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菩薩:阿彌陀佛!
「三乘菩提之勝鬘經講記」,今天我們要來探討的主題是〈什麼是變易死〉。
在前一集中談到,末法時期才過了一千年,但是在這個時代眼看著佛法實證的正法法脈就要被滅盡,在表相上空有佛法名相,但是骨子裡卻被喇嘛教以暗度陳倉的方法替換成邪淫雙修的喇嘛法。因此
平實導師針對如何讓正法久住、法輪常轉,以及如何救護眾生向正道,生起了煩惱。所以就在北中南各地開了禪淨班的基礎課程,進階班的終身學習課程,增上班的悟後起修課程,每週講經闡釋經典中
佛陀的了義說與不了義說。這些所生起的種種煩惱,都是 平實導師已經知道是為了要解決什麼樣的問題而需要那麼作,並不是由於他自身的我執煩惱無明所引發的,所以他自身都沒有因為發起這些煩惱而生起求不得苦、怨憎會苦等苦受。而且二十多年下來,佛教界已經徹底明白,開悟就是要找到如來藏,法界實相只有一個,沒有第二、第三的可能性存在的,如果否定了如來藏的真實,也就等於否定了二乘解脫道的有餘、無餘涅槃。阿羅漢尚未成佛,而佛陀卻必定擁有阿羅漢的解脫證量,佛法含攝了三乘菩提,但是最終都歸於唯一佛乘。這些佛法的核心內涵,在二十多年前只有名詞沒有實質內涵,而且被分割成片段,各自解讀。如今由於
平實導師生起了復興佛陀正教、救護眾生的煩惱,使得有情眾生得以因為獲得全面性、整體性的佛法修證內容,以及整個次第以後,能夠斷除生死輪迴的苦因,也就是斷除了對五蘊貪執為真實的我見;也能夠斷除因為想要求取生命實相,反而造作惡業的苦因,也就是斷除在如來藏心以外,誤計、誤解的大妄語業。這是依據
佛陀在兩千五百多年前的開示內容,在現代也確實看到一位地上菩薩生起那樣的煩惱,使得有情界能斷苦因,有無量的功德例子之一。
那我們再來看一個歷史上的實例,一千四百多年前,當時大唐國內的佛法存在諸多不同見解的現象,尤其是在真如與佛性方面,關於到底真如屬於阿賴耶識或者真如不屬於阿賴耶識,以及到底佛性是當常或者現常這方面,產生了不同派系的爭議。玄奘大師曾經對高昌王說到:【遠人來譯,音訓不同,去聖時遙,義類差舛,遂使雙林一味之旨,分成當現二常;大乘不二之宗,析為南北兩道。紛紜諍論,凡數百年。率土懷疑,莫有匠決。】(《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1)當時大唐國內的佛經,多數是從天竺來的大德所翻譯的,隨著梵音的差異,導致所對應的語詞意涵有所不同。那時距離佛世已經很遙遠了,翻譯的經文出現了文義上的差異以及錯誤的解讀,導致
佛陀示現大般涅槃所說的「一味佛性」宗旨,被當時的學人分成佛性是當常以及佛性是現常這兩派,出現了諍論;對於大乘法的核心教義「唯一真如實相」的宗旨,也被學人誤以為離開阿賴耶識另有真如,分成南北兩道的理論與修道路線。這樣的錯解以及他們互相之間的諍論,已經存在數百年了,當時大唐國內的高僧大德也只能存在著懷疑,沒有辦法提出關鍵的見解來作出裁決。
玄奘大師面對當時佛教界出現的亂象,他生起了想要為眾生解決問題的煩惱,由於這個煩惱,促使
玄奘不辭辛勞歷經九死一生的艱難,遠道去天竺取經,求大乘佛法的根本論《瑜伽師地論》。歷經將近二十年的期間,帶回了六百五十七部經論,並且在持續的二十年期間,培育弟子們開悟實證般若,帶領弟子眾以貼近原典的方式來翻譯了三乘經論,總共一千三百三十五卷。在這個期間,玄奘想要翻譯準確經論的煩惱,想要讓唐太宗、唐高宗支持新翻譯經論以利於流通的煩惱,而在取經過程中所遇到沙漠、風雪、盜賊這些對生命存活的威脅,卻都沒有讓
玄奘自身生起苦惱。甚至於在曲女城無遮大會中,要面對當時天竺當地最優秀的大小乘僧眾以及外道,要申論佛法的核心教理必定有大乘法的般若理體,以及諸法唯識的道理,當時的
玄奘是如同世尊說的,於一切諸法法界已經善通達了,是知道當時在天竺的僧眾以及外道們是在什麼關節誤解大乘法的,為了讓大眾解除誤解之處,所以進行了十八天的論述;這雖是煩惱,但是卻沒有染汙相的這個煩惱。也由於
玄奘生起了這樣的煩惱,使得我們現在還可以閱讀到純正的大乘佛法,尤其是般若經典,《瑜伽師地論》、《攝大乘論》、《成唯識論》等這些唯識的論典,使得大乘法能夠在佛法中國流傳,斷除了我們求取真正佛法可能誤入歧途的苦因,也斷除了我們可能被錯悟的假名善知識誤導,導致不能實證佛法的苦因,他這樣的功德實在是無量無邊。
所以從以上兩個實際的例子來看,初地到七地的菩薩還會有俱生身見相應的煩惱現起,還受分段死,第八識還稱為阿賴耶識,並沒有過失,因為菩薩們於諸地中所生的煩惱,都是為了要利益眾生、為了要弘護佛法、為了要上求佛道、為了要供養諸佛,不是由於無明不知所起的煩惱,是沒有染汙相的。而菩薩自身不會生起求不得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乃至生老病死苦的;就像
玄奘當時遇到高昌王強硬的留難,玄奘不惜以絕食回應那個樣子,就算死也絕對不會放棄去天竺取經的大志願,因為生死之苦已經不是 玄奘的煩惱。
在前面這一段主要解釋初地到七地的菩薩雖然還受分段死,但已沒有虛偽眾生的本質,雖然還有煩惱但沒有過失,以無染汙的煩惱為方便,利益有情斷除生死輪迴的苦因,以及錯解佛菩提法道的苦因,來自利利他出離分段身,到達不思議變易死的階段,也就是進入八地成為大力菩薩。八地菩薩已經完全斷盡有漏的煩惱習氣隨眠,所以不再受分段身了,不定性的阿羅漢及辟支佛已經永斷煩惱障,因此也不再受分段身。但是不受分段身並非已經證得無上佛菩提,還未出離變易生死的緣故。所以關於變易生死的法義,玄奘菩薩在《成唯識論》中就說到了:【二、不思議變易生死,謂諸無漏有分別業,由所知障緣助勢力,所感殊勝細異熟果,由悲願力改轉身命無定齊限,故名變易。無漏定願正所資感,妙用難測,名不思議。或名意成身,隨意願成故。】(《成唯識論》卷8)
不思議變易生死指的就是,無漏的菩薩行業,藉由尚未斷盡的無明住地所知障助緣的這個勢力,感招了殊勝微細的異熟果意生身,以利有情求證尚未圓滿的無上佛菩提。這種意生身不同於分段死的業報身,乃是由菩薩大悲心以及無漏定與願力,改易轉變身相與壽命;這樣的意生身沒有決定性的身命齊限,有的僅是什麼呢?種子的變易,所以就稱為變易。由於這種意生身是由大力菩薩的無漏定願所資助的微細異熟果,能夠相續長時輾轉增勝的這個妙用難以測量,因此又稱為不思議;或者又稱為意成身,因為法相的改轉是隨著大力菩薩的意願而成就的緣故。
從 玄奘菩薩的開示中可以得知,進入八地的菩薩,第八識所含藏的屬於引生業報身的煩惱,會在境界中現行的與習氣隨眠的種子都已經斷盡無餘了,沒有任何因緣再受分段身了。在七地滿心時經由十方諸佛授與引發如來妙智,警覺到還有諸佛所有的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還沒有證得;八地菩薩為了要圓證無上佛菩提,以無漏解脫的殊勝定願力,以及通達諸法的自性,又能於相於土自在的明達智慧力,隨著意願就能迅速地成就一切色、種種支分具足而莊嚴,沒有障礙的來入於一切佛剎大眾之中自利利他。這樣的意生身,雖然沒有像前後各別的異熟果那樣,有不同分段身的生死,但是仍然有種子的改轉變易存在,有著前後的差異存在,因此就稱為變易生死。
這樣的意生身既然是來自於尚未完全斷除的無明住地的緣,依無漏業因而生,就表示還有無明住地的汙垢存在,第八識所含藏的種子還沒有完全清淨,從還沒有完全清淨轉變成究竟清淨的過程,是由意生身來呈現種子變易的;這是除了斷除分段身的生死相續以外,到達佛地之前還必須斷除、遠離的變易生死相續。因此
平實導師說:「【若想要斷除變易生死,必須經歷阿羅漢的證境、辟支佛的證境、大力菩薩意生身的證境,然後才能到達佛地,究竟離開變易生死。】(《勝鬘經講記》第二輯,正智出版社,頁74。)」換句話說,到達佛地的時候,連微細的意生身改轉變易這種種子的無常都要出離,連種子變易的不思議變易死也要出離,也就是說無明住地的所有雜染汙垢,都必須徹底對治清淨,所有第八識無漏無為的功德也必須完全具足顯發,那才是清淨法界大涅槃;所有第八識無漏有為的功德究竟清淨了,才是具足上品妙觀察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大圓鏡智的四智圓明大菩提。到達了無垢清淨、光明常住,自性清淨、常而不生、恆而不死,這才是佛地第八識無垢識常樂我淨的境界。
而 勝鬘夫人說阿羅漢、辟支佛還有不思議變易生死尚未斷盡,這樣的說法一方面表示,二乘聖者雖然已經出離分段死不再受分段身這種業報身,但是尚未成佛,因為還存在著不思議的種子變易生死還沒有出離。這種種子改轉的變易生死,並不會障礙二乘聖者證得解脫果出離三界,所以當定性的二乘聖者捨報了,第八識完全不再出生五蘊十八界任何一法,第八識獨處無所住,那個狀態就叫作無餘涅槃。所以定性的二乘聖者捨報以後,是沒有任何法可以在三界中找得到的,只有在阿羅漢、辟支佛迴小向大不入無餘涅槃以後,依於無漏定願以及所知障為緣的助力,發起了意生身求證無上佛菩提,這樣發起的意生身都是屬於種子變易生死的範圍,一直到出離變易死成就佛地的果德為止。因此當二乘聖者以他所證得的解脫果智慧說:「我生已盡。」那所說的「生」僅止於什麼呢?僅止於分段身的部分啊!也就是說業報身的出生已經斷盡了,出離的僅是分段死的範圍;對於成佛必須同時出離分段死以及變易死的究竟解脫來說,阿羅漢、辟支佛的解脫,是暫時蘇息之處,是不究竟的。所以二乘聖者迴小向大修菩薩行業以後,要斷習氣煩惱、要出離不思議變易死。還沒有斷除習氣煩惱與變易死的阿羅漢,與已經斷盡習氣煩惱,以及出離變易死究竟解脫的佛陀,在境界中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其中的差異。
兩千五百多年前,提婆達多對 佛陀生起嫉妒心,他自己想要作新佛,慫恿阿闍世王殺害他的父王然後作新王,接著要阿闍世王幫助他殺害
佛陀。提婆達多與阿闍世王請 佛陀進王舍城受供,然後再放醉象傷害 佛陀。當時 佛陀帶著五百阿羅漢一起進入王舍城,當醉象奔向 如來的時候,出現了什麼樣的現象呢?經中這樣記載:【時五百阿羅漢皆大恐怖,踊在空中,徘徊佛上。爾時阿難圍遶如來,恐怖不能得去。】(《大方便佛報恩經》卷4)五百位大阿羅漢是俱解脫的聖者,都有神通,但是他們不知道 佛陀究竟解脫的境界,在大恐怖的境界中,由於習氣未斷的關係,各個向上飛到空中,在
佛的頭頂上徘徊。當時的阿難雖然對 佛有信心,圍繞著 如來,也因為習氣未斷的緣故,感到很恐怖。若要論神通力,佛陀已經超越了俱解脫大阿羅漢的神通力了,但是 佛陀並沒有在那個境界中出現任何畏懼的身口意行,因為
佛陀已經斷盡了習氣以及出離了變易死,所以 佛陀面對著醉象的時候:【以慈悲力,即舉右手,於五指頭出五師子,開口哮吼,五百醉象恐怖躃地。】《大方便佛報恩經》卷4)佛陀第八識無垢識中完全沒有任何煩惱習氣,連同無明的習氣也都斷盡了,不會感到恐怖,也不會對醉象生起惱怒心,是以大悲心來攝受失去理智的醉象。
這是一個在歷史上發生過的典故,記載在經典文獻中,現在都還可以查到。在經典中還說 佛陀與阿羅漢的差異:【復次,佛習氣斷,二乘習氣不盡。如牛呞比丘,常作牛呞,以世世牛中來故;如一比丘雖得漏盡,而常以鏡自照,以世世從婬女中來故;如一比丘跳枰擲閣,以世世從獼猴中來;不得名世尊。】《大方便佛報恩經》卷6)這裡說到,佛的習氣已經斷盡了,二乘聖者的習氣還在,就好像牛呞比丘常常像牛一樣把吃下去的食物又倒回口中咀嚼,因為他曾經多世在牛的果報中的緣故;還有另一位已經斷盡諸漏得無漏心解脫的比丘,還常常拿著鏡子照自己的臉,因為他曾經多世從事淫女的行業的緣故;還有一位證得阿羅漢果的比丘,經常跳上跳下丟擲木條,因為他曾多世受獼猴的果報的緣故。因此二乘聖者還有諸多習氣存在,就不能稱為世尊,因為還沒斷盡習氣,還沒出離變易死,還沒有成佛。成佛以後由於分段死、變易死都斷盡了,所有煩惱的習氣隨眠以及無明的隨眠也都斷盡了,因此在身口意行方面呈現出來的,與阿羅漢相比較,就有十八種不共法是阿羅漢還作不到的。
十八不共法說的就是:【常無誤失,無卒暴音,無忘失念,無不定心,無種種想,無不擇捨,志欲無退,精進無退,念無退,慧無退,解脫無退,解脫智見無退,一切身業智為前導隨智而轉,一切語業智為前導隨智而轉,一切意業智為前導隨智而轉,於過去世所起智見無著無礙,於未來世所起智見無著無礙,於現在世所起智見無著無礙。】(《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第1卷-第200卷)》卷53)
以上所說的十八不共法中的第一點常無誤失來說,阿羅漢出外托缽時,還會一時與惡牛、惡馬同路而走,或者會踩到荊棘,或者會掉入坑洞,或者會跟著盜賊同路行走,或者會進入淫女的房舍被淫女招引,就像阿難被摩登伽招引那樣。類似這些阿羅漢會產生的誤失,佛陀都永遠不會再發生。第二點無卒暴音,阿羅漢如果進入大樹林中,迷失道路或者進入荒廢的空宅,會揚聲大叫喚出,發出這個大暴音;或者因為屬於習氣上的過失,不是來自於染汙煩惱的現行,他會在某些情況下露齒大笑。這些所有阿羅漢會有的卒暴音,如來永遠都不會有那樣的情況。
十八不共法所說的一切身業智為前導隨智而轉,阿羅漢或者是一時善身業轉,或者是一時無記業轉;就像大迦葉尊者,他是
佛陀座下頭陀第一的阿羅漢,但是當他聽聞到緊陀羅王屯崙摩他在彈著琴,然後以諸法實相在讚佛,讚佛的出現了歌聲了,那時大迦葉尊者在座位上,他就不自覺地隨著歌聲的旋律舞動著而不能自己安住在座位上。這個部分是屬於無記業的習氣,而
如來的身口意三業都是由智慧所引起的,智慧隨著身口意業運轉,完全沒有無記業。
阿羅漢遍於三世的所知事裡面,不能率爾作意就能瞭解,也不能一切都毫無遺漏完整正確地瞭解,但是
如來遍於三世的境界,率爾作意不需經過思惟或者入定觀看,就能夠正解一切所知境事的差別。就像有一次,佛陀叫舍利弗觀看一隻鴿子過去世的因緣,叫舍利弗看看說那隻鴿子在果報上總共有幾世當鴿子了,舍利弗就運用他的宿命智三昧,觀見這隻鴿子是從鴿子中來的,一直往前再推有八萬大劫,常常都是作鴿子;結果過了八萬大劫,就不能再看到了。佛陀就說:「你不能盡知過去世,那就觀看未來世,這隻鴿子何時會脫離鴿子的果報身?」舍利弗就再進入了願智三昧觀看,看到那隻鴿子再經過八萬大劫都還沒有脫離鴿子的果報,那再往前舍利弗也是看不到了。可是
佛陀祂不需要像舍利弗一樣還得進入三昧中才能夠觀看,佛陀當時就可以很明確地說出那隻鴿子過去世造作了什麼罪業,所應該受的有哪些果報,甚至於要什麼時候回到人間,多久會值遇佛陀,甚至於說他值遇佛陀的時候發心修學佛道最後還會成佛這些事情,佛陀都能夠詳細地說出來。因為佛陀對於過去、現在、未來的智見都完全沒有障礙了。佛陀已經圓滿了十八種不共佛法,這十八種阿羅漢完完全全沒有具足,或許是只有少分,但是沒有具足,而佛陀已經完全具足了,所以阿羅漢是完全不能思議佛陀這種境界的。
那我們今天就說到這裡了。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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