唯名更殊勝法義的菩薩,所證的智慧更超勝於 如來?或者他的意思是要指責 如來在《阿含經》中所說的三世諸佛所證、所演說佛法內容都是相同的說法是錯誤的。請各位菩薩想想:他這種主張在指稱 如來的不是啊!這樣也未免太愚昧、也太大膽了!他一生用了許多的精力企圖主張大乘佛法不是他心中認定的如來所說,但他又必須面對大乘佛法的法義比四阿含的聲聞解脫道內容更為勝妙的事實,還得無法回應四阿含當中其實也證明了三乘菩提是佛說,以及大乘佛法的勝妙之處。而且,既然佛法有演變,那麼過去如來所證與 釋迦如來所證,是否也應當有演變啊?那麼他為何不也說說這個演變與差異到底是什麼?

而且,這位法師所堅持的原始佛教才是佛說,那麼他如何能這麼有把握,這也有可能是許多演變過程的某一個結果呢?更何況這位法師常引用外道思想的應成派中觀思想,來支持他的主張,這不也是取許多的演變過後的其中一個變形的法,來支持他自己的主張;但應成派中觀的思想與四阿含的解脫道卻有嚴重的差異,在本質上是屬於如來也破斥的外道思想。若真有智慧而實證的人,如何會顛倒的退回本來已被證明錯誤而否定的法,這究竟是進化的演變,還是退化的演變?所以這位法師說佛法有演變,是絕對不正確的,也突顯他自己的矛盾。並且,假使佛法真有演變,那麼便有大問題:兩千五百年前 佛陀拈花微笑,金色頭陀證得真心法身如來藏,若從那時演變到現在,豈不是現在開悟菩薩所證的真心如來藏,也應當與金色頭陀所證的不同?那真心還能是真心嗎?

真正佛法本質是沒有演變過的,自古至今也永遠都不會有所演變,因此不該說佛法有所演變。所有曾經演變的事相,全部都是因為沒有實證佛法的凡夫,卻強要解讀及演說解脫道法、佛菩提道法,因此所留下來的種種不同的言論,各個之間便存在了與佛法真諦的差異,但這些無論是越來越偏離佛法的中心,或者修正而接近佛法真義的事相,都與歷代實證者弘揚的佛法全然無關。這位法師的企圖把佛法定位成一直在演變,目的就是要摧毀佛法實證的根本價值。如果所有的實證者都被他這樣的烏賊戰術給混淆視聽了,那麼佛法的果證便沒有可以依循的一致標準可言。這個演變,就是這位法師可以不依照三乘十二部經教的經典作依據,不論四阿含、般若中觀或者方廣唯識都一樣,這位法師可以依自己喜愛選擇或者忽略,乃至竄改經文的本意,甚至直接否定;而且他還可以以拾取外道思想應成派中觀來充作佛法的根本,沒有擇法眼的凡夫,等於就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不敢置喙。

因為依他的理論,佛法要演變,而兩千五百年後演變到這個年代,佛法內容的標準就應聽從這位法師以權威的姿態來籠罩大家,而不是依 如來所說。因此,他可以合理化他所宣揚的外道邪見,包裝成讓人錯認為就是佛法,甚至還可以以他的邪見來排擠真正的佛法。基於這樣的立場,某些假冒為佛教人士的外道,竟然還敢自認已超越諸經,而且認為已經成佛,或者還妄說比佛還要高,這種群魔亂舞的現象,在今時也不足為奇!因此,任何佛弟子對於佛法是否演變的事,一定要以智慧來判斷,要依實證佛法的精神來作為判斷的最重要的依據,而不能被表相所蒙蔽;甚至,若以世間學術研究的角度,至少還有最基本的世間邏輯的理性,而這位法師以文獻考證作為掩飾籠罩世人的手法,但實質上卻完全欠缺考證的客觀前提,在文獻的引用標準以及文獻的詮釋,完全用一己之私偏執角度與標準,毫無學術價值。但由於佛教的學術(研究)長期以來,大家關注的並不多,對這位法師的主張,過去並沒有太多人實際深入理解與一一驗證,因此被這位法師以考證文獻的方式,誤以為是可信的證據,因此被他所說迷惑。

另外,有關於佛教學術的考證,還有一個重要的觀念,就是文獻考證研究的基礎,也要建立在對於經句、名相要依實證的現量作為依據的根本,以及意涵共許的基礎。但是許多類似這位法師及他的追隨者,對於部派佛教以及現在仍然可以考證出來的經典句義,都誤解而加以扭曲;現在也已經證實這位法師故意扭曲。像這樣建築在錯誤的基礎上的研究,進行再多所謂的文獻學考證又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這樣的學術研究,完全與佛法修證無關,甚至背離佛法修證的精神,實在非一切佛弟子可取之處。

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所說的道理到此為止。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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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12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67集 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煩惱(三)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系列。

我們延續上一集的內容,說明《勝鬘經》所說四種住地煩惱與無明住地煩惱相關的法義,我們提到的這位誤解《勝鬘經》五種住地的法師。其實《勝鬘經》中提出了兩類不同住地——四住地煩惱、無始無明住地時,就是在闡釋三乘菩提中大乘佛菩提道與聲聞菩提解脫道的差別。第一種是與心相應的煩惱,是剎那剎那都相應的;也就是說,解脫道要斷除的煩惱障─我見與我執─也就是見惑與思惑,這煩惱障的一切煩惱是剎那剎那地與眾生心相應的;即便有人進入了定中,甚至在悶絕昏迷,或者眠熟無夢時,這四種住地的煩惱都是剎那剎那相應的,從來都沒有間斷過。因為,煩惱障的我見與我執煩惱,不但有意識相應的斷續分別我見、我執與俱生的分別我見、我執,還有意根相應的相續我執。

比方說,在當你正在處於順心境而生起歡喜心時,其實這時意識心已經與所了別的六塵境界相應,因而相應了隨起的貪煩惱心所,這是欲界愛的住地煩惱;而若是突然又被打了一巴掌,心中的順心境瞬間轉成逆心境,因此馬上意識相應的這個逆心境,這也是欲界愛的住地煩惱,是意識心相應了所了別的六塵境界而起的瞋的煩惱心所;而在這過程當中,乃至在任何境界,只要是尚未斷除我見,不管是否有任何喜怒哀樂的心情出現,或者貪瞋癡慢疑等煩惱出現,一直也都有見一處住地煩惱相應。有情的眾生心就是這樣一直與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我見、我執剎那相應的。一念無明見惑、思惑的種子,其實只是因為大部分的情況,在平常或許因為沒有現行流注而讓煩惱生起來而已,但眾生心與這些煩惱的種子卻是每一剎那都相應的。所以說,繫縛生死的煩惱障—見惑、思惑種子—平常雖然沒有現行而未看見,但其實是剎那剎那都與意根、意識相應的。

然而,《勝鬘經》中所提到的第二類住地——無始無明住地,卻都從來不跟眾生心相應的。四種住地煩惱是我見、我執的煩惱,所以與一切未得證解脫的有情眾生心時時刻刻相應。但無始無明住地,卻不是蘊處界的人我執著上相應,而是與覺悟佛菩提相關,所以即便已經是阿羅漢斷了四種住地煩惱,都還沒有與無始無明住地相應過;直到迴小向大時,去探究如何才是能實證法界的實相,這時才與無始無明住地相應,但還未能打破它。在菩薩親證大乘佛菩提實相,見道明心時才打破無始無明;在悟後起修時,才開始漸斷這個障礙成佛的無始無明住地,而一直要到佛地時才能夠斷盡。

所以,這兩種住地性質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是剎那心剎那相應的,是每一剎那都跟心相應;而另一個是從來不與心相應,要到緣成熟了才會相應,所以說心不相應無始無明住地。既然這兩個住地的內容範圍相差如此之大,性質是完全相反的,怎麼會把這兩個說成是同一個呢?所以,這位法師的解釋是完全不合理的。從這位法師這一段主張當中,就可以知道這位法師的企圖,他處心積慮地要把三乘菩提根本摧毀,以粗淺的二乘菩提來取代勝妙廣大的大乘菩提。那這位法師所講的二乘菩提偏偏又是錯誤的,對學佛人是完全無助益。

接下來,這位法師對《勝鬘經》的解釋說:【煩惱有二種:(一)、住地,(二)、起。住地有四,從四住地生起的是起。起煩惱是心相應,心不相應的,名為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起煩惱一旦生起,必定是和眾生的覺知心相應,只有上煩惱才是不和眾生的覺知心相應,除了悟後進修成佛之道的菩薩們。可是這位法師在這裡說「從四住地生起的是起。起煩惱是心相應,心不相應的,名為無始無明住地」,明明是有這個無始無明住地跟四住地無明兩種,起煩惱既是從四住地中生起,四住地又是剎那剎那的與心相應,為什麼這位法師卻又在前面說「無始無明住地就是四煩惱住地」呢?當這位法師在這幾句中說了與心相應或不相應時,已經自相矛盾,如何能夠自圓其說呢?

這位法師又接著說:【此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是同還是異?四住地,是心相應還是不相應?四住地,是住地,當然也是心不相應的。】(《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這位法師的說法與經文的義理剛好顛倒。四住地無明既然是心相應,這位法師在這裡說心不相應,與他自己前面的說法再度自相矛盾。他在前面是將四住地與無始無明合而為一,可是這裡又顛倒過來說:【依本經所說,四住地而外,別有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本經所說的是四住地以外,另外有個無始無明住地,可是這位法師在前面這幾句話中,為什麼說「無始無明住地就是四住地」呢?這讓任何人怎麼不錯亂呢?又如何能夠讀懂這位法師的書?或許就連這位法師本身都不知所云,讀的人當然只有茫然無知!

接著這位法師又說:【所以一般所說的五住煩惱,實以本經所說為本。在本經譯者——求那跋陀羅所譯的《楞伽經》(卷四)中,每說『四住地無明住地』。雖對校魏唐的《楞伽》譯本,只說四種熏習,四種地,或四種習。】(《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但實際上《勝鬘經》的經文並不是這樣說的。經文中所說的五種住地無明,而《楞伽經》也是如此講;並且《勝鬘經》本段經文及下一段經文中,也都說有五種住地無明,不是只有四種,所以這位法師的說法是公然曲解。這位法師並不是如實依照佛法中的真義來註解,而是扭曲佛法的原意,為的就是附和他所主張的六識論外道邪見的立場。然而,多數人其實不容易信受被曲解的佛法,但這位法師會用一種煙幕彈方式來擾亂讀者,把一些複雜的觀念想法,用大量的不直接相關的文字堆砌,讀者因此跟隨他的文字繞來繞去,最後讀者也不知所云的迷糊了,只覺得讀不懂的文章,定是層次很高,因此才不能夠理解所說,再加上對於名氣響亮的權威,多數人也選擇附和相信,大多也不敢挑戰,於是也跟著崇拜這位法師。這個現象所透露背後的問題,除了一般人對佛法的認知是普遍的欠缺,尤其最重要的是大多數人學佛態度的問題,都是沒有以實證精神來修學佛法,只是被動的接受知識。因此,佛法對他而言,並沒有產生智慧的力量,沒有功德受用。所以對於善知識的簡擇,往往遺忘了應當以所說法要能夠真正符合 如來本懷、不違背經教為前提。

接著這位法師說:【但依本經及《瓔珞經》,四住地外,應別有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從他這個說法中可以看出他是故意曲解經文的意涵,這位法師的意思是說:在這《勝鬘經》和《瓔珞經》中所說的四住地煩惱以外,還有無始無明住地;可是別的經典中都只說有四種住地,沒有提到無始無明住地。換句話說,其實這位法師是以他帶上有色眼鏡的偏執想法來看待這件事情,因為他的心中並不承認《勝鬘經》跟《瓔珞經》的說法,雖然這兩部經典的確是《大藏經》中所傳下來的經典,但面對這樣的證據,這位法師還有其他的手段來迴避,除了曲解經文,甚至他乾脆連根刨起,直接毀謗經典不是佛說,這就是他與他的追隨者的一貫手法。在這裡所呈現的狀況,也就是他一方面不承認四種住地以外,還別有無始無明住地的說法,而又用間接的暗示方法誤導讀者:無始無明住地的說法,只有在這二部經中才出現,是被特地編造出來的,別的經中只有說四種住地無明,在此以外並沒有無始無明住地的說法,真正佛法中實際上並沒有無始無明住地。但這說法是錯的!

這位法師註解《勝鬘經》的目的,並不是要以弘揚 如來聖教正法來利益眾生,而只是用他的邪執的偏見來貶抑及曲解《勝鬘經》;然後再配合他極力主張的大乘經典非佛說的觀念,那大家就不再信受《勝鬘經》了,這樣大乘佛菩提就會被壓抑,如來藏妙法就會被揚棄了。這位法師想要傳達給讀者的意思是:《勝鬘經》講得不好,實質的意圖是說,那個後人所編造的《勝鬘經》編造得不好,這位法師就是要在讀者心中種下這樣的印象。這位法師極力而一心要把《勝鬘經》加以貶抑,就像這位法師曲解而貶抑《楞伽經》一樣。

針對起煩惱與上煩惱的法義,這位法師的解釋是說:【所以依本經辨析,起煩惱有二:()是四住地所起的——恆沙上煩惱;()是無始無明住地所起的——過恆沙上煩惱。】(《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他所說的還是說的不正確。明明說恆沙等數上煩惱是無始無明住地所起的,而不是四住地所起的煩惱,而且是心不相應的上煩惱是屬於無始無明,不是起煩惱。然而,這位法師卻刻意地顛倒與經文違背的說法,他的意思是說:恆沙等數上煩惱仍是四住地所起的,成佛之時既是要斷盡恆沙上煩惱,這些恆沙上煩惱其實是四住地煩惱。這也是他一貫相同的錯誤理路所衍生的錯誤觀念。他總是這樣說:只有解脫道,沒有外於解脫道之外的佛菩提道。所以證阿羅漢、證無餘涅槃要斷的障礙是煩惱障,證佛菩提成佛也和證阿羅漢都是一樣,只要滅除煩惱障。所以專修解脫道而不入涅槃,世世努力精修而把煩惱障的習氣種子斷盡,那就成佛了,沒有而且也不必另外再實修佛菩提。所以,當然他要刻意地把無始無明住地當作是等同於四種住地,當然要刻意地把上煩惱當作是起煩惱,也當然要刻意地把上煩惱當作是四種住地所起的煩惱。這就是這位法師的理論基礎,他就是這樣把《勝鬘經》的法義完全給扭曲掉。

《勝鬘經》中說的所有上煩惱,都是屬於無始無明住地生的,不是一念無明四住地所生的。凡是與四住地相應的煩惱,都是二乘解脫道所應斷的起煩惱,都仍在見惑與思惑的範圍之內,與大乘菩薩所斷的無始無明無關,更與大乘菩薩所斷無始無明所攝的上煩惱無關,所以不該把起煩惱與上煩惱混為一談。而且既然無始無明住地從來與二乘無學聖人的覺知心不曾相應過,那麼由無始無明住地所生起的上煩惱,也當然更不會與二乘無學聖人的覺知心相應。

我們說過,菩薩在證悟前開始探究法界實相時,只跟無始無明相應,尚且還無法與無始無明中的上煩惱相應,世尊或勝鬘夫人都不曾說過上煩惱是與眾生心相應的;只有當菩薩證悟般若後,想要繼續探究如何進修才能夠成就究竟佛果時,這時無始無明的上煩惱才會與心相應。但四種住地所起的煩惱,或是依無始無明住地所起的上煩惱而間接引生的煩惱,這些都是屬於起煩惱所攝,都是與悟後起修成佛之道的三賢位菩薩心剎那剎那不斷地相應,從來不曾間斷。除非有一種情況,是三賢位的菩薩的心不與這些起煩惱相應,那就是迴小向大的阿羅漢,由於修學佛菩提道而開悟明心,因為這種情形的菩薩心,以解脫果證來說,已經是不受後有的解脫聖人,也就是在斷煩惱的智慧修證上已經是斷我見、我執,雖然仍在三賢位當中,但已經沒有相應生死的四種住地煩惱了。但一般情況的戒慧直往的菩薩而言,因為只有大乘真見道,或者悟後入地前的三賢位菩薩,雖已有大乘見道的般若智慧,已打破無始無明住地,但由於仍未入地,煩惱障現行尚未永伏性障如阿羅漢,所以仍然還有四種住地中的煩惱。所以這位法師將無始無明中的上煩惱,移栽到四住地無明引生的起煩惱當中,不但是錯誤的說法,還會引起對於佛法修證次第與內涵的顛倒。

有關所謂的不染汙無知,這位法師有他的主張,他是這麼說的:【二乘不斷的習氣,在聲聞學派中,稱為不染污無知。】(《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5。)但真實的道理是:聲聞學派說的不染汙無知,方是無始無明,而這個不染汙的無知——無始無明,卻不礙解脫分段生死。由於聲聞聖者不證佛菩提,所以仍然有不染汙的無知,但這是與成佛之道有關,而不會障礙解脫三界繫縛的分段生死。所以說,在學術界的聲聞學派說:二乘聖人認為自己仍然是有不染汙的無知,這就是阿羅漢們對自己與佛陀之間差異處的認知。但這位法師卻企圖推翻這個說法,想要顯示阿羅漢的修證與諸佛完全無異,阿羅漢只是在福德方面不如如來;另一方面,他將阿羅漢與如來在智慧修證的差異,解釋成為只有斷煩惱的差異,他說只因為阿羅漢的煩惱習氣種子尚未斷盡,而如來已斷盡,因此與佛有差異。但真相是:正因為自知還有不染汙的無知,這個不屬於斷煩惱的內容,卻是障礙不能成佛的所知障,所以一切阿羅漢,無論是慧解脫、俱解脫或者是三明六通的聲聞大解脫者,在 佛陀入滅之後,都不曾有一個人敢自稱成佛來紹繼佛位。阿羅漢們瞭解到自己確實是已經出離三界生死,但是仍然還有不染汙的無知;而這個障礙成佛的無明,是與分段生死的煩惱—具有染汙性執著的四種住地煩惱—是不同的另外一個類別,所以稱為不染汙無知——因為只有障礙成佛,而不會障礙出離生死。當然這就是《勝鬘經》所說的無始無明住地,或者簡稱無明住地。

但這位法師卻要把煩惱習氣與無始無明兩件混淆,他說:「二乘不斷的習氣,就是聲聞學派中的不染汙無知。」這是想要把三乘佛法的實質內容定義在只剩下解脫道的修證,他一心要把佛菩提道排除於佛法之外,想要以聲聞菩提全面取代佛菩提。所以,他才會把無始無明定義作不染汙的無知,把不染汙的無知又定義為思惑的習氣種子隨眠。若真是如此,一切佛弟子就不需要再修學佛菩提道了,也不需要透過參禪來實證真如法身如來藏的所在,更沒有進一步在悟後繼續修證如來藏中所含藏的一切種子,這樣佛菩提道的整體修證次第與內涵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因為四阿含中所說的聲聞解脫道就是成佛之道。但有智慧的菩薩們,這樣的道理您能接受嗎?這豈不是也等同否定了如來的修證,且不也同時否定了自古至今實證菩提的開悟禪師?

由於時間關係,今天的說明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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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66集 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煩惱(二)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系列。

我們延續上一集的內容,說明《勝鬘經》所說「四種住地煩惱與無明住地煩惱」相關的法義。我們提到了有位誤解《勝鬘經》的五種住地的法師,這位法師為了遂行他想要消滅大乘佛法實質的意圖,一切相關於佛菩提的智慧殊勝性,以及成佛之道的修證內容,他便要重新詮釋與定義。有關不共二乘解脫道,而唯有成佛之道的佛菩提修證所應斷的障礙「所知障」——無始無明,他便要提出驚世駭俗的說法來否定它,為的就是不能允許無始無明住地存在,為的就是否定大乘佛菩提的法義、修證內容與果證,是不共二乘解脫道的。在他註解《勝鬘經》時,當不得不面對經文中同時出現四種住地煩惱與無始無明住地時,便編織更多的邪見說詞來掩飾他的謊言。

但我們卻都知道無明是有兩種,也就是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無始無明指的是成佛所要斷的所知障,而一念無明則是會障礙生死的煩惱障。這兩種無明的內容不同,斷這兩種無明所證的智慧也不同,所以成就的果證當然也不同。這兩種無明的差異,正好顯示佛法三乘菩提的修證之路。如在《瑜伽師地論》當中所說:【云何菩提?謂略說二斷二智,是名菩提。二斷者,一、煩惱障斷,二、所知障斷。二智者,一、煩惱障斷故,畢竟離垢一切煩惱不隨縛智;二、所知障斷故,於一切所知無礙無障智。】(《瑜伽師地論》卷38)很明顯地可以知道,佛法的修證當中確實存在著有所知障與煩惱障這兩種不同的障礙,而且依所斷的障礙的差別,有不同的智慧出生。而且 彌勒菩薩也開示說這兩種的障,一切不迴心的二乘種性—聲聞、獨覺—只能斷除煩惱障,不能斷除所知障;而菩薩種性的有情,卻是能斷煩惱障,也能斷所知障:【若諸菩薩成就種性,尚過一切聲聞、獨覺,何況其餘一切有情!當知種性無上最勝。何以故?略有二種淨:一煩惱障淨,二所知障淨。一切聲聞、獨覺種性,唯能當證煩惱障淨,不能當證所知障淨。菩薩種性,亦能當證煩惱障淨,亦能當證所知障淨。是故說言望彼一切,無上最勝。】(《瑜伽師地論》卷35)從因為修行而所斷除無明障礙的內容來看,佛菩提與聲聞解脫道的修行內涵及果證,自然是不同的。

所謂的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是見一處住地(我見煩惱),以及三界愛煩惱——欲界愛、色界愛、無色界愛。這四種煩惱,歸根究柢仍是基於我見而有的。一念的意思是說,四種住地煩惱未斷之前,一念才滅,第二念又生起,念念不斷;有情這個生滅不斷的念,當然是意識的作用。因為住地就是意識覺知心所住的境界,意識覺知心一直都是住在相應四種煩惱的境界當中,就稱為四住地煩惱;換一個角度來說,煩惱也是住在凡夫眾生的心中,因此稱為四住地煩惱。

一切眾生普遍存在一念無明的煩惱,因此無法出離生死。因為這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相應的就是導致生死的法。即便將意識心的境界修到非常的寂靜、細微,如透過禪定的修行,修到了四禪八定,在禪定的等至位當中,已滅去了五塵的境界,只剩下安住於定境當中的意識,於世間的事沒有隨起任何的念,語言文字的妄想也不生起,可以保持在一念不生的境界中很長的時間,但因實際上這只是因為定力而暫時伏住了煩惱,而未真實斷除煩惱,所以在定中也會忽然又生起一念我見或我執煩惱,因此意識、意根是無法永滅的。只要是還有意識、意根的存在,那就是還有十八界法的存在,也就是還有世間法的存在,當然還不是涅槃的境界,也就是不能證得能入住無餘涅槃之真正無我境界之中。因為,即使住於三界當中最高境界的非非想定中,這是世間禪定修證的最高層次,但在這個定當中尚且仍有定境中的法塵,仍是屬於有攝取定境法塵者,仍然不是離法塵、離六塵者;既不是離六塵者,當然知道這仍然處於三界之中,不是已經出離三界。而定境中了了分明時,這是意識覺知心的分別作用,意識心仍然存在;若是意識覺知仍然存在,那便不能說已出離三界,因為意識覺知心是屬於十八界當中的六識的法,十八界的法永在三界中,意識當然也在三界法當中,是永不能出離於三界外的。

所以無始無明也稱為所知障與理障,這是說因為對於法界實相、生命的本際這個佛菩提應證的法界實然的正理無知,因此導致無法證知法界的真實相,無法證知一切法的根源、不知一切法的真相;因此說,對於所能知的一切法不能如實知,對所知境無顛倒性有所遮覆,不能顯現智慧光明,因此而無法成就佛道,這就是所知障。說的是對於法界實相的所知不足,所以成為佛道上的障礙,故名所知障。

所謂無始無明是對於法界實相的無知,實際的意涵就是指不明白人人身中都有第八識如來藏阿賴耶識體性及所藏的一切種子內涵。只有大乘才知道有此法應斷,不共二乘;一切異生、一切凡夫、一切二乘聖者所不知道,都不與無始無明住地相應,住地是說覺知心所住的境界。無始無明住地,是眾生對於法界實相如來藏不能夠了知的無智境界,是無始劫來一直就存在著,但大多數的眾生他的覺知心,因為一念無明住地煩惱的關係,一向都是與世間的生死煩惱相應。若過去、現在未曾熏習佛菩提的法,眾生的覺知心是從來不與無始無明相應,要到他們對於生死現象本質不能理解,對生命的由來生起了疑惑,而想要探討有情到底「生從何處來、死向何處去」,想要探尋法界中一切法的真相,確實想要親證佛法中沒有生死的無餘涅槃中真實境界,乃至想要知道成佛沒有生死究竟是什麼境界、是如何證得時,這時意識心才會相應到無始無明住地,才會相應這個本來與眾生意識心不相應的所知障。

有情眾生雖然終於相應了無始無明,但卻還都是無法打破它的。這無始無明也是二乘聖人從來不曾相應過的,因為無始無明的這種對實相法的無知,不會直接繫縛有情無法出離三界,無始無明不是導致有情生死的煩惱,而二乘的修行者,一心關注的就是出離三界的生死之苦;迴心大乘的二乘解脫道行者,不管是有學、無學,都還在佛菩提道菩薩修證次第上,與一切菩薩相同經過六度萬行的修證,到了實證第八識如來藏,證得般若無分別智,這才算是從打破無始無明,而漸次分斷無始無明。因為無始無明住地,是一切異生、一切凡夫、一切二乘聖者所不知道;所以才說:無始無明住地是覺知心所不相應。

經過這樣的說明,對經文中所說: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是與心相應,而無始無明住地卻是不與覺知心相應,一念無明與無始無明是絕然不同,大家能領會而無疑。但這位特意出書註解《勝鬘經》的法師,卻將「無始無明住地等同於一念無明住地」。這豈不是與經中所說相違背?豈不是與所有大眾對於佛法修證道理共同的認知挑戰?大家可能無法想像這種對於如來的開示有疑、對佛經曲解的人,但這當然是有他的盤算與計謀的,這是因為:如果他也如同所有的佛弟子都對大乘經典如《勝鬘經》中所說的道理完全信受、心中毫無疑惑,認同如來的開示有關二障與三乘菩提之間的真實道理,也就是能夠接受無始無明住地與一念無明住地的無明本來就是不一樣的兩件事情,那麼他就會與他原來想要以聲聞羅漢道來取代佛菩提成佛之道的意圖與主張產生了衝突,那他便自然無法自圓其說。因為一切大乘經典所說有關成佛之道,都是說必斷兩種障,在煩惱障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修斷完了之後,還要修斷所知障無始無明住地,這是說當成為阿羅漢以後,還要必須迴心大乘,然後進斷無始無明才能夠成佛。這就是以修證的實質內涵來證明佛法的修證的確是有三乘菩提的差別,既有羅漢法解脫道,還有另外一個菩薩法佛菩提道。但這樣就與這位否定三乘菩提的法師的思想完全不同;那當然是他所不能接受,所以他才要故意這麼講,要把煩惱住地(四種煩惱住地)與無始無明住地合併成同一個,所以他當然會說:這個無始無明其實就是四住地煩惱。

可是這位法師對這段《勝鬘經》經文的解釋,卻是這麼說的:【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如心起善時,並無起煩惱相應,而住地煩惱還是潛在的;它不與剎那心同緣同事。這「心不相應」的,為「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4。)這裡他提出了兩個奇特且與原來經文所說的道理相違背的論點,首先他認為四住地煩惱,是不與心相應的;另外,他又把這個他認為「不與心相應」的「煩惱住地」,解釋成為「無始無明住地」。很明顯的,他確實是認為「煩惱住地」與「無始無明住地」是相同的一件事情。但這樣的註解馬上就產生了自相矛盾,因為真實的道理是: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煩惱,是剎那心剎那相應的;而無始無明住地卻是心不相應的。

這是說二乘人(包括無學的阿羅漢)以及所有的眾生凡夫們,自無始劫以來連一剎那都不曾與無始無明相應。那麼,這位法師要怎麼解釋他自己說法上所造成的這個矛盾?於是他便繞了一大圈以後再把它接起來,這個本來很嚴重的矛盾就因此被模糊了焦點,變得很不明顯了。因為經過他這樣用其他無關緊要的文字繞了一大圈以後,大家的注意力就被他轉移去思惟這位法師是怎麼講的、是什麼意思?因此回過頭來,便忘了他所說的經文的矛盾之處,就沒有注意他所說的法內容的錯誤了。這可是這位法師最慣用的手法:用堆砌的文藻,不知所云的解釋,讓讀者讀不懂或者難懂,然後大多數的人就因此就會認為這個作者的證量很高,所以讀不懂而相信他,甚至崇拜他。所以很多人相信某某有名氣的人,包括所提到的這位法師,大多是因為讀不懂他的思想;但只要是能夠讀懂他所說的意思,能夠知道他的思想,甚至看穿他的意圖,這樣就不會再信受他了,因為所說的法義處處自相矛盾。

他在說明住地煩惱時提出了:「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他的想法是,凡是叫作「住地」都是不與心相應,這是因為他把「住地」當作是習氣隨眠、種子來解釋。所以在他同一本著作的另一處,也就是這麼說的:【住地即熏習,種子;起即現行。】(《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1。)但這樣的說法,卻硬要套在《勝鬘經》中所說的道理,這是大有問題的。因為經文明明說有兩種住地,而這兩種住地的實質內容,並不是都指的是會障礙分段生死的煩惱,而是一個是煩惱障、一個是所知障。這兩種障所相應的兩種住地,第一種住地—一念無明的四種住地-是與心相應的,是剎那剎那相應的,這是煩惱障;第二種住地—無始無明住地-則是與心不相應的,是眾生與二乘人無始以來都不曾相應的,這就是所知障。這位法師卻把這二種住地合為一種,把這兩種住地都說成了障礙出離分段生死的煩惱,但這是嚴重地曲解了《勝鬘經》的意旨。因為這是大乘方廣經典,也就是三轉法輪唯識種智的經典,如何能說在本經《勝鬘經》中既然提到了成佛之道的根本——法界實相心如來藏,又說明了法身義的大乘佛菩提智慧的道理,但卻在斷除證果的障礙上面,只說了斷煩惱而能出離分段生死的解脫道內涵,而不去說明要斷所知障才能夠顯佛菩提的智慧、才能夠成就佛道。這樣不是矛盾?所以,正是這位法師別有用心曲解經文,可說是居心叵測。

其實這位法師對於「所知障」的認識有多種的錯誤,比方說在他的另一本著作《成佛之道》之中,他卻又把所知障當作是煩惱的習氣。不知不證實相法,因而不能證佛菩提,實際上對於法空的智慧是毫無所證,但這位法師卻說聲聞人只是不一定有深觀法空,所以不能夠斷掉煩惱的習氣,而這煩惱的習氣,他又指為是所知障。這樣的說法是多麼混亂,多麼嚴重的錯誤,把佛法中兩個修行甘露法門—大乘佛菩提道與二乘解脫道—的修行內涵完全扭曲。他說:【我執法執,都是煩惱障,是大小二乘所共斷的。差別是:聲聞直觀無我無我所,斷惑證真,不一定深觀法空,所以不能斷除習氣——所知障。而菩薩是:初學就勝解法空性,深細抉擇,後觀無我無我所而證入法空性,所以也斷三結,而且能漸斷習氣,習氣淨盡就成佛了。】(《成佛之道》,正聞出版社,19909月修訂重版,頁402。)如果按照這位法師的說法,所知障是煩惱的習氣隨眠,那他怎麼又在註解《勝鬘經》中解釋無始無明住地時,說所知障無始無明也有習氣隨眠呢?那是不是要說成煩惱障習氣隨眠的習氣隨眠呢?然而,這位法師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矛盾!

由於《勝鬘經》是大乘佛菩提唯識了義的經典,必定不會像《阿含經》大部分的內容,只有提到斷煩惱的聲聞、緣覺解脫修行方法;相反地,這一部經名叫一乘的經典,表示這是宣演唯一佛乘、唯一大乘的勝妙法。一佛乘法即是大乘法,確實是含攝二乘法;而且這一部經名叫作師子吼的經典,也正是破斥凡夫的種種邪見,也破斥二乘人對於實相不知而產生的種種誤會,讓他們無法反駁。在《勝鬘經》的經文內容,也有明白地宣說大乘佛菩提的法是二乘菩提的根本,是能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二乘菩提要依於大乘菩提才能增長:【摩訶衍者,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世尊!如阿耨大池出八大河,如是,摩訶衍出生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世尊!又如一切種子皆依於地而得生長,如是,一切聲聞、緣覺世間出世間善法,依於大乘而得增長;是故,世尊!住於大乘、攝受大乘,即是住於二乘、攝受二乘一切世間出世間善法。】(《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

因此,《勝鬘經》中所提到的兩種住地的道理,再怎麼說,整部經的宗旨都是解說成佛之道的殊勝,絕無可能如這位法師所說,在說明成佛之道所有要斷除的無明障礙時,特別用兩個不同的名相,而且又用心相不相應的道理來進一步說明,然後自己再結論說其實說的這兩種無明是同一件事情,都是解脫道所應斷的煩惱而已。這樣的解讀,實在太不合情理、太荒謬了!

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的解說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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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一)–第65集 無始無明住地與四住地煩惱(一)

 


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歡迎收看由佛教正覺同修會為各位準備的電視弘法節目——「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系列。

在《勝鬘經》的經文中,對於煩惱有這樣的說明:【此四種住地,生一切起煩惱;起者,剎那心剎那相應。世尊!心不相應,無始無明住地。】(《勝鬘師子吼一乘大方便方廣經》)有位名聞海內外、著作等身的法師,顯然對這經文的理解卻是存在著嚴重的誤解,因為他把無始無明住地跟四種住地煩惱合併為一個,因此他對於這幾句經文的解釋,當然就與經中所說的真實道理不相同,他所說的是完全不正確的。他說:【煩惱剎那生起,與剎那心相應,名剎那心剎那相應。……但住地,是不與心相應的,如心起善時,並無起煩惱相應,而住地煩惱還是潛在的;它不與剎那心同緣同事。這「心不相應」的,為「無始無明住地」。】(《勝鬘經講記》,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153~154。)

原經文的意思是:四種住地煩惱是剎那心剎那相應,而無始無明住地是心不相應;但這位法師卻都說成「住地都是與心不相應」。究竟他為什麼會這樣錯解經文呢?這並不是一個偶然的單一事件。如果我們檢視這位法師所有的著作,便可以發現這樣的誤解是普遍存在他的思想當中的。會有這樣現象的原因是,他向來都是曲解佛法當中最重要的根本內涵與精神。本來在佛法的修行體系的三乘菩提,他卻硬生生地將它扭曲,而將二乘解脫道當作是成佛之道,他一向的企圖就是要以羅漢法來取代佛法,所以也就是會主張大乘法就是小乘法的延伸。因為經過他這樣錯誤地詮釋,解脫道就是成佛之道,那麼就不需要有大、小乘二乘的這個區別,因為大乘佛法的內涵就是小乘佛法。

在他的眼中,只有二乘的解脫道才是佛法,而且是佛法中的全部內涵,因此他和他的追隨者一直都是強調所謂的「原始佛教」才是真正的佛教;相反地,長久以來被多數人所熟悉而讚歎深信,乃至於實務上自古以來許多菩薩具體修行而且有成就的大乘佛法,他卻不認為是如來的本懷、不是真正佛法的原始風貌。他這樣的說法,也就是實質地否定了三乘菩提,也等同是否定了菩薩道修行而能夠成佛的佛菩提道。他的主張一貫地將佛法簡化成一切法緣起性空,因此也將大乘佛法的般若定位成性空唯名,認為一切法的體性都是空。但像他這樣對佛法偏頗且錯誤的認知,不但完全毀謗了大乘佛法,同時對於二乘解脫道內涵說法也都是不正確的;因為,否定了大乘佛菩提的般若實相,也就是否定了真如法身如來藏,就等同於否定了實證涅槃的真實,這種思想就如同外道斷滅見一般。

我們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觀察這個現象,像這一位法師這樣的佛法知見,本質上簡直就和所有一般佛門外的人士,或者我們所說的外道,最多就是剛剛接觸佛教、對佛教只有最粗淺的認識的人,他們之間的佛法程度可說是相差無幾;因為一般對佛法認識不深的人,可以接觸的佛法法義與修行法門的深度與廣度是很有限的,所以理解也是很淺,乃至觀念有偏差,更不用說有任何的真修實證。所以他們對佛法的粗淺印象,總是隨著世俗人說的人云亦云。

比方說,我們可以常見一些人也會附庸風雅地表示他也對於佛經有所涉獵,對於這個世間人所共同認定佛法勝妙出世間智慧,展現出自己對此天上人間中最高的智慧,也是頗具心得的。而常見的現象是,這些人對於大乘《般若經》,如最廣泛讓人熟知的《心經》及《金剛經》經文,會因為只在呈現出來的表面文字,或者自行斷章取義之後,囫圇吞棗地簡擇了其中的部分經句,因此產生了一個模糊籠統印象,於是多數人會以為佛法說的就是一切都是空,什麼都空掉了。如讀到了《心經》的「五蘊皆空」、「諸法空相」;或者如許多人耳熟能詳的《金剛經》經句:「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許多人因此把「一切皆空」當作是所謂的佛法道理的根本思想,甚至有些人還會得意洋洋地把這些經句拿來當作是人生的座右銘,因為佛法而帶給自己對於世間生活處世乃至生命的體悟。像這樣地解讀佛法的人,其實大有人在,並不需要對佛法有太深入的研究,更不用說有任何修行的實證,連一神教的外道都是這樣的角度來看待佛教的教義。但是我們卻是很意外的,這位名揚海內外的佛教學者出家法師,對佛法的認知程度竟然也淺如一般最初機的人乃至於外道。如果這樣的說法真的就是所謂的佛法義理的真實意涵,豈不滑天下之大稽?豈不是說天下大眾皆是已開悟佛法之人?

像他這樣對於佛法內涵存在著錯誤理解的人,對他而言,也不管是什麼大乘法,或者是修行大乘法的菩薩,在他的眼中只有解脫道修行的內涵才是佛法,超過四阿含所說的般若、真如法身、唯識種智等等圓滿佛道的修行內涵,他不是刻意忽略、視而不見,要不就是將它視為異端,乃至極盡曲解、甚至毀謗的能事。比方說,歷代佛教人士都認定是毫無疑問的有真實證量的地上菩薩——龍樹菩薩,針對演繹大乘般若經典佛菩提般若中觀智慧所造的菩薩論《中論》,都會被這位法師解讀成是從阿含解脫道的法所發揮延伸出來的。這樣的說法對於佛教界產生的影響,可以觀察到的怪異現象,就是為何總有些人會把聲聞解脫道認定是成佛之道,堅持不接受 世尊開示的佛法內涵本來就有三乘菩提的事實。

這位法師一本名為《佛法概論》的著作,其中便有一句很有名的話,意思是說:《中論》就是阿含緣起性空的發揮。他說:【佛教在不斷的發展中,……龍樹,深入《阿含經》與古典「阿毘曇」,作《中論》等,發揮中道的緣起性空說。肯定的說法空是《阿含經》本義,即緣起法的深義。在三乘共空的立場,貫通了大乘與小乘,說有與說空。】(《佛法概論》,正聞出版社,20034月新版二刷,頁35~36。)並且,他還在他的另外一本著作叫作《中觀今論》當中,他提出類似的主張,他說:【《中論》是《阿含經》的通論,是通論《阿含經》的根本思想,……。】(《中觀今論》,正聞出版社,20048月新版二刷,頁18。)

首先,我們必須很嚴正地駁斥這種錯誤的說法。因為《阿含經》乃是 如來初轉法輪為聲聞弟子所宣說二乘解脫道的法,而 龍樹菩薩的《中論》則是大乘佛菩提般若中觀的法義,不是通論《阿含經》的思想。大乘佛菩提的法義函蓋二乘解脫道,而二乘解脫道的法是由大乘佛菩提的法,取其中一部分而施設的。緣起性空的法是二乘解脫道的法,不是貫通大乘與二乘的法。

龍樹菩薩所造的《中論》,廣破外道思想中因為未能了知信受法界實相之一切法根本因——如來藏中道般若,反執著於誤計的邪因邪果、無因有果、有因有果及無因無果等邪知邪見。《中論》中所說的中道,是與 如來一貫所說大乘佛菩提的勝義中道皆一致、無二無別,也和諸大菩薩—包括馬鳴菩薩、無著菩薩、世親菩薩、提婆菩薩、玄奘菩薩等—所說的法義也都是相同;這個勝義中道指的正是法界實相如來藏的中道性,龍樹菩薩以如來藏本來具足的真如佛性中道空性,離於斷、常二邊,回歸 世尊所說的佛法實為一佛乘之正理,闡述一切法空之真實義,辨析論述一切有為法之緣起無自性空,及無為法之勝義無自性空,藉此破斥當時不信大乘法、誤解真實佛法,偏執於緣起的無常五蘊法為真實不生不滅,以及惡取空與邪執空的外道及小乘部派的佛教論師。

以《中論》中最為人所熟悉的一首偈來看:【諸法不自生,亦不從他生;不共不無因,是故知無生。】(《中論》卷1)其中所說的,就是以如來藏心體之第一義空性與無生的道理。唯恐當時小乘人只肯堅執阿含解脫道,不能堪忍聽聞甚深難解、難信的無上菩提大法,龍樹菩薩在《中論》中刻意地隱去大乘實相法的這個名相,避免二乘外道凡愚之輩因為鈍根小智所障礙,只要聽聞了真如、阿賴耶識、如來藏之名,便產生極大的排斥而不願意接納,因此錯失了進而研讀、思惟而得到法益。因此,《中論》所說法的宗旨與精神,雖然實際是為顯示大乘般若實相法,但內容卻不直接以如來藏、阿賴耶識、般若、實相、真如等字眼呈現來論說;相反地,龍樹菩薩為攝受諸多的邪執之人,多以《阿含經》作為引述的經文來源,論文內容則多數以五陰十八界、世間一切法之生滅無常,虛幻無實、空無自性的道理為立論的基礎,顯示蘊處界法的緣起性空並非中道。但也是因為這樣,許多沒有實證般若智慧、不具擇法眼且欠缺大乘善根的聲聞乘部派佛教論師,本身已對大乘般若實相法無法信受,當然無法了知般若中道的真義,當接觸到《中論》時,便以表相文字來認定《中論》是依《阿含經》內容所造,因此說《中論》的法義論述是以緣起法為最勝、為第一義諦。

乃至時至今日,仍有許多的人誤解,由於不能夠了知如來藏為有情生死流轉的所依、因果相續的主體,也是解脫道所證有餘涅槃、無餘涅槃的根本。雖然在四阿含四部當中所說的「識緣名色、名色緣識」的本識、入胎識,其實 如來已隱說了異熟識這個法界實相的道理,但是邪執的人依然將 如來在《阿含經》當中所說五陰十八界緣起性空、一切法有為空,誤認為大乘第一義諦般若空;所以,在註解《中論》時,所標舉的宗旨及論述的方向內容,都是解脫道所說陰界入緣起性空法,並以為這便是大乘經所說的般若,並且還攀附 龍樹菩薩《中論》第一義中道,以尊 龍樹菩薩為其中觀的傳承祖師。但這樣扭曲 龍樹菩薩《中論》的現象,歷史上在 龍樹菩薩之後出現的自續派中觀及應成派中觀,就是這類小乘聲聞部派論師所發展下來,謬解第一義般若、曲解《中論》以後所演變出來。

從這位誤解《勝鬘經》以及《中論》真實法義的法師,在他的思想脈絡之中,我們不難發現像他這樣誤解 如來以及菩薩所說,不會是少數的個案。在他的認知當中,阿羅漢所證的智慧與佛所證的智慧,並沒有差別,他是絕對不會承認阿含羅漢法的解脫道不能使人成佛。簡單地說,他的主張其實是說「阿羅漢」與「佛」的智慧證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他認為阿羅漢也是具有與佛一樣的智慧。

或許您會對這樣的主張感到十分地震驚,怎麼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呢?而且還是佛門中的出家法師,他這種把貶抑佛世尊、高推阿羅漢的說法,這似乎推翻了絕大多數人的理解,因為自古至今一切佛弟子莫不讚歎如來:【天上天下無如佛,十方世界亦無比,世間所有我盡見,一切無有如佛者。】(《佛本行集經》卷4)大多數人一致都有這樣對如來、對三寶淨信的善根。由於這樣的善根,因此能夠分別正邪,也能夠相信如來的智慧是三界中一切有情沒有能夠相比的,從過去、現在、到未來,一切有情也只有佛能夠圓滿成就佛菩提,能夠證無上正等正覺,能夠成就如來的一切智慧福德。其餘的一切在家、出家的修行者,都沒有人已經成就如來所覺悟的智慧,一切在家、出家的修行者也都必須歸依如來,也是只有歸依如來,而不會歸依其他任何人。

這道理在大乘經典中處處可見,而在這些只相信所謂的原始佛教的經典才是佛說的人,即便在阿含部《信佛功德經》中也有這樣的說明,佛陀的聲聞弟子當中智慧第一的舍利弗就這麼說:【無有二佛並出於世。唯佛世尊是真正等正覺,是正徧知者,具足最上神通之力。世尊!我不見有沙門、婆羅門而能知此通力,況復過於佛者,乃至成佛菩提。】另外,在《雜阿含經》中舍利弗說,沒有任何出家、在家修行的人智慧是與 如來的覺悟智慧相等的,更不用說超過 如來:【我深信世尊,過去、當來、今現在,諸沙門、婆羅門所有智慧,無有與世尊菩提等者,況復過上?】(《雜阿含經》卷18)在《阿含經》當中已經可以有這樣確切的文字證明,更不用說在一切的大乘經典更是對於 如來的智慧功德有更深入詳細的說明,而對比於聲聞、緣覺的二乘解脫道行者,更是無法相比擬。

對於三乘菩提的差別,以相關的實質修證的內容來說,《阿含經》也有明確地記載。比方說,在《央掘魔羅經》中就這麼說:【我說道者,說何等道?道有二種:謂聲聞道及菩薩道。彼聲聞道者,謂八聖道;菩薩道者,謂一切眾生皆有如來藏。】(《央掘魔羅經》卷4)也就是開宗明義地直接說明,二乘解脫道的修行,是對於四聖諦、八正道的智慧修證;而成就佛菩提的菩薩道,則必須以親證法界實相的如來藏作為修行的根本。所以同為《中論》的作者 龍樹菩薩的另一本菩薩論《大智度論》中,也以大乘佛法中菩薩能證知如來藏這個一切法的法界實相來說明菩薩的本質,菩薩並不是單單有利他、度一切眾生的慈悲心來作為與二乘人的差別:【菩薩心自利利他故,度一切眾生故,知一切法實性故,行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道故,為一切賢聖之所稱讚故,是名「菩提薩埵」。】(《大智度論》卷4

但對於這位法師與被他深深影響的人而言,他們認為佛陀與阿羅漢的差別,只是福德的不同,與修證的智慧並無相關。他們認為只要修學羅漢所證的解脫道,而發願不入無餘涅槃而繼續地修福德,並且世世在人間幫助眾生、利樂眾生,這就是行菩薩道,而菩薩道的修行中,並沒有阿羅漢所證以外的智慧需要再去修證;自己已經得證解脫了,而幫助眾生也得解脫;當不斷地幫助眾生,而到了自己的福德圓滿時,那就是成佛了。

像這樣在對於佛法整體修行體系存在著嚴重偏狹、扭曲的認知的前提之下,當然他必須要創造衍生更多曲解佛法的說辭來合理化他的論述,但這樣就如同一個人說了一個謊話,必須再編織一百個謊話來圓謊,結果便是與整個三藏十二部經的內容對立,便是與所有的佛菩薩的聖教對立,便是與從過去以來一切佛門中實證佛法的事實對立。於是這樣邪見的人,便要進行徹底摧毀佛法三乘菩提的體系架構,以及否定成佛之道所要修證的必要內容、次第與過程。因此,可以看到的實際手段,便是淺化、窄化成佛之道所要斷的障礙,成佛所要修證成就的智慧,來遂行摧毀佛法的工程;而這正是我們一切佛弟子正應當要正視的事。

由於時間的關係,我們今天的說明到這裡。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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