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這一次要演講的是「第四章」。從這個章節開始,要從證悟的人如何來弘法護教開始講,那就是弘法與護法這個「從宗出教」。
所謂從宗出教,這個「宗」就代表禪門第一義諦,就是禪宗證悟者所瞭解的如來藏;依這個真心來相應於教法,到底
佛陀所說的聖教是什麼,到底 佛陀所說的教門是什麼,如何再從這個教門,去讓眾生來瞭解。因此我們要開始講的就是,第一步要教授學人建立正確的知見。因此在這個知見上,必須要以證悟者所領略的地方來說。所以證悟者在這個因緣上他會觀察,是不是適合來弘法;然後他比對他所證悟的這個第一義諦,和佛門中的教典是不是一樣。
比如說,他比較第二轉法輪的經典——般若經的經典,他會看,原來這真的是隱密來說的,隱密的說法就是覆蓋這個密意,不要讓這個密意直接的顯露;跟第三轉法輪所講的阿賴耶識是大異其趣,但是同樣的都是在說第一義諦。透過這樣來檢驗以後,他會發現「這樣沒有錯,所以我證悟的就是這個法界的實相」。透過這個法界實相,他可以知道「人無我」。然後透過人無我他再去觀察,「其他的眾生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其他的人是不是跟我一樣,其他的生命是不是跟我一樣」,然後產生了「類智忍」能夠安住,安住在這樣的智慧裏面。然後開始轉依如來藏的無我性,不會再因為以前種種的對於實相不理解的地方,用猜測的地方,然後起了很多的爭執,心裏面起了很多的罣礙。這時候因為他可以瞬間就觀察到如來藏,所以他可以利用如來藏這種平等性,來開始對自己的性障加以作大幅度的修正,大幅度的斷除許多現行的種子;當然斷除最後的種子分、整個習氣是要等到入地以後。
然後這時候他會繼續來觀察:以前的小乘法是不是都沒有說到第一義諦?結果發現並不是如此。他發現實際上《阿含經》裏面有提到有一個識,這個識就是心識的識,這個心識的識可以出生名色,而且這個識是會入胎的;他是因為有這個識,所以才能夠生起以後的種種後有、以後的生命。所以這位學人在這情況下,就瞭解到這個真心是貫通整個三轉法輪,沒有疑義。
然後他會再去檢驗整個公案。整個公案他檢查的時候,他會發現,明心的公案他非常清楚,然後對於有些公案他就很模糊;然後他會發現,原來這一些公案是屬於第二關、第三關的;然後在這種情況下,他會繼續地加行,甚至以他的定力來參究眼見佛性。
這時候這位學人在這個情況下,會繼續觀察:整個時節因緣是不是適合來弘法?是不是這個國家繼續在動盪之中,或是政治不安定?或是還有其他的壓迫整個正法弘傳的勢力因緣存在?如果不是,這學人就應該出來,來擔負起弘護正法的責任。這時候他會開始檢驗當時的某某、某某某這些善知識們,這些大座主、這些住持、這些講經說法的座主等等。為什麼呢?因為怕他們誤導整個眾生的法身慧命。所以透過這樣的觀察以後,他知道說眾生還是落於斷常二見之中。所謂斷常二見之中,就是屬於斷滅見還有常見。其實歸根究柢就是對
佛沒有真誠地信受。
所謂對 佛沒有真誠信受,是因為有許多人,他們因為科學昌明,文明開始進步,經過了這幾百年來有大幅度的進展以後,他們會開始思惟。他們會思惟說以前的人,他們都是開創理論和學說的,他們是屬於一些教育家或是宗教師,他們並不是完全瞭解整個人類的緣起的所有的學說,以及開展的一切的法,所以他們間接的慢慢就把焦點回到了
佛陀的身上。他們會認為說 佛陀也是一個人,祂就是淨飯王的一個兒子;祂雖然證悟了,或是祂雖然開啟了一個教法,可是祂的證悟跟我們今天獲得的知見實際上是沒有什麼不一樣。別說一般的人,既使是出家、在家都開始這樣想,想「佛陀也是和我們一樣,都是血肉做的,祂只是一位出生在兩千多年前的一個人。但現在祂已經死了,所以現在的信徒的種種的觀點,無非是將這些懷念加以繼續地緬懷,如同懷念先人一樣。」所以要大家認為佛陀已經不存在了。
實際上這些都是在懷疑 佛,因為他們認為
佛不但只是一個人,而且 佛沒有證得無上正等正覺;然而經典還有當時候以及我們現在所流傳的所有的資訊、訊息來告訴我們,並非是如此。可是在佛門四眾之中,這樣的人是存在的,對於
佛陀懷疑,只差他沒有指著三寶來說:這一切都是虛妄的,這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佛陀如果有真的證得這些法,那祂應該如何如何如何,祂應該會讓末法然後如何如何,或是說祂應該繼續在這個世間上。比如說他們對於
佛陀種種方便設教的方式,非常的不予同意。他們認為 佛沒有證得無上正等正覺,他們認為 佛沒有成佛,只不過這有些是透過暗示來說的。
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斷滅見論者,斷滅見論者認為一切沒有一個真實法,他是以「世間不可能存在的任何的實相,或是世間法背後沒有一個出世間法的實相」,作為他理論上的基礎。因為他認為
佛陀也是理論家、佛陀也是學說家,因此這沒有修證的任何問題,沒有行門教門上更多衍生的問題,沒有說還要去修證找到一個實相或是說跟一位證悟的菩薩來修學的問題。他認為
佛所證得的就是緣起性空,或是 佛所證的就是緣起法——緣起常住之法;他們並不承認緣起法之外還有一個真實。
這時候我們就要來問,既然你們認為緣起法是唯一的真實,請問:緣起法是一個實相法嗎?它是一個真正存在的法嗎?這時候有的人,他們就對自己的論點也不清楚,他們答得模模糊糊。實際上他們應該要瞭解到,他們自己所說的緣起性空這個法,實際上是一個語言文字所施設的「名言之法」,並不是實際存在的法。如果實際存在有一個法來出生了一切諸法,這樣的法還在世間法裏面,而且要透過語言文字來描述,那就顯然它還是墮於世間法,落在世間法裏面。如果落在世間法裏面的,而且是描述他人的法,描述別的法,描述出生的法,那就代表這就是他們自己墮入的自性見——以為有一個東西常住不壞,常住不壞以後來出生種種的法。可是這些很矛盾。他們又認為,一切的法就是「緣起的、沒有真實的」,實際上又落入斷滅見之中。
所以一般的人,不是落於斷見就是落於常見。然後還有像這樣的人,實際上又在斷見又在常見裏面。然後他們對於這一切諸法是怎麼出生的,也不是很有興趣;他們不相信
佛陀所說的「一切諸法是不可能自己出生的,也不能靠別的法來出生,也不能所有的法一起合會緣起這樣來出生;不行,不過這一切諸法並沒有離開這些法的『緣起』。」然後 佛要說什麼,佛說這有「原因」,可是
佛沒有在小乘法裏面特別點明這個原因,只有在少數的法會裏面有講這個因是什麼。然後這些斷滅見的人,他就散落在整個學佛的族群裏面,實際上他們是不相信有個因的,他們正是我們所說的「無因論」者。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有因就是屬於自性見,你執著有個自性不壞的,有自己體性一直存在的。
然而 佛陀很清楚說,三界一切諸法都沒有真正的自性;然而,在三界之法的背後,能出生的真正的「這個法」——出生一切諸法的,就是有自己的體性。不然眾生會沒有辦法面臨一個東西,就是業力的問題。因為
佛說我們會出生種種,以及種種的變化,這都是有過去的因緣果報;所以在這一生有自己的這個報身,然後又到這個器世間來,這樣就是正報以及依報;如果沒有業力,沒有過去生的這樣業因的種子,這樣就不可能來到這個世間。
然而這些斷滅見論者,一方面承認有輪迴,一方面承認有業力,可是他們不願去面對到底業力是怎麼過來的。難道業力的種子是每天從大氣層飛到我們的生命裏面,然後讓我們所有的法出現?如果不是,難道它是從地底下鑽出來?如果都不是,它到底是有存在還是沒有存在?它是物質還是非物質?那物質的話,要靠哪一個物質來攜帶?他們都說不上來。如果是非物質的話呢,那又是什麼,是心識嗎?難道業力是一個心識?這心識怎麼會過來以後,產生了它的果報以後,就會一下子就斷滅掉、就壞滅掉呢?所以這些對於因緣果報的業,他們不能瞭解。
而我們看整個佛法在流傳的時候,聲聞人或是說小乘人,對於
佛陀所說的許多法,他們在追根究柢的時候,很喜歡問:過去生到底是怎麼樣?過去生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會導致這樣的果報?這就證明說,這個業力、整個的因緣,不是一般小乘人所能理解的,而且他們對此也沒有興趣。因為小乘人關心的是如何解脫,如何將這束縛把它鬆綁;鬆綁並不需要去瞭解這個繩子它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你只要拿剪刀把繩子剪斷就好了;所以他們要的是一個剪刀,是直接的斷除,他們想要一了百了,不想要再跟三界任何一切諸法有任何的牽連。
然而斷滅論者,對這個東西並不清楚,他們也不太想要知道,他們比二乘人還不想要知道一切諸所有法;而且他們跟二乘人有一個很大的差別,實際上他們不相信涅槃。因為真正的小乘的人,他是聽受佛語的,佛怎麼說他怎麼做;他不會因為自己的想法,然後就開始堆砌自己的理論和學說,或是跟
佛唱反調,都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然而這些人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自己墮入的是斷滅見。
再來就是一個常見。常見的人他會認為:意識心是絕對的,離開了意識心沒有一切的諸法實相可說。他們認為,小乘的法在說諸法都是虛妄的、都是生滅的;可是等到了大乘法的時候,就開始搖頭一變、轉頭一變,怎麼變呢?變成諸法都不生不滅的,因此他們又趕快回到他們的外道見。他們就是沒有辦法捨棄生生世世一直抱持的「這個心就是我」。哪一個心呢?就是能夠觀察這世間的諸法的心,能夠看、能夠聽、能夠嗅、能夠嚐、能夠覺、能夠知這個「心」,這個心這麼好用,怎麼可能不是真心呢?所以他們對於小乘法所說的,不能夠理解也不願意相信。所以在此他們就墮入了外道見,回去到眾生凡夫見裏面的「意識心就是我」,所以我見都沒有辦法斷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當然很難向前邁進。
可是許多人,他一方面他說他也是學大乘法,這樣下來他們所「開悟」——假設他們也來開悟的話——他開悟的就是這個意識心。因為這個意識心會許多的「融通妄想」,還有很多相應的一些奇奇妙妙的一個境界,譬如說:有的人認為他開悟了,所以他的心非常的清淨,就像是萬里無雲一樣,然後非常的晴朗,完全沒有一片的烏雲,他認為這就是開悟;那有的人認為,反正不管別人開悟是怎麼樣,公案所說的、禪門公案所說的,都是隨便說說、胡說八道,或是奇怪的說法,這樣就可以過關了,然後兩個人就會相應了。也就是說,他們也不相信有什麼叫修證;有修證的話都是回到外道見,回到這些常見。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一直都在佛門外,不管他們修學多少年,他們就是沒有辦法相信佛和法,對於佛和法是懷疑的。而
佛陀有說,「如果不相信如來是常住的,不相信如來是永恆的,而偏執的以為這只是一個宗教」,信徒的這樣的觀點,如來的結語是說:這樣的人就如同是出生就眼睛瞎掉的人一樣,他是不可能來接觸到佛法的。甚至
文殊師利菩薩也說:沒有修學大乘法的人,不管是出家、在家,都沒有受人供養的資格,因為他本身就不是福田。佛在許多的經典一直提到,所以必須要修學這個一乘法,這一乘法就是大乘法,就是一佛乘法。雖然這個法很困難,可是這個法是平等的。
乃至於我們最後說到僧,僧就是我們講的出家。我們就看
玄奘菩薩作例子。玄奘菩薩到了印度以後,祂去拜一位居士作老師;這如果在今天的話,會對於台灣或是大陸的一些僧圑,會很震撼。可是 玄奘菩薩,祂的修行、證量這麼好,祂還是拜一位勝軍居士作為老師;而且不只是這樣,當時候的人出家、在家,許多人都去找這位居士作為老師。乃至於說在家像是
勝鬘夫人,祂只是世間所說的一位女子,可是祂所說的經典就流傳到今日;祂告訴我們大乘和小乘的區別,將五種無明住地很清楚的點出來。也就是說,這樣的經典非常直接,讓我們很清楚知道修學應該何去何從。所以,你能說在家眾,然後一直用在家的這種表相來看待他是不是僧?甚至
維摩詰居士,當時候祂也是現居士身,在當時沒有一位聲聞——甚至是菩薩也不敢跟祂應對,因為祂所說的法太勝妙了。所以這些僧不是在家、出家這種表相所能夠區別的。在 佛陀的年代,釋迦國有許多人,祂們都證得無生法忍;而祂們證得無生法忍,還被授記,授記到極樂國,就是極樂世界出生,可以往生到極樂世界當大菩薩;可是這些人,祂們一樣都是在家眾。乃至《法華經》裏面,有一位在家眾,她還是以龍王的女兒之身,或是說她就是一個龍女,她只有幾歲;可是這樣的在家女眾,一下子就能夠成佛了。
所以我們回到這點來看,佛門中應該回到真實的三寶義;不要再流連種種的斷常的惡見;也不要進入說「性愛可以成佛」,然後不守戒律,說有一種「三昧耶戒」,就可以使一個人可以很快的變成法王尊,然後說這樣的話才是「上人」。其實,只有唯一從佛法的根本這個實相來出發,你才有辦法真的瞭解
佛陀所要講的原意。因此,在這裏,我們要對於恢復 佛陀的正見,希望大家能夠予以重視,然後能夠把邪見來斷除。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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