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27日 星期三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24集 第一類自性見




各位菩薩:
阿彌陀佛!
今天我們要來持續成佛之道《宗通與說通》這一本書的「第二章、宗通」裏面第五節提到的「大乘通宗見道之岐路」的內容。
大乘法中的見道,必定是要通於宗門,這個宗門指的就是佛法的根本理體;這個根本理體指的就是,成佛的法道從因地到佛地,所修證到究竟成佛,所依據的是同一個,指的就是本來自性清淨涅槃的第八識如來藏心。這個根本理體,不只是成佛法道裏面所依據的,同時也是二乘人修證要解脫於三界生死輪迴的、所證涅槃的本際;也依據於因為有這個根本理體的存在,所以二乘人所修的解脫道,才不會落入斷滅法中。一切的菩薩在大乘法中見道所證的,都是同樣這一個第八識如來藏心,這樣子叫作通宗見道;可是假如所證的不是這個第八識如來藏心,就走到岐路去了。為什麼呢?因為這一個根本理體,衪是不能改變的。從因地到佛地,每一位有情眾生,只要修成佛之道,所依據的一定都是這個根本理體,這樣子最後成佛,才能夠成為說「佛佛相同」——佛道最後成佛的內容完全相同。
所以,我們根據這個道理來為大家解說,什麼樣的內容是走到岐路上去了。除了前面已經由正偉老師為大家解說的「常見」與「斷見」以外,接下來還要為大家解說的是「自性見」、「邪見」、「外道見」這三種。
這個自性見、第一個,就是要為大家說的:自性見它為什麼叫自性見?自性見的相貌又是如何?也就是,有情眾生有的也很想探究他的生命的本際到底是什麼,在沒有能夠聽聞熏習佛法正知見的情況之下,他只能在自身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中探求;但是又發現到五蘊、十二處、十八界都是虛幻不實、沒有真實的,想要去探尋那個能夠出生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的法,久久推尋,可是就不能知、不能證;在不知不證這樣一個我們說佛法的根本理體——第八識如來藏心的時候,他就會去想像,想像說是什麼法能出生五蘊、十二處、十八界。可是我們剛剛說,佛法的根本理體這個第八識如來藏心,祂是具有能出生萬法的真實空性存在的;可是在不能知、不能證有這個法的存在的時候,他去探求能出生他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的情況之下,他就會去假想施設。這樣的情況就會存在著過失,因為它不是真實法。存在著什麼過失呢?存在著說:他自己認定的這樣子能出生他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的法,是一個真實存在的空性;可是這樣的情況之下,卻不能來毀壞他生死輪迴的煩惱因,也不能實證解脫,有這樣的過失存在。我們就來用實際的例子來為大家說明,所說的自性見有哪些。
第一種自性見就是講,在古印度的時候,有一種哲學派理論,他們推崇一位叫作迦毘羅的仙人為「世尊」;這一位迦毘羅他主張有一種「冥性」能出生諸法,這樣的一個冥性不可知、不可證;那不可知、不可證呢,可是他們又認為這個冥性能夠出生的法總共二十五個,如果說你能夠去瞭解這二十五個法,那就有智慧能夠解脫,不能知道這二十五個法,你就不能解脫;這樣的一個理論,在梵語裏面叫作「僧伽」,我們漢語把它翻譯為叫「數論」。這個數論學派,他們認為他們的迦毘羅是世尊,而不僅僅說只有佛教的佛可以稱為世尊。他們這樣的離於實相心的心體的理體來求解脫道的理論,可是事實上它不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所想的是一個不可知、不可證的一個冥性,也不知道是什麼而思惟揣測出來的,所以佛門就稱他們為僧伽外道或數論外道。因為它就是外於真實法,外於真實心,外於真實可以到達解脫、可以到達真實究竟成佛的理體來求法,所以佛門稱為叫外道。
這個理論是什麼樣的理論呢?他們主張,這個「冥性」與貪瞋癡三毒可以合,合了以後,它的自性就能夠增廣增勝,就能夠出生萬有,那麼這樣一個自性,他們就稱說這叫「勝性」。這是第一個他們的主張。同時認為說這樣的自性,能夠增勝增廣以後,就把它稱為——增勝增廣的這個勝性又把它稱說是一種「大」或者「覺」;同時又認為,這樣的有增勝增廣的自性起用以後,有個自我能夠來知境界,能受用境界,自性起用有一個「我知」;這個「我知」其實就是數論外道主張的「神我」。所以,數論外道裏面其實兩個主題:第一個就是一個冥性,第二個就是神我。所以,以冥性來合三毒——貪瞋癡三毒,接著又認為有一個以思為體的神我;這兩法為主要的內容,來出生總共二十五個法。那麼二十五個法呢,除了前面的這個冥性,以及後面他們說的這個能思的神我這兩法以外,還有二十三個法,指的是什麼?指的就是他們說的自性增勝增廣以後,這一個的大或覺其中一法,再來就是他這個神我,能夠觀察自我需求境界,所以有一個我慢我執,就另外一個法又出現了;因為這樣子,所以能出生色、聲、香、味、觸「五唯」,再出生地、水、火、風、空「五大」,又出生了眼、耳、鼻、舌、身「五知根」,再出生了什麼口舌、手、足、小便處、大便處這樣五種「作業根」以及「心平等根」。這樣子加起來總共二十五法。所以就以這二十五個法,認為能夠次第出生有情,來受用一切法,這個就是他理論的一個概要。
在當時古印度的時候,有數論外道他就入了一個金耳國——當時那一國的名字,他們以鐵鍱腹、頂戴火盆、擊論鼓,想要請求與佛教僧人論義;這個數論外道就與佛教僧人開始來論義論辯。數論外道主張說地、水、火、風是常,為什麼?他說:「現在都沒有念念生滅。」與外道在進行辯論的僧人就責難他說:「現在一定有轉變滅,因為以後劫壞的時候會滅。」可是,這個外道就反而責難這個僧人說:「現在沒有念念生滅,以後一定不會滅,因為你看現在山河大地沒有滅。」那時候那個僧人一時沒辦法回答,所以外道數論他就誹謗這個僧人說:「哎呀!你佛教僧人不如我外道。」當時的國王信受這個數論外道,結果就賜給這個數論外道千金賞賜他。數論外道為了彰顯說他自己有這些功德,就造了一個七十行頌的論,來論頌他的數論的理論;同時,因為國王賞賜他千金,就把他的論稱為《金七十論》,來申論數論的宗旨,頒布在各個地方來弘傳,由地方來弘傳。
後來,世親菩薩造了《勝義七十論》,來破這個外道的《金七十論》,因為數論外道的理論主張其實是有大過失的。他的過失有哪幾種,我們也來為大家說一說。
第一種,在《金七十論》裏面所說的心平等根,他們說是分別為體,但他說是這個肉團心,這最後一個心平等根,他們說那個叫肉團心;可是肉團心它是色法,色法又如何能夠分別呢?如果是說以分別為心,那又不是色法!如果說是以分別為心,那也不是平等!為什麼呢?因為要分別色塵的是眼識,分別聲塵的是耳識,分別香塵的是鼻識,分別味塵的又是舌識,分別觸塵的又是身識,分別法塵的又是六識;六個識各個境界都不同,又哪來的平等可說?沒有平等的基礎可說。這個是第一個過失。
第二個過失就是:數論外道主張,神我是以思為體的,他認為這個思就是我,思跟我是一體的,這樣的思性質是常、恆常不變的。可是,假如說他的思是恆常不變、是常住的,它不應該待緣而有。為什麼我們說它待緣而有?因為它得要冥性與貪瞋癡三毒合以後,才有這個神我出現,不是嗎?有了神我出現,要知於境界、受用境界才有這個思;那麼這樣一個需要待緣而有的法,怎麼可以說是常住法呢?所以,他們主張說這個「神我以思為體,思即是我、我即是思,而其性常住」這個部分,其實就已經呈現過失了;因為常住法是不應該待因緣而有的,應該本來就在的。
那麼他的這個過失接下來第三點是什麼呢?也就是說數論外道主張:這個神我能覺知一切境界、受用一切境界,能夠證知一切境界;又主張說這個神我體是常。可是我們來看,覺知境界、受用境界、證知境界,假如說都是它的神我的相貌,但是要覺知境界、受用境界,可都需要剎那變異的;如果沒有剎那變異,又如何來覺知這些境界呢?譬如說電影院在放電影的這個膠片,如果膠片它都不動,那又如何能夠覺知這個電影的內容呢?所以這個膠片得一片一片一片的不斷的播映,剎那變異過去,才能夠讓這個影片的內容被覺知,不是嗎?所以,覺知本身就是需要這樣剎那變異的。他主張說這個神我「體是常,能夠覺知一切境界,受用一切境界」,它這個神我的相貌就變成是什麼?有剎那變異的法;既然有剎那變異,那跟「常」於理論上又產生矛盾。所以,他的理論主張的常,可是表相上、實質上也卻都是「無常」。因為什麼?有剎那、有變異。那既然有剎那、有變異,那就不是常。這樣的道理分析出來,一看就知道自己產生矛盾。
那麼在第四個他這個數論外道主張的過失在哪裏呢?他認為說、他主張說:它這個神我體是常,然後能夠觀察自我需求,需求境界,所以就生了我慢、我執。但是,數論外道這樣的主張,這個我慢我執,其實呈現出來的就是意根;因為意根祂就把這個能出生祂的、也是出生五蘊法的如來藏,當作自我,所以計著一切法都是「我」,而生起了我慢我執。同時,這個意根祂也不是常,因為意根經過佛法中的見道、修道,去消除、消滅祂在三界生死中的貪瞋癡,把這個貪瞋癡滅了以後,意根就能滅了。就像二乘人,二乘人修習解脫道,他就是把他自己這個意根執著於在三界中的自我的這個部分,從這樣的斷除欲界愛、色界愛、無色界愛這樣除了以後,最後他能夠解脫於三界生死,那意根就不再現前了。所以,意根基本上祂不是常法。因為意根雖然是經過貪瞋癡這個法而現起的,可是貪瞋癡本身並不能出生意根;要出生意根得要有一個我們說的根本理體——這個第八識如來藏,含藏了貪瞋癡這些煩惱習氣的種子,還有含藏著意根的種子,藉這個我執煩惱來把意根現起;所以意根本身的存在,也不是自己本來就在的,也是要因緣的,而且祂還是能夠除滅的。同時意根要受用現象界的六塵諸法,還得要利用六識:祂第一個一定要先運用意識,藉著祂意根觸法塵,把意識現起以後,通過意識對六塵的分別領納,來受用六塵;而且意識要能夠在六塵中分別六塵諸法,還得要藉著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這五個識,祂意識才能夠分別五塵諸法。這些道理,都不是數論外道所能知道的。所以數論外道主張說,這個神我「體是常,覺知受用六塵,然後在境界中生起我慢我執」,如果是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來看看他們矛盾在哪裏。因為第一個他說神我體是常,可是這樣子常法又具有我慢我執的染污,常法是不能變的,這樣子是永遠不能除掉染污的;永遠不能變異的法,永遠這個神我有染污,又如何解脫?不能除掉,因為常法不能變異。所以我們說,外道法基本上是不能到達真實解脫的,因為這個道理已經呈現了很明顯的過失了。所以這是他的第四種過失。
那麼接下來還有第五種過失,也就是說數論外道他主張說:這個冥性是萬法的根本,然後這個冥性與貪瞋癡三毒和合之前,自己有一個自己存在自分的一種自性;然後與貪瞋癡三毒合了以後,又能夠起用,起用以後又產生了勝性。所以想像著說有一個這樣的不知不證的一個自性存在,最後又能夠產生勝用,出生萬法,這是他們理論裏面是這樣子的。但是假如有人問他:「那你這個自性在哪裏啊?」他就會說,自性不可知,所以才稱為冥性——冥性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的,但是想著說有這樣的自性。但是大家想一想:不可知的法——如果說實相的法是不可知的法,因為出生萬法的法是實相的法,也就是一切法出生的根本是不可知不可證的,表示什麼呢?表示這樣的法都沒有辦法驗證,誰也沒有辦法驗證,因為不可知不可證;不可驗證的法誰都可以想像,不是嗎?你也可以想像,他也可以想像,每一個人都可以想像;每一個人想像,一定不是同一個,因為是想像出來的,而不可知不可證。你所想像的我不能知不能證,我想像的你也不能知不能證,自己想像自己都不能知不能證,那麼就表示,那就沒有真實可證的法界實相存在了。這樣的話不是一切法都成為戲論了嗎?所以說,對於所謂不可知不可證的這個冥性,基本上在道理上已經存在著「不可驗證」的一個過失存在。
因為我們跟大家說,這個佛法的根本理體,我們說是大乘見道的一個宗門,一定是大家所實證的是同一個。為什麼?因為都要可以驗證。一千年前、兩千年前、一萬年前,甚至於未來的一千年、兩千年以及現在,一切菩薩所證都是可以驗證的;驗證出來都是同樣這一個根本理體,而且沒有過失,不是出自於想像的;這樣子才可以說是佛法中的宗門,佛法的成佛之道的根本理體。這個道理才能成立。所以對於這個數論外道,第一個這種自性見,他想像著一個不可知不可證的一個自性能出生萬法,然後依於因為自己的我執煩惱沒有斷,而來思惟著有個神我,所以過失很重。
這個部分的自性見,我們解說到這裏。
阿彌陀佛!
http://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05/1655-a05_024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23集 禪宗的宗通(十)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們:
阿彌陀佛!
在上一集的課程當中,我們說到以禪宗修行的法門,是不是證悟了以後就沒有事情了呢?當然不是。因為大乘的明心證悟,不過是菩薩的七住位,後面還有許多的位階,等待這位菩薩一一去親證。禪門之內的證悟,實際上修證的順序有三個層次,依照個人程度的不同,悟有深淺、智有廣狹,所以禪宗就設有三關:破初參是明心證悟,過重關是眼見佛性,破牢關成為慧解脫證盡智。
先說破初參。菩薩在六住位中,已經斷身見我見,能夠現前的觀察到能取與所取皆是空、無常、非身、無我,所以可以印持肯定,並且隨順於二取皆空;可是這樣子,仍然只是菩薩的六住位,對於如來藏的般若正觀猶未現在前。直到依善知識的指導,不斷的參究之後,歷經了大乘見道前的四個加行位——煖、頂、忍、世第一法;最後終於在佛菩薩的安排之下,觸證到了自心的真如,也就是第八識阿賴耶識,進入了大乘「真見道位」,能夠親自領受真如之有與空,雙具二邊;這個時候才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中道,般若正觀方才現前,發起了真般若中道的智慧,而不再是之前的相似般若。到此就進入了菩薩的七住位不退,這就是禪宗的破參明心。
菩薩破參的時候進入真見道位,親自領受真如的體性,所以般若正觀現前;雖然名為證悟,但自己現前發現對於戒定慧三學,仍有多分的不知不證。證悟之後不過只是菩薩七住,莫說對於佛地的境界不知不證,尚且未能了知初地菩薩證悟的般若道種智;所以證悟如來藏的人還要繼續的進修,不是說破參之後就可以成就究竟佛地的。因此,《六祖壇經》裏面所說「一悟便至佛地」,這是一個方便說,是指說證悟者可以經由所親證的如來藏,進入「相似即佛」、「分證即佛」的階位,還不是究竟的佛地;也可以說,證悟以後,知道自己所證的如來藏,祂的自性與佛的如來藏是同樣的清淨無染,兩者並無差異。
明心之後,再由真見道位轉入「相見道位」,還有初地之前的總相智、別相智要修習,內容非常的多而且複雜,層層相扣;最重要的是,還有無量的福德莊嚴等待著這一位菩薩去累積。所以依照禪宗祖師三關的施設,還有重關在等著他。由此可知,禪宗祖師設置三關的次第並不是虛設。
接下來,如來藏是體,佛性是用;如來藏是燈,佛性是光。證悟的菩薩,在已經見性的善知識指導之下,配合自己的定力具足,加上福德因緣都具足的時候,就有可能一念相應,能夠眼見佛性,甚至能在山河大地上看到自己的佛性,所以世界如幻觀瞬間成就,雙具如來藏空與有的二邊。就依照這樣子,繼續在三賢位上面進修,更容易迅速滿足三賢位的修行。因為破參明心的人,或者是破參以後不求眼見佛性、直接進取牢關的人,他終究無法親證眼見佛性的境界,所以他會依著如來藏本來常寂常淨,而偏於空處、樂於寂靜,內攝多、外緣少,住在「理一心」的境界,所以性好寂靜涅槃;他雖然已經親證了般若中觀,可是仍然不能知道眼見佛性的境界,所以難以去領受未入地菩薩隨順佛性的境界,也因此難以發起廣大心勇猛心。
再接下來,為什麼牢關是設定在取證慧解脫盡智呢?初地的所修所證是無生法忍道種智,要修學這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能夠指導我們入地的大善知識非常難值遇;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慧力、定力都差的很遠;尤其重要的是,自己的福德資糧多未具足,心量不夠廣大雄猛。所以,向來初地難登,這一點自古皆然。禪宗祖師中已經證入「分證即佛」的這一種祖師,數目很少,屈指可數。他們有鑒於此,所以有三關的施設,不求初地無生法忍,先求解脫之果,能取證聲聞的盡智,取證慧解脫的境界,所以有牢關的施設。過牢關的弟子,在解脫道上一般是都能斷五下分結,具足了三果,至少成為「心解脫」堪稱為聖果,有能力取證「上流處處般涅槃」,乃至於取證「中般涅槃」,而不再只是初果二果那樣的預入聖流。所以,禪宗的三關真實不虛!我們不應當像那一些少智無福的凡夫,動不動就在那邊喊說「一悟即至佛地」!
再來,我們來看看法相唯識的宗通。前面說到一切大乘的宗派都是以證悟明心為目的,我們也說到了其中的法相唯識宗,也就是 玄奘大師、窺基大師所傳下的唯識種智,證境甚高,所以一般人難以瞭解;在 窺基大師之後,沒有大菩薩來承接,就漸漸的衰敗了。法相唯識宗的宗通者,他也是屬於藉教通宗,也就是由上師以語言文字來直接說明,而能證得自心真如阿賴耶識。可是這個宗他們裏面的宗通者,他不像是禪宗的證悟者只證得般若之總相、別相智,法相宗他是有可能令人通達三乘菩提,而且能令行者在悟後進入初地甚至是三地、六地。當然以上所說的前提,是指說像 玄奘、窺基這樣的再來大菩薩,否則法相宗就不會兩代就衰敗了。到後來,宗門的密意就中斷了,只剩下名相之學了。
舉例說明。在《成唯識論》裏面,開宗明義的說到什麼是真實的唯識門,說到:「阿賴耶識業風所飄,遍依諸根,恆相續轉。」(《成唯識論》卷四)這就是說,唯識宗的上師依照這一些敎法敎導,直接明言那個遍十二處的自心藏識,可以令門下的弟子直接現證現解,來領受如來藏的體性;這就是依於敎門言說,令弟子直接悟入,也就是法相宗藉敎悟宗的特殊之處。
可能有人會懷疑:「之前佛不是說宗門意旨是密意,不可以明說嗎?那玄奘法師是不是違背了佛所交代的呢?」當然不是。玄奘法師一生說法,對於宗門如來藏皆採隱覆說,不令緣不熟者得聞,所以弟子尚且有躲在外牆下偷聽的事情。唯識宗的這個師徒之間,他們可以明說宗門密意而不致於退失,那是因為有《成唯識論》、《顯揚聖教論》等等諸經論,在在處處可以來證實阿賴耶識,證明阿賴耶識是非真非不真,證實阿賴耶識是真實法不是虛妄法,證實七轉識、萬法都是虛妄無我的,證實外道見皆是虛妄想……經由層層的說理,將諸法相攝歸唯識——唯八識有,再將八識心王攝歸阿賴耶識實有。所以,弟子雖然他經由教門的明說而通達了宗門意旨,也不會退失正見,不會墮回斷常二見,得入般若中道。生起如來藏正觀以後,上師會再指引弟子不執於這個真相識,因此能夠進一步的遠離法執,然後就由萬法的三性而進入三無性,實證有餘涅槃。但是這種教法的先決條件,還是得觀察弟子的根器,同修們可以參考 玄奘和窺基兩位大師的傳記,就可以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說大乘通宗見道的岐路,也就是走岔了路,走到錯誤的路上去了。佛子要求證大乘見道,證悟真如如來藏,很容易就走錯了,就走到了錯誤的方向。什麼是錯誤的方向?什麼又是正確的方向?佛在經中說:
【如彼惡獸多所傷殺,然諸外道亦復如是,養育增長世間惡見無知法智,而強分別執有執無,若一若多,我、我所論,所以者何?由不覺悟唯識性故。】(《大乘密嚴經》卷下)
佛說:【諸外道增長養育心中的惡見,而不知道佛法的智慧,這就好像是兇惡的野獸彼此會互相殘害,這一些惡見也會傷害到自己;例如說像外道講世界為一、世界為多,說我是實有,我、我所是實有等等這些說法;為什麼外道們會有這一些惡見呢?就是因為他們不能覺悟「三界唯心、萬法唯識」的道理。】
這一些外道的惡見,又可以把它分成常見與斷見,佛在《楞伽經》裏面說到:
【大慧!愚夫依七識身滅,起斷見;不覺識藏故,起常見。自妄想故,不知本際;自妄想慧滅,故解脫。四住地、無明住地習氣斷故,一切過斷。】(《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四)
佛說:【大慧啊!愚癡的凡夫們認為七轉識妄識會滅,所以就生起了一切都會斷滅、什麼都不存在的斷見;凡夫們他們不能察覺萬法由本識生,所以會把五蘊法當中的某一個法,拿來當作是永遠不滅的法,這就是常見。不論是斷見還是常見,都是由於不明白本際如來藏,而自己所生起來虛妄的想法;如果能夠把自己的妄想——常見斷見滅除,就可以得到離三界的解脫。如果能更進一步的把四種住地煩惱以及無始無明的習氣都斷了的話,一切的過失就全部斷除了。】也就是說,如果不知道本際如來藏的道理,那就會落入外道見中。外道見雖然很多,但是總歸於常見跟斷見這兩類。佛說,這一些外道見都是因為不覺悟唯識性的緣故。
到這邊我們可能會有異議,說:「那我不瞭解唯識之性,難道我就一定是外道嗎?」或者說:「難道我修學解脫道,我不學唯識的道理,這樣子也說我是外道嗎?」是的!因為 世尊接著說,不覺悟唯識性的人,他是:「遠離諸佛菩薩善友,違背解脫,動搖正慧,不能修治八支聖道,於彼三乘乃至一乘都無所證,由起執著不見聖諦。」(《大乘密嚴經》卷下)佛說:「不覺悟萬法唯本識的人,那就一定會遠離於諸佛菩薩善友,違背解脫道,正慧被動搖,甚至不能修學八正道;這樣的人在三乘菩提之中,連一乘都沒有辦法實證;因為不信受唯識正理的人,就一定會對五蘊法起執著,而不能得見聖諦。」
所以各位看一看:嚴不嚴重!不是說今天我學淨土念佛,我學二乘解脫道,就可以不用修學、不用信受唯識之理。佛已經明說了,如果一個人不覺悟、不信受唯識如來藏的正理,那這一個人一定無法在三乘菩提中有所實證,而且一定會起執著,不是落入常見就是落入斷見。
常見,就是外道他執著五蘊十八界當中的某一個法是常住不壞的,我們最常看見到的就是他執取見聞覺知心是常住不壞的心,然後說這個意識心就是輪迴的根本,是一切法的根源;執意識、意根是常不壞心,所以叫作常見外道。這種常見外道法到處都看得到,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滲入了佛門了。比方說,執著於空明而能覺知的心,無思惟妄想的靈知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處處作主的心,無分別卻能靈明了知的心,能專心課誦、專心做事的心,遍滿虛空又能覺知的心,或者遍滿虛空不能覺知的心,等等等等。然而,這一些心都是屬於意識和意根的體性,它的本質都在五蘊的識蘊當中;把這一些東西認定是常住不壞的本心,那就屬於常見,不是真正的佛法。可是今天這一些常見的邪法,已經普遍的滲入佛門之中;更糟糕的是,大多數的這一些大師們都接受、認定,所以跟隨這一些大師學習的人,都成為常見的外道、佛門中的常見外道。
不能信受唯識真理,如果又不落入常見,那就一定落在斷見之中。斷見者在修行人當中很容易受到人家的恭敬,因為這個人好像已經深入觀察十八界、深入研究佛法,他說一切萬法皆空,建立了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論。比方說,現前觀察陰、處、界都是無常,沒有恆常不壞的自性,然後就說:那這樣三界就是無因而有,依靠著眾緣就有了,如果緣散了,世界就壞滅了,所以一切歸於斷滅;所以一切的有情沒有前世,也沒有後世,死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另外一種更嚴重、像是吸血蟲一樣寄生在佛門裏面的斷見,前面我們已經說過了,這一些人認為,萬法是依著各種緣而生,沒有本際如來藏;法呢,才現便壞,沒有實際,所以叫作依無因而生的緣起性空、性空唯名;然後說這就叫作一切法空,這就是般若中觀;又因為自己無法現證第七識意根,所以把第七識跟第八識全部否定掉,說眾生只有六個識:這就是佛門中的六識論外道。它的本質乃是斷見的外道法,不是真正的佛法;可是它像一隻特大號的吸血蟲,寄生在佛門裏面,吸取佛門的血液,已經兩千多年了。這一些佛門中的六識論外道然後就說:「這一種無因的緣起性空,就是佛所說的空,就是般若諸經所說的空,就是龍樹菩薩所說的空。」但是,我們前面一開始就引證給各位看,漢傳的《阿含經》與南傳的《阿含經》當中,佛早在一開始弘法的時候,就已經明說了:在五蘊有之外有一個本際,有入胎識,有第一因,涅槃實有。這樣子大家前後貫通,就能夠瞭解佛法的前後是連貫的,始終都是用一條線來連貫。哪一條線?真如如來藏。
在今天錄影之前,我看到了一份佛教的報紙,上面有一個大師寫的,說唐朝的時候古堤禪師,看到有人來請法,一律回答:「去吧!你沒有佛性,你不必參禪了。」結果有一天仰山慧寂來了,古堤也對慧寂這樣子講:「去吧!你沒有佛性,你不必參禪了。」慧寂這個時候就說:「是,我沒有佛性,所以我來拜訪你。」後來兩個人互相印證,原來兩位都是真正證悟的人,而且同樣來自於馬祖道一的法系。這位大法師就在報紙上解釋,說這就是代表禪宗很重視師承,這個師門之間呢,大家都很講究情義,所以如果有人學到了東西、學到了本領,就要懂得知恩圖報。我看完這一篇社論之後,交給一位同修,同修看完之後就說:「還好我已經吃完飯了!」(否則會當場噴飯)這就是說,在現在到處都有人在說禪,可是絕大部分的都是講著錯誤的常見或斷見。
正覺同修會作這一系列節目的目的,也是為了把正確的知見導引給各位。至於常見、斷見它們的內容各自有些什麼細微的差異,我們就要等到下一次,由孫老師繼續為各位介紹。
阿彌陀佛!
http://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05/1650-a05_023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22集 禪宗的宗通(九)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們:
阿彌陀佛!
先跟大家問候:少病少惱否?色身康泰否?遊步輕利否?道業精進否?眾生易度否?
我們接著上一次的課程。上一次我們說到,要求證大乘見道實證真如如來藏,如果這一位菩薩他還沒有具備前面六住位所應該具有的修證功德,這個人他還沒有斷身見我見,六住位還不圓滿,然後就說要求證七住位,有沒有這個道理呢?沒有嘛!那怎麼辦?當然是要把他放著,等他把該具備的修證具足之後,再來看因緣。所以禪師們不是小氣、慳吝,而是為了這個弟子好,不想害這個弟子;當然,更不想對不起 世尊,所以要遵照 世尊在經中的交代,於緣未熟者前不能明說此法。不說就是不說,就是到了死前還是不說。
其實禪師比誰都急!出家學道,接了祖師的香板作禪師,是為了什麼事呢?無非就是為了自度度他,所以禪師們的心裏比任何人都想要度人證悟。但是知道自己要度人,而不是害人,所以要觀因緣,不能夠揠苗助長,否則就會害死了弟子的法身慧命。所以禪師和弟子相處的時候,除了每天晚上開示夜參以外,在每一個機緣當中,禪師都努力的觀察,把握任何一個機會,不厭其煩的為緣熟的弟子說法,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公案留下來。譬如說:
【福州長慶慧稜禪師上堂,大眾集定,長慶禪師下座拽出一僧,對眾曰:「大眾禮拜此僧。」又曰:「此僧有什麼長處?便教大眾禮拜?」】
電視機前的各位菩薩,有聽到長慶禪師說了什麼法嗎?好像沒有耶!或者說長慶禪師有在說佛法嗎?好像也沒有!這就是禪門教外別傳之法——不聞而聞、不說而說。
平實導師開示說:大乘佛法的見道通宗,有二個法門——教外別傳以及言教開示這兩種。教外別傳是說不依經教義理而開示學人,在經教之外不依著言說講經,禪師在日常生活當中使用機鋒,引導學人能夠進入大乘宗門的正旨;因為入門了通達宗義的原因,所以接下來能夠漸漸的通達佛經裏面的各種教義旨趣,乃至於能夠通達在開悟以後所應該要漸漸修學、能夠讓我們漸漸修到佛地的這一些修道次第。見道通宗的第二種方式就是言教開示,則是善知識用 佛及諸大菩薩所說經中的第一義諦,對弟子開示自心真如祂的體性;佛弟子藉由聞法熏習,所以能建立了正知正見,因為具足了正知正見,因緣成熟的時候,有朝一日忽然觸到了自心真如,便得入大乘見道,他的所悟與禪宗開悟者所悟的東西是一樣的,都是自心如來藏;用這樣子聞說而進入大乘見道,所以不同於禪宗的方法。然而,這只是就表相上來說的,因為藉著言教開示而證悟的人,實際上悟入的時候,仍然是在一念相應之中而開悟的,仍然是不聞而聞、不說而說;證悟的那一剎那以及第二剎那起去領受體驗真如的體性,在這個過程之中,都是離語言文字,心中沒有語言文字的生起。
不聞而聞的說法,是禪宗門庭的引導方法,與其他的宗派差異非常的大;學人進入禪宗叢林以後,都不叫他們聽聞經典、理解經典,只叫他們去日常作務、灑掃庭除、農耕種田、護持常住,每天就是這樣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叫作「普請之法」。而住持和尚則在大眾一切的工作運作當中,去觀察每個人的因緣,觀察每一個弟子的根機,然後給他們適合的言教,有的時候用言語來提示,有的時候略施機鋒,有的時候會嚴正的令弟子專心、向上全提、一心參究;學人如果是因緣已經具足的人,往往會忽然就一念相應,從此打破了無始無明,此後便可以時時現前的觀察自己的真如阿賴耶識的運作。用這樣的方法,使得弟子能夠觸證而且領受自心真如的體性,因此弟子就得以進入佛門真正的中道觀,發起了般若的智慧,於是漸漸的就可以通教門,也就是通達了佛菩薩所說的諸經裏面的這一些真實的意旨。
然而,禪宗行者對於宗門意旨的悟入,並不是經由聽聞說法而悟入;住持和尚開示自心真如的時候,也是不說而說的解釋,並非用語言文字而明說。學人如果希望能在禪宗真善知識的底下開示的這一些不說而說的這個當中得到證悟的話,那就不可以用語言文字,不可以用耳根來聽聞,應當用眼睛來聽聞;除非是晚上,大和尚開示參禪的正知正見,那這個時候才是用耳朵去聽聞。
日常生活在各種運用作為之中,住持和尚雖然也會有諸般的言語開示,但是其中真正的義理它不在言語當中,所以和尚的言說還是不說而說;譬如前面所舉出的這幾個公案的例子,禪宗宗門的意旨它不在大和尚的言語當中。所以,如果住在言語之中,去自以為是的情解臆想的話,那是得不到住持和尚的意旨的。例如,最有名以及最典型的例子,莫過於下面這則公案:
【清涼文益禪師有一天他問紹修山主:「毫釐有差,天地懸隔,兄作麼生會?」紹修山主曰:「毫釐有差,天地懸隔。」清涼禪師曰:「恁麼會,又爭得(也就是說,哪裏體會得到)?」紹修山主就問說:「和尚如何?」清涼禪師答曰:「毫釐有差,天地懸隔。」紹修山主聞已,便禮拜清涼禪師。】
如上面所舉出的這個例子,禪師雖然有言說,其實用意不在言說上;學人想要從中得到證悟的話,不可以用耳朵聽聞,而當以眼睛來聽聞;如果要用耳朵聽聞,縱使百劫過去了,依舊是不懂禪師的意旨。所以再次的說:教外別傳者,乃是不聞而聞,不說而說,切莫自以為聰明。
開悟這一件大事是異常的困難。證得四果的阿羅漢,見了證悟的大乘菩薩也只能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更何況是福德定慧都還差得遠的凡夫!要求證悟的人,完完全全要依止禪門的善知識,對善知識要完全的信受與服從。例如說大家都曉得,周利槃特阿羅漢他太笨了,連一句 佛說的話都背不起來,所以 佛給了他一支掃把,要他去掃垢;他每天就拿著這一支掃把掃垢、掃垢,有一天掃著掃著忽然瞭解了——掃垢是要掃去心中的塵垢;所以就依著這個方法去做,很快的就成就了阿羅漢!可惜的是,他只具有身證,沒有無生智,他不會為大眾說法。但是各位可知道,光是這樣子能夠信受 世尊善知識所說的話,就已經得要生生世世所累積、所實踐,今生才有可能證阿羅漢果。
我們來看《六度集經》裏面的記錄。世尊過去世為菩薩時,曾經是一位善於理財的長者,常常喜好救濟貧困、布施眾生。有一次,一位好友過世以後,好友的兒子浪蕩,敗光了亡父所留下來的家產,長者就拿出黃金千兩給這個敗家的兒子,並且教誨他說:「理財當以正道為先,未來的福報才能無窮。」好友的兒子雖然表面上恭敬的說:「我一定遵照伯父的教誨。」但轉身便又揮霍如故,又將千兩黃金給敗光了。長者只好再拿出黃金千兩救濟,並且再次的教誨這一位好友的兒子。這樣的情況重複經過了五次。第六次的時候,長者又接濟了黃金千兩,然後指著家門口的一隻死老鼠說:「如果是善於經營的人,就算拿這一隻死老鼠,也可以做生意過活。」這時候門外有一個乞丐經過,聽到了這一句話,他就拿起了這一隻死老鼠,然後去乞討了調味料,精心的烹調鼠肉,拿到市場上賣得兩個銅板;用兩個銅板再去批發蔬菜,上街販賣,如是就逐漸的賺錢經營,成為富人。有一天,這一位富人想著說:「我本來是個乞丐,因為無意當中聽到長者的教誨,所以現在能成就今日的富人,那我應當要回報長者。」所以就請人打造了一隻黃金作的老鼠,以各種珍寶塞滿了老鼠的肚子,放在銀作的桌子上面,再鋪上瓔珞,然後拿來敬獻給長者。長者知道原委之後,高興的說:「善哉!大丈夫!你是一位能夠受教誨的人。」所以便把他的女兒嫁給他,繼承了長者的家業,並且敬事佛、法、僧三寶,以四無量心廣行布施。佛說:「這一位長者就是我世尊過去生,而那一位聽我話的乞丐就是周利槃特比丘,浪蕩子就是提婆達多。提婆達多過去雖然聽我說法多達六億品,可是言順行逆,沒有將它付之實踐,死後入泰山地獄,也就是第七層地獄;而周利槃特比丘雖然只聽過我一句話,可是深信不疑,以此度化世人。」
一個人,如果是一個有言無行的人,就好像拿了膏藥塗在眼睛上,自己遮障了自己,這個叫作小人之智;如果一個人言行一致,就如同日月光明,這才是大人之智。要證得小乘的果位尚且是如此,那麼要求證大乘宗通如來藏呢?是不是更要與善知識建立深厚的善緣?
如果不是經由教外別傳的禪宗參究本心如來藏,而是依止一般大乘的法門而得到證悟,那就叫作藉教悟宗(藉著教門來證悟宗門大義)。這種方式有兩種情形:第一種是依於經典的研讀體究,而證悟了自心藏識;第二種則是依於真善知識的開示,因此證悟了自心如來藏識。
第一種人依於經典研讀來體究自心藏識而得開悟。例如像《六祖壇經》所記載著:永嘉玄覺禪師少年的時候修習經論,精通於天臺止觀法門,因為看到了《維摩經》而發明心地證悟了如來藏,偶遇六祖惠能的弟子玄策來訪,與他詳細的會談;發現玄覺的話語都暗合於諸祖的宗門密意,這個玄策就反問他:「仁者您是從哪裏、哪一位老師得到這個法呢?」玄覺說:「我聽受了各種般若方等經論,各有師承,後來讀到了《維摩經》的時候,體悟了到佛的心宗。」後來玄覺見到了六祖,得到了印證,留宿了一宿而辭別,因此被叫作「一宿覺」。像這樣子因為讀經而證悟的菩薩,在《五燈會元》裏面有不少的記錄;其他的典籍所記載,或者沒有被記錄下來的更多。所以,我們不應該學香港那一位法師去否定經藏,隨便就誣賴說:「這個研讀經藏者啊,是統統都不能開悟的。」這樣子說的話,就會有誹謗賢聖的大過失了。
第二種,依循善知識的開示而證悟者,其中又有兩種情形,指親聞到善知識的開示以及閱讀善知識的著作。禪宗的叢林自從百丈清規訂立實施以來,行普請之法,上從方丈和尚,下至沙彌,一體遵行,一日不作則一日不食,自行農墾種植,自給自足;不趕經懺法事,減少與居士信徒之間的攀緣;一切的學人都在這一些日常作務的執事當中來參究如來藏,而住持和尚則隨時於作務中觀機施教。然而,因為有的學人剛剛進入叢林,常常有根本不懂得經教知見的狀況,於是就有了晚間參究的這個設立;或者是每逢七日一次晚參,或者每逢朔望日而作晚參。屆時擊椎聚集僧眾,或者燃起了蠟燭,或者不點燈燭,大眾集合完畢之後,由首座迎請住持和尚上法堂為大眾開示,這就叫作「晚參」。
住持和尚的開示,主要在宣說自心真如的體性,說如來藏離見聞覺知,隨緣應物,但自己不作主,本性恆處於涅槃中道,不曾有所變異等等。有時宣說參究自心如來藏的方法方向,有的時候旁引證經文以解釋如來藏的體性;有的時候舉出諸方錯悟的善知識來說法,一一剖析之,令諸學人不會墮入邪見之中;有時手拈提示證悟祖師的公案,令學人能夠知道個入處等等。如是種種言教開示,令諸學人得以悟入,這也算是藉教悟宗。
就如同 世尊宣說第一義宗旨,諸弟子們結集了 佛的開示,編訂目次成書以便誦持,這樣子就編成了契經,後來就用文字把它記錄下來成為經典;禪宗叢林也是這樣子的,證悟祖師開示的法要,學人聽聞能夠得到證入,這就是藉教悟宗,後來,有人就把這一些禪師的開悟,印行起來廣行天下,學人讀了以後能夠得到證悟,也算是藉教悟宗;而且天下的學人也會因為閱讀了這一些語錄,所以就聚集到禪師的身邊,於是就成為十方聞名的叢林道場。
聽到這一邊可能有人會問:「那這樣子講起來,禪宗所悟的宗門如來藏,聽起來就好像是幫助菩薩進入七住位明心,就只是這樣子嗎?證悟以後,是不是就沒有事情了呢?」那麼有關於這一點,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我們先為大家介紹到這一邊,我們下一次再談。
阿彌陀佛!
http://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05/1645-a05_022

2018年6月22日 星期五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21集 禪宗的宗通(八)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們:
阿彌陀佛!
先問候大家:色身康泰否?少病少惱否?遊步輕利否?道業精進否?眾生易度否?
我們現在講的是 平實導師的著作《宗通與說通》。現在我們繼續接著上一集的內容,在《解深密經》中 佛說,這個真如如來藏就是第八識阿陀那識,這就是佛法裏面的宗門。但是,世尊說:「阿陀那識甚深細,一切種子如瀑流;我於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為我。」(《解深密經》卷一)世尊解釋說:這個第八識阿陀那識甚為深奧,義理太過於精細,裏面一切的種子如同瀑布流水一樣又多又快;這個宗門第八識的道理,世尊對於凡夫及二乘人是不開示的,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分辨,就一定會把阿陀那識又當作是「我」,那麼我見就又出生了。並且 世尊強調,這個真如如來藏祂是:「此遍一切一味相,勝義諸佛說無異;若有於中異分別,彼定愚癡依上慢。」(《解深密經》卷一)祂是萬法的根源,所以遍於一切法中,但始終是一個味,而不是二、三、四、五味,這個真如如來藏就是宗門勝義諦,諸佛所說的勝義諦都是這個如來藏,沒有任何的差異;如果有人不同意以上所說的,這個人就一定是愚癡而且增上慢的人。
講到這裏,我們終於將宗門正義如何傳到人間的過程、佛陀如何把這個如來藏宗門巧施設方便傳授給弟子的整個過程,為各位簡單的介紹了。各位這幾集一路聽來,有沒有發現,五時三教整個佛法的傳承,都是用一條中線把它們給串起來的?這一條線是早在 佛出世以前,菩薩們就已經埋好了這個線頭。請問是哪一條線?是的,就是如來藏!這一條如來藏的線,從 世尊出世之前連到 世尊出生了,繼續連下去,現在連到各位的手中,始終是同一條線!我們喝的法乳與兩千五百年前這些菩薩們喝的法乳,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的同一個味道。各位品嚐到這個甘露法味了嗎?
現在我們對於宗門正法傳到人間的過程,有了初步的瞭解之後——因為這個宗門正法是佛法的宗旨、是 世尊的心髓,能夠得到這個宗旨的佛弟子,才是 佛真正的兒子,才有資格被叫作「佛子」;否則只能叫作 佛的學生,因為只有兒子才能繼承 佛的家業,學生學完了就走了——大家想一想,我們要做 佛的兒子,還是 佛的學生呢?那一定是要做 佛的兒子!既然要做 佛的兒子,那就有義務要荷擔起 如來的家業,所以以後在世間修行就不能夠嫌累、嫌眾生麻煩、嫌菩薩道漫長久遠,因為我們是 佛的兒子、是 佛的繼承人、是未來的佛啊!再來想想看,如果世間學佛的人像一個金字塔,能夠得到宗通實證如來藏的人應該有多少呢?只有金字塔的塔尖!這個狀況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所以屏東有一位師兄很有智慧,他一開始來正覺講堂報名的時候,他就很確定如來藏的法一定是 佛的正法。人家問他:「你為什麼這樣覺得?」他說:「很簡單啊!這個世界上應該是百萬將軍一個兵,還是百萬士兵配一個將軍呢?當然是百萬士兵配一個將軍。所以學佛的人這麼多,但是執持如來藏法少數的人,就一定是那個將軍!」
由於如來藏法是 佛的宗門心髓,所以 世尊向來不對緣不熟的人說。佛說:「我於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為我。」所以五時三教之中,在 佛的一生當中,都不曾公開的向大眾明說這個涅槃心印;因為宗門的密意是不可以向大眾公開的,只能隱覆的說。必須要是有緣的佛弟子自己去參究,找出來自己的如來藏,然後 佛為他印證,這就叫作「守護密意」。
那為什麼不能公開的說呢?在禪門裏面說「只因太近」!就好像一個人看不見自己的眼皮,雖然就在眼前,我們卻看不見;如果將宗門的正義明說的話,眾生不會相信,因為眾生看不見自己的眼皮,然後就會誹謗,說:「啊!佛在胡說啦!人是沒有眼皮的啦,因為我看不見啊!」這樣子就會有兩個大過失:第一個是誹謗 世尊、誹謗第一義諦,這是地獄業,而且業重難轉,但是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第二個更嚴重的過失,就是當這個人因為謗佛謗法所以下地獄,後來無量劫以後回到了人間,再次的聽聞到如來藏法,他因為對於如來藏的不信受已經變成一種習性了,所以再次聽到的時候還是不信,然後又開口誹謗,只好再次的下地獄,這樣子就變成了惡性循環。這兩種過失罪業太重了,後果難以收拾!所以,世尊不但自己不明說,而且還交代弟子們不對緣不熟的人說,這是 世尊一片悲心;連定性的阿羅漢尚且不為他說,何況是一般的佛弟子!
世尊自己一向不明說宗門密意,在五時三教之中,世尊不斷的說法,每個法都有為人之處,都指向有涅槃本際、有真如如來藏;可是 世尊終究不曾直接的告訴弟子,如來藏是哪一個。所以大家記不記得,佛是一直到了快入涅槃之前,才算半公開的來為大眾直指宗門如來藏?不過仍然是隱覆說密意,只有緣熟的眾生才知道 佛的用意!
那 世尊是怎樣為大眾隱覆的指出宗門如來藏呢?還記得嗎?世尊說:「我今日涅槃時間已到,你們對法有所疑者,一一法皆可提出來問,不要再遲疑了。」這時候大梵天王,也就是初禪天之主,向前奉獻了妙波羅花,退坐一面。此時 世尊就拈起了一朵花,瞬目揚眉向大眾顯示。大眾都沉默無語,只有金色頭陀迦葉破顏微笑。此時 世尊就說:「有我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即付囑于汝,汝能護持,相續不斷。」而迦葉也奉 佛的命令,向前頂禮佛足,然後退下。這也就是禪宗法門的起源!世尊親自交付了這個正法眼藏給金色頭陀,並且吩咐說要將這個法一直傳下去,不要斷滅。
各位知道 世尊到底交了什麼正法眼藏給金色頭陀嗎?就是宗門密意如來藏!以後禪宗法門,這個直指心性的教外別傳,就這樣子一直傳下來了;傳到中國,一直傳到了今天,傳到了正覺講堂的 平實導師,然後傳到了正覺講堂的學員。也就是說,佛所傳下來的任何大乘教法,任何證悟宗通的大乘宗派,都是以證悟真如如來藏為宗通,只是彼此的教法的方式、深淺可能有所不同。所以 平實導師常常說:「正覺同修會不分宗,因為只要是 世尊所傳下來的教法,都是以證悟明心為宗,也都是我們菩薩在成佛之路上所應修學;硬要去分宗分派,那就是畫地自限。」既然都是 世尊的家業,那佛子就應該要承擔起來。而 佛所傳下的教法之中,其中專門直指心性,一心參究真如如來藏,唯求證悟、不求他事的宗派,就是禪宗。由於最初 世尊把心印傳給大迦葉的時候,就是無言的教導,不立文字隱覆說密意,所以禪宗被叫作「教外別傳」。
我們講了這麼久了,大家一定都對佛法的宗門如來藏有了深刻的認識了。那麼到底我們要怎麼樣實證宗通、證悟自己的如來藏呢?簡單的說,證悟是菩薩七住位。想要求實證如來藏的人,必須是六住位已經圓滿的菩薩,也就是已經斷身見、我見,並且已經發起菩薩種性,持守菩薩戒,大乘的福德莊嚴;已經勇於發起生生世世荷擔 如來家業的大願,善於守護如來藏密意,不令緣不熟者知,也就是發起了成就佛道的大願,而不是二乘寂滅之願。這個真如如來藏妙旨,佛只教導因緣具足的菩薩;如果不是菩薩種性的人,特別是聲聞種性,即使他是三明六通的大阿羅漢,佛也不對他開示如來藏之理。所以簡單一句話:誰能證悟如來藏?只有一種人,那就是發起菩薩種性的菩薩!
前面向各位報告過,所有大乘佛法的宗派,它們的宗旨、宗門都是要實證真如如來藏,其中唯有教外別傳的禪宗,是放下一切,不論三學定慧,唯論證悟,直指如來藏,凡有所言皆為宗門家裏之事,這是教外別傳禪宗的獨特之處,再無一宗可堪比擬。所以說,要求證宗門如來藏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禪宗的宗通,那麼依止於禪宗的善知識參究證悟;第二種叫作「藉教悟宗」,依止於一般的宗派的教法來悟明心性。
先說禪宗的通宗。六祖惠能大師說:「一切法盡在自性,自性常清淨,日月常明。」就是說,這個自性就是指我們每一個人本來就具備、本來就清淨圓滿的如來藏,三界、五陰、十八界法都是由如來藏所出生的,所以說一切法盡在自己的本性如來藏;而如來藏本來就是常清淨,不曾有過一絲的染污,就如同像太陽和月亮一樣常明、常照。所以,弟子們想要親證宗門如來藏,最直接的就是跟隨一位禪門的真悟善知識,修學禪宗法門,找尋那個無門之門;等待因緣成熟的時候,就有可能在禪師的引導之下,在一個機鋒之中參究,而實證自己的真如如來藏。然而,禪宗的教法是無門之門,對於未悟者來說,禪門看起來是沒有路徑的,沒有方便、沒有次第,諸入皆非,完完全全都要靠善知識的攝受,善知識的一言一行,都可能是重要的開示;所以說,禪宗的教法是不聞而聞、不說而說。譬如說,世尊拈花,迦葉微笑,心印就這樣子交付給迦葉了——世尊明明沒有說話啊,可是佛法的心髓已經具足的宣說給迦葉了,這就叫作「不說而說」;同樣的,在現場的人,大家都沒有人聽到 世尊說法啊,只有迦葉聽到了,這就叫作「不聞而聞」。
以上連續的幾集的內容,大家能夠明白瞭解了之後,現在我們就可以開始來看 平實導師在書中的開示;這樣子看起來,就會變得事半而功倍,更能夠瞭解 導師的用心。我們現在看到《宗通與說通》的第61頁,聽 平實導師來開示:
【譬如,有僧參問:「妙機言句,盡皆不當宗乘中事如何?」永明延壽禪師答曰:「禮拜著!」僧曰:「學人不會。」永明禪師曰:「出家行腳,禮拜也不會!」】
在禪門中,由於宗門不在文字上,雖然禪宗留下的記錄非常的多,但是卻說禪門不立文字。禪師們在一次又一次與弟子共處共住之中,彼此交談、往來、應答、酬對之中,禪師看情況把心印交付給弟子,所以每一段相處的記錄,就叫作一個「公案」。後來的學人去看這一些公案,想要弄清楚到底禪師在裏面說了什麼,這叫作「參公案」。但是這裏面就埋著一個很大的陷阱。自古以來,有太多自以為聰明的人,看了公案之後,就自認為自己懂了,然後就說:「我懂得密意了,我已經證悟了。」但實際上,他自以為懂的那個意思,不是禪師的意思,不是 世尊交付的心印。但是,由於向別人說自己已經證悟了,那麼大妄語業就成就了——未證言證。大家還記不記得,大妄語業是什麼果報?地獄業種子成就!這種情況太多了,我們一定要小心!所以禪宗裏面,除了有參究宗門密意之外,還有第二件事情,那就是要求善知識來印證。在善知識尚未予以確認印證之前,不可以自稱證悟,以免大妄語業成就;也不可以對別人說自己悟的內容,以免誤導別人。這兩件事情都不可以。
所以,古時候禪門的學子參究有了心得,心中有疑惑,必須要去尋找善知識求教印證。只是好不容易找到善知識以後,善知識也不一定會理會他,可能叫他去種田、去做事,叫他拿著緣簿為寺院去勸募,而且一做就是好幾年,與善知識之間說不到幾句話。如果這個學人覺得煩,要離開,善知識也不留他,這就是禪宗的門風,叫作「來者不拒,去者不追」。一直到今天,正覺講堂也是如此的門風。那可能你會說:「這不是折騰人嘛!拿我來尋開心!那我就走好了,去找一個不會折騰我的善知識好了。」會這樣子想,正代表了這個人我見還深厚著,而且也代表了他不懂得度人的方便善巧,這樣的人因緣還不成熟,還不能夠繼承 如來的家業。還記不記得,菩薩明心證悟的階位是什麼?菩薩七住位。但是七住位之前,菩薩已經證得了解脫道的須陀洹初果,已經斷了三縛結了,這是要進入七住位的先決條件。如果這個人還沒有斷身見我見,六住位還不成熟,然後說他要求證七住位,有沒有這個道理?沒有嘛!那怎麼辦?當然是要把他放著。所以大家就可以瞭解禪宗祖師的用心了。
今天時間的關係,我們的課程先為各位介紹到這一邊。
阿彌陀佛!
http://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05/1648-a05_021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20集 禪宗的宗通(七)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
阿彌陀佛!
首先先跟大家問候:色身康泰否?少病少惱否?游步輕利否?道業精進否?眾生易度否?
上一集我們說到,世尊在二乘道裡面所說的滅,是指滅五蘊之蘊集,不是滅那個入胎識;因為入胎識是早在我們五蘊身之前,我們這一世的五蘊身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入胎識已經來投胎了。佛陀為了強調這個觀念,說緣覺法的因緣觀的時候,提出了十因緣觀,說因緣法的這個觀行,觀到最後是「齊識而還」;這個所齊的識與前面的入胎識、識神是相同的,都是在五蘊名色之外而有此識,也就是本識如來藏。例如在《雜阿含經》裡面說到:
【何法有故名色有?何法緣故名色有?即正思惟,如實無間等生,識有故名色有,識緣故有名色有。我作是思惟時,齊識而還不能過彼。】(《雜阿含經》卷十二)
這段經文,世尊回憶起祂過去世的觀行,在那一世祂得到了「古仙人道」。世尊說:【五蘊名色之法從何而來?緣於哪一個法所以會有五蘊名色呢?我當時作正思惟,然後正理就如實地無間地出生。因為本識有,所以名色有,緣於本識所以名色就會出生。我當時作這個觀行的時候,確立了萬法的根源是這個本識,一切的萬法推究根源都是這個出生萬法的第一因本識,再也沒有一個法能超過本識。】所以,在這一段經文中,世尊完全明白地講出五蘊名色都源自本識,本識之上不會再有法了。因為本識是三界的第一因,不論當時有佛、無佛出世,最究竟的道理就是如此,從無量生前就已經是如此了,所以把這個本識如來藏之法,叫作「古仙人道」。
各位看看,世尊已經說到這麼明白了,為什麼還有很多法師大德會說沒有如來藏,說如來藏法是外道的法呢?他們也都曾經熟讀過《阿含經》。所以個中的原因就更耐人尋味了!在《阿含經》的原文裡面,其實到處都充滿了這一類對於名色法之外有第一因的明示或是暗喻。例如,有一位天子,也就是天王,半夜來求問於 佛:
【時,彼天子說偈問佛:「車從何處起?誰能轉于車?車轉至何所,何故壞磨滅?」爾時,世尊說偈答言:「車從諸業起,心識能于車,隨因而轉至,因壞車則亡。」時,彼天子復說偈言:「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雜阿含經》卷四十九)
在這一段《雜阿含經》中的對話,「車」是指眾生的五蘊身。佛說在五蘊身這個車以外,有一個在五蘊以外的心識,能在這個五蘊身上隨著因緣而轉至。並且,這位天子的回答也很妙,他用婆羅門這個名號來讚 佛,也顯示了從婆羅門教一直到佛教,哲人們要追求第一因的這樣的本懷是完全一致的。這個第一因,在吠陀諸經裡面叫作「梵」,在佛法中叫作「涅槃本際」。所以天王用「婆羅門梵行者」這一句話來讚揚 佛陀,佛陀也沒有制止他,而接受了這個名號。這表示了稱 佛為婆羅門是非常恰當的,因為只有 佛陀才稱得上是真正的梵行者婆羅門。
在南傳的《大藏經》裡面,也記載著同樣的說法:
【諸比丘!有如是之處,那裡無地、無水、無火、無風;無空無邊處,無識無邊處,無無所有處,無非想非非想處;無此世,無彼世;無日月。諸比丘!那裡無來,無去;無住,無死,無生;無依,無存;無緣,無求,是苦之終結。】(《南傳大藏經》《小部尼伽耶•自說》)
眾生學佛,無非就是為了離苦得樂,離三界苦而得解脫。佛在南傳的《阿含經》裡面記載著,離開了三界法有一個涅槃本際,那裡沒有三界中的一切法,無生死、無來去,那個地方就是苦的終結,也就是本際如來藏。不只這樣子,佛還接著說:
【涅槃之法確有,它不生,不現,不作,不造。諸比丘!此不生、不觀、不作、不造之涅槃不可睹見。但以不生、不住、不造乃至不作,諸種種法乃出現於世。】(《南傳大藏經》《小部尼伽耶•自說》)
佛說涅槃這個法是真實有的,不是想像出來的,也不是把一切滅盡了就叫作涅槃;涅槃這個法是真實本際,祂不生不滅、不觀不作,我們無法看見祂;但是這個涅槃本際就是以這樣子的不生不住、不造不作,乃至於以一切諸種種法上面來運行,也就是在種種一切法上都有本際涅槃的顯現。
看到這裡,大家就很明白了,佛在初轉法輪《阿含經》中說的是沒有因的緣起性空嗎?根本不是!佛在《阿含經》裡面只是隱覆說本際如來藏嗎?不是喔!前面這幾段經文,佛根本是明白地說「有本際如來藏」!不但如此,有沒有發現二轉法輪《般若經》所說的「不增不減,不垢不淨,不生不滅」這一些用來形容真如如來藏的話,是不是在《阿含經》裡面 佛也已經明說了呢?而且是在上座部二乘《大藏經》中所傳下來的。所以,很多的法師大德讀佛經不夠深、不夠廣,動不動就以自己錯誤的見解,說什麼「如來藏是後人假造的,在《阿含經》裡面沒有如來藏」;結果《阿含經》裡面,佛本來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自己不明白 佛的旨意,不能通宗,不得宗通;然後在那邊誹謗,這就是成就了誹謗 佛、誹謗法的第一重罪。佛在《阿含經》卷四甚至直接說到 世尊是本由寂靜也就是涅槃而來,未來將入的涅槃也不過就是還至本生處,回到本來的地方,然後究竟入涅槃罷了。這更說明了 佛陀所說的寂靜涅槃,並不是說一個本來不存在而後來因為修行而發生的法。在南傳的《阿含經》裡面,佛也說到:
【諸比丘!心者,是極光淨者,卻為客隨煩惱所雜染,而無聞之異生,不能如實解,故我言無聞之異生不修心。】(《漢譯南傳大藏經》《增支部經典•彈指品》)
即使是南傳二乘法也說本來就已經常存、常淨、常樂、常光明之法,而且是外于五陰十八界而有的。也就是說,若依十八界世俗諦來講,諸法是無我;然而,超越了十八界的勝義諦來說,諸法則有第一義諦我。如此一來我們便不難理解,在《阿含經》裡面非常多的地方,佛都說到自己是「到安隱處」、「逮得己利」;又說證得解脫是「阿羅漢,盡諸有漏,離諸重擔,逮得己(Ātman)利,盡諸有結,心正解脫。」(《雜阿含經》卷八)佛陀說一位已經證得解脫四果阿羅漢,早已經證得了三界、五陰、十八界中無我,然後這樣子才能夠說他真正得到了十八界外的真我的大利益,所以才說「逮得己利」。那麼是哪一個「己」能得到利益呢?正是本際真如如來藏——這個不是「我」的「我」。所謂的「我」包括了三界法中的世俗諦我以及橫跨三界內外的勝義諦我,勝義諦我就是涅槃的真義,是佛法中的第一因、第一義法,是佛法的宗門正義;但是為了不要誤導外道,以及少智的弟子把這兩種「我」混淆不清,所以 世尊遇到因緣不熟的外道來詢問這一類問題,常常會選擇默然不回應。所以很多人就誤會了,認為說 佛陀對這樣的問題採用「十四種無記」不予回應的態度,以為這一類有關於世界本源的問題 佛沒有能力回答。
所以,世親論師在《俱舍論》裡面就講:「(問:)諸契經中說十四無記事,彼亦是此無記攝耶?(答:)不爾!云何?彼經但約應捨置問,立無記名。」(《阿毘達摩俱舍論》卷十九)世親菩薩說:「所謂的 佛不置答的十四無記事,並不是說這一些問題的本質是無記而沒有答案的,更不是說佛沒有辦法回答世界本源的問題,而是在那個時間點、那樣的地方,對於那樣的眾生,有關這一類的問題應該暫時放置在一邊而不答。」這一些問題,佛陀把它們留到三轉法輪的時候,當聽法的大眾程度已經提升了,再作完整的說明;這就是與「恐彼分別執為我」的道理是一樣的。
同時,在初轉法輪的阿含時期,聖弟子們就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吠陀經典》、《奧義書》中所說的萬法本源的「梵」。在《吠陀經》裡面,只有支離片段含糊不清的思想,外道雖然有這個說法,但是因為自己誤解,福德又不夠,所以沒有辦法實證這個真實離名色法的第一因「梵」;反而是在佛法中可以真實證得這個第一因「梵」,所以 佛陀才是真正的「大梵」。在《南傳大藏經》的記錄也是這樣子說,諸聖弟子彼此之間,用梵這個名稱來敬稱於 佛:
【世尊是知知、見見,為眼、為智、為法、為梵,為說者、宣說者而現義、與甘露,為法王、為如來也。】(《漢譯南傳大藏經》《增支部經典•舍法品》)
在《南傳大藏經》中有多個地方都用梵來作為對 佛的敬稱,顯示這是佛世的時候教團中一個很普遍的現象,而不只是個人的行為。即使是論議第一的大迦旃延,也是用這樣子的方式,他在大眾的面前公開地用梵(braman)這個字來讚 佛。他說:
【諸賢!彼世尊實知所知、以觀所觀。世尊為眼、為智、為法、為梵。是教說者、宣佈者、利益之將來者、不死之施與者、法主、如來也。】(《漢譯南傳大藏經》《中部經典•蜜丸經》)
大迦旃延尊者稱讚 佛說:「各位同修啊!世尊實知一切法,實觀一切法。世尊是眾生的眼睛、是智慧、是法、是大梵,是教導我們的人、是宣佈確立的人,世尊以大利益來利益我們,賜給我們涅槃不死的本際法。所以,世尊是法主、是如來等正覺。」這表示了從 佛陀初期開始弘法,佛弟子之間就以梵來作為 佛陀的尊號之一,而且是一種很普遍的現象。以當時 世尊一直廣破諸外道的背景來看,這說明了佛弟子們很清楚地認知到,外道所傳的梵不是究竟法,不是真的梵;而 佛陀所傳的梵才是究竟之梵,成佛也就是成就了梵,因為只有 佛陀才能被尊稱為梵。梵就是本際,梵就是涅槃,梵就是如來藏。所以從 佛一開始出世弘法,就已經說有本際、涅槃實有,涅槃的本際就是萬法的根源,就是外道所追求但是沒有辦法證得的那個梵。這個真如如來藏是一切法的根源,在一切法上顯現,祂就是佛法的宗門,這個目標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進入了二轉法輪般若期之後,大部分的弟子對於自己能證涅槃這件事已經具有充足的信心了,佛就開始講這個真如本際祂的相貌是怎麼怎麼樣的。比方說大家都可以朗朗上口的《金剛經》裡面說到:「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卷一)一切三界中的相,不管是名法還是色法,都是本際如來藏所生,所以能夠見到諸相背後的源頭——那個非相的如來藏,這個人就是見到了如來,就是會得佛法,就是通達了宗門正義,就有了宗通。
在《大般若經》裡面:【佛告善現:「于汝意云何?如來、應、正等覺以諸相具足現證無上正等覺耶?善現!汝今勿當作如是觀。何以故?善現!如來、應、正等覺不以諸相具足現證無上正等菩提……復次,善現!如是發趣菩薩乘者,頗施設少法若壞若斷耶?善現!汝今勿當作如是觀。諸有發趣菩薩乘者,終不施設少法若壞若斷。」】(《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五百七十七)
佛問善現:「你覺得怎麼樣呢?如來是因為福德圓滿具足三十二大人相,所以證得佛果嗎?善現!你不可以這樣子想。因為,如來不是因為三十二大人相而成佛的。為什麼?因為諸佛是以本來清淨的真如如來藏而成佛的,三十二大人相只是如來藏諸多的功德性之一罷了。」佛又說:「善現啊!發心修學佛菩提道的人,是不是應該要斷除摧壞三界法才是修菩提道呢?你不可以這樣子認為。修學菩薩道的人終究沒有一法可以斷除壞滅,因為一切的法都是由真如如來藏所生,斷除了這些法只是斷除了如來藏外顯的表相,修行的重點是在於證悟如來藏,轉依真如清淨的體性,而不是在表相上去斷除的。」在初轉法輪解脫道中,世間五蘊名色集全部都要斷滅才能入涅槃,如果有一點點無法斷除,那就不能入滅。可是,到了二轉法輪,世尊卻說終究無一法可斷除,這就是依著如來藏的自性來說的。
然後,世尊就直接談到這個「非心心」,祂是那個不是妄心的真心:【時,舍利子問善現言:「為有非心心之性不?」善現反問舍利子言:「非心心性,若有若無為可得不?」舍利子言:「不也!善現!」善現便謂舍利子言:「非心心性若有若無既不可得,如何可問為有非心心之性不?」時,舍利子問善現言:「何等名為心非心性?」善現答言:「若無變壞亦無分別,是則名為心非心性。」】(《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五百三十八)
舍利弗明知故問,問善現說:「您所說的這個非心心有其性嗎?」也就是問說,非心心是歸屬於十八界當中的哪一個法性呢?善現反問舍利弗說:「如果說非心心在十八界法中有歸屬之性,或者說非心心在十八界法中完全沒有歸屬,這兩種說法正確嗎?」舍利弗回答:「不也。非心心不能說祂歸屬於十八界,也不能說祂外於十八界。」善現就說:「舍利弗啊!你既然知道這個非心心既不能說祂有,也不能說祂無,那為什麼要問非心心是有性還是無性呢?」舍利弗又問:「那這個本心不是妄心的心,祂的本性是什麼呢?」善現回答:「這個心的本性是既不會改變,也不會損壞,也不會分別。」
接下來,佛說:【(佛言:)「如是諸法本性唯一,無二、無造、無作,不可覺知、不可分別。若諸菩薩能如是知,即能遠離一切執著。」】(《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五百五十九)
佛在《大般若經》裡面解釋這個本際如來藏,說這個諸法的本性本際是一,不是相對的二,祂不會造作,無法覺知,不可分別;如果菩薩能夠證悟這個如來藏,就能遠離一切的執著。所以各位看一看,佛在二轉法輪的時候,說來說去都是為了告訴弟子這個自身中的如來藏祂的總相與別相。
至於到了三轉法輪,有緣的弟子都已經親證了自己的本際如來藏,所以 佛就為了這些悟後的菩薩們,開始說如來藏「界」的功能——裡面所蘊含的種子,如何地地地修增上。在《解深密經》當中 佛說,這個真如如來藏就是第八識阿陀那識,這就是佛法的宗門。佛是怎麼說的呢?
今天時間的關係,我們就先為各位介紹到這一邊。謝謝大家!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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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19集 禪宗的宗通(六)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
阿彌陀佛!
接下來我們繼續講 平實導師的著作《宗通與說通》裡面宗通傳到人間的過程。
上一次我們講到 玄奘法師祂的禪定境界,弟子們讚揚祂到達了三禪,因為四禪滅卻了意識心,所以對於菩薩的攝眾不一定合適進入四禪。說 玄奘法師「巡遊于十地」,是說 奘師已經入地了,是地上的大菩薩,而且祂的知見已經直達十地;在《成唯識論》裡面我們也看到了,奘師個人的智慧其實已經在三地以上。因為 奘師不但親證了真如如來藏,得到了宗通,而且已經得到了盡智,也就是相當於解脫道的慧解脫阿羅漢,也就是永伏性障如阿羅漢,這也就是禪宗的過牢關;再加上勇猛發起了《華嚴經》中所說的十無盡願意樂,所以得到了諸佛的加被,發起了大乘照明三昧,過了十迴向位,而成為歡喜地的菩薩;所以祂真正地超越了六塵妄識的境界,所以說祂能體會 世尊宗門心法,專長「獨步」於 佛在《法華經》中所說的一佛乘,也就是前面所說的「五時一味」,所以祂「會一乘之旨」。因為五時法教、化法四教、化儀四法全部都通,初地的唯識種智無所不通;所以 奘師可以隨著眾生不同的根機,給予他們最適當的教法,因此說它叫「隨機化物」。所以判教能夠完全的符合 佛意跟事實,就是 玄奘大師、窺基大師的法教;只是祂們說的如來藏種智這個義理太深太難,在祂們往生以後,雖然著作都還在,但是已經無人能會了。
到了現代竟然還有法師不承認如來藏宗門,執著著無因的緣起性空,誹謗大乘佛法非佛說;像這樣子一闡提的出家人,還被人家高推為佛法中的「導師」,然後說這樣的人是繼 玄奘之後中國最重要的「大師」。沒有喝過 世尊五時法乳的凡夫,甚至不相信 世尊、根本不是 世尊真正的弟子,卻披著佛門僧寶的外衣,住在佛寺,吃著佛糧,然後壞佛正法;這就像是把一個小偷引到家裡面來,然後跟大家講說「這個小偷就是這一家的主人」,如此的荒謬!然而現在臺灣的佛教界實況就正是如此。
所以各位說說看,我們該不該出來護持 佛陀的正法?該不該告訴大家這一些人不是佛門的主人,而是外來的小偷?所以各位就可以體會,當正覺同修會 平實導師出世弘法以來,始終弘揚的就是 佛陀的法乳;法教有五時之分,但始終就是一味,就是宗門如來藏正義,這一點從來沒有任何的改變。
這樣子,我們為各位簡單地介紹了 佛在世時說法的順序,也就是五時三教的內容了。接下來可能會有人說:世尊說法只以如來藏一味說,那麼為什麼有的人只能學到二乘解脫道,而不能理解大乘的妙理;有的人可以理解到般若之教,有的人可以進修唯識種智甚深之法,有的大菩薩可以一開始就直接聽受《華嚴經》?為什麼同樣是在 佛座下學法,彼此的相差會這麼大?乃至於同樣都是四果阿羅漢的證境,彼此之間卻也有天差地別的不同?我們來說一個佛經當中最奇特也是很難以思議的故事,各位就會瞭解。
各位覺得一位阿羅漢堪作「人天之師」,是「天人應供」,供養他有無量無邊的福德;那這一個阿羅漢自己的福德是不是也應該很大?如果我說,有阿羅漢尚且一生潦倒,沒有一天不挨餓,這一輩子沒有吃過一餐飽飯,所以根本也不會有餘力學習大乘法——各位相信嗎?我們來看一個令人淚流不止的故事。
在拘薩羅國中有一個小漁村,村民有一千人,裡面有一位婁沙迦,在過去生中,他因為貪著利養、心多嫉妒,而且欺騙過一位阿羅漢;所以今生自從婁沙迦的母親開始受胎起,族人開始出海捕魚就沒有任何的收穫。套句現代的話,比較粗俗的話來講就是「帶賽」。村民就一天比一天窮,接二連三的發生事故。漁夫們發現了不太對,大家就講好,把村民分成兩群,各自出海去捕魚;結果有一組豐收,可是婁沙迦父母所在的那一組卻是毫無所獲。再把這個衰弱的這五百個人這一組,又分成兩組去出海……後來用這個方法就發現了,只要有婁沙迦的這一組,就一定是一無所獲。所以代表是婁沙迦這個家庭有問題,所以村民就把婁沙迦的父母這一家把他驅逐出去。等到婁沙迦能夠走路的時候,母親就交給他一個碗,跟他說:「苦命的孩子啊!你向別人乞食去吧!」從此之後,婁沙迦的父母也不見了。
有一天舍利弗尊者經過,看到了婁沙迦大概七八歲的樣子,蹲在一個富有人家門口的水槽前面;古時候,前面的水槽就是用來養馬的。婁沙迦蹲在水槽前面,像一隻鳥一樣,啄食著地上的飯粒。舍利弗就說:「孩子啊!你住哪邊?難道你沒有父母嗎?」婁沙迦說:「以前父母對我說:『孩子!我們被你累死了!』從此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舍利弗就問:「那孩子,你願意出家嗎?」婁沙迦就說:「像我這樣不幸的人,有誰願意收容我呢?」然後舍利弗就把這個小孩帶回僧團,讓他出家。雖然婁沙迦出家了,可是因為業報所感,他的缽裡面只要放入一湯匙的粥,旁人就會看到這個缽裡面的粥已經滿出來了,所以就不會再給他東西了,因此婁沙迦從來沒有吃飽過。縱使如此,婁沙迦在舍利弗的教導之下,證得了阿羅漢果。
當婁沙迦世緣將盡,舍利弗尊者知道,然後就想:「我今天應該讓婁沙迦吃一頓飽飯。」於是舍利弗尊者就親自帶著他到舍衛國裡面去托缽,可是卻毫無所得。尊者就只好叫婁沙迦先回去,沒想到婁沙迦一離開,舍利弗馬上就化緣化到了食物,趕快叫人送去給婁沙迦吃;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在半路上,自己把食物給吃掉了,所以婁沙迦還是吃不到。舍利弗回來以後,就問他說:「你吃過了嗎?」這位婁沙迦心性也很好,他不說他沒吃,他說:「尊者,我以後再吃吧!」舍利弗聽到了,雖然已經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可是尊者仍然再次的進入王宮,然後去化緣,托得了很好的甘食回來。但是,婁沙迦尊者他知道,他沒有辦法吃;所以他只是向尊者禮敬,卻不願意開口吃。舍利弗就說:「這樣子吧,我用手拿著缽放在這裡,你就坐在我旁邊吃吧。因為如果缽離開了我的手,恐怕東西會不見,你就吃不到了。」就這樣子,仗著舍利弗的功德神力,婁沙迦終於得到飽食一頓。當天晚上,婁沙迦就永摒苦惱,永遠離開三界進入涅槃了。
所以,今天我們不論是在凡夫位,還是在菩薩五十二階位當中的任何一階,福德的培養是永遠不能停止的。平實導師常說:「只要遇到真正的善知識,智慧的修學可以很快,但是福德的累積就困難了。偏偏菩薩的每一個階位都一定要有相對應的福德,這一點要求遠比二乘法要嚴格得多,所以菩薩要成就的佛果,祂必須是福慧兩足尊。所以福德累積到什麼地步,智慧的證悟才有可能到什麼地步。」這一點我們要謹記在心!
現在很多的法師大德都說:「大乘法是後來才有的。」甚至直接講說大乘非佛說,說如來藏是外道神我的見解。那我們就來談一談,世尊從一開始出世弘法,在佛教的最初期,在《阿含經》中就已經明說的宗通如來藏。雖然 世尊在佛經中常常批評婆羅門教、《吠陀經》、六師外道不如理之處,而且佛法的基本就是強調「無我」;但是如果說萬法皆空,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滅盡了一切卻又說不是斷滅,那到底要追求的是什麼呢?所以,佛弟子其實始終沒有離開過對於萬法本源,也就是外道所說的「梵」的追求;這個追求真正的「我」,就是佛弟子最初的發心,也是最終的目標。世尊在初轉法輪的《阿含經》裡面,就已經明白地開示了在五蘊法,也就是名法跟色法之外,還有一個本識,這個本識就是每個人出生之前來投胎的入胎識。
【(世尊說:)「若識不入母胎者,有名色不?」答曰:「無也。」「若識入胎不出者,有名色不?」答曰:「無也。」「若識出胎,嬰孩壞敗,名色得增長不?」答曰:「無也。」「阿難!若無識者,有名色不?」答曰:「無也。」】(《長阿含經》卷十)
各位想一想,一個胎兒是由受精卵開始的,在受精卵的時候,這一個受精卵精子來自于爸爸、卵子來自于媽媽,那請問胎兒的部分在哪裡?他自己的部分在哪裡?也就是說,在一開始的時候,胎兒還沒有色法,當然也就不會有受想行識的名。由於本識開始執持這一顆受精卵,所以才會開始作細胞分裂,一個細胞變兩個,兩個變四個,四個變八個……漸漸地這個孩子長大;可是也還沒有五官,腦子也還沒有發育好,所以胎兒的名與色都不具足。眼識是依於眼根而有的,耳識是依於耳根而有……意識是意法為緣而生;還沒有長出大腦的受精卵,就不會有意識,因為意識的所依根是大腦。所以,在最初能夠入胎的識,祂不是五蘊當中的識陰。
所以,佛就問弟子說:「如果說本識不入住母胎的話,受精卵會繼續發育下去產生名色嗎?」那當然是不會的!然後 佛又問:「如果本識入了胎,可是沒有作用,受精卵就不會卵裂,不會發育,也就不會發育出名色;如果本識入了胎,可是住到一半本識又走了,那這個胎兒就會敗壞,還能夠繼續增長胎兒的名色法嗎?」當然也不行!所以,佛就作了一個結論:「阿難!如果沒有這個本識,還會有我們的五蘊身嗎?」那當然是不會的!
從這個地方就已經看出,在我們的五蘊名色尚未形成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個本識在住持我們的胎兒身,所以胎兒才能漸漸地發育,然後成熟。大腦長好了,才能長出意識;五根長好了,才能出生眼耳鼻舌身五識;到這個時候,寶寶就會越來越躁動不安,最後就是出胎的時候到了。出胎以後本識還是在背後控制著我們的名色嗎?乃至於此生結束的時候,也是本識在控制嗎?同樣的,也是在初轉法輪的阿含時期,佛陀更加明白地為弟子說明了。佛說:
【心法起則起、法滅而則滅,興衰如雨雹,轉轉不自識。識神走五道,無一處不更,捨身復受身,如輪轉著地。如人一身居,去其故室中,神以形為廬,形壞神不亡。】(《法句經》卷二)
佛陀在這裡又再一次的提到,在我們住母胎之前,在胎兒的名法和色法尚未開始存在之前,有一個能夠入胎的本識又叫作「識神」;因為祂不是識蘊中的妄識,所以特別把祂叫作識神,祂獨立於這個身體名與色之外。識神能夠行走於眼耳鼻舌身的五道之上,祂不是五識的一部分,可是祂卻通於五識,祂是五蘊法背後的主宰;五識在運作、五蘊身在運作的時候,這個識神也在運作行走,所以叫作「無一處不更」。祂也可以獨立行走,從上一世進入這一世,由這一世進入下一世;眾生之所以出生,就是因為識神受生,眾生會死亡就是因為識神捨身;祂就是輪迴之輪,可以輪轉不息。佛陀甚至直接為我們說明了,這個識神住在我們的身中,識神走了身體雖然會壞,但是這個識神本身是不亡滅的。這樣子,佛說得夠不夠明白了呢?
世尊說寂滅,是以五陰十八界的名色之法為前提,能滅的是名色法、五陰法、十八界法;而在名色之外另有入胎識常住不滅,另有識神能夠捨身受生,兩者是不相違背的。這一點從 佛陀一開始說法,在《阿含經》中就已經確立了法則。例如,佛說:
【云何色集,受、想、行、識集?緣眼及色眼識生,三事和合生觸,緣觸生受,緣受生愛,乃至純大苦聚生,是名色集。如是,緣耳、鼻、舌、身、意,緣意及法生意識,三事和合生觸,緣觸生受,緣受生愛。如是乃至純大苦聚生,是名色集,受、想、行、識集。】(《雜阿含經》卷三)
佛說:【什麼叫作五蘊的蘊集,色法的蘊集,受想行識的蘊集呢?比方說,因為有了眼根和色法,眼識才會出生;根塵識三者和合所以有了觸,有了觸就會有受,有受就會有愛;然後就這樣子輾轉地各種大苦的蘊集就出生了,這是名與色的蘊集。也就像這樣子,緣於耳鼻舌身而生識,緣於意根跟法塵而生意識,然後生大苦蘊集,這就是名色之集,是受想行識的蘊集。】
明白了苦的蘊集,那我們要怎麼樣才能摧壞苦的蘊集呢?佛說:
【云何色滅,受、想、行、識滅?緣眼乃至色眼識生,三事和合生觸,觸滅則受滅,乃至純大苦聚滅,如是耳、鼻、舌、身、意,緣意及法意識生,三事和合生觸,觸滅則受滅、愛滅,乃至純大苦聚滅,是名色滅,受、想、行、識滅。】(《雜阿含經》卷三)
怎麼樣能夠息滅五蘊的蘊集呢?也就是怎麼樣能夠解脫於五蘊名色而入涅槃呢?前面說到,緣於眼根色塵而生眼識,五蘊之法都是這樣子,由根塵識三事和合然後出生觸,由觸生受等等;如果觸滅了,受也不存在了,然後大苦聚也就滅了;就這樣子,耳鼻舌身也是如此,意法為緣生的意識也是如此,根塵識三和合生觸,觸滅則受滅、愛滅,乃至於大苦蘊集滅,這就是色滅,受、想、行、識滅。
所以,世尊在二乘道裡面所說的滅,是指要把五蘊的蘊集給滅掉,不是滅那個入胎識;因為入胎識祂是比我們的五蘊身更早,我們這一生的五蘊還沒有出生,入胎識就已經來投胎了。
今天的課程,我們就先為大家介紹到這邊。下一次再繼續為各位演講下面的部分。謝謝大家!
阿彌陀佛!
http://video.enlighten.org.tw/zh-TW/a/a05/1649-a05_019

2018年6月16日 星期六

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18集 禪宗的宗通(五)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
阿彌陀佛!
我們現在進行的課程是 平實導師的著作《宗通與說通》,我們現在講的是「宗通」,也就是如來藏正法傳入人間的過程。
上一次我們講到 佛陀離開王宮出家,祂最主要是和那一些新沙門的修行人們求學,像當時最有名的阿羅邏迦蘭,還有郁頭迦蘭,向他們學習禪定,而且很快地就能夠進入了四禪與四空定。接下來各位就都知道,佛陀發現禪定不是證悟,禪定不能使我們解脫於三界,禪定也不能夠幫助我們實證萬法的根源,所以 佛陀就開始自修苦行。在六年的苦行之後,世尊出定,摸摸自己的肚子,結果摸到了脊椎骨。他發現了苦行並不能夠使得我們解脫與實證如來藏,所以就放棄了苦行,採用中道的法則;在尼連禪河中沐浴,接受牧羊女乳糜的供養,繼續參究。最後,在菩提樹下,半夜時分,用手按地時而得到了明心,實證了這個真如如來藏,於是大圓鏡智以及上品的平等性智、妙觀察智得以同時現起;然後又在天剛將亮的時候,曙光將顯現之時,目睹明星而眼見佛性,所以成所作智也現起,這樣子就成就了世間與出世間最究竟的佛果。這樣子,佛教的教主、宗門的法主就開始正式地弘法了。
在《涅槃經》上說,佛陀在菩提樹下成佛之後,所以黑暗的世間就開始有了陽光。世尊首先為大菩薩們,像是 普賢菩薩、文殊菩薩這些主要來自于他方世界的菩薩摩訶薩們,開始說《華嚴經》;從人間說到天上,共有七處八會,人間三處、天上四處。所以,普通的菩薩跟聲聞是沒有辦法參與 佛說《華嚴經》的。在《華嚴經》裡面,佛講佛菩提道,由凡夫地講起,十信位、三賢位、十地、等覺、妙覺,把佛道的次第完完全全地演說了一遍;它顯示了佛法的大富大貴,顯示了 世尊無量劫以來無法思議的大福德;而不只是講解脫道,而不只是阿羅漢斷盡一切、將滅止生那樣的窮苦之道。所以講《華嚴經》的時候,小根小器的人根本都還不具有聽聞的資格。所以與會者主要都是從他方世界來的,特別的那一些大菩薩摩訶薩們,他們知道 釋迦世尊即將要成佛了,所以從他方無量的世界前來,聽聞 世尊的教法。
所以在《涅槃經》上,說 世尊出世就像是陽光升起。剛剛出世的時候演說《華嚴經》,就像是太陽剛剛升起,大地還是黑暗一片,可是天邊微微露出曙光,這最初的陽光只會高高地照在最高的高山頂上。各位有沒有去阿里山看過日出?本來是黑暗一片,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還沒有看見陽光,我們是先看到遠方最高的玉山,它的山頂開始變成了白色,第一束的陽光,只有玉山的山尖感受得到;雖然如此,在地上的人們看到山頂變白了,就知道陽光已經出來了。這就是 佛第一部所說的《華嚴經》,祂是對大菩薩摩訶薩所說,所以只度大菩薩們,將整個的佛道,把 世尊接下來這一生要說的法,全部演說一遍,無所遺漏。世尊第一次的說法,就叫作「華嚴時」,也就是說《華嚴經》的時候。華嚴時又叫作「旁追」,就是在《法華經》中 佛所說的「窮子喻」——有錢的父親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想要直接叫兒子回來繼承家業,結果兒子卻嚇到昏倒了。就是說,《華嚴經》不是一般的小根小器的人所能信受的。當然,整個《華嚴經》中,完完全全都是以真如如來藏作為主軸,來貫穿 佛在七處八會的說法。
再接下來,佛回到了人間,世尊在鹿野苑找到了曾經跟隨祂的五比丘們,開始為他們說法。這一說就說了十多年,建立了最早的聲聞僧團,然後僧團就越來越大。在十多年間,佛陀說《阿含經》、《法句經》這一些最早的經典,主要闡述的就是二乘菩提的解脫道,是要讓所有的弟子能夠快速地斷除三縛結,成就初果,然後就能夠進修二、三、四果,最後能成就阿羅漢。大部分的眾生跟隨 世尊修行,本來根本對自己是沒有信心的,到底自己能不能夠證得果位,統統不知道!經過 世尊有順序的引導之後,至少可以得到了初果,乃至於四果的證量;於是自己知道未來一定能夠入涅槃;所以對於 佛、對於法、對於僧團,都生起了具足的信心,也就是心量變大了。這一段時間,主要說的就是二乘的教法,說四聖諦、十二因緣,然後轉法輪。但是這並非是成佛的究竟之法,而是讓弟子能夠自證自知的解脫之道,所以弟子才能夠有勇氣去追求更深廣的成佛之道。這一段時間就叫作「鹿苑時」,又叫作「阿含時」,就是講《阿含經》的時期;講的是 佛所說的三藏,所以又叫作「藏教」,也就是「初轉法輪」。
初轉法輪就如同是「日照幽谷」。前面華嚴時是「日照高山」,太陽照了高山之後,接下來陽光就照到最深的山谷之中,使得那一些本來沒有信心小根小器的人們,也可以開始得到利益,得以發起上求佛道的大心。當然,在這個時期,佛也已經開始密意說、隱覆地說宗門如來藏,這一點我們在後面再來舉例。由於二乘的解脫道它不是究竟成佛之法,《法華經》上說它只是一個「化城」——一個化現出來的安樂城,是用來讓小根的眾生、讓二乘人暫時得到歇息的地方;所以《阿含經》所講的藏教,又叫作「二誘」。也就是在《法華經》中說到,這一位窮子他因為他沒有辦法相信自己是長者的兒子,所以長者就叫他留下來幫忙作粗工,用這個來誘使孩子留下來,以增長這個孩子的心量。
經過了十多年阿含期的調教,佛弟子們大部分都已經親證了果位,所以就能夠堪受下一個階段的教法了;所以 佛接下來就開始說般若諸經,像是《大般若經》、《思益經》、《金光明經》、《金剛經》、《心經》等等。世尊就開始依著如來藏一切法本無自性、無生也無滅、本來寂靜,因為自性涅槃,以隱覆秘密說轉正法輪,說「空」、「萬法本空」;但是「空」不是空無一物的斷滅,而是「空有不二」。說有一個真心,這一個真心又叫作「非心相心」,是說真如不是那個妄心的那個心,也就是在《金剛經》裡面所說的「此經」。在《大般若經》中,佛說了真如如來藏自體的「總相智」,以及在自體所顯現出來的種種的個別的法相,也就是「別相智」。由於在這個時期,主要是以《般若經》為主,因此又把這個時期叫作「方等般若時」。這個時期,二乘人開始轉化自己的心量,陸陸續續的發起了大心,開始勇於求學佛菩提道,成為大乘的菩薩。所以《般若經》是三乘人一起聽聞,而各自得到自己的見解。大乘的菩薩知道 佛在《般若經》裡面所說的「空」,就是本心如來藏「空性」;但是二乘人聽聞之後,認為「空」就是二乘所證的寂滅「空相」,所以也可以得解。所謂「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就是說這種情況。所以這個般若時的教法,是通於三乘人的,因此又叫作「通教」,也就是「二轉法輪」了。
前面的太陽照過了高山,又照進了最深的山谷,現在開始陽光普照大地;一切種性的人都能夠被 佛的光明所照射,通於一切人,如「日照大地」,所以叫作通教。如果是福德智慧都具備的弟子,經過了初轉、二轉法輪時期,一個一個的漸漸地都能夠實證了真如如來藏,進入了大乘的見道位了,所以般若時又叫作「體信」。就是《法華經》中的那個窮子,他為長者做了好幾年的粗工,對自己開始有了一點信心了,這時候長者就可以開始來靠近這個窮子,讓窮子能夠漸漸地借著靠近自己的父親,而不再畏懼。
再接下來,在有緣的弟子都能夠證悟宗門如來藏之後,佛開始演說《解深密經》、《勝鬘經》、《楞伽經》等等唯識種智的經典。依著一切法無自性的如來藏,說真如無生無滅、本來寂靜,這就是自性涅槃「無自性之性」,藉以顯示了義的法相,轉正法輪;說五法、三自性,說七種性自性等等自心藏識的智慧,讓這一些已經通宗的弟子們,除了真如自體的總相智、別相智之外,再繼續地進修如來藏中過恒河沙數一切種子的智慧,所以叫作「一切種智」,也就是菩薩摩訶薩——地上菩薩以後所應該修學的智慧。因此,在這個時期的法教就叫作「唯識種智時」,也就是「三轉法輪」。三轉法輪的教法,它只針對菩薩,而沒有辦法攝受二乘小根器之人;兩者是有區別的,是不一樣的,所以又叫作「別教」。
在這個唯識種智時的時候,又叫作「領知」。就是《法華經》裡面那位窮子已經不再是窮子了,因為他常常地跟長者來往,也就是跟如來藏親近,所以父親就決定開始讓他作大總管;長者把所有的財富庫藏,一樣一樣的全部都交付給這個窮子,讓兒子知道長者有多少多少的家產,庫藏當中有哪些種類的珍寶,全部都交給兒子去管理。這就是唯識種智時。
到了 佛即將滅度之前,諸經三藏已經完全的演說圓滿,所以就依著諸佛的常法開始說《法華經》;依著真如如來藏自性、功能,說究竟圓滿的法教,說眾生一發心就已經到佛地,大暢 佛之本懷。所以有增上慢的二乘人,有五千人當場退席不聽,而 世尊默然也不作阻止;因為《法華經》它本來就不是這一些未悟言悟的增上慢人所能信受的。《法華經》的說法,完完全全都依著真如如來藏說體、說用、說性、說相,凡所說者無有不圓滿者,完全依照著如來藏本來成佛的圓滿體性來說,所以又被叫作「圓教」,也就是「法華時」
圓教之中如滿月一樣的淨白,無有缺損,又叫作「付業」。也就是《法華經》裡面這個窮子已經作了大總管了,長者已經把所有的家業都交給這個大總管來管;到了最後,長者看到時機成熟了,就直接告訴窮子「你就是我的兒子,這些家業本來就是全部屬於你的,沒有一樣不是」,所以叫作付業。
我們來整理一下。佛一生的說法分成哪幾個時期:華嚴時、阿含時、方等般若時、唯識種智時、法華時,所以總共有「五時」。在這個五時當中,教法的種類最初這個「華嚴」是包含了一切後來所有說法的內容;然後最後的「法華」則是專門在真如如來藏上面來說;所以,佛說法的階段總的合起來雖然是五時,但是 佛說法的內容卻是「三類三教」。因此,在《涅槃經》裡面說五時,《解深密經》裡面說三時,是一模一樣的內容,合起來就是「五時三教」。另外,佛在《涅槃經》裡面又形容:華嚴時就像是剛剛擠出來的牛乳,一切的教法都含在裡面;阿含時就像是酪——把生乳、把這個牛乳拿去提煉變成酪;般若時就像是生酥——把酪再拿去提煉就變成了生酥;唯識時就叫作熟酥,也就是把生酥再提煉就變成熟酥;到了最後的法華時,就叫作醍醐——牛乳提煉到最極致就稱為醍醐。所以,我們常常在廣告上看到的醍醐味,就是指最上等的味道。也就是說,佛在世的時候,五時的教法看起來是五種法教,但是其實它們統統是用牛乳——用如來藏這個「牛乳」來作成的,只差在這個牛乳越提煉越純、越煉越香、越煉越營養;所以五時的教法都是「牛奶」的同一個味道,所以說「五時一味」。世尊的法教乃至諸佛的法教,向來都只有一個味道,沒有兩個味道。
這一點古時候的大德,從淨影寺的慧遠法師開始,到天臺宗的智者大師,都大略的知道這個道理,也就是所謂的「判教」。但是,因為他們自己並沒有實證真如如來藏,沒有宗通,所以只能依照著經典的記錄來判定。因為自己沒有通宗,所以在讀經判教的時候就會有所錯誤,不過終究是瑕不掩瑜。一直要到唐朝 玄奘法師說三法輪,然後 窺基大師接著重說三時教,佛陀所施設的說法次第,才完整的被中國人所瞭解。可惜,玄奘法師、窺基法師這兩位大師在陳述唯識種智,法義深奧,因為它本來就是為了登地——地上菩薩所說的,所以一般的大眾尚且無法證得如來藏,更甭說悟後起修的唯識種智了;所以,大部分的人沒有辦法瞭解他們的證境,通常都是用「唐三藏」的角度來看 玄奘大師。
我來念一段 玄奘法師時期,弟子們對於 玄奘法師的形容。大家知道 玄奘法師證境之高,古今少有,這一段文字也掛在我家的佛堂牆壁上,說 玄奘法師:「棲息三禪,巡遊十地,超六塵之境,獨步迦維,會一乘之旨,隨機化物。」(《續高僧傳》卷第四)這是後來 玄奘法師的弟子們,為 玄奘法師所作的傳記裡面記錄著。
裡面是什麼意思呢?時間關係,我們等到下一次再為各位詳細地介紹。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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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乘菩提之宗通與說通–第17集 禪宗的宗通(四)




各位電視機前的菩薩:
阿彌陀佛!
不知道大家:色身康泰否?少病少惱否?游步輕利否?道業精進否?眾生易度否?
前面的課程我們已經進行到,平實導師的著作《宗通與說通》講到宗門正義,也就是真如如來藏的教法傳入這個世界的過程。我們說了對於宗門第一義諦,也就是如來藏的教法,早在 世尊尚未來到人間之前,先來到印度的這一些菩薩們,就已經開始在傳授眾生相關的背景知識;目的就是為了改變眾生的習氣,培養眾生對於實證萬法本源如來藏的追求,告訴眾生真正的實相,祂是在名法跟色法以外,可是又跟名法、色法不即也不離,那才是真正的萬法根源如來藏。在經上也說到,眾生對於實證宗門第一義諦,一定是無量百千劫要一心虔恭求,這樣子才有可能實證宗門如來藏,才能夠進入大乘見道位;在進入大乘見道位之前,要歷經菩薩的十信位以及初住到六住所應該要經歷的定、慧、福德資糧。這一些背景知識一階一階該具備的東西,就是這些比 佛陀更先來到印度的菩薩們,他們借著各種機會與方便,把這些東西教導給此土的眾生,讓眾生熏習。
所以我們就能夠理解,儘管 佛陀在經中把《吠陀經》的這一些哲學,把《奧義書》的思想以及後來的沙門思潮,統統都把它定為「不了義」,說他們都是落入斷見、常見的這一些惡見;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一些東西也都是菩薩們為了 世尊出世弘法所做的事先的準備,目的就是要把眾生的習性,從凡夫位把它提升上來。先讓眾生學習各種相似之道,然後立下了一個朝向真如如來藏一個總的方向目標;也就是要讓眾生在相似法中一一地去碰壁,教訓學得夠多了,才知道正確的方向在哪裡;因為眾生的習性,就是必須要把這一些錯誤的部分一一地予以辨正,那眾生才肯甘心情願地來信受正確的道理。所以,這些先頭部隊的菩薩們就留下了這樣的記錄,說到:【太初只有大梵,大梵識知的只有自我,他如此思量:「我就是大梵。」如此,他與世間萬物合一。同樣道理,眾神之中,只有明白個中奧秘的神靈,才能與大梵合一,對仙人與人類來說,也是這個道理。】這段話當中有正確的部分,也有錯誤的部分,具有宗通的菩薩們就能夠看出哪裡正確、哪裡錯誤。那麼各位懂是不懂呢?說懂的不一定懂,說不懂的才是真的懂。
宗門下的事看似不平,實際上是真公平。大家覺得為什麼有的菩薩證悟如來藏宗通輕而易舉,而大部分的菩薩卻是一輩子參究,始終得不到一個入處,為什麼?有人會說那是因為他自己不夠努力,有人說那是因為他不夠聰明,有人會說那是因為他沒有遇到好的善知識。其實統統不對!各位可以想一想:一直在我們身旁的佛菩薩為什麼不肯出手幫忙?像是我們的導師 平實導師,在被錯悟的大師誤導之下,尚且可以自參自悟出來,所以眾生不能通達宗門真正的原因,是證悟所需的福德資糧尚有所不足。平實導師常常說:「當我們證悟的福德資糧夠了,我們不急,可是佛菩薩也會出手幫忙,因為要用我們來弘傳正法。」所以總歸一句話:證悟所需的福德具足了,剩下的就是等一個機會,等佛菩薩安排一個因緣。
有人聽到這邊可能會不服氣,因為現代很多人都認為說:「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敢拼敢撞,沒有什麼做不到的。」我們可以反過來說,如果一個人他的福德不夠,今生甚至連佛的名字都不曾聽聞,那麼這個人他要怎麼能夠求證宗通呢?不但大乘見道的要求,要要求福德莊嚴具足,即使是在二乘法裡面也是這樣子。比方說解脫道它的實證位階有「四向四果」,在初果之前有一個初果向的階位。初果向的人他對於初果所應修應斷的知見,他都非常地清楚,還可以為別人解說;可是他自己就是沒有辦法確認身見我見的虛妄,沒有辦法把我見真的給斷了,或者說他捨不得把我見給修斷。這其實也是一種福德不足的現象,所以意識心知道身見我見虛妄不實,但是就是丟不掉對於身見我見的執著。
就像前面說的這樣子,宗門的正見就混合在各種世間法的教授當中,在古印度流傳了下來。在 世尊下降之前,印度人就已經知道要去追求那個萬法的根源,但是又不在名色當中的那一個「大梵」;而且也都知道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每一個人都是承受著自己過去生的業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業報,互不相干不會錯亂。例如在《大森林書》裡面就講到了,說到業有三類:第一個,前生之業,今生受果者是,這個叫prārabdha;第二個,今生之業,儲存為下一世的果,這個叫作sańcita;第三,未來的諸生之業,這個叫āgāmin。就這樣子「如是則輪迴」,就這樣子我們有了世間的輪迴。可是如果是見道者,他能夠把二、三,也就是現在生的業、未來生的業統統把它消融,只剩下過去生的業,今生來承受;等到這一生「銷盡」,等到這一生受完了,這一生結束之後,就能夠入涅槃。各位可以看一看,在 佛陀出世之前,這一些先來的菩薩們已經把整個因緣果報——業的異熟果報的道理,大致上地為世間的人解說;而且告訴世間人想要得到解脫,想要真正地離苦得樂,生命唯一的出口就是要尋求見道,也就是要追求通宗;見道的人就可以在此生結束後,不再進入下一生,永遠地停止了輪迴,而進入了涅槃。
吠陀諸經其他的教義,像是「緣起性空」的道理也已經出現了。現在佛教界大部分的法師都說:佛陀來人間所教授的不共道,也就是外道與佛教不同的地方,是佛教所獨有的道理,就是「性空唯名」的緣起性空。也就是諸法不孤起,必得待緣而起,任何一個法它不是單獨地出現,必須依靠著其它的緣,才能夠生起。譬如說玻璃杯,一個杯子會能夠出現,需要先有做玻璃的材料,需要有做玻璃的工廠,需要有做玻璃杯子的工人等等;每一個法都是這樣子,一定是依於其他的法才能夠出生。而這個杯子從出現以後,就已經不斷地在衰減,所以這一秒鐘的杯子已經不是下一秒鐘的杯子;然後這樣的杯子終究會破滅,所以杯子本身它並沒有實際的意義。沒有一樣事物是常存不壞的,世間的萬法都是由五蘊所集成的,而五蘊之法本身就是不斷地在改變之中、在壞滅之中;所以任何一個法都不過是一個名稱,它都只是暫時而有的聚合,並沒有一個永恆真實的存在,這個叫作「性空唯名、緣起性空」。
各位想一想,過去聽法師講經他們所說的「空」,是不是都是這樣說的?然而這樣子的教法,在 佛陀還沒有出生之前,從《吠陀經》發展到《奧義書》的時期,這一些說法都已經存在了。所以,如果以上所說的「緣起而性空、所以性空而唯名」,這個說法就是 佛陀出生在人間的真實義的話,那請問大家,世尊還需要下生人間來講那一些別人已經說過的法義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佛法跟外道法是不是就變成一樣的呢?那麼佛法就不能夠不共於外道,佛就變成了共外道,所以 佛就變成了外道,是這樣的嗎?這樣子講就是誹謗 佛陀世尊,這就是天下最愚癡的人了!
所以,性空唯名、緣起性空它是一種表相、一種外相,它是依于萬法有根源,也就是有「第一因」來說的。就好像我們說一個小孩子很健康,可以跑來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看到了食物會吃,看到了水會喝,這個先決的條件是得先有一個孩子的媽媽出生了這個小孩;如果說沒有媽媽就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孩會做這個、會做那個,合理嗎?這就是只看到了緣而忽略了它所出生的因,這叫作沒有因的邪見,也就是無因而唯有緣起。這樣子的說法,就連外道尚且都不如;因為在 世尊出世之前的印度,就已經曉得緣起性空的道理,曉得萬法有本源、緣起性空必須依於第一因而出生,這樣子的話,有緣有果有因。當時的世間人,就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只是沒有人能夠真正地證得這個第一因,沒有人能證得那個「大梵」。沒想到的是兩千多年以後,現在的佛教界竟然回過頭去認定那個無因的緣起性空,去撿拾 佛陀還沒有出世之前那一些連古人都不屑的東西,這真的很叫人感慨!所謂的末法時期,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這一點我們後面還會有更詳細的介紹。
接下來,這一些前行的菩薩們將印度的客觀環境都準備好了之後,佛陀就從兜率陀天下生,由摩耶夫人的右脅來到人間。在這裡就已經蘊含了宗門的深義。各位想想看,一般的法師大德講到這裡都是說:「世尊從摩耶夫人的右脅出生人間。」但是各位想一想:嬰兒可以從腋下出生嗎?人的身體有這種功能嗎?個中有深義,只是難懂更難會。可是當時 佛下生的時候,在現場那一些本來早就已經證悟、那些已經通宗的大菩薩們,一看就知道:世尊開始說法!而且說的正是宗門第一義諦。在禪宗裡面常常說:法不是用耳朵聽聞,而是要用眼睛來聽聞。這是如實之語!
再接下來,還記得 世尊出生以後怎麼做?向前走七步,腳下出生金蓮托足;然後這個嬰兒樣子的 世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所以現在我們在浴佛節用的那個小佛像,就是 世尊在小孩子的時候的樣子,依照那個時候的 世尊形像做的。所以「金蓮」這個詞,本來是用來形容 世尊的,是很好的詞,現在卻被誤解變成了不好的詞彙。這就好像 世尊本來說的是有因有緣的緣起性空,現在卻被拿來解釋成為無因的性空唯名,變成了不好的意思了。這是 世尊慈悲,知道眾生難會,不懂右脅出生人間的妙義,所以再一次地 世尊為眾生開示宗門正義:接下來就是行走七步,金色的蓮花從地湧出,托住 世尊的腳。會得宗通的大菩薩們看到這裡,個個歡喜淚流,拍手叫好;因為等了這麼久,人天至尊終於出生了;一出生世間,雖然還只是個嬰孩之身,就已經把佛門中的宗義給具足演說了,這就是真正的佛世尊。所以是真佛還是假佛,一出生便已見分明。
那請問大家:如果當時我們也在現場看到 佛出世,我們會怎樣地歡喜讚歎?要用什麼東西來供養 世尊呢?雲門禪師的供養最了不起:【舉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雲:「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師雲:「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卻,貴圖天下太平。」】(《雲門匡真禪師廣錄》卷二)雲門禪師說:「這個 世尊剛剛出生人間的時候,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然後走了七步,環顧四方,世尊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雲門禪師就說:「如果當時我看見的話,我就一棒把祂給打殺了給小狗吃,這樣子天下從此太平啊!」
在 世尊出生之前,天下本來太平,因為所有的眾生不是落入常見就是落入斷見,各自造業,再依照各自的善惡業去輪迴三界,日子就這樣子一天一天地過。然而,世尊出世以後,開示眾生解脫三界的解脫道,還教導眾生去追求第一因,也就是過去所說的「梵」,叫作「一」、叫作「萬法本源」、叫作「見道」、叫作「祖父」等等,就是要證悟這個真如如來藏。而且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完全地教導眾生,使得眾生有能力不再受到輪迴的限制,有能力離開了輪迴,而且還可以教導別人如何證悟。所以,如果是用天魔的角度來看,就會認為說:「哎呀!都是因為 世尊出世了,所以攪亂了這一池輪迴的春水。如果 世尊沒有出世,天下倒也太平啊!」因此,雲門禪師說:「我就一棒把祂給打殺了,餵小狗吃,天下就太平了。」用這個來當作對於 世尊最無上的供養。這個供養好!漁人在演唱千古絕唱,林邊的樵夫也不能無語,當然要獻上最好的「漁樵對唱」,當作是供養。
那麼為了眾生說完了宗門正義之後,世尊就回復成為一個跟一般一樣的嬰兒,然後像世間一般的嬰兒一樣長大成人,示現說 佛陀也是由一個凡夫、一個小孩而長成的。大眾就會認為「有為者亦若是」,世尊走過的道路,任何人都可以重復 世尊的行履,這樣子眾生對於自己能夠證悟、能夠通宗、能夠成佛,才能夠有具足的信心。
接下來,佛陀出家離開王宮,向當時的修行人求教。這裡要先說明的是,當時印度社會上的修行人有兩種:一種是依於外來的亞利安傳統而修行,也就是俗稱的婆羅門教;另一群則是當時恒河下游的原住民們,他們不是白皮膚的亞利安人,他們不但學習《吠陀經》,而且還依著達羅毘荼人古老的傳承而修行,也就是所謂的新沙門主義,也就是我們之前所說過的那一些依于山林河邊修行的魯士(Lersi)。由於 佛陀本人是亞利安民族當中的統治階層——剎帝利,所以祂本來對於吠陀諸經、對於婆羅門的教義都已經有相當的瞭解了,因此祂是向那一些新沙門主義的人修學。
今天時間關係,我們就先介紹到這一邊,下一次再繼續為各位講解。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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